Wid.6082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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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第五人格 佣兵,先知
标签 佣占
文集 佣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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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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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7 16:59
- 导读
- 一次失败的守口如瓶。
*庄园推演设
*格秋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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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次失败的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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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拆第一封信伊莱不知情。
凌晨时候夜莺鸟敲开窗门,信封上年代古旧的漆着火漆,伊莱被你推我挤摔入屋内的寒意侵扰,皱着眉裹紧了被褥,而他坐在桌边就着昏暗的提灯,逐字逐句默读明日的送别。
伊莱赢了那场由他一手主导的胜利,即将带着大笔赏金离开庄园,他们都知道,通知上也没说些不一样的,甚至叫人觉得无非如此。
第二封信写给亲爱的伊莱,被猫头鹰叼着站上床头,自满且警惕的鸮在确认绝对安全前是不会把信放上枕边的,现在只不过歪着头,令人生厌的瞧他一眼。
于是猫头鹰像只被外力干扰的飞蛾,围着火光发疯的盘旋不决,挤在天花板的角落根本不顾翅膀撞着墙打落的羽毛,有一根落上鼻尖,忍了又忍才没把要叠放在书桌上的椅子扔下去。
这场战争全无硝烟也没有赢家,鸮丢了剑盾声嘶力竭的尖叫,他只来得及看清楚字迹娟秀的落款,然后伊莱坐起身视线好茫然,瞧他摔下书桌,两三个翻滚还没忘了接住晃悠悠的凳子。
手里拿着信,把染过香的外封撕扯的一文不值。
[二]
亲爱的伊莱。
虽然从未收到过回应,但我怀念过往美好的一切,我怀着诚挚的悔意带上婚戒,却没想过从一开始这就是错误的决定,如果早能知晓将会是近六百个日夜的杳无音信……
这场建立于欺瞒之上的爱情贯穿了我整个青春,就像宴会上每个身着华服的女孩儿该做的那样,那一定不是您心目中的格秋对不对?可直至如今我仍无法评价,这一切是对的、亦或是错的。
如今父亲像教我引诱您违背誓约那样,荒唐的违背了我的热烈、我的忠贞,我正要另嫁他人,却用身不由己的理由奢求得到谅解,这也许是对我利用您的责罚。
瞧我,要如何改掉向您寻求帮助的恶习呢?
仰慕着您的。
格秋。
[三]
“所以你藏下了之前所有的来信。”
伊莱若有所思的摩擦着褶皱的信纸,肩膀上的鸮得意洋洋,埋头进翅膀用刻薄的喙理顺断羽,他扫去书桌上的浮灰,在鸮的尖声控告中漫不经心反驳道。
“……是那只鸟自己飞进了壁炉而已,我又不可能在点火前认真看过每一份燃料。”
两年来的小心思容易至此,可是鸮已经不肯再接受更多无端的诬陷了,立刻飞向他的书桌连拖带拽打开抽屉,满塞着用于遮挡的衣服一股脑涌出来,一时间安静的鸦雀无声。
厚厚的十几封来信,女孩儿们茶话会的邀请函,还有伊莱在某场游戏后‘不幸遗失’的戒指,而那个找的最起劲儿的家伙现在坐在这儿,垂着目光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所以……你的忏悔?”
“当然,我有罪。没杀了那只鸟就是我的心慈手软。”
他盯着石板缝隙里虫茧的残骸挪不开目光,好像原本想说的话也被洁白丝线层层包裹尚不到孵化的时候,瑟瑟发抖的鸮蜷缩在伊莱臂弯,也同主人一样正用探究的神情瞧向他。
“你瞒着我的不止一件事。”
“那你瞒着我的又有多少事情?”
由着性子说出口之后他能察觉到坠落,安稳的坐着椅子也挡不住被不安迅速拽入深海,伊莱并未反驳,把手里的信揉成团,泄愤一般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抬起头,用轻快的语气重新问他。
“明天来送我吗?”
[四]
亲爱的格秋。
我不确切这封信送达的时间,但愿不会太迟,无论如何请您抗争至下个避暑日到来之前,事情会有转机,您也会有更完满的未来。
我不希望您屈服于领主强权、就如不希望您将于我的愧疚与思念错当做倾慕一般,您为父亲做的已经足够多了,这不该是草率抉择一生的理由。
偶尔我仍会想起数年前初见的情景,您眉目间的忧愁与轻快奢靡的晚宴格格不入,您的学识令人惊叹,又有谁会拒绝这样一位乡绅小姐提出的请求呢?
可那并非是爱情。
我已经有了我的心之所向,迫不及待想要将他介绍给您,待社交季结束后请您务必针对近况回信好吗?您会喜欢他的。
另:
工作的时候我不小心弄丢了戒指,或许是被谁藏起来了……?
您的旧友。
伊莱,克拉克。
[五]
他寸步不离的踩着伊莱的脚印。
求生者们羡慕的鼓掌,红眼睛的乌鸦在行注目礼,鸮趁机用翅膀在他脸上拍出几道红痕,而伊莱的背影笔直前行,没有任何预示反悔的痕迹。
往日熟识的这条路走得好长,似乎要途径石板路旁每一株有名无名的野草,他只觉得同病相怜——除了他们守口如瓶的爱情,还会有比这更青稚的萌芽吗?
伊莱停步的时候他再自然不过的放下行李,牵住他的手将抓着衣袖怎么也不肯走的鸮物归原主,刚刚宣布失恋的前任佣兵洒脱的后退一步,告诉伊莱这就是全部了。
然后露出无数个深夜里对着镜子练习过的微笑,可惜太过扭曲,在大好阳光下完全拿不出手,于是他再一次坠入深海,被海水挤压包裹模糊不清的诉说,美化成逞着强的五光十色。
“走吧,还有人在等你。”
伊莱没有回答。
铁门重重合拢之后人们欢呼着散去了,留他站在原处挪不开步子,好像该死的猫头鹰又在啄兜帽开线的地方,大风送来金色麦田里嘈杂的莺言雀语,几次争吵后归为寂静。
“……”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铁门吱呀一声。
那只偶尔也会做好事的鸮急躁的向他领口扔石块,他蹦起来抖了半天才没叫哪个滚进袖子里去,伊莱双手拎着皮箱十分乖巧的等候,像他总是忘不掉的、第一次看见的那样。
他知道鸮用有力的爪三两下推开铁门,年轻的面容要笑一笑拂去兜帽才能瞧见,吃饱饭也总是瘦的惊人,费力的拖着行李,就是他也忍不住低下头,装作不耐烦抢过重担。
‘……新来的求生者?’
那时候他这样问他。
伊莱的眼灵动的薄薄一层布料拦不住光,无需看见也知道是多温柔的弯成月亮,肩膀上鸮摇晃着像朵疯掉的蒲公英,而他的手指压低蓬乱的羽毛,说‘您的名字’、说‘伊莱,克拉克’。
说‘冒昧’,说‘眸色好漂亮’。
[六]
“我失业了无家可归,现在来投奔男朋友,您知道这儿有个姓萨贝达的家伙对吗?他答应养我一辈子来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