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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尝鲜

作者 : 二十四个亚瑟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钟离 , 达达利亚

标签 公钟 , 性转

状态 已完结

6787 100 2022-2-12 21:43
导读
*终于搞到成熟的大姐姐了!
*性转钟离,以及怀疑自己出轨的鸭鸭,不能接受的朋友快跑。

“公子阁下将此番话说与我听,心里可是有何打算?”钟离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语气温和,态度沉稳,投向达达利亚的目光也与往常别无二致。


糟糕!年轻的愚人众执行官坐直了身体,心中警铃大作。


钟离先生既没有喊他“达达利亚”,也没有叫他“阿贾克斯”,而是带着生疏、礼貌的口吻称他为“公子阁下”,这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了——自从他们交往以来,钟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而这一切的源头都要从他在北国银行看到的女人说起。


今天早上,达达利亚推开北国银行的大门走到迂回曲折的飞廊上,倚着朱红色的栏杆小憩,让清新、湿润的晨风吹走枯燥的日常工作带来的烦闷与疲乏。


一日之计在于晨。此时正是璃月港最为忙碌的时段。来来往往的行人步履匆忙地奔波在大路上,仿如纺机上飞速交织的梭线。达达利亚望着行色匆匆的人群打了个哈欠,一个身穿黑色方领窄身长裙,披着水貂云肩的女人吸引了他的视线。这个女人身材高挑,风姿绰约,姣好的面容像是会发光一样,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绷的布料的包裹下一览无余。即便她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十分低调,也不难从她造型别致的发簪和衣裙上金灿灿的绣线看出一种考究而内敛的奢华。这个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总务司门口经过,宛如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进灰色的人群里,让人不自觉地将视线汇集在她的身上,久久挪不开眼睛。


达达利亚看到她的一瞬间,不知道怎的,心里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很少关注别人的外貌,也对所谓的俊男靓女提不起任何兴趣,但那个女人的样貌却莫名地让他过目难忘。


于是在陪钟离喝茶的时候,达达利亚忍不住向他夸赞了几句。换来的,便是对方冷淡疏离的“公子阁下”。


“你误会了,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像被人踩住尾巴的动物一样,紧张地绷直了后背,“我什么打算也没有啦。只是随便和先生聊聊天。”


经历了6000多年的雨雪风霜,钟离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小男朋友对旁人发表了一些赞赏的言论就妒火中烧,方才那番话说出来也只是调侃。不过,达达利亚慌张的表情让他多少感觉有些新鲜。于是钟离故意板起脸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见异思迁在凡人的情爱里并非什么鲜闻少见的稀罕事。倘若公子阁下有这样的想法,倒也合情合理。”


“呜哇,什么合情合理?!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啊,钟离先生!”达达利亚激动地抗议道,心中后悔地要命。为什么他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在钟离面前夸奖别的女人。


“公子阁下此言差矣。”钟离不动声色地说,“我只是在陈述一般事实。”


“叫我‘公子阁下’也是在陈述一般事实吗?”达达利亚委屈地说。


“当然。”


虽然钟离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快的情绪,但达达利亚以为自己一定已经惹怒了他。他抱歉地合起掌心,举过头顶,坦诚而坚定地说道:“对不起,钟离先生。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话啦。我对先生一心一意,绝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最后一句,达达利亚说得可怜巴巴。


钟离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好。”


看到他的笑脸,达达利亚松了一口气。茶馆里虽然称不上热闹,但也零零散散地坐着不少吃茶的客人。他在桌子底下偷偷拉住钟离的手:“你是在吃醋吗,我的好先生?”


钟离没有挣开他的手:“哦?这便叫做‘吃醋'?”


“当然。”达达利亚有些得意地挺起胸脯,和刚还垮着脸的执行官判若两人。他轻快地笑了两声,开心地说道:“哈哈,能让堂堂的岩王帝君为我吃醋,我还挺有面子的嘛。”


钟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背。


“放心吧,钟离先生。”达达利亚保证道,“除了钟离先生,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任何想法。”


年轻人说得信誓旦旦,没有半点犹豫。可此时的达达利亚完全没有想到,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等待着他。



*



第二天下午,钟离来到港口。明晃晃的太阳照在平静的海面上,将清澈碧蓝的大海变成一面巨大的玻璃镜。钟离无意间瞥见自己的倒影,一个拥有金色眼瞳的女人正透过闪亮的海水一动不动地回望着他。


钟离微微一怔,多少还有点不适应这个形象。


前阵子,云先生想以《帝君尘游记》为蓝本改编一出新戏,但是对怎样展现岩王帝君的女性形象一直没有把握。于是知悉内情的荧和小派蒙便来拜托他,希望自己能帮帮云先生。钟离和旅行者本来就有交情,这个忙对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云先生的新戏定然值得一看,于是钟离便答应荧和派蒙以女性的形象行走于世,方便云先生就地取材。


作为答谢,云先生邀请“她”——荧对云先生说,自己是她在望舒客栈结识的女性友人——来观看她的首场演出。按照璃月的规矩,他应当提前准备一束鲜花庆祝她首演成功。


钟离沿着码头,慢慢地朝万有铺子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达达利亚正在离万有铺子不远的地方处理一批从至冬运送过来的特殊物品,早已经把在北国银行门口看到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


码头上人头攒动,达达利亚与钟离谁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钟离向万有铺子的老板要了一束琉璃百合,正欲离开,却发现自己出门时竟又忘了随身携带摩拉。


博来脸上客套的笑容消失了,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没钱来买什么东西?存心耍我是吧?!”


粗鄙的叫骂盖过了码头上的噪音。正准备弯下腰检查货物的达达利亚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恰好看到那个让钟离对他冷言相待的女人站在万有铺子门前,略显为难地开口:“今晚正逢我的一位友人新戏登台,便想提前买下一束鲜花为她庆贺,可谁知走到这里却发现自己出门时竟没有带钱。现在天色将晚,如果我冒然折返,势必会错过新戏开场。老板可否通融通融,先将帐记下,我明日再来支付。”


“没钱不能赊账!”博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谁管你能不能看上戏。穿得倒像个大户人家,一束花的钱都拿不出来,真是笑话!”


“我来付吧。”鬼使神差的,达达利亚走了过去。


钟离抬起头,对他的到来表示一丝惊讶。


“一共多少钱?”达达利亚问。他感觉自己走过来以后,女人的视线便毫无遮拦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2000摩拉。”


“给你。”达达利亚掏出钱袋,数出几枚金币扔给博来。余光中,那个女人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达达利亚迟疑了几秒,转过头去,对上一副漂亮的、工艺品般的金色眼眸。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忽然让他产生了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钟离先生?”达达利亚脱口而出。


钟离没想到达达利亚立刻就认出了自己,因而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看到女人微微睁大了眼睛,达达利亚马上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博来就在一旁看着他们,钟离没有纠正达达利亚,只是礼貌地说:“谢谢。”


她的嗓音宛如高巅绽放的清心,干净、清澈,透着山露湿润的气息。达达利亚凝视着钟离的脸。离近了看,这个曾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实在美得不可方物。眉如翠叶,肤如白雪,朱唇皓齿,明眸善睐。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冬日阳光下晶莹剔透的松脂,超尘脱俗。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美丽到极致的眼睛。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像第一次看到她时那样砰砰地狂跳起来,不自觉地盯着她看入了神。


不,这不对劲。达达利亚像被人扇了两巴掌似的清醒过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达达利亚便脚不点地地离开了万有铺子,完全没有再给钟离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



*



达达利亚心神不宁地坐在三碗不过港的檐廊下,感觉自己正在遭遇和钟离交往以后最大的情感危机。


此时此刻,钟离就坐在他身旁不紧不慢地倒酒。达达利亚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将斟满琼浆的白瓷酒盅推到自己面前,心里复杂得要命。


察觉到达达利亚的视线,已经恢复平日形象的钟离偏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看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达达利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钟离的目光。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反常的表现自然逃不过钟离的眼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呃……没什么。”达达利亚垂下头,小声咕哝道。


钟离放下酒壶,一言不发地审视着他的面庞。鎏金琥珀般的眼瞳似乎可以穿透人心,让一切谎言都无处遁形。


“……钟离先生。”达达利亚不确定地说,“你也可以变成女人吗?”


“哦?”钟离扬起眉毛。


达达利亚挠了挠头,慢吞吞地开口:“我今天……在码头上遇到了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钟离问。


“就是我在北国银行楼上看到的那一个。”达达利亚飞快地说,似乎这样可以化解自己的尴尬。“她在那里买花。我看她没带摩拉,就帮她付了钱。”


听到达达利亚的话,钟离沉默了一会儿。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来看,达达利亚在北国银行看到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见钟离静静地望着自己很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头顶好像悬着一万根针,脸上也要被那两道灼人的视线烧出巨大的窟窿。


终于,钟离拿起筷子,一时心血来潮,慢条斯理地说:“我竟不知,公子阁下还有在街边帮偶遇的女子付账的爱好。”


完了,他又开始喊自己“公子阁下”了。“不是的,钟离先生。”达达利亚火急火燎地解释道。钟离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他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但他这样说,就好像自己真的已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达达利亚忍不住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因为钟离先生总是不带摩拉出门,所以我在码头看到那个女人忘记带钱、一筹莫展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先生以前的样子,所以下意识地掏出了钱包。”


钟离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看也不看达达利亚:“这之后呢?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达达利亚赶紧说,“我立刻就走了。”


钟离点点头,夹起一箸凉拌薄荷,悠悠地送入口中。


达达利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钟离一字一句地问:“既然无事发生,公子阁下为何要表现得如此奇怪?”


“嗯……我就是……”达达利亚一时语塞。从理论上讲,他什么事也没有做,但回想起那个女人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忽然充满了愧疚。“总之真的什么也没有啦。我们别再说这个了。”


“公子阁下不愿意听,那便不说罢。”钟离淡淡地说。



*



达达利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几乎从不失眠,可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心烦意乱。首先,钟离的态度冷静地可怕,虽然他没有明确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言语之间显然难以认同自己的所作所为。其次,他对钟离的感觉一如既往,没有一丝变质,也没有一豪减少。可是,在港口与那女人相遇的时候,他的的确确产生了一种只可能被解释为心动的感觉。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他在感情方面是一个十分容易动摇的人吗?可是迄今为止,除了钟离以外,他没对任何人产生过和恋爱有关的想法。而最令达达利亚难以接受的是,直到现在,那个女人的脸依然时不时的在他眼前不能自已地浮现出来,好像在嘲笑他薄如钱唇的意志力。


太糟糕了。达达利亚翻来覆去地调整着睡姿,只想快点进入梦乡,忘记这些惹人生厌的烦心事。


次日清晨,达达利亚顶着两轮硕大的黑眼圈走出白驹逆旅,准备到翠玦坡寻找值得一战的魔物,清除脑中杂乱的想法。还没走下台阶,达达利亚便看到一个十分眼熟的背影正停留在旅店对面的街市上,专心浏览摊位上的货品。


这样的巧合未免也太频繁了吧?达达利亚无奈地想。她一定是敌人派过来考验自己的。


达达利亚深吸了一口气,熟视无睹地从那个穿着黑色长裙的身影旁边经过,打定主意不要再被任何事物迷惑。


然而事与愿违,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在他背后轻声唤道:“这位先生,请留步。”


达达利亚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那个一直在他眼前转悠的女人裙裾飘飘地向他走了过来:“昨日多亏先生解围,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我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达达利亚说,故意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希望借此打消对方靠近自己的念头。


然而这位不知道该说是胆大还是无知的璃月女子听到他的名号以后既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没有露出任何厌恶的神情,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公子阁下,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现在可有时间?”


“你想做什么?”达达利亚警惕地问。


“公子阁下昨日慷慨解囊,于情于理我都应当投桃报李。如你没有要事在身,我想邀请公子阁下一起去琉璃亭吃饭。”


“一点小钱,没什么大不了的。”达达利亚说,“吃饭就免了,我还有工作。”


“璃月是讲究公平与契约的国度。倘若公子阁下不愿接受我的宴请,那么我便必须将昨日欠下的摩拉还给公子阁下。”


“才2000摩拉,不用算得这样清楚吧?”达达利亚无所谓地说,“再说,你请我去琉璃亭吃饭,少说也要1万摩拉,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吃亏吧?”


“公子阁下有所不知,璃月有句家喻户晓的老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啊,好麻烦……”达达利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这个女人固执得和钟离有一拼。“要不你就当那束花是我送你的?”


女人认真地摇了摇头,寸步不让:“无功不受禄,这断然不符合礼数。既然是垫付的费用,我就必须一分不少地还给公子阁下。”


“好吧。”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达达利亚摊开手掌,“那你把钱还给我吧。”


“抱歉。”女人露出一丝难色,“我身上没有带够摩拉,可否麻烦公子阁下随我回去取一趟?”



*



钟离一边与达达利亚闲聊,一边顺着绯云坡的大道向西走去。


达达利亚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把头扭向一边。


不听,不看,不想。他在心里提醒自己。


年轻人挺直腰板,充满警惕,仿佛他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一般如临大敌的样子让钟离心下感到十分有趣。他刻意地放慢了脚步,靠近达达利亚。


一股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到女人靠了过来,达达利亚脑子里的弦立刻绷紧了。


钟离先生、钟离先生、钟离先生、钟离先生、钟离先生……达达利亚默念着钟离的名字,不着痕迹地向一旁躲去。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却再次贴了上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女人丰满的胸部总是若即若离地碰到他的身体。达达利亚僵硬地走着,手脚一动也不敢动。袭人的香气熏得他像高烧不退的病人一样头晕脑胀,意识模糊。


拒绝一切诱惑,让北方的极寒渗透敌人的骨髓,将至冬的威名带向远方……达达利亚半闭着眼睛,在心中背诵起女皇的口谕。


看到异国青年满面通红、心猿意马的模样,钟离忍俊不禁地停下了脚步。


“公子阁下,”他藏起笑意,故作担忧地望向达达利亚,“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达达利亚睁开眼睛,生无可恋地说:“不。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前方便是我的住所。”钟离信手拈来。


达达利亚点了点头:“那我们快点走吧。”


“等一下。”钟离拉住他的胳膊,轻轻踮起脚尖,将手掌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公子阁下,你的身体当真无碍?”


“呃!”达达利亚吃了一惊。


太近了,女人秀丽端庄的脸庞一眨眼就凑到了他的眼前。带着香味的呼吸均匀地扑在达达利亚的脸上。那双狭长而又迷人的眼睛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金色的瞳孔里仿佛藏着一对夺人心魄的钩子。


达达利亚倒吸了一口气,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仿佛能听到血液正在他的耳朵里搏动。


“公子阁下?”见他迟迟没有反应,钟离柔声唤道。


达达利亚立刻回过神来,打掉他的手,仿佛碰到他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也没有时间陪你四处闲逛。如果你执意要把钱还给我,就直接交给北国银行吧。恕不奉陪。”


达达利亚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



虽然达达利亚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留恋,但是他的人生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混乱过。


拂面而来的微风柔和地打在他的脸上。璃月的风永远含蓄而收敛。达达利亚不由得怀念起家乡夹杂着雪粒的寒风。也许只有至冬凛冽的风暴才能让他的头脑恢复清醒。


达达利亚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那个女人的姓名。他不想、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但他确信自己正为她的存在而感到着迷。


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一种无法形容的亲近感,让他很难对她说“不”。也许她在某些方面和钟离颇为相似,可是从钟离之前的反应来看,这个不知名的女子不可能是他。就算钟离曾凭借精湛的演技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蒙在鼓里,他现在也绝没有理由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大费周章地捉弄自己。


达达利亚对自己的人品和定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如果钟离知道他如此动摇,一定会一个天星砸下来,送他和奥塞尔在海底面面相觑。


而且,就算他走运没有被钟离砸死,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对这种低级的诱惑俯首称臣。


达达利亚越想越烦,心中除了矛盾就是愧疚,似乎全提瓦特大陆的魔兽都无法缓解他的郁闷。


在罪恶感与焦虑感的双重折磨下,达达利亚给旅行者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荧的答复很快就寄回到他的手中。上面只简单明了地写了八个大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自从达达利亚把他一个人丢在大街上独自离开以后,钟离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异国男友。总喜欢黏在他身边的至冬青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音信全无。


第四天下午,钟离完成胡堂主交待的工作,来到白驹逆旅的二层,敲开了达达利亚的房门。


门后立刻探出一个橘黄色的脑袋。


达达利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钟离先生,怎么是你?!”


“我可以进来吗?”钟离问。


“当然。”达达利亚向后退了一步,眼睛里却透着一种阴郁的神情。


钟离越过他,熟门熟路地穿过套间走到露台上,在他惯常的位置上坐下来。


达达利亚关上门,也拖着脚步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钟离先生,你怎么来了?”


“几日未见,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你的情况。”钟离不慌不忙地说,目光一直在达达利亚身上逡巡,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达达利亚垂下头,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沮丧。


“出了什么事?”钟离关切地问。


达达利亚沉默着,在心底纠结到底要不要把事实原原本本地告诉钟离。


钟离没有催他,只是取来一套茶具沏起了热茶。


过了许久,达达利亚情绪低落地开口:“对不起,钟离先生,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钟离抬起头来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他继续把话说完。


“我……”达达利亚心下一横,索性放开顾虑,破罐破摔地说,“钟离先生,你能接受精神出轨吗?”


“哦?”钟离偏过头,金色的瞳孔微微放大,露出了一点意外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达达利亚一股脑儿地说,“只要见到那个女人我就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总是不合时宜地想起她的样子。不过,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做。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差劲到了极点,没脸来见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内疚地垂下眼睛。“对不起,钟离先生,我真的很抱歉。”


“这就是你不来见我的理由?”钟离心平气和地问。


可他表现得越是镇定,达达利亚越觉得空气像暴风雨来临前一样压抑着暴虐的漩涡。也许今天就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钟离了。


果然,钟离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达达利亚的心凉了半截。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钟离说完,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便转身离开了达达利亚的房间,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胡思乱想。


达达利亚不明所以地望着钟离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也许愤怒的岩神要在自己的身体里填满石头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屋里依然安静地可怕,钟离始终没有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达达利亚跳起来,飞快地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那个不停扰乱他心绪的女人就站在门外。


达达利亚愣住了。


“阿贾克斯。”女人温和地开口。


达达利亚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如凝固的石像一般注视着她。除了钟离和他的家人,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名字。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是钟离先生?!”


女人点了点头。


达达利亚沉着脸,默默地走回去,在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


钟离跟在达达利亚身后进了门,款款地走到他面前,从容地解释道:“云先生要以岩王帝君的轶闻创作一出新戏,我便化身为女性,助她寻找灵感。”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看到的人就是你?”达达利亚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问。


“你在三碗不过港提起买花的经历,我便清楚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因为你的反应可爱得紧,我便忍不住想同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钟离理所当然地说。


“这可不算玩笑!”达达利亚大声反驳道,“你知道这几天我过得有多煎熬吗?!”


钟离听到他的话,愣怔片刻,似有不解地开口:“我听旅者说,适当增加一些新鲜感可以调节心情,提升伴侣满意度,从而促进亲密关系。机缘巧合,我便没有立刻澄清误会。不承想弄巧成拙,竟伤害了你的感情……抱歉,是我处理不当。”


“等一下。”达达利亚立刻抓住了重点,“你是说……荧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你?!”


钟离微微颔首:“便是她拜托我化作女人的样子与云先生往来,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恶。达达利亚攥紧了拳头。荧的话曾让他心里像扎满了钉子一样难受。下次再见到她和那个会飞的吉祥物的时候,他一定要让她痛痛快快地和自己打上几场,不到精疲力竭,绝不罢休。


达达利亚面色不善地坐在椅子上。先是因为自己没有对不起钟离而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觉得自己活像一个糗态百出的小丑。


“你生气了吗?”钟离轻轻地问。


达达利亚没有理他。


钟离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发,安抚年轻人的情绪。


但他的指尖还没有触碰到达达利亚的发顶。达达利亚便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粗暴地将他拖进怀里,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钟离跨坐在达达利亚的腿上,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动怒,反而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肩膀。


达达利亚恶狠狠地咬着钟离的脖子,幻想着自己的牙齿刺破薄薄的皮肤,扎进跳动的血管里,让鲜红的血液顺着钟离修长的脖颈流向精致的锁骨。


但他又不舍得真的咬破钟离的皮肤,于是达达利亚不情愿地松开口,把脸埋进另一侧颈窝,不解气地咬了下去。


达达利亚就这样来来回回,一连在钟离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好几个通红的牙印,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钟离轻轻地笑了一声,歪过头吻了吻达达利亚耳朵和额头:“这下可消气了?”


达达利亚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作为女性的钟离散发着成熟而性感的魅力。一对翘挺而丰满的乳房挤压着他的胸口,让他不由得口里发干。


达达利亚不假思索地吻上钟离小巧红润的嘴唇,一边和他接吻,一边用力掐住对方柔软的腰肢。钟离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既然钟离先生这么想要新鲜感,那我当然不能拖了先生的后腿。不如我们现在就来做一点令人热血沸腾的新鲜事。”达达利亚拖着长音,贴在钟离的嘴唇上含混不清地说。空出来的那只手探入长裙的开衩间,沿着光滑、肉感的大腿一路向上抚摸,揉搓起钟离浑圆饱满的屁股。“要知道,有些火种一旦被好奇心点燃,可就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灭掉的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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