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一开门便看见芥川龙之介站在他的家门口，这名年轻的黑手党看着格外狼狈。他顿了顿，快速扫视一遍对方身上有没有哪里有显眼的伤口，然后让他进来。
芥川龙之介甫进门就扑通一声倒在他家的沙发上，但即便如此，他开口依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您找我有什么事？”
事源中原中也给他发了条简讯：结束后上我这儿来报到。
这不是中原中也第一次发这种类似的消息。有时是为任务汇报，有时是他需要对方做跑腿的差事，但大多数时候和今晚一样。
中原中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在去浴室拿医药箱的时候问了一句，“这次是哪里受伤了？”
即便是在走廊尽头，他也能听见芥川龙之介那一声夸张的叹息。芥川龙之介老是表现得他很讨厌中原中也做这些，就感觉好像医治会让他变得更虚弱之类的，所以他才作出这样的举动。他从不会乖乖去就医。
怎么说，他在这方面和太宰治倒总是十足的相似。
“没有，只是一点擦伤。我很好！”
中原中也回到客厅，看到芥川龙之介抱着双臂坐在那儿。真的完全就是个任性的小屁孩，麻烦的青少年。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中原中也可能还算是这一阶段的一份子，但他们之间两岁的年龄差有时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或许中原中也只是不得不变得少年老成，但芥川龙之介又何尝不是？
中原中也拉来软垫搁脚凳，方便他跟沙发上的芥川龙之介面对面坐着，待看清对方肿胀发青的眼睛时，他放下医药箱，又从冰箱里拿出几样东西，然后再次坐下。
“自己拿着敷眼睛，懂吗？”
中原中也尽责地把冷藏的蔬料包放在对方的眼睛上，后者对此只是稍稍抱怨了一两句。
“你说什么？”中原中也笑着，边在医药箱里翻找酒精棉签。他能感觉到对方正在翻白眼。
“我只是想知道上次的豌豆最后怎么了，”说着，芥川龙之介局促地挪动了下位置，“这次是混合蔬菜。”
“观察力不错。”中原中也说道，尽管这句话仍算刻薄，但他可以看见芥川龙之介对此番赞美表现得洋洋得意，“回答你的疑问。首先，我的冰箱大到可以放很多蔬菜，我会让你见识到的；再者，我上周末用它们拌了Alfredo¹，我还没添补新的。”
事实上他自己对冰箱里目前没有存备豌豆这件事感到很不舒服，尽管他的冰箱里有很多其他种类的蔬菜。他自知这种情绪不太合理，自从他在港口黑手党赚到钱，并有属于自己的地方能保管这些存蓄后，他经常去存储那些他能用到的任何不容易放坏的食物。冰箱、冰柜、储藏室和柜橱里囤积的食物总是比他，甚至是他和太宰治两个人需要的还要多。食物短缺的想法比他想象得更让他觉得害怕，这是他接连几天食不果腹落下的后遗症。
但这些芥川龙之介都不需要知道。
“你会做饭？”芥川龙之介问道，可视的那只眼睛里看得出来他有些吃惊。
中原中也清理好他破裂的嘴唇，最后检查了一遍，然后才回答。鉴于伤口不深也不宽，所以不需要缝线，他耸了下肩，“我没机会经常下厨，但我能照着食谱做然后记得一些步骤。”
他示意芥川龙之介拉开他的衬衫，以便让他看看肋骨及附近大面积的淤伤。他注意到对方在向另一边回避。这伤实在是太骇人了，虽说是钝器伤，但伤势严重，皮肤有多处破损。他叹了口气，手上动作开始轻柔地清理伤口，然后又拿出了其他的冷藏蔬菜。
“这些全都是今天训练的时候弄的吗？”
“是。”芥川龙之介的回答听起来更像是在做汇报，而不是漫谈闲聊。
中原中也低声表示不满，“他应该要对你下手轻点。”
他能感觉到在擦拭伤口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在他的手下紧张得绷紧。不该对黑手党的孩子说这种话，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人应该对你手下留情，因为如果你做不好这件事的话，那么你就不配继续呆在这个位置。
“是我召唤「罗生门」的速度还不够快。”芥川龙之介看着自己的脚，依然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语气，搭在膝上和拿着蔬料包的手却微微握拳。
中原中也觉得这种理由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因为太宰治动动手指就可以无效化「罗生门」，他可以用同样的力量打倒他。
太宰治很有可能是在训练当「罗生门」不能为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时的速度、反应力和解决问题的实力。中原中也只是讨厌他的这种训练方式，其中就有包括芥川龙之介在训练中濒死的情况，像这样的几处淤伤已经算很好的了。
但芥川龙之介不是他的后辈，所以他没有想着要去跟太宰治说什么，只是在事后会帮这小子包扎好伤口。
“他对你要求这么苛刻是因为他相信你，你明白的，对吧？”
“他相信‘我的潜力’。”芥川龙之介说的时候，空着的那只手为后半句手动添了个引号，至少现在他讲话听起来是没那么拘谨了，在重复太宰治以前跟他说过很多次的那句话时，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嘲弄的意味。
“还有你发挥潜力的能力。别跟他讲这是我说的。”中原中也说完，他脱下对方的衬衫，把另一个冰袋递给芥川龙之介，让他敷在自己身上。
他是不太相信太宰治会说出这种话来，但听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所以他觉得也能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芥川对表扬的反应良好，这种现象并不常见。
“没关系，你不用太宰那个混蛋的认可就能明白自己的价值。”他站起身拍了拍芥川龙之介的肩膀，然后走向了厨房。
“你的实力很强，而且脑子也清醒——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从冰箱里拿出剩菜，“要不要吃点什么再回去？”
“如果不麻烦的话。”芥川龙之介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虽然听不甚清，但中原中也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声音中疲惫却轻快的部分。他敢肯定对方绝对不会费心费力地去找食物吃，不然他就是直接回家了，哪儿还会留下。
“过几分钟就好了。我刚好在厨房，要不要拿替换的冰袋？”
“如果能是蔬料包就再好不过。”
中原中也将剩菜放进微波炉，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新的袋子，回到客厅。
“这些是优质玉米，可以帮你缓解下肿胀。好好享受。”中原中也用新的换下芥川龙之介手中被捂暖的冰袋，这次是小号点的。
他又折回到厨房，听到芥川龙之介咕哝着什么话，“……现在不想要劣质玉米了，太糟——糕了。”
他一边为芥川龙之介准备好两道菜一边暗暗发笑，然后把菜端出来，很高兴看到对方在看见菜摆在他面前之前就不由自主地朝食物走过来。
芥川龙之介飞快地说了声“我开动了”，随后就开始挖饭吃。他吃得狼吞虎咽，中原中也都怀疑他是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于是又为他准备好了第二份餐。
等芥川龙之介吃空了第二份饭，中原中也接过他的碗，再次确定对方不想吃、已经吃饱了后，他把餐盘都拿去清洗。
再回到房间以后，他看见芥川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眼睛合上复又睁开，在抵御袭来的困意。中原中也并不意外，这几天对方一直在进行大量的训练，都没有休息。
他叫了辆车来，过了没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外边来载芥川龙之介回去。
“照顾好自己。如果有需要就来找我，最好提前发信息，我会确保一下太宰那混蛋不会突然回来。”
芥川龙之介困倦地点了点头。
“去睡吧，小鬼。”说着，中原中也轻轻把他往车子那边推了推。一直等到对方钻进车内，车子驶离再也看不见以后，他才退回到屋子里，关上大门。
还有再一两个小时太宰治才会回来，现在这个点对方可能还在酒吧同织田和安吾他们呆在一块儿。他现在准备要上床睡觉，顺便享受家中没人会来打搅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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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身旁的床垫因为另一个人的重量而向下凹陷时，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太宰治的身体靠上他的背，一只手臂伸过来搂住他的腰。
中原中也窝进身后人的怀抱里，因着对方温暖舒适的身躯而叹息一声。
“织田还好吗？”他咕哝道，声音小如蚊呐。
“嘘，继续睡吧，我不是有意吵醒你的。”
“那你先回答我……”中原中也话只坚持说了一半，抱着枕头睡得迷迷糊糊，太宰治都怀疑他早上起来还能不能记得自己还问过这个问题。
太宰治轻轻笑了一声，小声道，“他很好。”然后他又亲了亲中原中也的耳后，“快睡吧，小矮子。”
中原中也含糊地嗯了几声表示知道，他的手指和太宰治的交错在一起，然后又将他们交握的手放在心口处，陷入沉睡。
太宰治珍而重之地轻吻他的后颈，悄声道了一句“晚安”，便也一同入睡。

中原中也醒来的时候，一个温暖的东西放松地挨在他身上。太宰治四肢舒张，身体大半个都压着自己，他们双手双脚纠缠在一块儿，对方脑袋也偎在他的颈侧。
他敢打赌身上这人睡得口水都要流到他睡衣上了。
混蛋。
太宰治在夜里同他十指相扣，中原中也没有松开手，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交握的手拉近他的脸，近到皮肤可以感知到他的呼吸，然后开始亲吻太宰治的每一个指关节，轻轻的、慢慢地，留下一个又一个吻。对方的指关节上仍有一些正在愈合的旧伤疤，嘴唇碰到那些皮肤时觉得有些粗糙。
他又同样对待每一指腹，待轮到小指的时候，太宰治动了动。
“…………”呓语。
“早上好，混蛋。”中原中也放柔了语气低声道 。
太宰治咕哝了一句，好像说的是“太早了”。
“你昨晚多晚回来的？”中原中也漫不经心地来回拨弄对方的手指。
“很迟。”太宰治动也不动，说的话闷声在中原中也的睡衣里。
中原中也用空闲的那只手梳理着太宰治凌乱的头发，“那就再睡一会儿。”
他能感觉到对方因着他的抚摸而放松了整个身体，脑袋也向他手的方向歪斜，没有牙尖嘴利地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满足地叹息一声，接而又陷入安稳的睡眠。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累。
他想知道森鸥外是让太宰治去做什么了，这个疑问他会在等太宰治真正醒来的时候再问他，但他会得到怎样的答案还是得取决于对方起床时的心情如何。
在看见太宰治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时他松了口气。对方呼吸时轻柔的气息有节奏地拍打在胸前，中原中也在脑海里一下一下地数着，没过多久便又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来是因为太宰治在咬他耳朵。若是在别的情况下他还能乐在其中，但现在他不耐烦地用手背拍了太宰治一巴掌。
作为报复，对方咬住了他的手指。
“操。”中原中也恼火地呻吟着，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
“中也真贪睡。”太宰治的手按在中原中也的头部两侧，在他上方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中原中也对此生气地哼声。
“起得迟的那个人是你好吧。”
太宰治俯下身，在他脖子附近咬了下，然后用鼻尖碰了碰被他咬过的地方，好像很满足自己的“作品”，完全就一性格恶劣的家伙。
中原中也用手指绕上太宰治的发尾，然后把人拽下来，让他们靠得更近一点。太宰治的嘴唇蹭过他的皮肤，懒洋洋地沿着他下巴的曲线随心所欲地或吻或咬，或吮或舔。
他猜想对方昨晚过得应该是不错，所以今早心情也好。但即便是一个险恶的夜晚，白天里也能是美好的一天。
他决定等到太宰治吻上自己的时候再问。中原中也用另一只没有缠着头发的手捧起对方的脸，他们吻得温吞，这种情况最近比较少见，除了动情的湿吻和酣畅淋漓的性爱外他们忙得没有时间。
太宰治不紧不慢地，中原中也也愉悦地叹息。他们拥着对方，两具身体贴在一起，将全身心都放任在这个吻里，分开的时候中原中也的脸涨得比平时接吻的时候还要红。
“看来某人心情不错。”他评论道，对着对方露出一个微笑。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裸露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笑得得意。中原中也知道这是为对方正饶有趣味地欣赏自己面上的红晕。
于是他笑了笑，“啊啊，我现在心情是也挺好的，不过我说的是你，”他点了点太宰治的胸口，“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要说有，就庆祝一下中也在我们床上的放浪姿态——”
中原中也靠过去打他，太宰治躲闪到另一边。笑得真犯规啊这家伙，他决定不破坏这份兴致去接受这个暗示，于是便也不再追问。
他在太宰治说“‘我们的’床单”的时候就想吻他，于是便也这么做，他把对方拉回来，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能比得上从太宰治嘴里和他同享一根烟的感觉，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窃来一个又一个这样的时刻。
太宰治用舌去抵着他的下唇，其他便也什么都不再去想了。好像只余下对房间的感知，他们共享着体温，彼此亲密无间，而他迷失在太宰治的一个又一个吻里。
不用多说，最后他们又花了一个小时才起的床。

这样之后便是一起洗澡，太宰治坐在中原中也在使用「污浊」后添置的淋浴椅上不想动弹，让对方帮他洗头。
他将头靠在手上，这让中原中也联想到了一只猫，不过他没说，只是在用洗发液揉搓他头发的时候暗自笑了下。
用浴巾擦净后，他们选择换上了干净的睡衣。难得两个人都没有出任务，中原中也不打算放弃他一整天都能在家里穿着绸质睡裤的机会。
而太宰治拿着一卷绷带从浴室出来走向沙发，舒舒服服地倒在上面，他将绷带扔给中原中也。
他从不会大声要求中原中也给他缠绷带，只是会把它往对方那方向扔，或者直接往头上掷去。中原中也也不恼，接住绑带，然后尽力地将它们缠在太宰治身体的各个地方。
这是属于他们的亲密时刻。太宰治只和他分享信任，而且还只是偶尔。这种时候一般是安安静静的，有时会有一些简单的交谈。
“你想吃什么？”中原中也问道，手上动作在帮对方包扎右臂。
太宰治沉吟着，好像除了螃蟹他想不出来别的答案，但不一会儿他就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活跃起来。
“螃蟹吧！”
中原中也笑了笑，“螃蟹和炒饭可以吗？正好有原料。”
太宰治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只是听到螃蟹那部分就同意了，但今天感觉良好，而且米饭对他的胃来说不算是负担，还能为这顿饭增添一些营养。
中原中也缠好绷带后见太宰治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他向前探身，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去厨房。”他笑着朝那个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儿，太宰治也穿上为他准备好的衬衫，跟在他身后。
厨房里有个相连的吧台，太宰治总是会坐在那儿看着中原中也做饭，因为总是帮倒忙的缘故，他不被允许在厨房里打下手，在烧毁了三个锅子然后又爆发了一次邻居能上门投诉的激烈争吵后，他们约法三章。
太宰治会坐着看着，如果表现良好，那中原中也在做面包的时候他能去给发酵的面团来上一拳。这就是他能在厨房里帮到的最大的忙。
中原中也将食材取出，然后开始熟练地制作螃蟹和炒饭。太宰治抱着双臂趴在吧台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嘴里小声嚷嚷着些什么话。
中原中也微微一笑。
大概过了有十五分钟，中原中也在确保米饭没有粘在锅底上，但太宰治显然是觉得无聊透顶，于是便走进厨房。
中原中也感觉到一双手臂环着他的腰，对方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侧。
“饭搞砸了就是你的错，混蛋。”他的视线没移开火灶上的饭，但身体却诚实地靠向身后的怀抱。
“可是中也做的饭太香了嘛，我等不及了。”太宰治亲了亲他的脖颈，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他讨厌绝大部分的食物，虽然螃蟹不会像其他食物一样让他觉得反胃，但饭菜的味道让他全无食欲。一年前他就跟中原中也说过这件事，但有时他也会假装不想吃饭来骗骗别人。
“果然还是这些饭菜才让你突然变得这么黏人的吧。”
他埋首于中原中也的肩窝，哼了哼。
中原中也先将米饭装盘，然后把做好的螃蟹也摆进盘子里。太宰治紧紧贴着他的背跟着他一起移动，就好像在战斗时他们预测彼此的行动一样，有时他会觉得就连他们的呼吸频率都能是几乎相近的。
鉴于他现在正在给螃蟹装盘，所以对方能放他自由活动。但在其他时候他也能接受对方这种行为。
他将餐盘和食物端到吧台上，然后转身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吃饭了，混蛋太宰。”
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中原中也很欣慰看到太宰治吃得心满意足，对方从来没有吃完过一个餐盘的食物，但今天他吃的比过去几个星期他看到他吃的都要多。
在用完餐清理完毕后，他试着揣测太宰治的心情如何，虽然不想去破坏美好的这一天，但只有在今天他才能好好把一些事摆上台面讲讲。他抬头看向太宰治，后者仍坐在高脚凳上。
太宰治用腿轻轻圈住他，有那么一下子中原中也都差点要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对芥川太严厉了。”
听见中原中也换成了严肃的语气，太宰治好像有些扫兴，“是他太弱了。”
“不要在那小子的发挥潜力前就把他杀了。”
“但他也没死呀。”
中原中也吼道，“但你可以稍微肯定他一下，好吗！我知道你相信他，但在揍人的时候说一次很难吗？”
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倾身向前。中原中也恨得牙痒。
“所以他才能得到中也的关照，不是吗？”太宰治几乎是贴着中原中也的唇说道，语气令人生厌。
中原中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他们确实不该这么做。太宰治理所应当地知道他把芥川龙之介带到家里来，知道他为他包扎疗伤，知道那些他鼓励芥川的话。
太宰治很有可能一早就知道了。
就像他平常那样，他一直在算计着。
这全都是他见鬼的另一个计划的一部分，他知道中原中也有心，不同于自己会提供关怀和鼓励。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而太宰治依然操控着局面，芥川龙之介依然在他的手下挣扎求生。
但至少在一天结束之后，那孩子还能有个依靠，不用再听由太宰治使唤。
“你他妈真是个烂人。”中原中也一把抓住太宰治的衬衫，把他拽到面前粗暴地吻他，然后狠狠地咬破了对方的下唇，即刻见血。
他感觉到太宰治微笑着贴着他的唇，困着他腰两侧的腿收紧了，将他拉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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¹：Alfredo，阿尔弗雷德酱，一种白色的意面酱


21.11.17发布于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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