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

  ·提瓦特背景很多私设，有ooc

  ·微虐，ABO设定，生怀

 

  

  近来托马送来的消息里面有提到一些社奉行内的不安定因素，正是神里绫人之前有所注意的一群人。

  那些人贼心不死，对着不该妄想的权利产生贪婪的想法。

  正好可以把回稻妻的日期推后，待暗中解决完这些事情，一举两得，这也是他同钟离结婚、来到璃月居住一段时间的部分原因。

  再说，在璃月这段日子实在轻松愉快太多，可能志趣相同的人相处起来本身就是快乐有趣的。

  神里绫人与钟离在闲暇之余会在茶楼一起品茶听戏曲，听他讲一些璃月古老故事。这些带些传奇色彩的故事从钟离沉稳厚重的声音讲出来更添几分生动。

  他还会讲一些古玩、茶道、鉴岩等各方面的知识，每当这时候，绫人也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抬头看着他仔细听着，然后和他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双唇触碰一下，然后分开，又继续着话题。

  那日两人在琉璃亭小雅间里吃过晚饭，正好聊钟离活过数千年的事情。

  神里绫人想起两个人第一次的时候钟离偶尔提过的话，便问他，“你说你不能射进来，是为什么？”

  这段时间他同钟离不少做过，尝试过很多姿势，但是钟离一次也没有射进来过。绫人只当他仍是在意自己说过不能怀孕的事情，于是也一直没有终身标记。

  现在猛然想起来，似乎还有那么另一层说法。

  “是的。”钟离点点头，顺手放下筷子，“或许你不知道，我既是璃月帝君，原本形体是一条岩龙，名为摩拉克斯。我活了上千年，现在还是以前的模样，体内自然有着长寿并且容貌不老的奥秘。”

  他手指蘸上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画着一条长长的龙，“而我的精气里面，自然是含着我最纯粹的血脉。”

  钟离又往那条龙下面点上三点，“假如那些东西进了你体内，你哪怕没能受孕，也会因为那些东西存留在你肚子里面，而吸收掉一些精气。”

  “所以这时候你或许不会长生不老，但会延年益寿，甚至活上百岁。”钟离在龙的旁边画了个小人，然后又在小人脸上右下方点了一点，“对于绫人来说这样算不算好事，自然要听听你的意见了。”

  原来是这样，神里绫人思索着，早就听闻璃月仙人或者夜叉之类的种族异常神奇，今日听了这种说法，果然有趣。

  莫非钟离平时不愿意在他面前脱衣服，也是因为类似原因？

  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便要开口询问，“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秘密，比如......你身上有些特殊的痕迹？”

  钟离十分爽朗自得地笑了，他早就知道，神里绫人这个人实在聪明。

  他点头道，“是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样子，我还是卖个关子。”

  怎得这要卖关子？神里绫人面露可惜，却也只能将好奇按下。

  但有个后果他很是在意，人在世上活那么久，看着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去，也并不是如意的事情，可倘若是钟离，能陪着一起面对未来风风雨雨，想来很不错。

  钟离是如何想的呢？在社奉行恢复正常运行后，他又是否会想要取消婚约呢？

  神里绫人沉默了一会，正思索怎样的说法才最合适。

  “如果你想维持这样的状态也可以，倒不用过分为我着想，我本身就对欲望方面没有很大需求。”钟离看出他的为难，便善解人意地说道。

  他龙身为仙体，早已断绝七情六欲，即使为了行于人间而化为人形，取为钟离，并且是个乾元，可能实在是个老古董，一直以来没有对谁的信素有过很大反应。

  所以倘若神里绫人不想做到最后，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是想维持这样的状态。”神里绫人很快回复道，“只是目前我不确定我们二人是否能走到最后。”

  他一双秋水剪瞳望进钟离眼中，充满叹息之意。

  “以普遍理性而论，你的担忧并无道理。”钟离微微点头，举起紫砂陶杯微饮一口，“按我同巴尔泽布所商议，在处理完社奉行的事情后，我们的契约就终止了。”

  神里绫人此人心思缜密，极其喜欢掌控着任何事情的发展趋势，然而大智若愚，太聪明太通透活着并不轻松。

  不过想来也是他所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习惯吧。

  但相处这段时间，钟离发现他对着一切事物有着浓厚的兴趣，即使面上不显，也会在话语中体现出来。

  他会注意到一个年代久远的瓷器，便问钟离上面的花纹的说法；他会吃到一种特色食品，便问钟离食谱以及需要注意的做法......

  并且对于食品，他更有数不清的古怪想法，例如往杏仁豆腐上加蒙德的钩钩果汁。总算钟离的人体十分健壮，才不至于吃坏肚子之类。

  还算是有趣的人。

  可契约毕竟是契约，总会有达成的一刻。倒也不必说是不懂变通，只是在摩拉克斯的漫长人生中，神里绫人是太转瞬即逝的存在了，两个人都不应投入过多感情，以免徒增烦恼。

  “原来是这样。”神里绫人听完钟离的话，心中徒然凉了一瞬，但被他很好掩盖住，只是语气稍微客气道，“社奉行我自然会抓紧一切时间处理的，近日来还多亏了您的一些教导，比预期要快地找出那些人。”

  如果情况顺利，或许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回去。神里绫人向来是聪明人，以冷静果断自居，到了感情方面，他也不能让自己迷糊。

  “今日便先这样吧，我便回去了”神里绫人站起身来，向钟离微微颔首，“您可以再稍微转转。”

  钟离自然知道他不太满意自己的回答，但他也知道神里绫人不该被这些事束缚住，尤其是让神里绫人放弃身边的其他人，承受千年孤寂。

  神里绫人走后，钟离将茶水饭钱付了，起身向东南方春香窑走去，听说那里莺儿出了新的香膏，具有凝神静心的功效，绫人多为社奉行多事操劳，正好可以送给他。

  莺儿似乎远远看见了他，便立马进屋里拿了什么出来。

  钟离走近了，发现就是他想要的香膏。

  “呀，帝君可算来了。这香膏是我炼的最纯的一块，您再不来，这块香膏可就失去功效了。”莺儿掩面笑道，将香膏递给他，又说着，“绫人先生气质淡雅出众，和这块香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帝君和神里绫人结婚的事情，可能许多璃月人并不认同，但帝君必定有其深意，至少现在每每看到两人走到一块，也恩爱般配地很。

  钟离便微微点头，“他收到想必也会十分欢喜。”

  “您也是来莺儿姑娘这里买香膏的？”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钟离转过头去，正是萍姥姥。

  “是的，莺儿的香膏做的极好，这新品就送给绫人。”钟离将手中香膏往前推了推，打开盖子，一股清澈舒心的草木香气便透出来，在场皆是一叹。

  “果然不错。”萍姥姥赞赏道，“您对绫人先生真是用心。”

  钟离将盒子盖好，收入口袋中，复而说道，“既然是夫妻，那就应当真心对待，我不过是按照契约来便是了，倒不觉得我自己有多用心。”

  萍姥姥摇摇头，契约可只是让两人结婚，挂个夫妻的名头，又并没有要求为他买些许东西，陪着逛遍璃月。他们这些仙人虽然不说，可全是看在眼里，帝君何时如此有耐心细致甚至贴心对待过别人。

  她想，如此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这或许是帝君常提起的磨损吧。

  “帝君修行之深不是我们这些平常人能随意评论的。但只作为您的老朋友，我实在觉得以契约来涵盖夫妻之间的情谊，有些稍许欠妥啊。”萍姥姥语气极其惋惜，末了又看了一眼莺儿。

  莺儿果然聪慧，一点即透，她立马接着说道，“是呀，就我一个女人家来说，夫妻之间经常谈些契约之类，实在有些冷漠扎心呢。”

  钟离当时只觉神里绫人认为自己没有问他的意见，太过着急解除契约，有些不太赞同。方才听萍姥姥和莺儿说，才恍然大悟。神里绫人如此心细如发的人，不可能不感觉到自己措辞的冷漠。他匆忙离去，怕是也因为这两点均有。

  似乎是想通了，他告别两人，转眼到了自己的仙人洞府。

  推门进去，神里绫人正在灯下翻阅着今日清晨才送来的卷宗。他微紧着双眉，微微垂下的睫毛细长，镀上一层暖色。

  神里绫人显然注意到了他，与他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看起来倒不是生气的样子。

  钟离将香膏放到他面前桌子上。神里绫人低头闻了一下，即使隔着盖子，也能感受到浅浅透出来的沁人心脾清香，他抬头迎上钟离的目光，极为轻巧地勾起唇，“谢谢先生。”

  他这样倒让钟离不知如何提起方才的事。

  神里绫人看着钟离站在原地，望着他的目光复杂又夹杂着丝丝歉意，稍作思考，他猜便是因为在琉璃亭他的先行离开。

  于是他便开口道，“您这不是给我道歉的礼物吧？”

  钟离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吧。但是在我买完才意识到我的措辞错误，如果你心有不快，我便再多向你赔礼些。”

  神里绫人心里又是一冷，他问道，“您觉得自己措辞错误？”

  “是的。我们是夫妻关系，你自然觉得用契约涵盖太过冷漠。这是我之前未曾考虑过的，所以如果你不喜爱这种叫法，之后我便会少说。”

  钟离以契约定下璃月规矩，大大小小无数契约又促成了璃月帝君的诞生，他本不会觉得这有何冷漠之说，但既然绫人在意这些，他少提及契约也未尝不可。

  “我并不觉得以契约涵盖太过冷漠。”神里绫人语气平淡下来，“还希望您以后继续以契约而称。”

  看来钟离对自己是并无半点爱情之想。神里绫人得出这个结论，在心中苦笑一番。这回倒是自己栽了。

  不能说神里绫人是不敢追求的胆小之辈，只是他没有时间细细琢磨怎么招钟离喜爱。可能等他摸清了，事情就解决了，契约也终止了，他回到稻妻，从此两人隔着一片海，再无瓜葛。

  哪怕他多倾慕钟离的博学多识，多艳羡他的处事智慧，这样都不是合理的处理方式。所以不如让钟离一遍遍提醒自己两人是契约的关系，早日断了念想才好。

  饶钟离一开始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听到他的可以说是冷淡的话语，也察觉些不对劲来，刚想琢磨，便听到洞口处传来一阵吵闹。

  两人心生疑问，一起出门。

  便看到留云借风真君、理水叠山真君、削月筑阳真君三位、萍姥姥、还有甘雨、甚至魈一同来了。

  钟离看着他们走到自己面前，神色各异，萍姥姥叹息一声，让开身后。

  一位苍白头发，极为娇弱漂亮的女人拉着一个看起来刚会走路的小孩走上前来。

  留云借风真君问道，“帝君您可认识这对母子？”

  钟离低头看去，察觉到小孩体内散发出熟悉的微薄古岩龙气来。

  他心中一惊，不好的推测涌上心头。

  “帝君大人，他是您的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围的不断增加的威压，女人声音颤抖，眼神却依然坚定，她直视着钟离，又往前推了推孩子。

  小男孩深棕短发垂在耳边，比钟离稍浅的金眸眨巴眨巴看着他。

  神里绫人只觉得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