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148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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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最终幻想14 召唤师,学者
标签 召学 骨科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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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25 22:29
- 导读
- *BG骨科/召唤x学者/秘术双子
*G向手段/过激行为有
*大量私设
星芒节的时候,父亲拿出一大笔钱,让他去商店里尽情挑选自己最爱的玩具。
他欣喜若狂地穿戴完毕,把围巾甩到脖子后面急匆匆冲出家门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见姐姐书房里橙色的灯。
他跑回门里,不顾佣人的询问,噔噔地上楼,然后敲门询问姐姐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姐姐没有回话,他乖巧地站在门口等待,半晌之后姐姐开了道门缝望向他,和他相似的眼眸似乎有些悲伤,姐姐说道:“我想要你能快乐。”
“爸爸给了我一笔钱,我可以去买自己最爱的玩具……我很快乐。”他怔怔地回答,好像不能理解,“漂亮的本子和文具,或者是糖果?还是新式样的,瓦诺家小姐拿着的娃娃……姐姐没有想要的东西吗?这笔钱不少,我可以给你带礼物回来……”
姐姐说:“我想要的东西,就是你能快乐。”
他花了一个小时,坐车来回城里最热闹的玩具店,其他小孩被父母牵着挑选礼物时,他说着“抱歉”然后从他们身侧挤过去。
他发现那些小孩们甚至没有街边星芒树下堆着的礼物盒高,虽然他也没有那么高,虽然他确实有点羡慕被父母扛在肩上伸手去抓树上挂着的礼盒的同龄人,虽然他也并不太能理解那种温情,虽然他手里捏着一大笔父亲给的钱,他可以比被大人陪伴的小孩更自由地运用。
最后他选中了一只穿戴着星芒装饰的木质小龙,这是节日的新品,它和它的同类们高高地占据了商店里最显眼的位置,孩子们都围着它转,他也不例外。他痴迷地看了一会,心想着再去别处看看吧,不一会却又转了回来。这只雕刻精美的小龙让其他玩具都失去了颜色,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于是他在周围孩子们乞求父母的撒娇声中,果断地踮起脚将钱袋放到了售货员的手里。
他离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变成柔软的橙色,并且不断地膨胀。这让他快乐得几乎飘飘欲仙,整个人几乎被温暖和愉悦填满而膨胀成气球。此刻他是艾欧泽亚最幸福的小孩,他抱着那只巨大的礼物盒,小龙在里面发出的颠簸声,逐渐变成了他的心跳声。
他没有忘记给姐姐带一本封面柔软的漂亮记事本。
而这份让他在大雪天里都感到无比温暖的礼物,在他刚到家就急不可耐从盒子里拿出来向父亲汇报和感谢的时候,却在下一秒被父亲夺走拧断脖颈踩碎在脚底。
他听到自己的心发出了同样清脆的破碎的声音。
他几乎是懵在了原地,一时半会回忆不起自己前几分钟在干什么,他感觉自己心中的气球突然炸裂了,嗡的一声之后带走了他的记忆。直到好一会后,他才能听到父亲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是你秘术学习的第一课。”
他无忧无虑的童年结束了,他简单的快乐变成很多碎屑,随着空中漂浮的白雪粒子一起,落到了地面上,再被父亲一脚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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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很久做了一本笔记,就写在弟弟送给自己的星芒节礼物上,那本代表弟弟的爱的柔软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是她根据自己的课程总结的术式和召唤兽的训练技巧,想偷偷送给弟弟让他能走点捷径。但她的笔记还没有写完,就在有一天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父亲带着弟弟走入森林,弟弟的身边跟着一只宝石兽。
弟弟已经开始学习秘术,而她却完全不知道,但她并没有惊慌。聪明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就发现父亲“不经意”的安排让他们相见的机会越来越少。父亲在将他们竭力隔开,不同的课程,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训练和作业……
她感到疑惑,但也不敢询问父亲这究竟是为什么。毕竟自己开始学习秘术的时候,未到年龄的弟弟几乎天天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她训练的时候弟弟也总是在旁边的台阶上抱着脸看她,当她凝神召唤出宝石兽的时候,弟弟的眼中会放出惊喜和羡慕的光芒。她都知道,她也都看在眼里,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上有着弟弟看不见的细碎的伤痕,来自每一次讨伐魔物中犯下的失误。她不敢向弟弟透露这一点,生怕娇生惯养的弟弟受不了学习秘术的痛苦。因此她每次训练的时候都想着,只要自己能竭尽全力保护弟弟就好了,只要自己能强大到让弟弟一直快乐就好了。
待到笔记终于完成的那一天,姐姐以吃饱了为理由提前从餐桌前开溜。她抱着本子从厨房后门偷偷溜到院子的后面,终于见到了还在训练的弟弟和家里的一匹老猎犬。
他的手还维持着释放术式的样子,举起而微微颤抖着,但宝石兽不见踪迹。看起来是因为无法集中注意力导致连召唤兽的形体都不能凝聚。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直勾勾地望着面前,但能肯定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而猎犬正亲昵地依偎在他腿边,用最朴实的方式安慰着他的小主人。
弟弟终于从发呆中回了神,开始蹲下抚摸猎犬,就像他们经常做的那样,温柔地缕顺猎犬下巴上的毛,轻轻地挠着它的头顶,并将自己的脸和它的贴在一起,接受这份满溢忠诚和信任的鼓励。而下一秒姐姐立刻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眨眼间,弟弟干脆利落地将它杀死了,宝石兽突然自半空中跃下,秘术撕裂了狗的身体,一块带血的肉飞到她的面前。
她震惊得双膝一软跪到地上,怀里的本子也掉到一边。她感到胃里一阵反酸,正要抑制不住地呕吐起来时,父亲的声音硬生生暂停了她的动作。
父亲说:“干得不错,你可以去吃饭了。”
“你在干什么!”的问话也被父亲这句话堵了回去,她望着弟弟回收了宝石兽,转身往门里走去,弟弟和父亲一起路过了跪在地上的自己,没有人转头看她,仿佛她只是一块一直放在那里的砖。
姐姐继续低着头跪着,她的视线落在狗的尸块上,再落回到一边摊开的笔记上,风吹过好几页,她看到自己在上面画的宝石兽,还有自己和弟弟的小头像。她笔下的他们单纯而快乐地笑着,就像他们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头靠头贴在一起。
——————
学者将大国防联军公示的蛮神袭击遇害者名单从头到尾逐字阅读了整整三遍,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
她悬着的心没有放下,不在名单上也很有可能是失踪,就像弟弟成年当天起就失踪了将近一年一样。他会突然出现在学者的家里几天,再突然消失几个月,过段时间又突然在某个集落和她相遇。但蛮神袭击造成的失踪凶多吉少,毕竟不是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就是成为了蛮神的信徒而变异成怪物。而这次蛮神肆虐的地点她恰好知道:一个月前弟弟偶然遇到她,在她家闲聊间透露自己马上要去这块地方勘察,虽然他也没说要去“勘察”什么,但是弟弟从她那里拿走了魔导书用的新式附魔药水。而作为报答,在他再度消失当天,学者起床看见一桌他亲手做的料理,每个花瓶里都换了新的鲜花。
学者对弟弟自以为是的殷勤早已见多不怪,于是只是在清新花香的包围下一边看报一边吃光了料理,然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而她现如今正急切地拉住恒辉队军员的胳膊,和一帮遇难者家属一起重复询问着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各自亲人的下落,而恒辉队只得一边甩开他们一边摆手示意不要靠近,再一路摇着头往军营方向走去,留给心急如焚的平民们自己无能为力的背影,和一扇关上的军营铁门。
学者最先从哭闹和惨叫的人群里撤离,她走去不远处的街边蹲坐下来,紧接着因为阵阵的头痛而发起了呆。她涣散的余光里能瞥见有位悲痛欲绝的母亲被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路过自己面前,嘴里还大声念叨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学者因此想起了自己和弟弟的母亲,虽然她在家中的相框里能看到微笑的母亲,她的模样也深深镌刻在自己脑海中,但母亲毕竟早在姐弟俩记事前就已死于蛮神的袭击。因此学者的想象里,一家四口在烛光摇曳中生活的温暖场景中,母亲从来都没有五官。
她知道母亲失踪的时候,只是去集市上采购,之后便一去不回。直至几个月后军队带回了她的死讯。父亲总是避而不谈这件事,而当学者长大之后,在阅读了许多资料甚至亲眼看到了不少尸体之后,才知道死于蛮神之手该是多么凄惨的模样。
此刻她蹲坐在街边,脑内歪斜扭曲不成人样的尸体上覆着了弟弟的脸。她想,我最终没有保护好他,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孑然一身了。
她理应感到悲伤,但却无法流下泪来。事实上,在他们共同成长的道路上,她能清晰感受到俩人的分道扬镳,而弟弟的变化甚至快于自己意识到这点的速度。
从他杀掉那条猎犬开始,两条道路相交了,而之后俩人便愈行愈远。她开始隐隐地害怕自己的弟弟,而小时候想要保护弟弟的愿望在此刻显得幼稚不堪。她逐渐明白自己不过是想通过这份决心表现出自我的价值,而当弟弟真正离她而去时,她竟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她该慢慢地站起来,离开这片充斥遇难者家属泪水的悲伤土壤,回到自己的家中或是去接几个妖异研究的委托,然后开始全新的独自一人的生活,而不是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抬头看见自己的弟弟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不是……
就好像他们每一次擦身而过时一样,她听见弟弟说:“嗯?你也在这里,好巧。”
弟弟拉着魂不附体的学者的手,大步离开恒辉队军营,拐进了不远处街边的酒馆。
他点了两份普通的奶酒和乌尔达哈特产的小圆饼,叮嘱她吃点东西定定神。
学者口干舌燥,但却没有胃口。她呆坐着望着面前神色平静的弟弟,下意识地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脸。
“你还活着。”学者说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我还活着,姐姐。”弟弟摸上她掐着自己的手,发现指尖冰凉,“你应该喝点酒暖暖身体,你好像个冰块。”
“你是怎么逃脱的?”学者立刻缩回了手,再摸上面前的酒杯,她下意识地反复摩挲杯壁,“蛮神会释放辐射,即便是逃脱也……你应该去恒辉队自首检查身体……”
“我就是从恒辉队跑出来的。”弟弟漫不经心地说道,“蛮神无法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顺便帮他们讨伐了。”
看到学者一脸惊愕的目光,弟弟掰碎了一片圆饼问:“过程可不是很光鲜,你想知道吗?”
——————
我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月,被困在洞穴里,和其他几十个人一起准备着被献祭给蛮神。等召唤仪式结束,蛮神就会把我们全部精炼成信徒。到那一刻,人会失去所有理智,甚至变异成贴近蛮神的模样,只会无意识地追随蛮神,直到被篡改使用权的生命燃尽的那一刻,再随便地死去。
但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我是故意被绑来的。至于原因,是因为我是一名召唤师,我需要沐浴蛮神的力量。
而计划之外的困难是,此次召唤需要的水晶收集速度相当慢,或许是自然资源日益枯竭的原因。而这让我在内的这批人被困的时日久到甚至令人精神失常的程度。期间不断有人发疯,甚至有人忍受不堪而撞墙自杀。死掉的人会被抬出去丢掉(或者用掉?),再抓回来新的人。
洞内洞外到处都有蛮族信徒看守,没有人可以逃出去。事实上,待大家全都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三四天。所有人饥肠辘辘,虽然蛮族会送来一些食物,但都难以下口。而最开始,因为被绑来的人里不乏运粮草的车夫和马匹,所以大家先是一拥而上分食了粮食,不久之后杀死了马匹吃起了生肉,连马血都没有浪费地喝干净了。再之后大家强忍着恶心吃起了蛮族送来的食物,那些东西嚼起来宛如泥土包裹着蚯蚓。而到了最后,蛮族将最后一桶水晶送来时,发现我正在吃人。
运气比较好的是,这是一名铜刃团的倒霉蛋,估计是被派来勘测蛮神召唤迹象结果寡不敌众而被带来,来得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与其一会死了被抬出去,不如让他发挥最后的价值。于是我吃了他,换上了他的衣服。
甚至连几只蛮族都对我的行为感到震惊,他们难以遏制地发出唧唧的声音。但我明白的是,他们是觉得我吃了人,献祭给蛮神的信徒数量就减少了,这样会引发蛮神的震怒。
“不必担心。”我说,“等蛮神召唤出来,就会有军队姗姗来迟,到时候会有很多新的活人。”
我又说:“反正现在这些人里有些已经活不久了,不如被我吃掉。”
而我说话的时候,周边幸存的人都处于半昏迷半醒的状态,没有人对我吃人的行为发出警告,也没有人对我刚刚所言表达惊恐,确实如我所说,他们都已经命不久矣,至少不久之后就不算是人了。
我将吃剩的残渣内脏和头颅随意地堆放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和经历,只知道他们都是倒霉的人。而等蛮神讨伐的战火席卷之后,这里的一切痕迹都会变成石头缝里焦黑的印记。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没人会发现我的存在。
不久之后,蛮神被召唤了出来。
蛮神是映照你内心的镜子,它会折射出你内心最深层处的欲望,再引诱你伸手试图抓住。你想要得到改变,而蛮神就夺走你的灵魂。
我站在一片混沌当中,目之所及没有边界也没有颜色,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不存在。但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黑点,那仅仅是个黑点,但我知道那是什么。只要一直接近它,很久很久之后,总有一天可以真正地来到它面前,从而看清那是一座房子,楼上的房间里有暖黄色的灯光。
但那其实只是一个远到连我都无法到达的黑点,蛮神映照出我的内心,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恒辉先锋队已经全军覆没,我混在被如数精炼的人群里,随着他们扭曲着摆出朝圣的跪姿,我拿出了魔导书,召唤出了亚灵神巴哈姆特。
人类可以变成我的食粮,蛮神也可以变成我的食粮,只要是我想吃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我的食粮。
更多的队伍加入了战场,有大国防联军,铜刃团的士兵,甚至是知名或不知名的冒险者队伍,无数的法术和弓箭以及子弹呼啸着在岩洞内炸开,场面逐渐变得混乱不堪。被精炼的信徒不断增加,冲回来和人类扭打在一起,人类则在一次次反击中被精炼,而再换新的部队冲进战场……但一切以着蛮神的轰然倒地为终结。
随着蛮神躯体消散,我收回了召唤兽,混进最后排的军队里,假装惊魂未定地跟着零零散散的幸存部队一起撤离,然后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途径附近集落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落雪花,我看到有几个人正在路口摆弄未来得及挂上装饰的星芒树,于是我想,又快到星芒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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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的思绪回到召唤成人的那一天。
她被父亲叫下楼,来到了弟弟面前,父亲让她召唤出宝石兽,她冷静地照做了。
父亲前几天找到她,对她说弟弟成人那天就会有一场秘术考试,他的对手是你,而你要竭尽全力地与他战斗。
学者在成人那天已经通过了自己的考试,当时她的对手是父亲本人,并且成功得到了肯定。
她立刻答应了下来。但回想起之前弟弟总是不经意间被她看见满身鲜血的样子,她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当她和弟弟双双召唤出宝石兽准备开始预读的时候,父亲对弟弟说道:“考试内容是,杀了你的姐姐,在我确认后,你再杀了我。”
学者虽然早已预料到,但依然按捺不住颤抖,而弟弟已经预读完,法术击中了她的腹部,学者向后一个踉跄,好在立刻刹住了车,反手叠了两层毒到弟弟身上,宝石兽开始互相攻击,她往旁边的障碍跑去,半侧身子继续吟唱起来。
但是这不对,她想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该是这样……
慌乱中法术哑了火,她急忙准备躲避即将到来的攻击,弟弟的法术击中了她藏身的瓦砾,从碎屑和烟尘中她看到弟弟正向自己跑来,手中的魔导书字符微微发光,她感到惊讶,那是更换召唤兽的法术,可是为什么……
一道红光闪过,学者情急之下丢出的法术击中了弟弟的肩膀,而他此刻却已经转过身去,对着父亲释放了熊熊烈焰。
炼狱一般的火焰冲天而起,召唤兽也在其中显露身形,是通体赤红包裹着火焰的恐怖模样,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召唤兽。
不要,等下!!!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惊慌地变了调,冲过去想要阻止一切,但是已经晚了,火焰在她身边陡然四散干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她向前扑去,撞开了召唤,却只抓住了父亲身体的碎屑。
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几秒之后爆发了崩溃至极的惨叫声。
她拼命地尖叫着,仿佛在期待有人能发现这一切,好将她从这噩梦里拽回现实,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慢慢俯下身去,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发抖的球。但叫着叫着,她却忍不住慢慢笑了起来,眼泪依旧不断地往下滴,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但她的尖叫最终变成了笑声。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轻松,好像从来只有灰黑色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抹鲜艳的亮红色,火焰净化了她一直萦绕心头的压力,苦痛和悲伤全部化为灰黑色的粉末被风吹到她再也见不到的地方去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填满了她,她笑着笑着,感觉到召唤正从背后抱住自己,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小时候那样,两个人的头贴在一起,紧紧地抱着对方。
她听见召唤说:“姐姐现在只有我了,我非常,非常快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