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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补档】[无cp向]一份工作

作者 : Rapture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刺客信条:枭雄 雅阁·弗莱

标签 刺客信条 , ACS , 雅阁

文集 旧文合集

77 1 2021-11-14 15:38
导读
“我与被他所救的其他许多人一样,由衷地感谢着他。”

旧文补档。

我曾经是一个小偷。


请原谅我选择这个唐突的开场白,不知怎么地,在你面前我总有一股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倾诉的冲动。你不介意吗?十分感谢。


1868年,也就是二十年前。那时我十四岁,是伦敦街头的小偷。


请不要误会,我对这个身份并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自豪,但也不会有过于强烈的负罪感——因为我想要活着。


我在成为小偷之前在一个已经忘记名字的工厂里工作,我的父母把我“卖”给了工厂的主人,他们需要钱,而工厂主想要用微薄的工资换取劳力。因为贫穷,我不得不早早地去实现我的“价值”,和一群年纪与我相仿甚至比我还要小的孩子一起,在机器的轰隆声中夜以继日地干活。


我成为小偷是在我十三岁那一年。有一天,当我又一次目睹一位当时还年幼的“工友”躺在廉价的担架上被抬出工厂的时候,对死亡的冰冷恐惧占据了我的大脑,它前所未有的强烈,我的心里除了“逃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字眼。


是的,我没有习惯死亡,只是孩童还无法完全理解死亡,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它的惧怕与日俱增。即使是成年人也会被高强度的劳动压垮,你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现在我的脊柱也无法完全挺直。


啊,谢谢你的安慰。


总而言之,那个孩子的死将我想要逃跑的欲望完全点燃了。再待在这里我一定会死,会躺在担架上被抬出去,然后


被丢到随便哪个荒郊野外,不会有坟墓,甚至都不会被埋到土里。


那天深夜我终于将我的计划付诸实践。那些属于我的东西一个小包袱就能全部带走,唯一困难的地方是出去的门被紧锁着,但我非常成功地从工头的身上偷来了钥匙,还借来了几个硬币的生活费。在我轻手轻脚走出门,在夜色里拔足狂奔的时候,我确信我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才能”。


我用这份“才能”找到了另一份工作,一份运气不够好同样会失去生命的工作。不过比起被沉重的体力劳动缓缓折磨致死,我宁愿把性命赌在我的新“才能”上。成为小偷之后我了解到,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选择了这条路。在伦敦街头,小巷的阴影里,时不时就会闪过一个矮小的身影——他们中的不少人不得不靠这样的“才能”活着。我也可以选择成为吆喝着头条新闻的卖报童,但我十分害怕,害怕曾经被我“光顾”过的人们认出我的脸。



1868年的秋天,我在街头闲逛,寻找我的下一个生意。


那一天我的精神不知怎么的有些恍惚,在顺走一位女士的钱包时做了多余的动作。我只好装作不小心撞上她对她连连道歉,然后尽量保持无事发生的样子往前走。只要拐进那个小巷,就没有人会知道我接下来会跑去哪里。只是我还是引起了那位女士的警觉,大概不到十秒,她的叫喊声就在我身后响起。


我拼命地跑起来,跑得飞快。我的脚力很好,可以把追来的人累得气喘吁吁最后不得不放弃。


可这次幸运女神没有站在我这边。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我的肩膀——追上来的人不是那位女士,而是一个戴着帽子的路人。


“对不起,先生。”我低着头,颤抖着递给他我刚刚偷到手的东西。我不敢抬头看他,想到被发现者的下场,令人害怕的场景在我眼前浮现——轻者被责骂,被送到警察那里,重者被拖到偏僻的地方活活打死,尸体丢进河里或者压在漆黑的煤炭堆下面。


我等待着他的宣判,数秒之后从我头顶上方飘来一句带着笑意的话。


“几年之后在黑鸦帮有一份工作在等你。”


我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句话,所以我震惊地抬起头。那个带着帽子的的年轻人正对我露出和善又略带玩味的笑容。


这应该表示我被放过了,于是我落荒而逃。



在那之后,我没有等到几年之后才去找那个人口中的黑鸦帮。只花了几天时间,我就再次见到了雅阁·弗莱,大概因为黑鸦帮刚刚建立不久,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我不想被抓住第二次,也不想再当小偷,而雅阁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直觉这是一个珍贵的机会,所以我去大胆地去碰运气。如果还要说出什么原因的话,从来没有一个岁数比我大的人对我那么和蔼,工厂老板的眼里只有钱,而父母往往紧锁着眉头。


我没有看错,雅阁的确是一个对孩子很好的人。那时的黑鸦帮也有给孩子们留的工作,说是工作,其实也只是给雅阁或者他的姐姐送些收入——他们经常奔波在外。其余的工作都是一些十分轻松的杂事,更像是找个理由给那些被解放的童工们发点工资。我们称自己“小黑鸦”,至少我是怀着自豪的情绪如此自称的。


在之后的数十年里,我也数次地带着怀念想起这段时光。


我不满足于做安全的工作,总是自告奋勇地做一些打听或传递消息的事。他没有阻止过我,他可能认出了我——或者从未注意过我,这不重要。我游走在伦敦街头,带回他们需要的情报或送去他们急需的金钱。偶尔我会注意到屋顶上闪过的黑色身影,或者与他擦肩而过,用我作为小偷的“才能”把钱放进他的口袋。或是在街头远远地看到他拿走报童的报纸,读完又塞回报童手里。啊,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小小弗莱式的玩笑对他丢一个白眼。我会笑,甚至一整天我都会很开心。


因为我从心底感激并尊敬着他。



一年之后,也就是1869年,整个伦敦的气氛已经焕然一新。我再也没有在任何一家工厂里看见童工。伦敦趋向安定,“小黑鸦”也被宣告解散,老实说,当时我还觉得有点沮丧。孩子们受到了弗莱姐弟的帮助,大部分都接受了基本的教育,当然我也在其中。在过去一年作为“小黑鸦”的工作里,我也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黑鸦帮或许是个纯粹的黑帮,但弗莱姐弟绝不是简单的混混头子。因此我更努力,不管是学习还是寻找机会——我想继续为他工作,因此我比其他人要努力得多。



数年以后,我终于如愿以偿。不过也有一些事情令我难过,我或许没有成为一名刺客的才能……呃,我是说,我不能成为一名致命而无声的刺客,像雅阁和他的姐姐那样——我不得不承认,我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那么好,虽然我努力地去学那些技巧,也可以轻松地撂倒很多人,但和其他刺客比起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坐在办公室。其实这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帮上雅阁的忙——办公室总得有人坐,对吧?


唉,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总归是一件难过的事。这世界上总是会有那种强到让其他人羡慕不已的人,比如那个年龄比当时的我还小一点的孩子,我们叫他“杰克小子”。他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刺客学徒,但我不喜欢他。一方面是因为纯粹的嫉妒心——他真的很有才华,甚至可以因此被雅阁另眼相待!对我来说还有比这更让人嫉妒的事情吗?另一方面……当时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我偶尔会看见他忽然露出很凶狠的眼神,或许是他偶尔散发出的气质。我没有理由去说些什么,我感受到的东西雅阁肯定也感受到了,他和杰克相处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不过杰克身上的这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消失了。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其他理由,我始终无法完全对他放下戒心。


现在想想,其实这些年我应该更戒备一点的。


“这些年”……对,伦敦的和平持续了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我和大部分人一样,就这么平淡地工作着,也有了可爱的家人们。在这二十年中雅阁和伊薇一起去了印度——当然也带着杰克,这也是他散播恐怖的技艺的由来。这些全部是隐患,是错误,是通往毁灭的导火线,可又有谁能未卜先知呢?理所当然地,雅阁十分信任自己亲手培养的杰克,而我的工作也越来越清闲了。哈,“清闲”,这个词可真老年人……我现在才三十四岁。


清闲不代表着我真的万事不管,正相反,我开始变得越来越警觉。前面我已经说过,我一直不信任杰克。你看,我的职位其实并不算太高,就连这个不高的职位都有一种不该有的被架空感。雅阁信任他,将黑鸦帮交给他,可我不愿意,尤其他正在一点点地把自己的人换进来,让我感到极度不安。我给雅阁写信,也亲自去见他,并郑重地提醒他。


起初我不希望我的提醒能击倒他对杰克的信任,但这份信任原来本就即将倒塌。


雅阁看起来很难过,他的表情让我十分悲伤。我简单安慰了一下他之后就不得不匆匆离开,眼下已经没有太多多余的时间了。


安慰的内容?大意就是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我相信他对每一个他接触过的孩子都露出过温柔的笑容,这样的他不需要对杰克的扭曲负责。


说到笑容,我已经许久没在他脸上见到过那样的笑容了。



之后的时间里,我先安排家人远离了伦敦,随后作为为数不多的“雅阁派”……姑且这么称呼吧,继续为雅阁传递消息。目的只有一个,对抗杰克。


形势很不妙,非常不妙。


由于雅阁曾经对杰克的信任——黑鸦帮已经完全地变成了杰克的东西。我们所能调动的只有伦敦刺客组织。可杰克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刺客,天赋异禀的人选择作恶将招致恐怖的后果。而我只能徒劳地痛恨自己,为什么我没有足以力挽狂澜的才能。在我和雅阁的最后一次见面中,他告诉我他已经写信给印度的伊薇,请她回来帮忙。我也很明白,伊薇是最有能力将伦敦从死亡的阴影里解脱出来的人。


啊,对,那是最后一次。


就在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眠,于是干脆起床做事。就在我准备去阁楼读一会书的时候,我察觉到我的房子里进了贼。在这个时候来的可不会是普通的贼,我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感谢我有限的刺客技艺,让我十分轻松地制服了那个贼——当时他在翻我的信件,我知道他想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从来都是记在脑子里。


我把轻轻他放倒,但我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房子周围围了好几个人,我把许久不用的武器从柜子里拿出来,然后从窗口爬出屋子。


对我来说,这是一场恶战。但我还是赢了,毕竟那些人只是黑鸦帮的暴徒。我的刺客能力和许久不用的“才能”救了自己一命——最后一个暴徒本来会从腰间拔出枪对我射击,他的枪却变戏法一样出现在我的手里,而且现在正顶在他的脑门上。


我威胁他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然就杀了他。他显然是个怕死的人,很快就全部说了,可惜他几乎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


除了杰克计划直接袭击雅阁。


我遵守诺言,只是把他狠狠地敲晕了。



接下来的记忆稍微有一点模糊,或许是因为我在刚刚的搏斗中受了不轻的伤。但我知道我应该去警告雅阁,尽管那个人不知道袭击的时间与地点……无论如何,我必须去警告雅阁。


可我没能见到他。


我拖着一身伤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天亮之前来到了离雅阁的住所不远的地方。


就当我要走出最后一条小巷时,我终于察觉到了有人跟在我的身后,我相信他最后是故意让我察觉到的,他的气息轻得仿佛是个幽灵。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但我竟一点都不害怕。小时候的我曾经那么害怕死亡,当我真的要死了却只能感到遗憾与不甘,不甘到几乎要把牙齿咬得碎裂开来。我无法让雅阁脱离危险,甚至无法让他收到警示。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我却再也无法跨出哪怕一步。


理所当然地没有奇迹发生——袖剑切开了我的喉咙,很快我便再也发不出声音。


当然,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没有后悔过。雅阁·弗莱改变了我的人生,他给了我宽容,给了我一份工作,也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信条……他没有刺客导师的头衔,但他是我唯一的导师。


我想有许多人和我一样。



谢谢你听我的故事,我自己都觉得我的故事平淡到让人犯困。


差不多就到这里结束吧,我没有什么无法化解的烦恼了。


……


……


请告诉我,雅阁·弗莱,还活着吗?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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