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236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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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艾尔海森 , 赛诺
标签 海赛
文集 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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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15 11:02
- 导读
- 物种转换设定,微量悬疑要素
本质还是欢乐搞怪,请丢掉脑子放松阅读
1
细雨将道成林氤氲成一片朦胧的浓绿,自空中落下的水滴汇入河流,上涨的水位托起浮于河面的月莲。盛放的花朵颜色浓郁,花心金黄,花瓣鲜蓝,十几枚窄窄的花瓣星状绽开,像是一团在水中燃烧的蓝色火焰,散发出浓郁的芬芳。
艾尔海森掐断花茎,将冰冷的火焰握在手中。月莲正是因为只在夜晚绽放才得名月莲,可云霭后的太阳还未西斜,满池的蓝花却开得娇艳。他沿着河道向化城郭而去,零星的蓝花逐渐变得密集,大概是哪个跑到道成林里定居的生论派学者的杰作。
毛发白化的胡狼亚人立于流水之中,朵朵蓝花簇拥着赤裸的双足,他没有戴着象征身份的头冠,露出头顶那对浅色的尖耳,向艾尔海森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一切都如同他们初见那日,令艾尔海森回想起来自遥远昨日的声音:你是猫派还是犬派?
彼时他刚刚入职书记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无趣的职场团建,安静地待在角落评估这些所属教令院的大小人物有没有接触的必要。大风纪官拿着为活跃气氛而分发的提问纸条来向他搭话,策划人是个死脑筋的书呆子,居然让亚人来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即使只有部分兽类特征但也和鸟类脱不开干系的游隼亚人实在很难对这两种长毛的哺乳动物生出好感。得不到答案的人要喝一杯酒作为惩罚,艾尔海森看向那条轻轻摇晃的毛绒尾巴,整体洁白,毛端浅黄,它的主人似乎并不在乎答案,因此他更要回答:犬派。透亮的红瞳从菜单的酒水一栏转向艾尔海森,对方有些意外地说了声谢谢,于是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而现在已经宣告失踪的大风纪官突然出现在眼前,艾尔海森并不认为他会特意来与自己见面。所以他皱着眉快步上前,微微撑开羽翼遮掩这个不该出现的身影:“你在做什么?”
枝叶晃动的沙沙声先于回答在耳边响起,艾尔海森转过头,看见化城郭唯一的人类巡林官从粗壮的树干后出现,疑惑地问:“艾尔海森,你在跟谁说话?”
2
鸟类亚人的翅膀即使收拢在背后也依然显眼,翅上覆羽淡蓝灰色,具黑褐色羽干纹和横斑,飞羽黑褐色,具污白色端斑和微缀棕色斑纹。提纳里从生论派的角度给予这对保养良好的游隼翅膀极高的评价,不过他更好奇艾尔海森为什么会在这里自言自语,虽然工作时间的艾尔海森可能出现在处办公室以外的任何地方,但他并不是化城郭的常客。
艾尔海森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取出秘典之盒中的卡牌,清一色的默认牌背中有一张盘旋着蒙德的风之龙,他将那张格格不入的牌面翻开,是化城郭支援牌。他当然不是来打牌的,所以他收起卡牌,向提纳里说明情况:“这是赛诺失踪前,我们最后一次进行七圣召唤对战时他遗落的卡牌。他不是粗心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牌组少了一张牌,我想这也许是他留给我的提示,所以我来寻找答案了。”
赛诺最后一次来化城郭做了什么?提纳里扭头看向旁边的树屋,通过打开的窗户可以看见一个绿发的少女,头顶立着的双耳又高又圆,耳背黑色,中间有一条白纹间隔,他的薮猫亚人徒弟捏着笔正在练习写字,皱着眉头一脸苦相。赛诺最后一次来化城郭,给这个孩子送了一件斗篷,颈部圆形的、绘有十八瓣莲花图案的金属系扣让普通的斗篷多了一抹亮色。艾尔海森当然也注意到她了,便向提纳里询问她的名字。
“柯、莱,”艾尔海森把短短的音节读得极慢,似乎想从其中咀嚼出额外的含义,“这是你给她起的名字?”
“不完全算是我起的。她有时候会下意识自称「卡斯」,但她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每次都没说完。考虑到这种反应可能和她还未「转变」之前的经历有关,我鼓励她为自己起一个新名字,柯莱这个名字是在我的协助下确定的。”提纳里总感觉艾尔海森的语气有些奇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是个不错的名字。”刚才的一瞬仿佛是错觉,艾尔海森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淡,听不出这句话是真心还是敷衍。
3
在须弥,像提纳里这样的纯种人类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兼具兽类和人类两种特征的亚人。传说过去的须弥人烟稀少,野兽横行,是智慧之神为须弥带来了「转变」,使动物们开始逐渐拥有一定的智慧,而拥有的知识量超过某一阈值的动物能够完成「转变」,变为身体构造更接近人类的亚人,加入人类与亚人共存的社会。但刚刚完成「转变」的亚人很难马上融入新社会,需要有人帮助他们,于是亚人保护中心应运而生,他们会对新生的亚人进行收容和教育,帮他们寻找共同生活的领养家庭。
柯莱的情况比较特殊,她进行「转变」那天道成林下了一场大雨,她的头发和耳朵、尾巴上的毛都淋透了,光裸的身体烫得吓人。偶然路过的大风纪官发现了她,将身体虚弱的她托付给巡林官照顾,这些都是她在养病的日子里听师父说的,大风纪官在柯莱脑中的形象非常模糊,只记得他有白色的立耳和长长的尾巴,既像兔科又像犬科,或许他是「奇美拉」也说不定呢?提纳里探究的目光让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师父根本没教过她「奇美拉」是什么,她不可能知道「奇美拉是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兽类特征的亚人,不同品种的亚人结合后有概率生下奇美拉」这样的概念。但提纳里没有问柯莱为什么知道这个词,似乎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
柯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慢慢康复,这场大病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后遗症,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学习能力都不如周围的亚人。她时常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受她的控制,但她又确实是在控制她的手握着笔尖划出一道道线条,这些线条组合成一个或许能够称之为文字的图形。
前来拜访的那位客人夸奖她「很有进入知论派学习的天赋」,柯莱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像好话,但还是磕磕巴巴地道了谢。如果艾尔海森先生没有一直盯着自己练习写字的那张鬼画符,提纳里师父没有露出那副孩子长大了的欣慰表情,她应该会笑得更自然点。
4
柯莱和不熟悉的人共处一室会有些紧张,艾尔海森并不希望她因此感到不舒服,很快就离开了树屋。那朵他拿在手上把玩了一路的蓝花被留在窗台上,和其他新鲜的花朵挤挨在一起,熏香少女的发丝。据提纳里所说,月莲的变种已经出现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更是在湿地大量繁殖,为了不和月莲弄混,他们称新品种为「蓝睡莲」。
“这让我想起一个古代沙漠的传说:蓝色的睡莲只在太阳升起时开放,又在太阳落下时闭合;神圣的花朵是太阳神赐予人类的礼物,她象征着重生和幸福,会为虔信之人带回昨日的故人。”艾尔海森随口提起一个话题,“但人死不能复生是万物运行的规则,一朵花不可能破坏生命的秩序。”
提纳里直截了当地打断他:“你认为赛诺失踪的消息是真的吗?”
“赛诺比教令院中的大多数人都要聪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教令院「放弃」。他可能真的只是失踪了,也可能已经被处理了,但他给我们留下了谜题。”艾尔海森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与他对话的提纳里身上,而是遥遥看向柯莱所在的树屋,“你早就发现了吧,柯莱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天天和各种各样的亚人打交道的提纳里自然能懂他的意思——柯莱的「转变」有可能是人为的。由动物到亚人的「转变」可以人为促成在须弥不是什么秘密,达成「转变」的唯一条件就是知识,而须弥又恰好有获取知识的便捷方式——罐装知识。曾有学者将这个假设变为现实,他对动物使用了罐装知识,使其掌握的知识迅速达标,即刻开始进行「转变」;但智慧之神带来的「转变」是有限制的,若在瞬间强行「转变」,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新生的亚人因为身体孱弱很快就死去了,那名学者也因为「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被逐出教令院,流放远东。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被明令禁止的非法实验再次重启,背后一定有教令院的默许甚至是助力。这绝对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很快这个秘密就不只有赛诺一个人知道了。
5
艾尔海森临行前提醒提纳里多注意出现在道成林各处的蓝睡莲,提纳里看不出这些月莲的变种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颜色深一点、香味浓一点,不过考虑到亚人和人类的感官有较大的区别,他还是听取了艾尔海森的建议。因此他及时注意到柯莱窗台上总会有几朵品相漂亮的蓝睡莲,虽然化城郭的孩子会因为出去玩摘了太多花,害怕被大人说教就偷偷把过多的花卉分发给各家各户,但别户人家的窗前从没有如此高频率的出现蓝睡莲。
“是不是有人在追求柯莱啊?”提纳里笑着打趣,看着脸颊粉红疯狂摆手的害羞柯莱,想着要是真有哪个小兔崽子敢来泡妹就让他尝尝沙包大的拳头,“那你喜欢这些蓝睡莲吗?”
柯莱点点头:“喜欢……我给它们起了新名字,叫「狐火」。看起来很像吧,蓝色的磷火。”说到这,她不安地咬紧下嘴唇,转头看向师父。
她的知识储备再一次超出了提纳里所教授的范围,除了知道奇美拉、磷火这些词语的含义,还有她练习时写下的字,乍一看歪歪扭扭的,仔细分辨就能发现,里面其实有一些是沙漠古文。提纳里想起赛诺曾经提出的一个可怕的猜想:将某个人的大脑切片制成特殊的罐装知识,动物在继承了那个人的智慧和记忆后被强行「转变」为亚人,以此达成「复活故人」的目的。暂且不论这个亚人究竟是不是过去的那个人,只要还有人放不下执念,这个项目一定会推广开来。
强行「转变」亚人虽然被明令禁止,但风纪官也很难抓住暗地里进行的非法实验,因为亚人「转变」前的记忆非常模糊,身体孱弱也并不能作为定性证据。哪怕能在进行「转变」的环节逃过风纪官的追查,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制造罐装知识,艾尔海森那天的表现如此怪异,看来是已经想通其中的联系了。也难怪赛诺对这个莫名其妙缠上他的牌友虽有不满,但还是欣赏居多。
提纳里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将窗台上的那些蓝睡莲收集起来:“这花摘下来就没办法保持多长时间了,我帮你把它做成干花装饰吧。”
6
没有人在追求柯莱,一个只到她胸口那么高的孩子与她亲近,怎么能算是追求呢?虽然这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叫她「母亲」把柯莱吓了一跳,但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听话改叫她「姐姐」。年幼的山羊亚人最喜欢柯莱把手放在向后外侧扭转的两角之间,享受她轻柔地抚摸头顶。
他说他叫迪普斯,柯莱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又担心会是那些不该属于她的记忆,于是小心翼翼地不去多想,认真担起「第一个朋友」的责任陪伴孤独的小山羊。迪普斯总是会带着鲜花和书籍,他翻开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读的知论派专著,一字一句地慢慢念出来,柯莱就坐在旁边抱着成束的蓝睡莲安静地倾听,身上披着师父嘱咐她每次外出都要穿上的斗篷。
那些知论派的知识没能在她脑中停留太久,她大概要让艾尔海森先生失望了。柯莱带着迪普斯赠予她的蓝睡莲去找师父制成干花,美丽的蓝焰在她怀中燃烧,火焰沿着她的手臂蔓延至她的心脏,焚烧她的肉体,灼烧她的灵魂;她似乎在火焰中窥探到一段记忆,一个少年捧着绽开的蓝花,那双奇异的长方形瞳孔看着她:母亲,你喜欢这花吗?
柯莱浑身一颤,蓝睡莲掉落在地蒙上了尘土。鲜艳的色彩和浓郁的花香让她感到头晕目眩,迪普斯和记忆中少年的脸重合在一起,甜美的笑颜扭曲成狰狞的面目。她顾不上那些花了,拢紧身上的斗篷迎着湿冷的风奔跑,她要去找提纳里。
她喘着气在树屋前停下,听见有人在和提纳里聊天:“你说过,她有时候会自称「卡斯」,其实那个名字来自一个知论派学者,她曾任书记官一职,但不久就因病去世了,我从职务变动名单上查到了她的名字,她叫——”
柯莱轻轻念出那个困扰她许久的名字,与屋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卡斯忒。”
紧闭的大门被拉开,艾尔海森倚着门框低头看惊慌失措的少女:“我搜集到了一些线索,或许能够拼凑出谜底。不过我必须先提醒你,这不会是个轻松愉快的故事。即便如此,你也想听吗?”
7
艾尔海森问过提纳里,这段时间化城郭的人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提纳里思索良久,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变得更幸福了?大家每天都乐呵呵的,那些因为各种原因闯进雨林寻死觅活的人都变少了,巡林的工作变得轻松很多呢。”
不只是因为工作量减轻,应该还有别的提纳里无法看见的原因。艾尔海森跟着提纳里在一片长满蓝睡莲的水塘前停下,绽放的花朵让整片水塘都燃起了蓝色的烈火。那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所过之处没有漾起丝毫涟漪,无知无觉的提纳里蹲在旁边采集新鲜的蓝睡莲作为研究样本,和他玩起了问答游戏:“如果赛诺真的死了,你会想要复活他吗?”
“不会。”艾尔海森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赛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听到他的回答后不悦地抬起眼瞪他,那张幼态的脸摆出这副表情很难有威慑力,艾尔海森新奇地打量幻影,平时可看不见这样的赛诺,“明日不可能复现昨日,那时的他将不会再是他。”
“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那边,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啊?”蓝睡莲的花香无法对人类产生影响,一直活在现实之中的提纳里不能理解身边陷入虚假幸福的亚人同伴,更不能理解虽然面无表情但怎么看都是在暗爽的艾尔海森。
“是赛诺的幻影。”艾尔海森微微俯下身,没有告诉提纳里那个幻影正在吻他。幻影是如此真实,连睫毛的轻颤都能看得一轻二楚,嘴唇的触感都在诱导他相信这就是现实。但他只是在想,原来我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吗。他一边享受着没有温度的拥抱,一边和提纳里聊天:“柯莱斗篷上的系扣是一个小型录影机,回去之后你好好看看那个迪普斯究竟是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吧。”
花香造成的影响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退,幻影尾随他返回了化城郭,一直在轻声地重复: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声音飘飘渺渺听不真切,大概是因为艾尔海森主观上已经认定这是虚假的了,不过他还是决定回应一下,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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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影像中拥抱柯莱的那个比他还要年长不少的山羊亚人后,提纳里的拳头硬了。他后悔当时让柯莱独自一人外出散心,如果自己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被恶魔控制。艾尔海森摆摆手:“你想太多了,他的计划布局可是容纳了整个化城郭,想要控制你这个人类不比控制那些亚人简单得多?而现在,唯一不受控制的你就是整个计划的突破口,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才对。”
所以他现在躲在柯莱身后不远处暗中观察,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柯莱苍白的小脸被浓艳的蓝花衬得更加脆弱,迪普斯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甜腻的假声令人作呕:“母亲,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我……不是卡斯忒……”已经得知真相的柯莱挣扎着想要推开迪普斯,可特殊的花香让她使不出任何力气。提纳里握紧了弓臂,继续听那个疯子的发言:“其实你也分不清自己是谁吧?经常觉得自己很陌生,好像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因为你就是作为「卡斯忒」诞生的,而不是什么「柯莱」。”
他忍不了了,三支追踪箭从树丛中射出,一支打落了柯莱手上的蓝莲花,一支擦伤柯莱的脸颊钉住了迪普斯的左肩,一支射中了迪普斯右脚脚踝,每支箭都避开了要害,但也限制住了他的行动。艾尔海森抓住时机从高空俯冲而下攫住了目标,将他掀翻在地:“卡斯忒生前对古代沙漠神话很感兴趣,尤其喜欢象征重生的蓝睡莲。作为她的养子,你为此修读了生论派,但还没培育出蓝睡莲她就去世了。”
“不,她没死!我已经为她带来了重生!”迪普斯看向跌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柯莱,歇斯底里的吼声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对吧!卡斯忒!”
“她才不是卡斯忒!从始至终她就只是柯莱而已!”没有艾尔海森那样便捷的移动能力的提纳里终于赶到柯莱身边,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水和泪水,“你培养的蓝睡莲无法带来重生,香气只是麻痹了亚人的神经和感知,让他们陷入虚假的幻影。但我们都知道,死去的人不会复生,昨日是不可能重现的!”
9
柯莱在床铺和墙壁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封署名赛诺的信,也许是她坐在床上抖开斗篷时落下的。她把那封信交给师父,也在化城郭协助风纪官处理蓝睡莲的艾尔海森被提纳里叫来一起拆信,信纸的首行赫然写着艾尔海森的名字。
「教令院记录了我的一切行为和决定,并运用虚空推算我的行动,他们很快就会来处理掉我这颗眼中钉,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被清除了。你也是教令院重点提防的对象,千万要小心。教令院没有值得相信的人,你可以去沙漠寻求帮助,如果我没有被清除,你将会在那里找到我。我对你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你能够替我修正须弥现在的错误,重建规则与秩序。」
柯莱当然不懂这是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提纳里扶额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才是赛诺留给你的谜面对应的谜底,我们兜了个大圈。”
艾尔海森将那张纸叠好重新收回信封里:“但结果是好的。我们解决了柯莱一直以来的烦恼,迪普斯也受到了审判。那个帮他制作罐装知识的人风纪官没能调查出结果,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柯莱被带回化城郭后又生了一场病,不过这次她恢复得很快,也再没有什么后遗症了。她现在能站在雨后初晴的温暖阳光下,高兴地和冷冰冰但是人很好的艾尔海森告别,艾尔海森指着化城郭唯一留存了少量蓝睡莲的水塘问提纳里能不能带走一些,他想知道赛诺闻到花香会看见什么幻影。
提纳里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转身回树屋搬出一箱扁扁的叠在一起的干花:“这是你之前说花香有问题之后我用月莲替换掉的一部分蓝睡莲,你就带着去沙漠吧,在见到赛诺之前还能有他的幻影陪陪你。”
柯莱又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这次她不会再感到莫名的心慌了,她转头看向艾尔海森的身侧,大风纪官的神情隐匿于胡狼头冠的阴影之中,从下撇的嘴角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像艾尔海森那样好,形似船桨的长枪一直往他脖子上招呼。不过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幻影做了什么,艾尔海森甚至带上了点笑容,对他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