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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马一/ 山田一郎死前想要告白(3)

作者 : 勃勃奶茶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催眠麦克风 碧棺左马刻 , 山田一郎

标签 山田一郎 左马一 碧棺左马刻 催眠麦克风

状态 连载中

549 1 2021-1-10 18:25
导读
*完全言情化注意。有穿耳疼痛描写注意。
*神奈备 冲=神宫寺寂雷养子兼助手,TDD漫画有登场,私设他和TDD众关系不错。
*除左马一爱情向外其他全员友情向。
*对山田一郎(17)的经济状态,我的理解是勉强满足温饱的贫困。如果介意这样的描写还请点X
纵使这是个女人掌权的时代,左马刻也没法在陪酒应召女身上找到存在感。用钱买来的那点支配感算个屁,只有弱者才好这口,强如横滨无冕之王碧棺左马刻,只感兴趣让手下败将给自己端茶倒水低眉顺眼,而且不要那种揍服帖了的,要咬碎后槽牙、喉咙里带着低吼、随时准备报复自己的,那种最带劲儿。

味儿够冲。

所以现在包厢里除了自己,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姑娘。有个比较有眼色的,抽空给左马刻把酒满上。
“不用倒了,明天早起,今晚点到为止。”补充后半截原因是因为怕那个姑娘觉得自己触了横滨黑帮的霉头——干她们这行的总会焦虑过头。事实上只是明天要送合欢去康复检查罢了,早上偶尔也有交警查酒驾。

而且确实没劲啊。迪斯科球晃得颠三倒四,猛然间让他想起麻天狼的二番手,那个处理起来很棘手的控制系。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牛郎,也是跟陪酒女一样言笑晏晏给人倒酒?额额不能再想下去了,好他妈怪啊。
  
想了想,一个男人,穿着西服给自己倒酒,还动不动凑到耳朵边喷气,淦,刚才喝的几杯全清醒了。
   
如果说谁给自己倒酒会更想喝的话,那山田一郎吧,不要十七岁那个,要十九岁地区赛咬牙切齿地输给自己的那个,就要这样的,一副想把酒瓶子敲烂在自己脑袋上的样呲着牙,这个味就够冲,能当下酒菜。

最好还坐腿上给自己倒酒。稀奇古怪的幻想让他心生愉悦,残酒一扫而空,又磕磕杯子,示意随便谁给他满上。

“左马刻大哥想到什么好事啦?”
“哈——?”
“因为老大你在笑诶。”

好心情一扫而空,左马刻啧舌起来准备走,众人起身要送,他挥手道不用送了,年底大家都忙,辛苦一点,这顿记我账上。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坐上回家的出租车,烈酒死灰复燃地开始烘烤他的大脑。如果跟十九岁的一郎喝酒,那自己能干三桶伏特加都不带醉的,但十七岁那个不行。

十七岁的山田一郎,会让他一杯就醉。

记得有天TDD庆功宴,那个小孩就跟饿了十年似的吃个不停,最后一块拿在手里不想吃了,左马刻就喊他给自己。

太阳盯着看久了,闭上眼就有印子。那个小鬼亮晶晶的眼睛也是,阖眼了反而忘不掉。十七岁的山田一郎,傻乎乎,心里想什么脸蛋上写什么,比儿童书还好懂。

左马刻自诩嗅觉灵敏。嫉妒、羡慕、崇拜、仇恨,他都闻得出来,所以这小鬼对自己是仰慕起步上不封顶,错不了。那我就心安理得做万人敬仰的左马刻大人呗,乐得清闲,张开嘴要一郎喂披萨。
  
山田家长男也听话,卷着饼子送上来,木讷地看着左马刻。什么啊,本大爷也不至于你看得眼都直了吧?左马刻就很想笑。吃他的披萨咬他的手,又滑到地上贴着他坐,谁让他逗起来贼好玩。
  
他好像没喝过酒,连倒酒都不会。

今天自己选的BUSH不裂,也就十多度,刚好给他来两口尝个鲜。真有你的,山田小鬼头,左马刻边教他倒酒不起沫边想,老子碧棺左马刻除了退红,就给你一人倒过酒。
  
喝完了,山田一郎抱着可乐空罐像只啃竹子的熊猫,还打个嗝,瞪着闪闪发光的眼睛,要奖励。

“那一郎想要什么?”
“我想跟左马刻大哥一样强。”
“哦,这个太难了。” 人的强大是背叛与尸骸堆积而成的,小家伙。如果你是个幸运的、在不公的世界里抽到上签的那个,你甚至都不用变强。可惜你山田一郎不是。
  
酒精上头的大男孩开始晕了,挤眉弄眼想保持清醒,凑上前说,那我要怎么办左马刻先生。才两口就醉了?横滨黑道哭笑不得,纵容这瓶山田可乐把额头都贴到自己脑门上。于是那双异色的眼睛,便在刘海都打结的距离里大杀四方夺了左马刻的心智去。
  
乱花渐欲迷人眼。

左马刻努力思索着其他亮晶晶的东西转移注意力。他想起独一个的太阳,唯一个的月亮,想起有人送他一对宝石,比鸽子脚趾红,说是左马刻大人的麦克风顶上那个骷髅头,也该有本尊那杀神般的赤瞳,这对红宝石奉上,恭祝您武运昌隆。

那我便祝你小子武运昌隆吧。碧棺左马刻捏着山田一郎的耳垂,柔软,光洁,让人有开垦这片处子地的欲望。

“送你一对照镜子时就能想起老子的耳钉如何?”

小家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接睡着了。左马刻把他拦进怀里拍拍,就默认他答应了。睡着的山田一郎不似白天那么凛冽,仔细看的话,睫毛不长,还会因为浅眠而轻颤。男人味刚扎下根来,稚气还没脱全。少年脸庞也柔软,倚在肩上好似熟透的水蜜桃。就这么个干热空调房,搞得左马刻口干舌燥想找点汁水丰沛的果子吃。

盯着看久了,昏昏沉沉间意识到,哪怕才喝了不到一罐,自己也上头了。


所以说不想跟十七岁那个小孩一起喝酒,会很容易醉啊。



——————————

大抵是睡前想太多了,微醺发酵成宿醉,状态确实不合适开车。好在碧棺合欢刚考到驾照正在兴头上,呲溜窜进驾驶位带着左马刻往新宿去。合欢回来了,这车就兄妹两个一起开,左马刻保护过度地,把开腻了的保时捷换成低调青色沃尔沃XC90,年纪大了还是图个安全。再说了他可不想合欢开着豪车出门被三教九流的人搭讪。

嘛,只要报上碧棺这个姓氏,倒也没啥好担心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这是横滨道上人都懂的道理。

新手上路,左马刻在旁边跟着合欢一起紧张,四平八稳开到医院,左马刻已是一身虚汗。找了个抽烟点补充尼古丁,左马刻又吃个口香糖散散烟味,进去找神宫寺寂雷。

这段时间他跟铳兔经常来新宿,不为别的,碎骨组和不知道哪儿起来的新宿耗子开始借着有漏洞的法律搞危重症患者器官贩卖,临时应急条例的控制能力有限,灰色地带就要靠他们一线执法人员自行定夺。那帮人老窝在新宿,难免需要过来踩点,打探敌情。
  
天凉了,让碎骨组破产吧。


———————————
“山田万事屋有事儿您开口——?啊寂雷医生早上好!嗯……要再去签面谈告知协议是吗?我了解了,谢谢谢谢,麻烦医生了。”

坐电车去了新宿才知道,最近因为器官捐献、献血的热潮,一些下三滥人动起了歪心思,陈仓暗渡在搞人体买卖的活计,临时补充的条例办法其中一项是补充跟医生的面谈手续录入记录。
  
“一郎君近日还顺利吗?”
“好得很~!我们山田万事屋依然保持着100%结案、100%满意的金字招牌。不过也快到毕业季了啊,想把夏初那段时间留给二郎的毕业旅行来着。”一提到家事和两个弟弟,一郎那种长兄如父的气场就出来了,瞬间提升到了神宫寺寂雷同辈。材料填写并不费脑子,他有余裕边聊天边讲。

诊疗室被没有敲门地就退开,来者气喘吁吁地喊:“神宫寺医生!二层19号病房的神奈备冲先生醒过来了!”闻言寂雷猛地站起,几乎要不顾风度地跑去,一郎赶紧示意自己这边没事,让医生快去忙。

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是寂雷医生的养子。一郎也想跟去,就隔着房门看一眼应该不碍事,毕竟自己也曾受这位小先生照顾。他跟在寂雷身后,隐约听到些细碎谈话:
“早上我查房……还没什么动静。”
“您走了之后有个很漂亮的小男孩……说……我们就放进去了……脑电波……额叶……”

只是只言片语,也能猜出来,是消失了快一年的乱数啊。

远远地看着寂雷医生跟冲君紧紧相拥,三年前的恩怨都各自落下不完美的帷幕,人必须向前看了。

———————

碧棺左马刻按照约定的时间敲敲寂雷医生的门,无人应答。等了五分钟又敲一次还是没人,于是他恭恭敬敬地推门进去,屋里一个人没有,而且资料也被风吹散了满地。似乎离开得紧急,电脑还有打到一半的病历书偶而闪烁。医生的纸啊单子啊想想都重要,漏了一张说不定就一条人命。左马刻就跟合欢一起捡。

“哥…哥…你看这个!”合欢颤抖的双手递过来张遗体捐赠支援单,申请人一栏工工整整地写着那个名字:

[ 山田  一郎 ]

最终寂雷医生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回来。他带着歉意分享了养子醒来的消息,这让左马刻跟合欢也兴奋不少。寒暄过后合欢跟着护士出去检查。
“是怎么醒过来的?特效药?新疗法?”
“饴村乱数带来的催眠麦克风。”
“啊……先生现在是怎么想他的?”

寂雷医生看向窗外淡然道,“如果被夺取三年青春生死未卜的人是我自己,反倒是可以理解。但冲君……所以我永远不会原谅,永远不可能像左马刻君跟一郎君那样能忍受见面。”

“我跟那家伙见面也还是在吵啊。”

寂雷笑着摇摇头。不一样的,他说,不一样的,左马刻君。

这话题不方便继续,碧棺左马刻就提起刚才帮着捡起地下的纸,医生看看顺序或者位置有没有放错,倘若有缺页的,自己再帮着找。神宫寺医生略扫这沓文件,把其中三张纸换换位置,向左马刻道谢。

“那医生,我也去看看冲君,他现在方便见人吗?”
“没问题的。睡了这么久,精神相当好呢。只不过……”
“只不过?”
“一郎君今天也来了,八成两人正聊的开心,若是觉得见面尴尬,下次再来叙旧也不迟。”
“没事,我等等。谢谢医生。”

提起山田一郎,左马刻就又想起那张遗体捐献申请书。
他来新宿的医院干什么?
他才几岁啊就要捐自己的零部件了?
谁会突然捐自己的器官啊?

职业习惯让他往最坏的地方想,就联想到碎骨组那些肮脏的人体买卖交易越想越阴暗,情不自禁面容扭曲。所以虽然与他无关,但还是开口问了,就当是给铳兔的情报,对,是情报:
“寂雷医生,我刚才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山田一郎他的……申请书。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见了?”神宫寺寂雷的声音,无悲无喜。
“是,合欢看见了就喊我来看,她也有点担心。”

寂雷眯着眼笑笑,“患者的隐私是医生发过神圣的誓言要保密的存在,抱歉左马刻君,我不能告诉你。”

“问了不该问的,抱歉啊医生。那我出去抽根烟,先走了。”
“……左马刻君。”又被叫住了。

“你要注意身体啊,稍微少抽点,哪怕是为了家人。”
“嗯,谢谢医生。”

什么啊这话,怎么突然就劝我少抽点,一般提醒人注意身体,不都是身边有谁病了死了才会这么说吗。

可恶!可恶!


—————————
  
“呀,小一郎头发长了,高了,气质也变了不少,要不是那颗泪痣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神奈备冲见到山田一郎的第一句话。

变了很多?我吗?
  
“是啊。昨天的一郎还是头板寸,天天板着个脸,今天就慈祥起来了,笑眯眯但成熟了好多。”

对冲君来说只是一觉醒来这么简单啊。他不知道在他昏睡后,发生了什么物是人非,一郎也不是很想告诉他。

“耳钉也摘掉了啊?回归学校做好学生了?”

在冲的记忆里,昨天的自己还一口一个左马刻先生,跟在那个傻乎乎的黑道大哥后面吧。

“嗯,摘掉了,不能给弟弟做坏榜样。”
“也好,一郎君是疤痕体质,摘掉了也对皮肤好些。让我看看耳孔有没有增生。”于是一郎弯腰俯身。

“嗯嗯,长得很好,没结疤瘤没增生,太好啦~”冲君回忆着,说,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发炎了都自己不清楚的样子吗,可把我吓坏了。

山田一郎当然记得,毕竟那是左马刻留给自己的东西,在他本就因为生长痛而委屈的日子里一段隐秘的插曲。

左马刻就那么一时兴起地变出一副耳钉,红彤彤得像白鸽的脚趾,这类小饰品他见过太多,收债时也晓得挑品相好的抢,但总觉得左马刻手里这对看起来就一个字,贵。他没有复杂华美的辞藻,能想到的最高级的赞美就是“贵”。

真好看啊,亮晶晶的,有魔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老子的眼光不错吧?”
“非常……雍容华贵。”
“操。你那是什么形容词。这可是你要戴的东西。”

我?
左马刻确实偶尔送过他些御寒的贵重衣物,只是风格成熟又老辣,倒不是说不好看,就是……跟自己不搭。总不能穿着貂皮大衣送外卖打群架吧?

左马刻把这两枚抵在一郎耳边比划下位置,自言自语说合适。

山田一郎后知后觉,左马刻大哥又要送我礼物了。一开始当然是不好意思收的,不过左马刻先生有他自己的权利体系理论:他是上位者,高兴了就送,不高兴了就抢,无论怎么样下面人都必须受着,生活就这么不公平,想跟着左马刻混就必须服他的规。所以左马刻塞给他东西,也就只能收。
  
“可这个看起来真的超级贵啊,左马刻先生。”
“把看起来去掉,是真的贵。”
“有多贵?”小孩子咽了口唾沫。

“这是给本大爷上的贡。能拿来讨老子欢心的东西,都不叫贵,那叫无价之宝。”
那就是贵得无法用货币解释了,山田一郎想。

“这么好的宝石,我看倒是合适左马刻先生的麦克风,往骷髅的两个眼睛里放,就很酷。”
这话说到左马刻心里去了,他把一郎揽进怀里,举起一枚对着光品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鸽子蛋大的红宝石,两颗,一左一右,多合适。”
“是啊,合适的。”一郎顺着他说。
左马刻的眼神越发危险,像午夜捕猎的猛兽,而山田一郎他无处可躲,也不想躲,任凭敏感的耳畔被他摩挲,不知什么东西贴上耳垂,有点冰。不过一郎被左马刻抱在怀里面对面坐在胯上,正看着左马刻的脸发呆,也没管耳朵的事。

“知道有什么比无价之宝还贵吗?”
一郎摇摇头。
  
耳畔突然的钝痛让他咬牙倒抽凉气,疼得钻心,碾碎了肉似的扭曲,而后是烙铁一样的烫,火辣辣,沉甸甸。

“比无价之宝还贵的啊,叫千金难买爷乐意。”左马刻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准备了,另一只耳朵就没那么疼,大概有输液针那么忽略不计的,还有小小的热,沉甸甸的感觉宣告左马刻的恣意妄为结束了。

山田一郎跳下来,跑去洗手间看,这着急得谢都不道的样子让左马刻有点不爽。或许是身体慌忙杀灭创口进来的病菌,被欺负完的大男孩感觉浑身发热,脸更是烧得通红。

照镜子摇头晃脑的傻样让左马刻又消火了。

“这个颜色,很像左马刻先生的眼睛。”一郎看着镜子里的左马刻,认真道。

不说像太阳,不说像热血,全世界那么多浓烈的红,怎么就觉得这是碧棺左马刻的红呢?
  
“那你每次照镜子的时候就对老子感恩戴德吧,敢弄丢了或者弄坏了,哼哼,你就给老子沉东京湾吧。”
“谢谢左马刻大哥!”
“嗯,我出去抽根烟。”

在左马刻走后,山田一郎才敢擦渗出来的血。


————————

左马刻看见山田一郎跟神奈备冲聊得眉飞色舞,估计一时半会讲不完,干脆打算改日再来拜访。

他在远处看着,看山田一郎俯下身子让冲检查耳朵,估计是提到耳钉那个话题了吧。左马刻狠抽一口。

臭小鬼,老子给的耳钉估计被他扔进池袋西口公园的喷泉了吧。那么宝贵的石头,给他真是浪费。左马刻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闷气。

闷气生完了烟也抽完了,左马刻就想带上合欢打道回府。

骂归骂,其实再回到23岁,他还是要把那对有价无市的宝石打成耳钉送给山田一郎。不为别的,就因为千金难买他碧棺左马刻开心。打首饰的师傅都可惜啊,这么好的成色,要不我还是给您镶到麦克风里,边角料也够打一对耳钉了,左马刻说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干啥就干啥。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手艺师傅小声嘀咕。
殄个头。乌鸦才不在白鹭多的地方嬉戏,老子这种段位的,要送人那就要送最顶尖最漂亮的。左马刻开始自己跟自己窝火。他花了不少功夫让一郎这难搞的小崽子学会心安理得收下自己的礼物、学会吃饭不抢着结账,比当年教合欢用筷子还难。

说到给他送东西,左马刻更气了,给他送衣服都要找借口。十七岁毛都没长齐一小孩,又不急着找对象,大冬天露个脖子晾着锁骨给谁看。好看是好看,冻死谁管你啊。

臭美的高中生。

这大衣暖和,领子还是西伯利亚狼皮的,挺合适山田家的小狼狗,就说自己不喜欢,塞送他。
这围巾颜色亮眼,正衬他最喜欢的一身红,就说合欢给自己织了新的,这旧的骗他收下。给他买衣服他也不穿,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说绝对喜欢,天打雷劈都喜欢。

但左马刻就是不爽,他不爽就要立刻解决,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审美风格,无论场合,他山田一郎都可以戴的东西,他要是再敢不戴,那就是对我碧棺左马刻不敬,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所以那两枚价值连城的宝石就被扔进车间挨锯子去了。

“哦对了老板,反正这宝石这么大,你给我打成想拆下来、想往别处镶就直接碎掉的结构。”
“您这是……”
“别多问,你就说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
“行是行,就是,唉……”老板懒得跟这个不讲理的男人讲。宝石换个底托、从戒指换到项链上,都是人之常情。腻歪就换了,不喜欢想出手了,买首饰的时候满心都是喜欢,事儿后怎么样那是天上神仙决定的,莫要强求一辈子就爱这一个。

唉。暴殄天物啊。


—————————

山田一郎把TDD后来发生的事比较委婉地讲给了神奈备。
“那你跟左马刻先生挺可惜的,误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为什么还闹这么僵呢?”

黑发少年不自然地摩挲留下旧痕的耳畔,“合欢的事翻篇了,可我们真就对彼此最重要的事物起了杀心,猜忌这种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这些裂痕存在过就再也修复不了了。”

如果当时中王区是让他碧棺左马刻斗个你死我活就好了。赢了的那个活,输了的那个死,最后真相大白不过一个玩笑,那自己转脸就能接着跟左马刻大哥继续做兄弟——MCD之前就有过相互起了杀心的经历了,真爷们哪里怕棋逢对手的决斗,可偏偏那次的赌注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各自的弟妹的。于是只留下一地破败。

他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碧棺左马刻啊。被他往耳朵上擅自打了耳钉,也不知道晚上睡觉要拆,他知道左马刻说扔东京湾是开玩笑,但肯定是不想他拆的。一夜沉眠,第二天还有排练,场地预订在寂雷医生医院的仓库。山田一郎来的最早,门还没开,寂雷医生还在工作,他就去找神奈备借钥匙。
“呀,一郎,你买耳钉啦!”
“嗯……是……”被道破让他害臊又欣喜。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山田一郎有些迷糊,他今天确实身体不太舒服,但没往耳钉上想。神奈备凑近撩起山田一郎的刘海,这儿是档案间没有温度计,踮起脚想先用额头试试温度,正跟一郎顶脑门呢突然就传来左马刻凶狠刻意的咳嗽声。

神奈备甚至都没抬头看左马刻一眼:“起码是低烧。”接着举起台灯照一郎耳朵,果然发炎的伤口有干结的血痂。“直接去外科诊室,我从头给你消毒。真是的,这店家手艺太差劲,右耳还好,左耳彻底化脓了。“

在被捏着耳朵反复检查时,山田一郎小心翼翼地看着“手艺太差劲”的碧棺左马刻。罪魁祸首的大人焦躁地揉着头发,手不自觉地想抠开烟盒来一支。

左马刻难堪极了。

他切下叛徒手指的时候眼都不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时心里毫无波澜,这一耳朵叮铃咣当的耳钉耳环耳骨条全是他亲手打的。位置简单的拿打钉器,位置奇怪的直接用银针自己扎,戳穿耳骨豁开血窟窿,血流成河他一点感觉没有,疼归疼,没啥好怕的。

所以他自认为老手中的老手,心想不就是小家伙耳垂上扎两下,今晚就让你把老子的玩意儿戴回家。他把山田一郎掐进怀里抱着,比划了下位置,想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

“鸽子蛋大的红宝石,两颗,一左一右,当我骷髅的眼睛多合适。”
山田一郎小声逢迎着。
  
“知道有什么比无价之宝还贵吗?”
那双异色的漂亮眼睛里水雾朦胧,他今天明明没喝酒,怎么还湿得跟水里捞上来似的。尤其是那颗痣,左眼下面,离睫毛挺远,他因为开心而笑,因为迷惑而皱眉,表情变化间那颗泪痣有种诡秘的风情,搞得人想咬上去尝个味儿。

刚才的问题,一郎摇摇头。

左马刻捏着他耳垂的手都是汗,有些打滑。他在心里训斥这个小鬼,别乱动啊,扎歪了怎么办。

“——比无价之宝还贵的啊,叫千金难买爷乐意。”
他按下针纽,想着锐利的银针要那样扎穿山田一郎的肉、贴着耳膜嘎叽一声锐响,不知从何而起的恐慌让他手指紧缩,位置偏移斜着一针,力道不够没能扎穿,还把小家伙疼得挤住眼睛倒抽凉气,嘶嘶地喘着,也不跟自己叫疼,就干忍着。

碧棺左马刻狠下心来再压一次,咔哒一声这次打得准了,松开时,左马刻慌乱到不知那红色是血还是宝石。

山田一郎颤抖的睫毛松开,赤红的眼睛湿得在下睫凝出细小水珠,以至于那颗痣真就像滴泪,灼得左马刻心慌意乱。

把自己的耳骨挖穿都不会手抖的碧棺左马刻,因为要扎一下山田一郎,竟然紧张到手上打滑。荒唐,真是可笑。

山田一郎温顺地把脸颊往他手心里贴,另一只耳朵打下去时,左马刻干脆不看,也就打得顺利一次到底,小家伙也没疼得嘶嘶叫。
  
才动了两下手指,左马刻却感觉比打了一整夜架还累。一郎跑去洗手间照镜子,左马刻才长出一口气,松懈下来竟周身酸痛难忍。

他倚在门框上不近不远望着山田一郎,看他对着镜子摇头晃脑,自己给他的红耳钉跟他的红眸子和泪痣一起,成了只能打进左马刻心里的子弹。
  
山田一郎没说疼,也没说好不好看,偏偏找死地说,这耳钉,是左马刻先生眼睛的颜色。

比喻红色,向来用玫瑰,用鸽子血,用烈日,谁料提起红色,我想着你的眼睛,你却也想着我的。这算什么,臭小鬼。

于是他说想抽烟,仓皇而逃。


TBC

1、2章是纯山田一郎视角。
3章的左马刻视角下的一郎,全世界最最最珍贵。
并非血亲却吃过左马刻的饭、并非上级却喝左马刻倒的酒、并非藏家却让左马刻把奇珍异宝拱手相让。
连左马刻都不敢面对自己有多着迷于这个小孩——只敢把他比做烈酒,说他上头。
‌(但你做白日梦让一郎坐你腿上倒酒真的很大叔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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