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30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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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幻冒险 布加拉提 , 阿帕基 , 福葛
标签 布加拉提 , 阿帕基 , 福葛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Wind of oppression 英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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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3-9 11:13
第八章:阿帕基-伞下的男人
注意:
有一些自杀描写。
阿帕基-伞下的男人
那不勒斯在我脚下延展开来,那些穹顶,那些破旧的屋顶,那些港口;背景里,灰色的天空映衬着维苏威火山的黑色剪影。天还不是很黑,但是在下雨,不然我现在的正站在的圣玛蒂诺瞭望台必然会被一堆一堆来看日落和拍网红照的情侣们占领,都争着能够拍出比全那不勒斯额的商店能买到的明信片还好看的照片。
我独自一人站在雨中。下面的路离我站在的这个观景台至少有8米。如果我爬到围栏之上的话就可以更高一点。但是下雨了,可能会很滑。嗯,那就更有理由爬上去了。
我爬了上去。风想把我推回去,回到安全的地方,但我顶住了。站在这个更高的地方,我看着这个该死的城市。那不勒斯在明信片上看起来更好看。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更像是阴郁之城,坐落在码头豪华的船帆和肮脏的斯坎皮亚湾之间。黑帮们的游乐场。这个城市充满了午后的枪击、罢工、毒品、孩子们成为黑帮头目...然后是最严重的坏疽,腐败是这一切的原因。那些腐败的警察...该死的那不勒斯玷污了你,夺走了你爱的人。
8米够了吗?如果我活下来了呢?我向下看去。不,没门。在那样的石头上,我会像摔破了的红颜料一样炸开的。说起红色...
我最后抿了一小口,正要回到沉思中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叫。我转过了头,小心的不让自己滑倒(现在还不行,我要全心全意得做),发现我正面对着两个在伞下挤在一起的混蛋。
其中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另一个只是一个小孩。年长的那一个,打着伞的那一个,向我伸出了他空着的手。
“你能下来吗?”他温柔地说。“我们可以谈一会?”
唉。两位好心的撒玛利亚人肩负着不让我安宁的神圣使命。
“你们TMD为什么在这里,”我吼道,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比我现在的状态还醉,好吓吓他们。“赶紧TMD滚!妈咪会担心的。”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高的那一个试着往前走了一步。MD,他们不会放过我了。
“再往前一步,混蛋,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停下了。那个孩子拽了拽他的袖子。
“我认识他,”他说。“他是个警察。”
“前警察,”我纠正到。
这足够引起我的兴趣,我坐在了栏杆上。那个年长一点的家伙又开始呼吸了。他不应该那样做,我所要做的就是稍微弯下腰,然后我就会翻到另一边。为了让他明白,我摇晃了一下。他把手捂在胸口。
因为我蹲了下来,雨伞不能够再挡住他们的脸了。高一点的那个有黑色的头发,尽管下着雨,他的衣服仍然一尘不染。我立刻猜出他不是一个诚实的人,没有人会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独自走在那不勒斯的,除非你被某一个组织保护着。
至于那个认出了我的孩子.....我也认出了他的白发和那双不寻常的红眼睛。那是我最早的案子之一。这孩子的名字太可笑了,他父母一定很讨厌他。那是什么来着,好像是……
“我们又见面了,Piña Colada。”
“潘纳科达!!!”小屁孩咆哮着,好像这样会更好一样。
这让我笑了起来,那个黑头发的家伙也笑了,尽管他使劲努力扯平嘴角。那个小伙看起来又红又生气,就像我记得他那样,在拘留所的时候,没有一个我的同事敢接近他。
“哦,对,这才对,潘纳科达。那个被他的法学教授强了的小孩。”
气氛变了。那个年长一点的家伙停止了笑声。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孩子突然脸色变白了。我可能有点不太机智,是吧?但是我有好的理由:如果我的计算是正确的,那孩子会开始哭着跑开,他的朋友会扔掉雨伞追上他,这样我可以摆脱他们了。小潘纳科达后退了一步,我本想幸灾乐祸,因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但他的眼睛看起来如此的恐惧,现在,我不能乐了。另一个人也不再看我了,他转向那个孩子,脸上带着一种无助的表情,我想:靠,他不知道,我感觉很糟糕,而我基本上不会关心这些人的。
但是没有跑开,那个孩子摇了摇头,攥紧了他的拳头,当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他的眼睛充满了愤怒,而不是痛苦。嗯,几乎没有。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有一点颤抖:
“有趣的是你能因为这个而记住我,但是你和你的同事们可没有相信我,还拒绝接受了我的证词!”
是,那就是发生过的事。我当时正在受训练,那个法学教授和法官的关系很好,要控告他恋童癖是不可能实现的。我的长官就是这么跟我解释的。你,我亲爱的,你当时正在处理另一个案子,否则你绝不会允许这种不公平发生,这是肯定的,但我跟你完全不一样。我突然想现在,在这个孩子面前后退一步,替他报仇。
这小子哼了一声,粗暴地擦了擦眼睛,就像一个骑自行车摔了一跤的孩子在强忍着不哭一样。那个高个子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眼睛一直盯着他,他心碎的低声说了一句:
“福葛...”
“我们别说这个了,”小家伙立刻带着恳求的眼神回答到。“求你了,布加拉提,我们别说这个了。”
那个叫布加拉提的家伙犹豫了一会,然后他把一只手搭在了那个小孩的肩膀上,把他拉向了自己。我在思考着他们是不是灵魂伴侣。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要走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你为什么不当警察了?”那个小孩尖刻的问我。
我本可以对他说滚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说。也许是因为我觉得有点内疚,我为当时什么都没说而感到羞愧,也为现在把它说出来而感到羞愧,我知道,当时整个小队都知道那孩子没有撒谎。然后是他的朋友得知这件事的方式,他的惊慌,当他们站在一起,当他试着去安慰他,自己却一无所知时,很奇怪,但确实让我感动了。我告诉他:
“我因为腐败而被开除了。”
那孩子笑了起来。敢情好。
“干得漂亮!”
个子高的那个也笑了。我觉得他是逼着自己笑的,他的眼睛依旧看起来很震惊。我利用大家的好心情向他们指出了广场的出口:
“我们都好好的笑了一场了,真好。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想在我最后的时光里安静地度过。当然,那些烦人的家伙们一动也没动。
“这就是为什么你想跳下去么?”那个年长的用一样的伤感却温柔的声音问道。“因为你失业了?”
现在轮到我擦眼睛了,我没有伞遮着。他们让我觉得好笑。
“对。不能再在这个打破我所有梦想的垃圾城市里当警察另我太失望了。”
我又举起了我的酒瓶,后仰着吞下了最后一滴液体,我差点仰过去。他们两个一起向前冲了过来。哎呀。
“拜托,回家吧,找个地方避雨去。你们救了我不是在帮助任何人。”
他们无视了我。
“没有那么高,”布加拉提一边说,一边走近栏杆,没有靠近我。“五到六米高。过来看看,Piña Colada,告诉我你怎么想。”
那孩子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然后向前探了一点头。
“还不足以达到跳下去就死的高度。对了,你记得几年前那个故事吗,有人从那里掉下来了?他们没死,但脊椎断了。终身瘫痪。”
“太可怕了。”
“你说是吧。”
“在我那边,我听说如果再发生事故,他们就会关闭这个观景台。那就太糟糕了,这是一个如此浪漫的地方。”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小丑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吗?”
我会用尽方法了解自我的!如果他们没有拿走我的枪…
年长的那个眯起了他的眼睛。
“不如你从那儿下来,如何?”
“你为什么要管我对自己的生命干些什么?滚出去!”
我不值得被拯救,尤其是被你俩。我放跑了强//////jian了那个孩子的犯人。当这个孩子告诉我可怕的真相时,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他是个骗子。他应该自己把我推下栏杆,而不是说服我下来。
“你有灵魂伴侣的吧?”那个高一点的家伙漠不关心的问。“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大家都说,世上再没有比……”
“..感觉到你的灵魂伴侣死了更糟糕的事了。”我加上了后半句话。
在那一瞬间,也许是因为酒精,我泪流满面。MD。我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抓住那个混蛋的胸口,对他大喊:
“那都是废话!世界上还有比你的灵魂伴侣死亡更糟糕的事情!想是知道什么吗?经过实验认证!是当你感觉到你的灵魂伴侣死了,然后知道这都是你TMD错!因为你是个TMD腐败警察!”
当我毫无尊严地哭泣时,他们两人保持着沉默。高的那个趁我抓住他的时候,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这样就带着我远离了栏杆。MD,我不是想和陌生人谈论你,利用你让他们离开。我想让你在我心里安全的呆着,无时无刻的想着你但绝不带你去这个烂世界。我没坚持多久。
伞下的那个男人又说:
“我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但每个人都应该有第二次机会。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呢?我们也没有灵魂伴侣。”
“那又怎样?我们是要开一个俱乐部吗?”
他笑的很神秘。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回答的。
“他叫阿帕基”那个混蛋天才儿童说。
“来吧,阿帕基,你醉的没法做决定。你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滚吧。去找别人圣母心泛滥吧。”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你可以到我们这儿来。你可以吃点东西,睡一觉……如果你明天还不改变主意,我们就不会再耽误你了。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给你一把枪。”
一把枪?
“我们是热情的人。”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放开他,向后退了几步,以便消化这个信息。好吧,所以,那个孩子,最多也就十三四岁,在被一个恋童癖者当作猎物,然后被警察,我也是其中一员,出卖之后,堕入了地狱。该死,如果他们是想说服我跳下去的话,他们做得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你多大了?”我轻声问道,被这个世界恶心到了。
“18,福葛14岁。你呢?”
“19。”
“你会跟着我们来吗?我的车就在附近。”
我很泄气。我用下巴指着潘纳科达。
“我很确定你的小鬼不会喜欢的。”
“你什么学会读心术了?”那孩子生气的叫道。
我还差得远呢。我想知道那孩子在想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把我推入虚空中。他的朋友看着他,两人用眼睛做着无声的交流,我想那一定是:“你确定你不介意我们把这个即使知道你是无辜的还帮着司法系统把你的整个生活搅烂的可怜虫带回家吗?”“不,我不介意。”
我打断了他们:
“很明显你们是灵魂伴侣。你隐瞒是因为你们是黑手党的成员。”
小的那个变成了番茄红。年长的孩子看起来有点惊讶,但仍保持微笑。他正要回答,但那小番茄更快:
“如果我们是呢?”他狂吠着。“我们完全可以成为灵魂伴侣!”
他的朋友看起来更惊讶,然后笑了起来。他抓住了孩子的后颈,给了他一个顽皮的拥抱,他揉乱了他的头发,这充满了温柔,充满了爱,但不是那种爱。我明白了,那个一边抱怨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往回梳的可怜小孩被好友化了(被好友化指被放进不想发展成恋爱关系的社交圈子)。
“我们没骗你。”“我们没有经历过和你一样的痛苦,但我知道悲伤是什么感觉,福葛知道失去一切是什么感觉。我们真的没有灵魂伴侣,他和我都没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孤独的,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爱。”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向我伸出手来:
“如果你跟我们走,我们会让你见识到的。”
就在这时,尽管这听起来很傻,但是当时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了那个黑帮身上。好吧,我承认,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已经完全天黑了。那其实只是汽车的车灯。但在我不太清醒的头脑里,它产生了同样的效果。我想起了你,你总是告诉我不要放弃,不要变得和这个世界一样糟糕,而是要努力让世界变得更好。我不确定热情的毒贩们也有这样的目标,但这与加入他们帮派无关,对吧?他们两个被剥夺了一半自我的人可以花几个小时站在雨中和一个陌生人欢笑着,关爱着,还帮助着他,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他们说如果我明天不改变主意他们就给我一把枪了结这一切。这是诱人的。那篇关于脊柱断裂的报道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是来拿枪的,”我握住歹徒的手,对自己说。他把我拉到伞下,结果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这孩子嘟囔着,为了不让自己被淋湿,他更加紧的贴在了他的伙伴身上,看起来他不想和我分享布加拉提。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但目光里没有我应得的那种恨意。
“我们可以走了吗?”他抱怨道。“我的鞋里已经都是水了。”
布加拉提拖着我们,我们几乎是跑向他的车的,像孩子一样挤在伞下。他们确实还是孩子。我试图挣脱他们,但那家伙抓住了我。在我们转弯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圣马蒂诺的栏杆,我的空瓶子还在上面,那不勒斯下着雨。我把那个形象刻在脑海里。那是我自己的明信片。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回来的。让我们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