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支选项九：

A.聊聊星尘大道的风景
B.聊聊对人工智能的看法
C.聊聊Link Vrains和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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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20票
选择A. 聊星尘大道的风景

【Revolver好感度】+1
【鸿上了见好感度】+3
其他数值不变，无触发剧情。

YGO Vrains 【游了】拜托了，破解龙！

11.

“你等一下。”游作下意识地开口叫住准备离开的人。
鸿上了见停下脚步，背对着游作，等他后文。

“……”
高中生的脑袋里一秒钟内跑过七八个可作为聊天素材的话题——大部分与决斗和Link Vrains相关，甚至还包括对AI的看法。
他不擅长闲谈，也不会拐弯抹角。他非常想按照自己的说话习惯直入主题，和鸿上了见探讨一下造成他们二人在另一个未来里分歧的几个矛盾关键点；但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样突兀的做法毫无疑问是不明智的。

“还有事？”
久久没听见身后的人说明叫住他的意图，鸿上了见礼节性地问了一句，意思很明确：有话快说，没事他就走了。

“你住在这附近，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来看‘星尘大道’比较合适？”
果断毙掉了自己首先想到的那批聊天素材，游作立刻从他脑袋里跑过的第二梯队的话题中扯出来一个，开口问道。

“所以你是冲着那个来的。”鸿上了见转过身，望向游作的视线透出“果然如此”的意味，神态和语气变得柔和和耐心了一些。
“现在还不是藻类繁殖的高峰期，能看到星尘盛景的几率很低。我建议你等天气更热些时再来。幸运的话，最早下个月就可以观赏到了。”

“哦。”游作想了想，不知道话该怎么接。他对海洋生物没什么研究，来海边也是为了思人而不是睹物。“谢谢。”他憋了半天没话说，只好道了声谢。

“……？”
鸿上了见本无意再搭理对方，但看游作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感到一丝好奇。
星尘大道的景观即使在藻类活跃的月份也绝非每天都有。为避免空跑一趟，大多数游客会在网上查查攻略，选择持续出现荧光海盛景的几天来海边观景。像高中生这样什么准备都没做就在“淡季”大老远跑到海边来碰运气的家伙，鸿上了见从没遇到过。

当然，如果仅是这一个理由，藤木游作尚不能引起白发年轻人的注意。

鸿上了见发现对方自打出现之后，眼睛似乎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而且，那双在暗淡路灯下的翡翠绿的眼睛，就像星尘大道盛景出现时的海面一样，亮得惊人。

无来由地，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昏暗的汉诺指挥室里，汉诺骑士0092摘下的面具后，一双同色的锐利绿眸，正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

鸿上皱了皱眉，强制自己将那个会引起他不快情绪的画面从脑海里抹除。

他不讨厌绿色，只是受幼年时期某些记忆的影响，会对绿眸的人多一点在意罢了。
他也不讨厌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尽管他因为自己的使命而对日常社交没半点兴致，但好歹面前的家伙给他做过味道不错的超大号热狗，还向他打听“星尘大道”，他已经不大可能甩给对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了。

“你还不走？”鸿上了见远眺一眼没有荧光便一片黑暗的大海：“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值得看的。”
“距离末班车到这一站还有半个多小时。”藤木游作用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所以这个言行有点怪的笨蛋还得在海风里干等半个多小时——白发年轻人想——这人做事为什么总是这么直愣愣的呢，之前做热狗的时候也是——好像总是用力过猛。

“你以前见过‘星尘大道’的样子吗？”鸿上了见问。

“见过，”
游作回想起他穿越前的那刻——那时，刚放走Ai的他正坐在海边的长凳上，一边看海景一边思考着怎么与坐船跑路的鸿上了见“一起抓住未来”。

“Den City的荧光海，我‘过去’有幸看到过一次……纯属偶然。”他说。

“在这里？”了见问。
“嗯，在这里。”游作直视着鸿上了见的蓝眼睛。
“……很美丽。”他由衷赞叹着，低声补充了一句。

“自然的美总是比人造的东西更能俘获人心。”白发的年轻人从游作发自内心的话中感受到了真诚，嘴角不自觉间挂上了笑意：
“真正美丽的东西，只要见过一回便能铭记一生，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

“嗯，”游作点头附和，依旧直视着鸿上了见：
“比如你。”

“我？”白发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低笑了一声。
“的确，我父亲把住处安置在海边、第一次带着我看‘星尘大道’的时候，我真真切切地被它震撼了。即使就生活在这附近、每年能看到不下二十次，我依旧认为它是这世上最无与伦比的景致。不会厌倦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被对方接岔频的高中生错了一下眼珠，他有点失落，内心倒是十分坦然，并没纠结。
没关系——他想。
他可以每天晚上都来星尘大道边上转一圈——不管有没有荧光海的景观。

藤木游作目送着鸿上了见的背影，看着对方沿着山崖边的阶梯一点点走远，最后消失在崖顶处的建筑物内。他冲着那个方向站了很久，直到想起来他要错过旅游环线的末班车。


之后的一天，游作过得风平浪静。

当然Link Vrains里却是正好相反的情况。“Blue Angel对战汉诺骑士，决斗胜利人却晕倒”的消息成了一时的热点话题。在网络世界里一向飞扬跋扈的汉诺在决斗领袖手里吃了憋，还不得不低头道歉，让Link Vrains用户们纷纷拍手称快；与此同时，大批的蓝天使粉丝和决斗爱好者对Blue Angel决斗后半段的言行异样表示担忧。决斗结束之后，Blue Angel失去了意识却没有登出下线，最后由SOL官方的网络维护人员回收了她的虚拟形象数据。直到第二天晚上为止，Blue Angel都没能再次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往常这个时候她早该登陆了啊？”
“不要啊！天使酱！快点上线告诉大家你没事吧！好担心——”
“没有Blue Angel的Link Vrains还有什么意思！”
“是不是汉诺的家伙在决斗的时候搞了什么鬼？！”
“肯定是汉诺骑士干的！眼看着赢不了决斗就玩儿阴的！太可恶了！”
“消灭汉诺！为Blue Angel报仇！”
“下次再登陆Link Vrains碰到汉诺，我见一个捏死一个！”
“汉诺骑士！我**你**！！”【系统提示：该用户因使用违规言论，被系统禁言十分钟】
…………

在网络里搜索有效信息的高中生将热点刷屏的论坛页面丢到复数屏幕的一角，专心去看草薙翔一传输过来的信息和画面。

“我黑掉了医院的网络。”和高中生一起在车内工作间里忙了小半天的热狗贩子说道：
“财前葵的确还在住院中。你之前跟我说那是汉诺自制病毒将人脑‘感染’的效果，对吧？”

“是。需要病毒删除程序才能把她的意识从Link Vrains里解放出来。那东西应该在Vira或者Revolver手里。”游作回答，状态看起来有点低迷。

“游作，那不是你的错。”和高中生合作了好一段时间的成年人立刻察觉了他的不对头。
“一切都是为了找到真相、消灭汉诺，牵连无辜绝非你我的本意；而且她的问题在拿到病毒删除程序后就可以解决，对吧。”草薙宽慰道。

“……我会让Revolver把程序交出来的。”游作皱了一下鼻子：“最迟明天。”

“……你不要逼自己太紧吧？你不是说汉诺的高层对你还有戒备？必须谨慎一些才行，被识破的话我们就前功尽弃了。”草薙忧虑地望着高中生：“游作，别在意网上的那些言论。错的是汉诺、是制作和利用病毒的人。”

“……”
游作知道草薙翔一可能对他的心态有点误会，可他觉得没必要解释。
“我进了SOL的内网查过消息。SOL内部已经得知了Blue Angel即为财前晃妹妹的事情，且从Blue Angel的卡组里发现了汉诺的卡片。加上之前汉诺骑士对Link Vrains的集体入侵破坏，SOL的董事会将在后天提前召开，讨论SOL的内部整改问题。”
高中生边说边将从SOL内网得到的消息传输给草薙。

“事情必然在明天解决。第一，SOL安全部部长财前晃会在下一次董事会之后失势——这件事基本已成定局；为了妹妹财前葵，他本人在让位之前势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地采取针对汉诺的行动。第二，汉诺骑士对Blue Angel出手的目的，是胁迫财前晃协助他们找到伊格尼斯，如果财前晃失势，财前兄妹就失去了利用价值；Revolver做事严密十拿九稳，上次围堵伊格尼斯失利已是‘失败’的极限了，这次绝对不会干白工。第三，不论事情起因是什么，从结果上来看的确是我的过失——我本可避免她被牵扯进来的——所以我必须尽快帮财前晃拿到病毒删除程序。”

草薙听完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看样子就算我劝你不要自责你也听不进去了，那就赶快解决掉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游作扭过头，回望着他可靠的搭档，眼神沉静又认真。
“谢谢你，草薙哥。Playmaker的活动记录抹消就继续麻烦你了……另外，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草薙问。

“请你相信我——无论我做了什么。”
高中生身体微微向对方前倾，郑重地说道。

“请不要出手干预。”

***

晚上，藤木游作又去星尘大道兜了一圈。
这次他是冲着撞人去的，结果运气不好，只干吹了两个小时的海风。坐环线巴士返回市中心，又步行了一段路，摸到家门口时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快速冲了个澡，换好睡衣，他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着财前晃找Ghost Girl联手的可能性。

——怎么看都是百分之百。

他抬头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东西从侧面的桌子上一闪而过。
待他扭头去看，只看到了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决斗盘。

“还没走吗？”他盯着黑屏中的决斗盘，想象着那上面出现了一颗眼球的样子。
他知道伊格尼斯找到自己的原型人类并不算特别困难——何况他主动告诉了对方他的本名，大大节省了伊格尼斯从海量数据里筛查到他的时间。

“你在我去星尘大道的时候偷听我和别人谈话也就算了；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尝试着在我进入汉诺总部的时候潜伏在我的决斗盘里。网络中的Revolver保持着对伊格尼斯监测程序全开的状态，就算你停止活动、在决斗盘里待机，也很有可能被他发现。我说过，如果汉诺有针对你的行动，我会告诉你的。”
他别开望向决斗盘的视线，低下头，冲着自己的床脚，大声说道。

决斗盘里没有回应。但他的Link Sense似乎听到了某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哧溜”一声滑走的动静。
“曾经”被命名为“Ai”的伊格尼斯已经意识到了他对它没有恶意，却也不打算完全地信任他。现在的暗之伊格尼斯应该和另一个时空里初遇他之前时一样，对他持戒备、观望和考察的态度。
如果他现在没有“汉诺骑士”的身份，对方应该早就主动接近他了。他完全理解伊格尼斯的谨慎。毕竟，在不久前，它刚被他招呼来的“汉诺同伴”们追击包围过一次，要不是使用了Data Storm，整个伊就搭进去了。


藤木游作忘了自己是几点睡下的，也不知道他大概睡了多久。他只记得中途又做了那个熟悉的噩梦——这次的梦里有同样的房间、同样的VR决斗和失败后的电击，中间还穿插着Blue Angel尖叫扭曲的脸。惊醒的时候窗户外面还是黑的，他的额角和后背上挂着一层冷汗。
在另一个未来里阻止了汉诺骑士并得知了Lost事件的真相后，他在现在的时空中已经很少做噩梦了。
只是偶尔中的偶尔，由于过度疲劳，同一个噩梦依然会突然造访；如今面对噩梦，他已淡定了许多，即使惊醒也能很快平静，由心悸切换到稳定心跳只需短短几秒钟。
大概是因为有些事情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吧。在认清所处现实的一瞬间，他的心总能快速踏实下来。

游作睁眼瞪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松开了睡眠中下意识捏紧的拳头。深呼吸过后，耳畔脉搏急速撞击骨膜的“噗通”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桌上决斗盘响起的急促的“嘀嘀”声。

他一个骨碌爬起来，伸长胳膊一把将决斗盘抄进怀里。䁖一眼通讯传唤的发起者名字，便毫不犹豫地将决斗盘戴在了胳膊上，翻出卡组插进去，靠在床头喊出“Into The Vrains”。

登入之前，他瞟过电子时钟的时间计数。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三。
你们汉诺还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啊。
——他想。

Playmaker首先登入Vrains，然后依靠密匙进入汉诺总部。
偌大的汉诺的指挥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呼叫他的人，背对着他站在一打数据屏间，白色的汉诺制服被屏幕中亮起的各种颜色照得有些光怪陆离。

“你来了。很好。”
Revolver似乎正在写什么程序，没有扭头去看以单膝下跪的姿势登入指挥室的人。
“在那边待机，之后有事要办。”

他简短给完指令便不再理会Playmaker，继续忙他手上的工作。

Playmaker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抬起头来，透过面具的缝隙静看了一会儿Revolver的背影。
他不用数三也知道Revolver所谓的“之后要办的事”与和财前晃交涉有关系。他有个不太妙的预感，但他本人却觉得那其实也无所谓。Revolver叫他来，不论是想让他充当战力、诱饵还是筹码，他都欣然接受。

只不过，让他一动不动地跪在Revolver身后待机，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话说，如果是准备出任务，不应该给他发消息让他在现实里待机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特地来指挥室待机？总不至于是对他不放心、怕他睡觉看不到消息？汉诺的首领需要操这么多心的吗？

Playmaker默默地站起身，冲距离他五步远的Revolver走过去。

他起立时制服风衣衣摆的响动和他的脚步声惊动了Revolver。汉诺的首领暂停了敲击键盘的手，依旧没有扭头。

“不是让你在那边待机么。”
他不悦地呵斥道，又似乎是懒得多管，手指停滞了片刻又再次活动起来，哔哔啵啵地敲着代码。

Playmaker站在对方身后不到两步远的地方，越过Revolver的肩膀，双眼快速扫过汉诺首领正在写的程序。
他辨认出那是强制突破全域封锁的万用程序，里面似乎还加了个雷电特效。

“……”
Playmaker当然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Revolver想用那个程序做什么。

所以说，你自己的前期准备工作都还没完成，到底是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地叫我过来待机？
——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的汉诺骑士0092几乎要开口问自己的直属上司了。

当然，Playmaker并没有这样说，而且内心也全无抱怨的意思。他对和Revolver共处一室没意见，他只是搞不懂对方的用意，以及他的确睡眠不足，有一点疲劳。他的视线垂下来，由Revolver的鞋跟开始逐渐往上攀，依次滑过对方的小腿、白色制服的后摆、收紧的腰身和绿色的肩部挂带，最后停在对方轻微晃动的子弹耳坠上。

这个人，是鸿上了见。
——他对自己说。

从虚拟形象的设计上根本完全看不出来。

现在，汉诺的首领似乎只是忙于手头的程序，完全顾不上……或者说懒得分神出来说教他不懂规矩、再次抗令的行为。

Playmaker斟酌了一下，决定——

分支选项十：
A.尝试聊天
B.靠近一步尝试身体接触
C.靠近两步把人抱住
D.“等该行动了再联系我，我先回去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