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什么都做不到，但他至少还可以成为阿飞的玩具。

阿飞带着半只手臂回到了洞穴。他用仅剩的另一只手把来打趣的白绝死死钉在了地上。换上了白绝的手臂，他脱下了身上破烂不堪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紧身衣。

他盯着那堵装满了瓶瓶罐罐发着幽幽绿光的墙看了一会，然后走到石床跟前，一阵漩涡过后，一个男人破烂不堪的掉在他面前。男人也许是死了的，没有任何反应，还没凝固的血弄脏了阿飞的石床。阿飞也不恼，毕竟男人变成这样也算是是自己的杰作。

虽然他现在也有点狼狈啦，但其实阿飞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

阿飞曾经从迪达拉前辈哪里听说过，蝎前辈会做人型傀儡用在战斗中。

阿飞早就想要一个在那样的玩具了。

可惜蝎前辈死了，被这个男人的女学生。

迪达拉前辈也死了（虽然死在了自己的艺术中他似乎还挺开心），好巧不巧，也是被这个男人的学生逼的。

然而作为他们的老师，男人却废物的不行。这不，阿飞还没有玩得尽兴，男人就轻轻松松被阿飞抓到手了。

虽然阿飞动手前就已经有瑕疵了，但是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成为阿飞的玩具吧！

不过虽然男人是个废物，那头银发却好看的很，那道贯穿左眼的疤也漂亮得让阿飞咽了咽口水。美中不足的只有那只红色的眼睛，男人不止一次用那只眼睛把自己耗得半死，也没占到阿飞的便宜，真是没用的眼睛啊。

放心。阿飞会用这里最锋利的刀剖开他的皮，男人的内脏一定也是红玛瑙那般漂亮，阿飞会把那些漂亮的肠子拉出来放进小罐子里长久的欣赏。阿飞也不会忘了那颗心脏，毕竟卡卡西前辈那么喜欢捅别人的，想必自己的会更加漂亮吧。掏空他的肚子再装上阿飞喜欢的小玩意，这样带出去就可以和阿飞一起给别人惊喜啦！阿飞真是越想越喜欢。

男人哪里都好就是那红眼睛不好，听说还是借来的眼睛。阿飞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寻找把那只眼睛剜出来的角度。毕竟蝎前辈死了的话阿飞只好自己动手了啊。话说兜先生前两天有给阿飞看那个有趣的术呢，似乎用死人的一部分就可以召唤出死人的灵魂，那阿飞用这只眼睛召唤出来的到底是卡卡西前辈还是别的垃圾呢？

阿飞需要一个帅气厉害的玩具，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人显然并不能讨得阿飞的欢心。阿飞也许应该先他从垃圾堆里解救出来，或许还应该带他去洗个澡。

于是阿飞打算动手撕开男人身上的衣物。

这真是一个精细活。被血液凝固在男人身上的衣物怎么也没办法在不给玩具造成更大损伤的前提下取下，阿飞叹了一口气。但他发誓会是一个好主人的，他俯下身，小心翼翼揭开，却听见什么东西嘶了一口气，手下也能感受到轻微的颤抖。

啊呀，这男人真是一个废物。但是阿飞向来是耐心的，阿飞愿意帮助男人成为一个优秀的玩具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于是他轻轻揭开了男人的面罩，看着男人有进无出艰难地喘着气，眼神没有焦距。在成为一个彻底的玩具前，要说男人还有什么价值……

“旗木卡卡西，如你所见，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到了……呐，呐，不如前辈告诉我九尾在哪里，阿飞会让你们好~好团聚的~”

……

“嗯？不肯开口告诉我吗？这样啊……”

于是阿飞继续回到原先的工作，反正也快要死了，不管也没关系吧。阿飞更加大力的撕开身下人的伤口，换来了一阵更为明显的颤抖。

会不会是他想告诉阿飞却没有力气开口呢？阿飞盯着那个不久前才被他捅开的血洞。阿飞向来是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他手掌生出一根黑帮，迅速划开刚被接好不久，使用起来还不很灵活的手掌。白色的液体粘稠地流淌进男人的伤口。快要死去的男人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猛然缩了一下身体，更多的血液小股小股从被动作撕裂的伤口中涌出来。他甚至微弱地呻吟了一声。在阿飞看来，男人正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绝妙苦痛。

这是好事，还在和白绝细胞有排异反应就代表男人能够开口告诉阿飞啦，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活下来。他活下来对阿飞来说能算好事……吗？

阿飞开始在石洞里踱步。

其实阿飞也不一定非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信息。白绝只会比他更诚实也更快的把消息送到阿飞面前，他现在只是一个没用的人质……不对，他连人质都算不上，木叶不会来救他的。他是忍者嘛，工具死掉了除了不能继续用工具赚钱的黑心商人也不会有谁惋惜嘛。看吧，卡卡西前辈付出了所有只能换来这样一个悲哀的下场，这么想来还是成为阿飞的玩具比较幸福。

因为阿飞会好好爱着玩具哟！

所以阿飞并没有出手帮他度过排异期的打算，如果真有那种方法的话。

看起来男人还是恢复了一点，他现在都有力气瞪着阿飞了！他怎么能瞪阿飞？亏阿飞还在帮他擦冷汗。于是阿飞也用同样的眼睛瞪了回去。

鲜红呼应着鲜红，勾玉疯狂旋转，阿飞看见他突然神色慌张。

阿飞和他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同样的纹路。

“你……你……到底是谁？”

阿飞听见男人自他失血过多昏迷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这是个可笑的问题，之前他都不肯配合阿飞，现在又要阿飞回答他的问题，耍赖！

但是阿飞向来是乐于助人的。虽然阿飞谁也不是，但是阿飞决定给他一份临终关怀，没错，阿飞仁慈的决定让男人死去成为阿飞的玩具。在那之前，把答案告诉他也无妨。

阿飞真的很仁慈，知道他没有力气摘下阿飞的面具所以阿飞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自己动手摘了下来。

……

阿飞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阿飞的脸，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阿飞摘下了面具时，发现他所有的颤抖都消失了，白绝细胞也不再尝试咀嚼他的骨肉，白色的一滩，很恶心的附在上面。他的瞳孔变大了，那只疯狂旋转的红眼睛纹路也定格在风车镰刀的模样。阿飞不知道不知道那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先感情一步降临的死亡。

总之他这回真的死了。甚至阿飞还没有动手。阿飞猜那是因为左眼发生的异变，让他查克拉耗尽，死掉了。

这下没人会再来打搅阿飞的工作了，因为那张嘴不会再吐出任何让人烦躁的话，那只眼睛也不会再冰冷的瞪着阿飞，那只手不会再拦下自己的学生，不会飞快地结印稳稳地切下阿飞的手臂。当然他也不会再在写着阿飞，呸呸呸，那个宇智波带土的慰灵碑前可笑地哀悼。

他不会再用过去牵绊着自己，替那个宇智波带土看未来了。

阿飞终于理所当然的失去了所有羁绊。

阿飞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是看见那张没有生机的脸阿飞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也感受不到即将得到玩具的喜悦。

阿飞突然不那么想要玩具了。

我觉得那个人活生生的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