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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嬴政 秦始皇 嬴政 , , 天下(对,就是江山官配×)
标签 耽美 ooc 大秦帝国 嬴政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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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2020-7-16 20:08
- 导读
- 请不要care天下性别,天下没有性别
秦
OOC 巨ooc 嬴政X天下(官配×)
请不要问天下性别,咱也不知道江山是男是女(捂脸笑)
(一)
世人的思维一直难以理解。
子楚发誓要得到天下,却不晓得我其实在他身后当小尾巴;吕相国求子楚接回一个在邯郸长大的小孩,让小孩认咸阳他乡为故乡。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子楚。子楚长得好看,不然,出名的爱看脸的华阳太后也不会收他当儿子。
子楚属于那种女人但凡看一眼,就会喜欢的斯文模样,他的霸气全藏在心里,这大概是他多年质子留下的习惯。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衣裳,沉重华丽的冕旒,好霸气。我看见他额前晃动的玉珠,伸出手去拨弄着往,子楚好脾气的没有阻止,随我玩。
这纯粹是瞎话,子楚看不见我,文武百官也看不见我。说个笑话,各国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就是为了得到我——他们管这叫一统天下——却没一个人能看见我。
我在子楚和文武百官的飘飘大袖里穿来跑去,他们全不知道,只觉得今天的风真大,吹得他们衣袍都飘摇起来。
打鼓被力士重击,沉闷的三响鼓,像夏天的雷一样,我捂住耳朵,奈何那鼓声不依不饶往耳朵里钻。
高台之下,一个小黑点慢慢走上来,他身后是一个大黑点。九层高台,足够两个黑点爬得腿软。
我站在高台上看热闹,就像我平时抓两只蜗牛赛跑,押那只蜗牛先到终点。我没什么耐心,不想等结果,转身继续在百官堆里钻来钻去,抓住吕相国的胡子,呼呼吹着,把他的长胡子吹得乱七八糟的。
吕相国低下头,膝盖一弯,他突然向我跪下了,身后的官吏随着他呼啦啦的跪下。我习以为常,学着子楚的架势,抬起两只手,“爱卿平身。”
“吕相国。”有人在我身后抢答。
“公子政。”吕相国谦逊的回礼。
我站在俩人中间,好不尴尬。这个吕相国一直要求归国的秦公子政,到底长什么样?我转身,正大光明的盯着公子政看。
嗯,好精致的一个娃娃,没浪费子楚的优良基因。仗着别人看不见我,我伸手,戳戳公子政没有婴儿肥的脸颊。
公子政压着眉毛躲了下,没躲开,脸一下就红了,叫人想起楚地的桃子。他微微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飞快瞟了我一眼,起身绕过我,继续向高台的子楚走去。
他在看我?我不信,公子政的袖子擦过我的手,我故意拉住他的袖子。他轻轻用手扯着袖子,低着头,飞快的用嘴型对我说,放开。
他能看见我?我一怔出神,手里的袖子就被公子政给扯了去。公子政拾阶而上,拜在子楚面前。他的礼数有模有样的,一点都不像归邯郸苦寒之地的质子,倒像是长在宫廷的公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看见我,我跑上台阶,考虑现在人多他不能丢脸,我没玩他袖子,而是在他面前各种招手扑腾。
他能看见我吗?
公子政嘴边噙着淡笑,眼睛像是洗了春水的黑玉珠子,像是在看我,又像在看高台下乌压压的百官宗亲。
子楚正在把他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领给他看,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要手足和睦。
原来还是看不见。我收起那些滑稽动作,又气又烦,扯公子政的袖子撒气。却不料那只袖里的手突然往我手上一拍,吓得我赶紧撒手,公子政更本不放过我,他抓着我的手,礼貌的对他那一打弟弟妹妹笑着,飞快的在我手心里写了一句话。
别闹。
原来他能看见我。我躁得脸热,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没想到他人小力气出奇的大,我居然挣脱不开。他对公子成嬌笑着问完好,突然把手一松,害得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公子政站在高台上,依旧礼数齐全,贵气逼人,只是嘴边头那点笑,明摆着在笑我。我气站稳了挥舞着拳头想打他,结果子楚正好宣布赐宴,公子政行礼时一躲,害得我扑了个空,差点撞到蒙骜将军的盔甲上。
我回头一看,公子政笑得更开心了。
子楚很喜欢公子政的乖巧懂事,问他笑什么。公子政装模作样的回答,“认祖归宗,得见父王和兄弟,孩儿喜不自胜。”
吕相国见机就夸,“公子在赵对大王惦念不已,如此孝顺,着实难得。”
睁眼说瞎话。我气鼓鼓的跟在子楚身后,决定就算这天下只有公子政能看见我,我也绝不和他说话。
(二)
带着这个念头,我一直窝在子楚的寝殿里,坚决不出去。等到第二次见他,已经是两年之后。
子楚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总是没完没了的咳嗽,寝殿里的药气熏得人头疼,我在他消瘦的脸上看见了一种灰败的颜色,人们管那叫死气。
寝殿里跪了地的嫔妃公子,他们都在干一件事,哭。好像谁哭得卖力就有好处一样,不过事实好像还真是。
我站在床榻边上,实在搞不懂这些人,他们就不能先去把药拿来吗?但又觉得这药总不能每人端一碗让子楚挑着喝,所以,拿药的人是子楚最喜欢的,说不定还是下任秦王。我歪着头想,拿药的人会是谁呢?
我正想着,下一秒公子政就端着药,急匆匆的进来,他步子虽然很急,手上的汤药却稳稳当当没有撒出一滴。
公子政抬头就看见站在一边的我,他瞳孔微微撑大,用小到恰好我能听见的声音说,“是你?”
我一时没认出他来。公子政这两年变化太大了,他的五官开始长开,汲取了子楚的隐忍阴鸷,他母亲的温和清俊,搭配他个人的气质,居然比子楚还好看。看起来就像是天生该穿秦王黑裳的人。
公子政没有理我,他把药送到他母亲赵夫人手里,他们都在尽妻子或儿子的本分。然而子楚没有喝药,他挥挥手,很难受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公子成嬌的母亲韩夫人。
公子政低垂着头,带着弟弟妹妹们走出去,别人哭得肝肠寸断,他向来礼数周全,是子楚最器重的孩子,这紧要关头他不能哭,还得去安慰别人。
有几个小团子一直哭个不停,叫人头疼。我钻过嫔妃去看,原来是他们的母亲在掐他们。我无语了,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眼见那女人再准备掐时,我突然跑过去,扬起手臂拍她的头。
“呀。”美人钗子被我打掉在地,她蹙眉回首去看是谁捣乱,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堵墙。美人脸色更惊恐了,她抱紧了孩子,发起抖来。我见她不在掐孩子,嘚瑟收回手,却突然被公子政抓个正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公子政声音很小,在乱糟糟的哭闹声里简直是在挑战我的听力。
“什么?”
“你是人是鬼?”
我忒无语了。我像鬼吗?好吧,别人看不见我,公子政把我当鬼也正常。
公子政的眼神又严肃又警戒,看得我心里发毛,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我觉得我不能怂,堂堂天下怎么能怕一个小孩,我挺胸抬头,“我是天下。”
公子政低头思索,他从来没听过叫“天下”的鬼怪山妖。看,不知道了吧。我耐着性子解释,“就是你们平常说的那什么一统天下,一统江山的天下。”
公子政修长的眉毛拧在一起,他的脸纠结成了个皱橘子,说出了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话,“江山?你是哪座山哪条河成的精?”
你才成精,你全家都是成精。我忍着怒火要打他,忘了我手还被他抓着,他手很有力,像是常年习武一般,他抓得我手腕疼。
“你放开。”他这手铁打的吗?抓得怎么疼。公子政眯着眼睛问我,“你没有吸食父王?”
这孩子怎么就认定我是吃人的妖怪呢?我气极,觉得做人有骨气,威武不能屈,我绝对不能屈服……
疼疼疼,算了我还是屈吧。“我哪敢呐!秦国要是亡了,我不也就没了!”
“噢。”公子政松开手,我觉得我手腕都快断了。吕相国急急忙忙跑过来,公子政立即撒手,向吕相国问好,“仲父。”
吕相国停下来还礼,“公子稍等。”说罢急急忙忙进了子楚的寝殿。
这人什么时候认的二爹?我不明所以,公子政看见我在边上一脸懵逼,恢复他那副优雅知礼的模样,全然忘了他刚才差点把我手掰断,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公子政问,“既然你是天下,我问你个问题。”
公子政指着他那些弟弟妹妹,“我这么多兄弟,你最喜欢谁?”
我看看他那堆弟弟妹妹,再看看他,再对比子楚,我实话实说,“你。”
公子政有点高兴,“为何?”
“因为脸。”我是个实诚天下,绝不说谎。
公子政脸上一红,好像想到什么,默默地把脚移开,离我远点。然后背对着我,默默地也翻了个白眼。
(三)
我讨厌公子政。不对,现在是秦王政了。
别看秦王政长得人模狗样的,刚归秦时他的确是个害羞的小可爱,但一旦处久了,他就露出大尾巴狼的真面目。
子楚去后,秦王政住进了这座宫殿里。最开始一年,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守孝。只是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每天睁眼是我在宫殿里跑来跑去玩帘帐,我抬头就是他在读书写字看地图,不是他嫌我太闹腾,就是我烦他太安静。
两看相厌,两看相厌。
没办法,秦王政的画风和先王子楚相差甚远,秦王政为子楚真真切切尽哀思后,他撤掉了原来大殿里所有飘飘的帘帐,换成了堆成山的竹简。
秦王政回头笑着看目瞪口呆的我,他眼睛里亮晶晶的,等着我发飙他好看戏,他对此就跟逗猫似的。
秦王政颇为真诚,“我知道你喜欢那些纱,可以跑过来跑过去的玩。所以我把它都撤了。”我气得要去打他,他抓住我的手,“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全家都是鬼。”我哪里长得像鬼了?我明明长得那么正常。秦王政见我不说,抓着我的手把我向殿外一推。
此时已经是冬日,雪花飘飘,北风往人脖子里钻。我发抖的双手环胸,冲着屋子里喊,“我是天下。你这样小心我跑赵国、楚国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王政从里面走出来,他看了眼冻得哆嗦的我,扔了件又暖又厚的大氅出来。
我赶紧披在身上,心里嘚瑟得冲他示威。“怎么,让我进去吗?”
秦王政背着手,一脸小大人式深沉,“你后面没穿好。”我不明所以,但想着穿大氅又新鲜又暖和,就让秦王帮我穿一次,就当是给我赔罪。
“那该怎么穿?”我问他。
秦王政站在我身后,“你把手给我。”
我双手放到背后,秦王政迅速拿出背后的绳子,三下两下把我的手绑起来,绳子另一头拴在寝殿的大柱上,当着我的面打了个死结。
他大功告成的拍拍手,“私自逃离,不合秦律。”说完就回他暖烘烘的寝殿里去了,留我一个在殿外发愣。
我不是你的天下吗??你确定要绑着我在外面受冻???你给我出来,信不信我真的跑赵国去!
我不是人,不会受寒,但不代表我不怕冷。天地间就我一个站在殿外头发被冷风吹得和雪花一起凌乱啊飘飞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突然有一种暖意,在冷风口吹久了,对一点点暖都会敏感起来。
秦王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他眼睛在黑暗里更显幽深的,“你不是鬼,莫非真是山川成精?”
我没好气的怼他,“树木花草几百年都能成精,我从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就有了。”秦王政皱起眉,他将信将疑。
“我是天下。”叫人误会的感觉像是胸口堵了块破布,一点也不好受,我努着下巴示意他看我的左手,“看见没?你们邯郸的胡服。”
“我不是赵人。”秦王政反驳,他退了一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新奇,“左手胡袖,右手燕衣,头上还带着齐冠。虽然上身穿着秦衣,为何下穿楚裳?”
秦王政抿着嘴巴憋笑,“有你这么穿衣服的吗?”
我实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我这样混搭几百年了没一个笑我的。好吧,其实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我。我迷惘的问,“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秦王政骗人,他笑得眼睛都弯了。
我想了想,“你要是觉得奇怪,哪天你统一了,我就全身秦衣。”我说的是实话,目前来看,七国中秦国最可能结束战争。
“好啊。”公秦王政眼睛很亮,有种灼人的感觉,“今天的大典你去吗?”他说的是他加冕为王的大典,子楚已经去了一年了,他是秦王了。
我有点迷糊,看见东方天空开始泛白。原来这小屁孩居然把我绑了一夜。秦王政看见我脸上的气愤,笑眯眯的对我说,“你去我就给你解开绳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怂了,“我去。”去你个大头鬼。
(四)
我没想到秦王政居然真的带我去。也许他是怕我会跑到赵国或者楚国去吧,我觉得好不可思议,他才十三岁,怎么就老想着一统六国。秦王政拿了一条丝线栓在我手上,那头系了个小铃铛,防着让我跑。
大典繁琐而冗长,但公子政愣是优雅知礼的坚持到底,他的眼神落在高台下拜倒的群臣上,坚定而果决,像是能看穿人心一样。
我有些失神,他才十三岁。
然而我为秦王政失神,秦王政对我可不了。他有个习惯,每天学完课业还要读书,读到月亮挂在天中央的时辰,但他又不喜欢侍女内侍伺候。我问他为什么,他看了我好一会,好像看见问一加一等于几的小孩子。
秦王政好脾气的解释,“有些人监视我,我不喜欢。”言外之意,就是其他人监视他,他能接受。我更搞不懂了,为什么有人他能让别人监视,有的又不能了。
秦王政见我仍旧一头雾水,露出子楚看成嬌的表情,他把手放在我头顶,揉了揉,“你去渭水边玩了?”
我不明所以,“我没去,谁大冷天的去渭水玩。”
秦王政看我的眼神充满可怜,“唉,为什么这里面怎么全是水呢。”
我拍掉他的手,“你才脑子进水,你脑子里全是水。”
“是是是,没进水。”秦王政歪头托腮看着我,他这个姿势就像燕赵崇拜游侠的少年郎,“我没有给我端茶送水,要不你来吧。不需要整天,晚上没人时就行。”
我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坐直身体,开始找理由,“你看这屋子里没有帘帐让你玩了,你要是不活动活动呆出病来怎么办?”
我表示我不是人,没有生老病死,只有遗忘。
“所以,为了你不无聊,来给我端茶送水吧。”秦王政充满“善意”的建议,“你端茶送水,我给你讲解政事。”
我觉得政事没什么好听的,秦王政的小算盘我明白,他其实就想教我的时候自己就再分析一遍。
我看着他那还没开长的个子,算了,就看在他比我小的份上,不就是端茶送水么,我就把他当树浇了。我答应他了,“行吧。”
所以,诸位不要以为后人说的奴役天下是假的,我天下发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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