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46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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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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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7 19:45
毛利兰醒来的时候,先看到了木质的房顶,屋子太小又昏暗,她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外面居然已经是白天。
麻木的舌头像是一条离水的鱼,连口渴的知觉都是迟缓的。
她的身边没人。
她晚上像是着了魔,追着死罗神跑到了山林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眼看力气用尽,可她还是追着那道人影,仿佛真能找到新一一样。
随便谁都好,求求你,把新一还给我吧。
或者是,只让我见他一面,容我和他说句话,就一句。
雨已经停了,一轮银盘的满月看着她在黑色的林间空地上奔跑,可是没人来帮助她,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她踩在一节枯枝上摔落到湿滑的草地上去。
那个黑色的影子像是察觉到了她,又折返回来。
毛利兰觉得自己的身体浮在空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放在平坦的地方。
温柔的夜晚有温柔的月光,她听见潺潺的溪水声,昏沉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有了意识,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就守在她身边。
木桌上一灯如豆,工藤新一摸摸她的脸,手心很烫,“怎么受伤了。”
她觉得委屈,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工藤新一刚脱下死罗神的外衣,按理说小屋应该多年无人居住,可这里不光有干净的水,相对齐全的医药箱,衣柜里的寝具也是整洁干燥的,枕头蓬松柔软,虽然有樟脑球的味道。
在她醒来之前,工藤新一清理了她的伤口,擦拭了她身上沾染到尘土和草屑。
他也是犹豫了一下,轻轻抱住她,“你受伤了,要包扎的。”
毛利兰却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的脖子,“真的是新一吗?”受伤的手拂过他沾了夜露的眼角。
他是那样了解她,父母的分居让她早早就失去了撒娇的权利,所以他总是尽量宠着她,让她能偶尔耍耍小性子。
如果不是这样,可能他们都不会亲密地抱在一起。
有微风吹来,搅动夜雾,毛利兰靠在他怀里,闻着山林间的草木清香,和工藤新一身上熟悉而洁净的味道,非常温暖。
工藤新一记得她父母刚刚开始陷入争吵的时候,有希子把她接到家里照顾,她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不着的时候,工藤新一就和她坐在床上,推开窗户,让她看树枝掩映间天空中的星星,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相当口齿伶俐思维明晰,复述着从母亲那听来的故事:一条河隔开了牛郎和织女,他们每年只能相会一次。当然只讲过两次,后面的故事又成了福尔摩斯。
工藤新一拍着她,哄她入睡,一夜未眠还发着烧的自己也觉得混混沌沌如在梦中。
毛利兰却在这难得的温存里渐渐清醒了,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不要他走。她小心地盯着工藤新一睡去的侧脸,见他额头稍微出了点汗,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住滚动,知道他睡的不安稳,以为他做了噩梦,刚想把他叫醒,就被握住了手腕,反手一卷就让她跌进自己的臂弯。
毛利兰是可以躲的,常年的对抗性运动让她身体的反应比一般人更加灵敏,在受到袭击的一刻就能做出反击或躲避的反应,可对方是新一,毛利兰任由他袭击了自己。
昏黄的灯垂死挣扎般在夜色里烫出一个洞,但是无济于事,从没有窗帘的窗户里漏进来月光,都比它更亮些。他发烫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
工藤新一在她纯净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他俯身下去,在她的唇齿间尝到了一点草木的味道。她微微合上了眼睛任由新一把舌尖探进她的唇缝间,在一起这么多年当然拥抱过,可心境却是全然不同,工藤新一听到有心脏怦然,也许是自己也可能是兰,带着突破禁忌的罪恶感——不知道哪一种情感更多刺激了多巴胺的分泌让他觉得快活。药力让他的心脏撕扯般疼痛,但终究渐渐平复下来,更加压倒性的快感铺天盖地。
他还是高中生,处于七情六欲疯狂生长的年纪。也许是长时间的耳鬓厮磨,也许是天生自带的亲密,更也许是因为他第一眼看见她的笑容的时候,他从懵懂时期开始的陪伴都是毛利兰,他们足够亲密,读一样的书,看一样的电影,听一样的音乐,即使不说一句话也可以了解对方的心意。她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港湾,是他关于爱的定义。如果说这世上有个人是他喜欢,并且一辈子不想离开的,那个人无疑就是毛利兰了。
亲吻让她的嘴唇变得嫣红湿润,在暧昧的光线中有了奇妙的质感。毛利兰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凑上来,在再次碰触的前一刻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对着他的嘴唇呼出炙热而蛊惑的气来。他们距离太近,近到他能看清楚她每一根卷翘的睫毛。紧接着,试探中学着他的样子吮吸对方的唇瓣,吮吸舔咬,其中的生涩和小心翼翼都足以撩拨到他某根脆弱的神经。他在犹豫,耻于表现得太单纯迟钝,又不想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个在此方面有着丰富经验的纨绔子弟。
毛利兰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工藤新一在她红透的耳尖和后颈上都吻了吻,灼热的呼吸像是可以融化她的身体和意识,衣服的扣子松脱了,她羞得不肯抬头,工藤新一伸手要去摸她身前,却又被她极其敏捷地抓住了。“别……”“还怕我看?”工藤新一笑得揶揄,
“怕,怕你看。”毛利兰气还没喘匀,倒是诚实。她小心地翻身,“只能照亮自己”的灯光也起了作用,那双眼睛刚好就在那一点亮光的影子里:媚态横生的抱怨和清澈如许的嗔怪。
工藤新一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一边把她身上碍事的衣物剥落,一边亲吻她袒露出来的身体。
与世隔绝的山村与可怖诡异的案件交叉重叠,一场空濛的山雨和月色阻隔了人与世事的联系,他们可以暂时的摆脱平时的一切,全凭着一腔的爱与欲任性,可风停雨歇之后呢?
毛利兰微微闭上了眼睛眼睛眯成两道弯,听着他热情而充满生机的喘息,触摸着他年轻的身体散发的滚烫的温度。你别走好不好?意乱情迷中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说出了口,但是新一动作却明显一滞,他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她,低下头来在她嘴唇上轻轻啜吻,急不可待地凭借着本能把手指挤进她的身体里去,又湿又绵的吻从她光裸的肩头滑到面颊和嘴唇。
微弱破碎的呜咽钻出喉咙,自舌尖滑落,她不得不攀在他身上,好让他下一步的动作更顺利点,但是被进入的疼痛鲜明深刻,乳尖被含进湿润炽热的口腔,喉间迫出颤抖的闷哼,手指攥紧新一的肩膀,敞开身体将他容纳进来,呻吟着摇晃,内壁收缩着夹紧,她捧起他汗湿的脸庞。
下一刻,她就被跌进一个似是而非的混乱中去,身体接触的暧昧声音让她即羞耻又快乐,新一次次挺进到最深,拔出半截立即按着她的腰重重压回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阵阵哆嗦,眼泪往下掉,想喊慢点,话语溜出喉咙即颠成碎片,调子又黏又绵。往后面瘫倒,又被环住腰捞回来,抱住他肩膀抽泣着索吻。新一一边亲吻一边用力碾进去,极致快乐仿佛盛放的烟火在神经末梢炸裂。
接连被冲撞的地方又热又烫,快感越来越强烈急迫,失重感持续了一小会,毛利兰缓过神,能感觉到非常熟悉的手掌摸过自己的头发和后颈。
起先是天际线的一点白,一点暧昧的光将夜的颜色一遍一遍涤去,第一缕阳光将将湖面染成波光粼粼,远处的汽笛声悠长地回荡开了。毛利兰在阳光中醒来,衣衫整齐床铺整洁,她猛地坐起身,带动了身体的擦伤,如果不是身体难言的酸痛,她几乎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场梦。
可是,新一呢?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绑着马尾的女孩迎着光进来,声音又惊又喜,“兰在这里!”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毛利小五郎顶着黑眼圈进来,显然是一夜没睡。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儿一番,看见她手臂和腿上的绷带后紧张不已,“怎么回事?”
兰在和叶帮助下起身,“昨天晚上追出来后摔伤了,有人把我抱到这里上了药。我在森林里看到了死罗神。”
服部平次听到她的话后不置可否,他捡起地上一根白色的头发,内心的推断更笃定了一些,“死罗神应该是白色头发吧。”
和叶想把她带到工藤新一身边去,却看见兰一个人默默走开了,“我想回去洗漱一下。”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可眼前的人不是工藤新一。她往宾馆的方向走,突然再次感觉到灼热而熟悉的视线,她顺势回望茂密的森林,把手按在胸口上,他很快就会出现的。
等一出假换的闹剧结束,工藤新一终于从死罗神变回了本体。和叶挤在中间,一边一个红着脸连话都不说的小情侣。
她干巴巴笑了笑,秉持着助人为乐的态度开口,“所以,昨天兰受伤后是和工藤在一起对吧?你们是不是聊过天?”
工藤新一看着窗外,好久才应了一声,兰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和叶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两个人为什么不说下去呢?
是啊,是在一起了,还做了很过分的事。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车子停靠在服务区,毛利兰趁着其他人下车,在座位上舒展了下身体又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小瓶鲜奶出现在眼前,毛利兰手足无措,望着从车窗外的新一,对方头上戴着服部平次的帽子,“这里的便利店有热鲜奶,你……肚子痛不痛?”
毛利兰的脸一下子通红,她握住那瓶鲜奶,看别人都不在,这才轻轻摇了摇头,“不太痛。”
身体的确因为昨天晚上的行为确实让她在行动坐卧间感到不适。工藤新一松了口气,还要说什么,却看见和叶和其他人捧着东西回来了,只好作罢。只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后记:
灰原哀按照时间记录完他服药后的种种感觉和反应,狐疑地打量着他。
阿笠博士凑过来看看,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问题
江户川柯南乖乖点头示意他问,
“这5个小时你做什么去了。”
“……帮兰换了药和绷带,然后在她身边休息。”
“第二个,你旅行袋里装了什么?为什么带到这来?”
“休息时借了小屋里的寝具,弄脏了带回来,不过我已经原价付给旅馆钱了。”
那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清洗就行啊为什么带到这来?
两个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