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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和x你】晚自习后(上)

作者 : airia233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未定事件簿 陆景和

标签 陆景和 , 未定事件簿

文集 小陆,姐姐爱你

211 1 2023-2-24 00:40
*师生+6/7岁年龄差

*非典型破镜又重圆

*第九节课观剧后遗症



01.

其实我并不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景和的情景。



一个班三四十人,我也只是隔壁班过来临时代课的老师,给他们讲评上周周测的试卷。他就像其他学生一样坐在底下,一半的心思放在投影上,三分之一的注意力用来观察班里某个在意的同学,剩下的一点脑子拿来思考今天的晚饭。



“姐姐,别这么说。”他总要反驳我的此类“预设偏见”。



“谁不是从学生年代过来的?你可不像是全心全意听老师上课的三好学生。”



“我确实没有全心全意听老师上课,但我一直在全心全意地听你说话,你可千万别错怪我。”



一句话将我们从不容模糊的师生关系转移到极其暧昧的地方,好像我不是他的老师,他也不必做遵守纪律的乖学生。



但我第一次注意到陆景和确实是因为他上课时投来的过于热切的眼神,一开始只当他特别喜欢这堂课要讲的东西。点了他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却答得磕磕巴巴,答案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这副毫无准备的样子和刚刚的专注程度实在是不太匹配,我也只当他是临场紧张,向他投去一个据他所称温柔至极的笑。



他们班的老师似乎是因为身体原因,在长假之后还是选择了离职,于是我这个代课老师顺理成章继续带他们班,顺带还兼任了这学期的代理班主任。



我们的第一次单独交流平常得很。某节晚自习他来找我讲评作文,搬了张板凳坐在我旁边安静地听我说话。高中生的作文题目来来去去也就那几类,他的悟性很强,点两句就知道应该怎么改进。来多两次之后我笑着说,你明明都已经掌握了,写得也很好,不需要再来找我了。



“总觉得能从老师这里学到很多东西,”我没有留意到他慢慢变红的耳廓,“会打扰到老师吗?”



我自然是连声否认,笑着说怎么会呢,好学的孩子总是让人喜欢的。



这句一出他倒是不服气了:“明明我们没差几岁,怎么就成了‘孩子’?”



我那时对他的小心思浑然不觉,努力摆起老师的架子捍卫自己的权威,话题却早就在不经意间朝着危险的边界滑去。



他总是专门挑我的值班时间来教师办公室,一会是讲评试卷,一会是交代班里的板报进度,更多的时候是打着高三心理疏导的旗号来找我聊天。他像是想要把自己剖开给我看,告诉我他的家庭、他的理想、他的迷惘。这种近乎赤**裸的坦诚像是火焰,我一面被灼伤,一面有一种以其之道还待其人的渴望。



两节晚自习中间的二十分钟,教师办公室人来人往,耳边都是导数函数、古文翻译和英语阅读,我们在嘈杂的人声当中辟出一块天地,谈论着太过虚无缥缈的话题,总是要待到铃声再次响起、响过完整的两遍他才离去。



他有一次问我,老师你想做什么呢?彼时的他刚刚告诉我自己要去翡冷翠继续学习绘画,眼里还充满着少年人的向往,比得过所有明媚的春光。



我其实有自己的答案,只是我被他眼里的光晃花了眼,回过神想用轻松的语气敷衍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我说,我已经是一个老师了,我的理想自然就应该是好好栽培你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啦。他听了这个回答并没有接话,眼神在我桌面最边缘那本GRE听力上停留了不长不短的两秒钟,又回我一个熟悉的笑容对我说:



“那就祝你,得偿所愿。”





02.

有的时候我也会担心,我会不会和学生走得太近了。白天课后陆景和会跑上讲台问我两个问题,第一节晚自习后也总是来找我辅导,现在连下了第二节晚自习都要跑上来和我说两句话。办公室落锁的时间到了,他就和我一起走出校门,陪我走到公交站,看着我坐上公交后再走向他自己家的方向。



那天程澄从他们年级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恰巧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我又在帮扶哪个重点关注对象,后来看清对方是陆二公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来八卦:“你们班陆景和成绩家境都没什么要操心的地方,你那么重点关怀人家,助人为乐过头的毛病又犯啦?”



我顿时对着电话没有形象地大叫:“拜托搞搞清楚,这位重点关怀对象可是自己送上门的好不好啊!”



程澄听我讲完来龙去脉,八卦之意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想象力有朝着狗血偶像剧一去不复返的势头,短短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就脑补出了一部未来霸总现任男高对中学语文教师一见钟情马克龙未名市版的伦理戏码。



“程澄,让你做个中学老师真是委屈你了。”此等口才和推理能力,金牌律师都不遑多让。



当初和程澄聊天的时候我打心眼里觉得,她看了太多偶像剧以至于太爱把事情往风月情爱上扯,我跟陆景和之间哪有那么多旖旎情思。后来的事情却证明了程老师观察人类自有其高明之处,狗血偶像剧的情爱纠葛也来自于坚实的社会生活基础。人自身就是七情六欲的矛盾体,哪有什么东西无关风月。



那次接到陆景和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天不是我的值班时间,我早早就已经回到公寓,久违地给自己做了一顿算得上丰盛的晚餐,倒了杯红酒,打开投屏在沙发上窝着,准备看一部看过很多遍的爱情电影。



我没存过他的电话,因而也没有来电显示,摁下通话键的那一刻还以为是烦人的银行或者房产中介来电,结果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



“喂……老师好,我是陆景和……”



“小和?这么晚了,是什么事情吗?”



他说他的钥匙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家里人这几天又恰好出差,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现在就在我家附近的公交站周围游荡。



“那次跟你一起坐公交的时候你说过自己在这个站下车,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于是第一时间就想着来找你。”他像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奇怪的跟踪狂,解释的话说得又快又急,话音刚落又犹豫问道,“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呀?”



不用见面我都能想象得出他有一点委屈却还要努力摆出一幅懂事模样的神情。我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学生就这样在外面过夜,何况他都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于是便叫他在公交站旁边的便利店等我,我穿个鞋马上出门。



于是五分钟后我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穿着校服的少年坐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碎在他的发梢。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亮得像星星,不加掩饰的喜悦和得到满足的期待在星光之下骤然爆裂,好像热浪一般卷袭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见到我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脱下校服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说秋夜寒凉,千万别冻感冒了。我才想起我只穿着睡裙裹着披肩就走了出来,风一吹果然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见状又把我身上的外套紧了紧,转身回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可可递给我,然后催我赶紧回家。



我隐约听到店员夸他对姐姐真体贴,他回了一句我不是他的弟弟,又小声说了句什么,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耳廓通红,拉着我拼命往前走。我好不容易止住他的步伐,指着反方向笑着对他说:



“小和,我家在这边。”



第二天清早,我起床就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陆景和的踪影。桌子上压着一张他留的纸条,说自己去晨跑,顺便买早餐回来。



他推门进来的动作无比自然,把买来的吐司和咖啡往桌面上一摆,又自告奋勇要给我做个蛋饼,顺便把吐司再煎一煎。我想跟他说不必麻烦,早点出门可别迟到,看到他手忙脚乱给蛋饼翻面还要逮住机会回头朝我笑,又不忍心破坏这个暧昧又温情的局面。



“老师……”他一边切着吐司一边抬眼看我,“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吃惊,“你有姐姐吗?”猜想他或许是雏鸟情结作祟,将我与生活中某个类似的角色对号入座起来。



“没有,只有你一个。”他埋头继续吃吐司,但浑身的架势却仿佛要将可怜的那一小块碎尸万段,这个时候我又看到他通红的耳廓,终于将此前的所有蛛丝马迹串联在了一起。咀嚼、切割、吞咽,所有的动作都停在这个瞬间,只看到早晨七点多钟的阳光下他松软的头发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抓紧时间出门吧,别迟到了。”我再次做了鸵鸟,慌乱之中做了一个正确但又让人懊悔的决定。



那个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或许所有的一切都该暂停,然后回到最初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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