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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余香

作者 : 饭团子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达达利亚 , 钟离

标签 公钟

状态 已完结

2987 61 2022-7-22 11:44
导读
什么东西都没有,lof你不得house!
1.

璃月港到了梅花开得最艳的日子,陪钟离赏梅的年轻人却收到了家乡的传唤,女皇的召集令刻不容缓,虽然从花市上购回的含苞红梅即将绽放,但执行官已无暇陪伴爱人赏玩了,只得满怀歉意地吻别先生,登上回至冬的客轮。

达达利亚为二人购置的宅院颇宽敞,两人又都没有使唤下人的习惯,故而家中只有每日按时上门清扫除尘的临时用人。

其实达达利亚平日里还是尽量不请佣人,自己打扫他和先生的安乐窝,在他眼里也是一种幸福,但他可舍不得金尊玉贵的先生在他走后一个人操劳,何况这方宅院占地也广,想彻底地扫除一番可不容易。

而且还有一个难言之隐,若是有仆从在家中过夜,璃月窗纸的隔音效果可不敢恭维,夜里他和先生折腾出的动静可不小,别说黄花大闺女了,哪怕是积年的老管家听了,也要浑身不自在。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达达利亚暂时离开,这座宅院便迅速地冷清下来。冬夜漫长,钟离从黑沉的睡眠中醒来,伸手一握却没捞到爱人熟悉的臂腕,迷蒙的睡意瞬间消匿,方才想起达达利亚此时远在至冬,哪可能还卧于身侧呢。

老年人的睡眠质量不好,钟离曾经还是个不需睡眠的神,是在达达利亚的影响下,才能经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再安逸地卧在酸枝嵌螺钿的榻上和恋人温存片刻,直至万民堂派送餐点的小哥摇响门铃。

......所以啊,这下可好,达达利亚一走,连个囫囵觉也睡不成了。没有达达利亚相伴在侧的睡眠,对钟离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但夜还长,总得找些事情消磨时光。钟离想起某个实用的仙家法术,便双手结印,在达达利亚枕上制造出一面光洁铜镜。

铜镜里映照的不是他物,正是一身愚人众制服的达达利亚。至冬和璃月时差不大,只是南北相隔甚远,此时至冬亦是深夜,达达利亚却还身处办公厅,身前一沓等待批阅的文件。钟离微微蹙眉,双指轻触镜面,画面随之清晰起来,达达利亚埋首工作,但到底不敌困意来袭,竟是在如山文件堆中酣睡过去了,完全不知千里之外的爱人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钟离指腹蹭过镜中人眉心,试图为他把一绺垂下来的姜黄发丝别在耳后,酣睡正香的达达利亚柔和了平日里略显尖锐的棱角,难得地展露出无害的一面。至冬人的皮肤白得亮眼,虽然达达利亚常在风霜雨雪里过,肤色比普通人更为暗沉,但在钟离对他的影响下,防晒的精油涂多了,效果还是有的。

每当两人十指交汇,钟离的皮肤是温和的象牙色,如同骨质被经年摩挲,皙白中盘出了些许暖黄的润泽;而达达利亚的白,色调更为偏冷,恍若霜雪。

雪落于隆冬的旷野,须臾便会造就一片银白美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从叶片间摇曳一地碎金,给石子路畔的积雪都印上金黄的吻。

钟离这才发觉,后半夜竟这样过了。他随手一挥,铜镜消散,崩裂为点点光斑。达达利亚眼睫微动,梦里的先生是平日里罕见的主动,倒是让他好不快活。

许是先生独守空闺,夜里寂寞,便托了梦来吧?那岂不是先前那些香/艳臆想都被先生看了个遍?至冬狐狸脸一红,但心底有些想法又在暗暗涌动。

邻家仆从起身梳洗的动静渐渐大了,钟离见冰裂瓷碗中供的水仙可爱,便也披衣起身。炕里上等银丝无烟炭添得足,屋内暖烘烘的,烧得那水仙香气也愈发缠绵,虽少了几分清冷,但另有一番奇趣。

万民堂把早点送来,几样精致糕点,又有清粥小菜暖胃。达达利亚订早点一直都是两人份,多出来的一份钟离没动,用暖水隔盒温着,打算留给用人。

云先生偶感风寒,不得不歇着休养,看戏是没得去了,而他才从田铁嘴那儿白得两把扇子,怕是去了又要被老调重谈,先生可不会遂他愿。这个清晨便留给了达达利亚不久前给他带来的一套至冬小说,是在璃月难得买到的名家全集。

待用人走后,他给院子落了锁,往生堂的客卿虽然不管俗事,但那是不为也,非不能也,今日闲暇,便去寻胡桃罢,看看那丫头又鼓捣出什么新鲜事。

住处离往生堂也近,只一柱香功夫,便见到仪倌小妹在和胡桃一同有说有笑,从不远处一个摊贩处走来,胡桃手里拎了一只檀木食盒,走路也不似素日里活泼。

她俩也看见了客卿,胡桃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一蹦三尺高:“欸——我说客卿,你这个大忙人今日怎有时间来这儿了?不和那愚人众一处?”

不待钟离回答,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沉了下去:“还是说他欺负你了?姑奶奶这就去把他做成五杯鸭!”

“......别总往坏事上揣摩。”钟离无奈地帮她拎过手中食盒:“你没发现?近日城里愚人众少了很多,至冬女皇召集了许多成员回去,大概是有新任务罢。”

“管他干了什么!反正都是他不对!”胡桃在钟离面前总是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虽然年龄差确实符合。她指指钟离手中食盒,雀跃地望着他笑:“你也还记得那个卖梅花糕的大伯吧,那么重的模具,他要翻来覆去抡好几个来回的那位——”

“今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买到他的糕哦!最后一炉,差点就又得等明天了。”

“当然记得,他手艺确实精湛。”钟离颔首,“而且在梅花糕上洒小元宵,将其喻为梅蕊一点红,如此巧思,确实难得,无怪大受欢迎。”

“客卿你也来得是时候,枫丹那边好像流行什么下午茶,近来我看璃月餐馆也有效仿的了,今天我们便附庸风雅一回,也来喝喝那所谓的下午茶。”胡桃和仪倌小妹相视一笑,看来是她俩共同的想法。

往生堂周围墙栊处满栽胭脂红梅,胡家祖祖辈辈皆爱梅,传人也都有着辨识度极高的红梅瞳,到了胡桃一代,自然也是对这片梅花细细打理的。

钟离长住往生堂的时候,经常见胡桃拿了梅花去晒干,而后交给香菱腌糖梅花,比起糖桂花略苦,但也是一种特殊风味。

胡桃沏了茶来,从厨房翻出钟离素日所用杯具,钟离一看,“这只碧玉茶杯.......我记得是达达利亚送的那只。”

胡桃仔细看了一眼:“好像确实,那愚人众送了你不少东西,搬家时也还剩下不少,今日恰好翻出来了。”

她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啊,不好!客卿,真是对不起啊,我和仪倌都更喜欢树莓果酱馅儿的,就没要豆沙馅儿,忘记你不喜欢果酱这档子事了。”

钟离放下饮了一口的茶杯:“无妨,看友人享用美食,也是一桩妙事。”

“那可不行,客卿难得一来,我不能委屈了你。”胡桃心思急转,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去年夏天我和香菱去挖藕,香菱后来做了好多藕粉送给我,我给你冲一碗吧,这玩意不太甜,也合你胃口。”

“那就劳烦堂主了,堂主亲自下厨,同样实属难得。”钟离听出了胡桃对他日常翘班的揶揄,不过钟离若是日日在勤的话,反而才令人惊讶吧。

藕粉清甜,胡桃又加了一勺糖梅花,梅红于碗口铺开,看着精致可口得紧。

“说起梅花,我看往生堂的红梅开得甚好,折两支回去插瓶,倒是花市上买的梅枝相形见绌了。”钟离呷一口藕粉,见窗外飞雪扑在红艳枝头,梅花傲雪,可敬可爱。

“啊,果然同是讨梅花,还是客卿的嘴甜!看看那个小香菱,只会说‘你家梅花做食材,真不错啊’!高下立判。”胡桃立即丢下茶点,跑去柜台找花剪。钟离忙拦住她,让她先披上轻暖狐裘再出门,否则一冷一热,次日便要头疼了。

胡桃很快回来,怀中一捧俏丽梅枝。她把梅枝装入一个闲置的水晶细口瓶,拿到他们吃茶点的桌上:“这梅枝上还带着雪,是最好看的,只可惜看不长久。”

小堂主看了一眼钟离,故作老成地咳嗽两声:

“客卿,我知道的,你来往生堂,才不是为了我这的红梅花呢。”

“你是心里念着人了,是想那个执行官了。”

2.

巴巴托斯在一个清晨敲他家窗棂,他才拉开一道缝儿,小小一只的风精灵便窜了进来,站在飘台上抖落挂了满身的雪花。

“老爷子,时风告诉我,璃月的每一块岩石都在忧愁,作为你的挚友,我当然是要来帮你开解的啦。”巴巴托斯显出少年身形,但不由自主走向酒窖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钟离今日心情也好,达达利亚今日写信来,言道诸事顺利,大概还有一周就能回来。于是某风神便幸免了一场飞比跑快的考验。

“酒窖里几乎都是至冬火水,没有你嘴馋的苹果酒。”钟离无情地打破了巴巴托斯的幻想:“但如果你不嫌弃跋山涉水,我倒是还记得绝云间一处桂树下,还藏有当年共饮时埋下的桂花酿。”

巴巴托斯啧啧道,老爷子你我就不能动用神之权柄瞬移过去嘛,要知道飞也是很累的!

钟离拒绝,你我现在都没神之心了,还是少用权柄为妙,你也不想被天空岛找上,问你权柄正胜,怎么还把神之心弄丢了吧。

巴巴托斯嘟囔着好吧好吧,老爷子,真拿你没办法。

呵,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规矩了?钟离笑嗔他,从里屋取了外袍和裘袄。

这袄儿,是至冬雪狐的料子做的吧,雪狐行踪神出鬼没,冬日还有雪白皮毛障眼,可夏天的皮子又不如冬季有料.......想做这么一件品质上佳的狐腋袄,得在至冬雪原上盯着盯到眼睛瞎掉吧。

那年轻人待你真好,老爷子,你没看错人。

......就是经常聚少离多,这样的分别一年少说两次,还有零零碎碎的任务,人的一辈子就那么短,真舍不得。

那你不跟着他走?雷电影家的那小子最近是跑到纳西妲的地界了吧,估计你家这位过不了几天就要去须弥蹲着喽。

嗯,所以啊,我已经决定了,他去须弥的时候,怎么都不放他一个人了。

万一像在璃月的时候遇上一个什么“先生”,他的心都不知道要飞去哪儿。

哈哈,老爷子,你醋瓶子倒啦!

山路崎岖,但对两个都不是人的存在而言,攀上峰顶易如反掌。

巴巴托斯侧脸看钟离,钟离线条优美的下颌埋在柔软蓬松的裘领风毛儿中,面色如常,不见一滴汗珠。

“怎么,是你闹腾着要来喝酒的,当然是你来挖。”钟离站在叶片凋敝了大半的桂树下,看着巴巴托斯催动风元素力吹开表面泥土,露出蒙着红布的酒樽。

“这经历,真是有一回少一回啦。”巴巴托斯感慨道:“想不到是我这老酒鬼留到现在,那几个死活不愿意酗酒的家伙都不在了。”

“其实,无论是人生还是神生,都是时日苦短,不如及时行乐。”巴巴托斯拿一樽陈酒递给钟离:“我们每次聚在一起喝这种酒,都是有大事要告诉那些死鬼了,老爷子,你和那小孩儿在一起后,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聚吧?”

钟离接过那樽酒,熟练地将其倒入树下泥土,以慰故人,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闻言答道:“是啊,和他在一起不过短短数年,以我们的生命长度而言,不过是朝菌晦朔、蟪蛄春秋。”

现今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人类情感的力量,或许需要魔神用真心去追寻一辈子,才能得到答案的一角。

3.

到底是上了年份的陈酿,巴巴托斯和钟离如今的身体都更接近人类,巴巴托斯果不其然先醉了,不过他可能每天都要醉上一回,所以习惯了。

和巴巴托斯在绝云间告别,钟离先时觉得还好,但千年佳酿的后劲难以忽视,酒酣耳热的反应虽迟但到,颊上晕红仿佛要和他眼尾朱红一抹争夺谁更艳些,但他还不至于酒后失态到理智断片,空间霎时波动,下一刻他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宅院,他和达达利亚的家。

屋里还是温暖如春,桂花酿的酒力催促着钟离解下多余的衣物,只余一件贴身中衣,便在柔软锦衾的包裹中沉沉睡去。

若是达达利亚在此处,绝对会被钟离醉眠的美/色所惑。钟离的眉眼本就昳丽无匹,描红被草草卸去,但眼尾还残留稍许嫣红,和面上胭色两相映照,更是惹人疼爱。鸦色长睫密匝匝地打下一片阴翳,雾气凝作数滴水珠,立在睫上轻颤,一头浓黑青丝失了石珀发扣的束缚,无所拘束地肆意舒展开来,迤逦满枕,勾得人想要用手去梳乱,让霓裳花丝般柔滑的乌黑瀑流从指尖潺潺流过。

象牙色从脖颈蔓延至胸肩,缂丝的中衣顺滑,在同样细腻的香肩上根本站不住脚,滑落后半遮半掩地露出些春色,室外是冰天雪地,但在这片小天地里,春色满园,惑人得很。

钟离离开前在熏炉中焚了一捧春香窑新出的香料,腊梅为君清心为辅,在暖意盎然的室内,清冽的冷香混合着呼吸间逸散的酒香,秋日的桂味和隆冬的梅香也不相冲。

胡桃所赠梅枝就插在床头瓶里,它的香气在诸香中并不黯淡,反而愈发浓烈。她开了这些时日,虽有钟离细心照拂,但也接近凋落,此时她正擎着生命中最灿烈的灯火,在这锦绣成山中落下数瓣绯红,飘入珠帘锦帐,落在钟离面上。

浓香满口,钟离在醉梦中拥住久别的爱人,可梅瓣忽然间遮天盖地地涌出,铺满视线,隔绝了他和达达利亚的相拥。

他缓缓回神,睁开犹带朦胧水雾的金眸——是那香气过于浓了,把他从好梦中唤醒。

好脾气的先生难得的有些懊恼,真的,达达利亚的俊逸容色仿佛还在眼前,但身侧那块突兀的空旷反复提醒他良宵好梦的易逝,怎能不让他悔教夫婿觅封侯呢。

但漂亮先生恼起来也是可疼得很,他拂去面上含章妆,却又不忍将一片芳华弃如敝履,便挑起重重锦幄,向书房步去。

书桌上铺开信纸,松墨化水,素腕轻动,一行行楷字迹走于纸上,飘逸中不失稳重。

璃月人的词和诗是不同的,诗性豪放,词性柔媚,偶有出格之作,但大体上是不逾矩的。

钟离想起一曲璃月新兴的词牌,韵律倒也悦耳,他极喜欢,便随意填了半阕。

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远不成归。

至于下阕,他早已打好腹稿,但暂且停笔,将落梅残瓣耐心打理完好,压在宣纸间,待其风干再夹入书信。

扶头酒醒,险韵诗成。钟离再一次轻声叹息,心想他的狐狸,此时大概也是这般心境罢,被冷香消,玉阑慵倚,别是闲滋味。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

更挼残蕊,更捻余香,更得些时。*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山高水长,彩笺何寄,尺素难托。待君归来时,说与人人道:自古别离苦,不似相逢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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