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549534
作者 : 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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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森鸥外 , 太宰治 , 中原中也 , 织田作之助 , 坂口安吾
标签 森太 , 中太 , 织太
文集 [all太]红山茶 白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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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
12
2021-12-6 20:57
- 导读
- [中太场合,含隐晦森太……话说能吃到这里不是已经被森太的车轮从脸上碾过去了么我还在这儿预警个什么啊]
[15岁太宰治,15岁中原中也,PG-13,动画原场景占据大篇]
[跳过了一些情节,一切为开车上路服务]
Chapter 3 微风摇兮荻叶梢,霜随风信渐消散
[中太场合,含隐晦森太……话说能吃到这里不是已经被森太的车轮从脸上碾过去了么我还在这儿预警个什么啊]
[15岁太宰治,15岁中原中也,PG-13,动画原场景占据大篇]
[太宰治,男,15岁。刚刚被“监护人”劝诱,顺便开始在港口黑手党打卡摸鱼混工资的日子……嗯,精确。]
“啊……”中年的医生颓废地抓下几根刚梳理利索的黑发,瘫痪在破旧的小诊所里:“走私枪的缴纳期限已经过了两周了……这样下去的话没有多久,所有的部下就将面临拎着食堂的菜刀和敌人战斗的窘境了。不……不止。引起市警出动的案件这个月就已经发生了三起了,基层干部开始无法完全控制了。”
[森鸥外,男,33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兼职生手监护人,括弧,变态,医生,萝莉控,括弧回。]
“保护贸易协议的解除…与其他组织之间的战争激化…地盘的缩小。”男人挫败地呻吟出声,抱怨的连口气都不换:“真是困扰啊……成为首领一年以来的问题就和我掉下的头发一起,堆得像山一样,站在组织的顶端居然是这么的不容易……难不成是我不适合做一个首领?“
“你怎么看……太宰?太宰君?我的话你有在听吗?”
“在听~没在听~是哪个呢~”少年蹲在一旁的医疗用凳子上。披着过大的西装上衣,漫不经心地把装满不知名药剂的瓶瓶罐罐兑在一起,调合成颜色微妙的液体:“暂时不要打扰我哦,森医生,更年期的碎碎念可不是我这个花一样的年龄应该听的东西。”
“顺便,钱也没有,情报也没有,部下的信任也没有。这种事情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恶毒的吐槽箭一样一根又一根地插在中年男人身上,森鸥外叹了口气,连脸颊旁边漏下来的头毛也蔫哒哒的,暗紫红色的眼睛无神地挪到太宰治手里握着的烧杯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太宰君,介意解释一下这个么?”
“高血压药和低血压药混起来…这个颜色…你连洗洁精都加进去了?”森手忙脚乱地从晃烧杯的熊孩子手里抢了过来:“饶了我的药品库和厨房吧,再这样下去可是连日清都吃不起了!只能每天晚上去抢半价的干面包了啊……”
“不要嘛不要嘛!混起来喝的话感觉会有什么很厉害的事情发生!”熊宰仔甩着长的过分的西装袖子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森医生最近不行了!生活也太没意思了!我就是想死!轻松的,简单的死!没用的森医生快想办法!”
老父亲森鸥外又一次叹了口气,疲惫地绕过“不行”这件事。
“太宰君。”他从从沾着灰的白大褂上拈起刚掉的头发塞进垃圾箱:“在我从先代那里继承首领的位置的时候,你是在场的唯一一个人,也就是说是先代的遗言的见证者。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让你这么简单就死了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嘁,明明只是肆意地使唤人而已啊。 下次再让我做这种麻烦的事情的话,就背叛你去追随什么奇奇怪怪的敌对组织去了。”
森抬起头,因为熬夜而泛红的眼尾轻轻挑起,“背叛了我的话,就没法轻松地死了哟~”
“真可怕啊。”太宰治棒读,伸长的细腿在空气里来回晃着。
“嗨嗨,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中年的男人从文件底下抽出写好的纸片,递到他手上:“喏,银之谕令。横滨附近的擂钵街,最近发生了有趣的事情,你知道的吧,太宰君。”
“初次听闻。”太宰·突然装傻·治,这样说道。
森熟练地无视了太宰的话,却还是藏不住几分心累地开口:“最近在那个地方附近流传着一个谣言——某个人出现了。我希望你能去调查一下。”
“诶?是谁呢~?”太宰·人间失智·治,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抬起手举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
“猜猜看?”
“并不想动脑子。最接近精液摄入量不足,睡眠也不太好…唉,果然是森医生的错呢。”太宰·莫得脑子·治,说出了奇怪的话。
森鸥外额角跳了一下,疲惫地看着越大越神奇的宰:“最近稍微忙了点,是我的不对。顺便,安乐死的药也会给到你。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没有能拜托的人了。”
极轻地哼笑了一声,少年顶着一头蓬乱的深棕色头发跳下椅子:“…原来如此么。嘛,算了。既然是那位不可能从墓里诈尸起来的人的话。”
“我的药,唔……还有结束之后的第一个晚上,约定好了哦?”
太宰说着,大步地朝出口走去——突然,他停下了,回过头,脖子和身体扭出诡异的角度。
像是冬天的,湖面下的水,少年的表情。
“森 先生。”
“为什么呢?”
为什么捡回来?
为什么养了这么久?
为什么选择并不是特别恰当的他成为见证者?
他问的没头没脑,森鸥外却微笑着。
他明白那孩子指的是什么。
港口黑手党先代首领的暗杀。遗言的伪造。然后就是,和他真正意义上的发生关系。
那孩子是他的合谋者,是他的共犯,是为他提供伪证的人。
是他的共同体,是欲念之火。
是他的罪恶,是他的灵魂。
他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个瞬间,割破老人枯树一样的脖子的触感,依旧残留着。
作为他的助手,并不是没有人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太宰,但是这些在他出手之前,都被那孩子轻而易举地压下去了。
即使他曾经在夜里经常地,轻而易举地在这具幼嫩精致的躯壳上留下伤痕,带来快感,掌控生死,但他总是能从少年过分空荡荡的眼睛里,感受到一种在自己的内脏上强压上冰块的冰凉感。
——那是不安的种子,却寄存着某些“森 林太郎”残余的部分。
太宰 治。
森鸥外在心里又咀嚼了一遍音节,流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微妙的,混杂着悲伤的表情:“那太宰君,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死呢?”
那孩子暴露在绷带之外的一只眼睛愣愣地张大。
鸢色的瞳孔里是近乎天真的茫然,他的眼角也是微微翘起的,是森曾经教给过他的角度。
他的睫毛像鸟,或者说,像鸟的羽毛。
他开口,声音同样轻飘飘的,缺乏那种可以称之为鲜血的凝重或是生命的涩滞之类的充实感——
“我才非常想问呢,森先生。”
“‘生存’真的有着什么价值吗?“
成年的男人沉默着,在阴森森的小诊所里,隔着日光与射影的分界线,和门口站着的少年对视。
——时隔不久地,他又一次的,摸到了这个孩子的本质。
——太宰治,是无,是风,是空。
不过,无的反义词是星星,风的反义词是花,空的反义词……大概是牛奶?
“太宰君。”森想了想,开口:“虽然现在说有点晚……欢迎加入黑手党。”
“首次的任务结束后,一起去鹤见川游赏夜樱,再买点牛奶馒头,怎么样?”
鸟儿的羽毛颤了颤,太宰治背过身,黑漆漆的西装下摆在空气里划出弧度,裹上身体,像是茧。
“真狡猾啊,森医生。不过,双份哦。”
【露の世は、露の世ながら、さりながら。】
【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一般,然而。】
*
擂钵街,顾名思义,是一条在凹陷成擂钵状的地形里形成的街道。
这里塞满了穷人,恶棍,下水道里的老鼠。
就连黄土的地面,也是坡度凌乱,坑坑洼洼的。
太宰现在正走在这条擂钵街的下坡上——倒着的那种。看的身后走着的广津柳浪心肌梗塞。
他已经完成了调查,正走在回去的路上,拿着一本书皮红白相间的书,边走边读。
“外国高人气自杀方法,喝镀金水自杀?唔……溶解内脏么,看起来有点疼啊。”少年裹在过分宽大的黑色西装里的身体夸张地抖了抖,抬头对长得着挺着急的黑手党警卫说:“刚刚,听到了吗?自杀的时候注意一下哦!那个……”
“广津柳浪,太宰先生。”虽然长得十分着急,但的确是个壮年男人的广津柳浪在心里叹了口气,恭敬地回道:“您的建议…我会作为参考的。”
即使一大早地被这个拿着“银之谕令”的刚加入黑手党的少年从办公室里薅出来,一整天从贫民街一路问到观光地,得到了很多零零碎碎,但是拼凑不到一起的情报,广津柳浪却还是恭敬地。
那可是和森首领一起看到先代临终时刻的,唯一一个人,这样的人物被首领委派了一项秘密调查,一定是有些什么情况。广津的直觉告诉他,太宰不是随便就能应付的人,他相信这份直觉,他的直觉也救了他无数次。
“那个…太宰桑,请不要走得太前面,虽说有我在保护您,可是这附近是斗争地域,我也无法判别会发生些什么。”
“诶~斗争?”少年饶有兴致地从书里把头拔了出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高濑会,GSS,还有一个叫做羊的组织。”广津回道:“前两者还好,有迹可循,但是羊很奇怪,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类型的敌人。它似乎没有正式的名字,只有羊这种朴素的通称,却在这周内就打败了我们两队人。活着回来的人说,枪对羊的首领不起作用……总而言之,还请您务必小心。”
“呼……怪不得。”太宰耸了耸肩,从裤兜里掏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もしもし~森さん~”
“诶?我的声音怎么了?不是森先生把我的手机从静音调到震动了么~明知故问~”
电话对面的森哽了一瞬,太宰后面的广津安静如鸡。
“就结果说的话,先代是出现了哦,砰地复活了呢,从地狱的底端,全身围绕着黑色火焰。”太宰啪嗒啪嗒地甩着袖子夸张的回答,但是早被他接起电话的时候的变调呻吟刺激的波澜不兴的森首领只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让没听到想象之中的声音的太宰“嗛”了一声。
“详细的报告回去再说啦,回去。森先生记得点外卖,今天我要双倍的蟹……”瞬间,猝不及防地,一道黑影直直撞在太宰胸口,把他横着撞飞了出去。
“太宰桑!”
过分瘦弱的少年贯穿了白铁皮的屋顶,压坏胡乱搭起来的房子,直直滚了下去,直到撞在了一栋还算结实的墙壁的前面。
“…咳。”艳红色的血丝从他唇边溢了出来,太宰抬了抬眼,舌尖顶在口腔内部的破口上,从内侧轻巧地在侧脸顶出一点点鼓包,暧昧却不自知。
“这可真是……不错啊。”
太宰的胸口上踩着一只脚,轮廓精巧,脚踝纤细。
踩在他胸口上的少年同样是精致的。
橘红色的发丝从兜帽边沿漏出来,在少年脸上打出火焰一般的剪影。
钴蓝色的瞳孔也是如此,纯粹的,桀骜的,灼然的,像是要连余灰都燃烧殆尽。
“喂喂,”他嗤笑了一声:“竟然是个小鬼么!真是人手不足到我都想哭了啊,Port Mafia。”
“超痛。”太宰保持着仰面躺倒的姿势,平静地开口:“我很讨厌痛的啊。”
“让你做个选择,小鬼。”带着兜帽的少年手插在兜里,踩在他胸上的脚恶意地碾了碾:“是现在就去死,还是说了情报再去死,选个你喜欢的吧。”
“唔…”微不可查的闷哼被太宰压回喉咙。这个人踩在左胸,硬质的鞋底隔着不算细腻的布料,刚刚好蹭到他还肿胀破皮的乳尖,还无意的把那一小颗皮肉碾了碾。
早就习惯性爱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太宰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这两个选择都……不错,我很感兴趣。”
太宰干枯的鸢色杏眼挪到了踩他胸前的脚踝上——细瘦的,精致地,还露出一小截白的晃眼的皮肤。
蓦地,他扯起嘴角:“现在就杀了我吧。”
大概是因为回答的太过干脆,少年憋屈了一瞬,低头瞪他:“啧,还以为你会哭着逃跑,没想到是个有志气的小鬼。”
“哦?你不也是小鬼?”
“和我打的人一开始都这么说……但他们马上就意识到错了。”少年桀骜地对他扬了扬下巴,脚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换来太宰一声闷哼:“说说吧,小鬼。你所调查到的,关于'荒霸吐'的事情。”
“啊…荒霸吐……么,”太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吐字,短短五个假名,被他愣是咬字出阴森诡谲的味道:“原来如此呢~是荒霸吐啊。”
“你知道的吧?”少年问。
“不,头一次听说。”太宰平淡地说道。
他哼笑出声,抬腿踹在太宰右脸。
“一。”少年压着嗓子吐出数字:“要挑战记录吗?这个力道的话,最多9次,你的头就会烂掉。不过你要是想逞能挑战一下的话,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太宰缠着绷带的,细瘦而苍白的手指一寸一寸爬上施虐者的脚踝,冰凉的指尖轻巧地,近乎挑逗地在少年露出来的皮肤上一擦即过:“要是我说了情报的话……会放了我吗?”
炸毛的猫一样,少年挣脱开他的指尖,重新踩了回去:“喂你!……啧,算了。说出来就放了你,我对弱小很善良的。”
像是要考虑一样,太宰短暂地沉默一会儿,然后,太宰·戏精·治抬起头,鸢色的独眼天真地专注地看着少年,浪漫而认真地开口:“我知道了…我说。”
太宰的声音,在不扭曲语气的时候,好听的不可思议。
干净,柔软,通透。咬字也仿佛俳句——
“你最好再多喝点牛奶,太矮了。”
嗯,理所当然地,被揍的很惨。
说话欠揍的那位被踢的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然后重新撞上了围墙。
“多管闲事!你这个混蛋!”少年气的脸眼角都泛着红:“我还是十五岁,之后还会再长的!”
“呵呵…那我就诅咒你吧~”太宰吐了口血沫,轻快地说:“我也同样是十五岁,之后还会长高,但是你不会再长多少了。”
“给我……闭嘴啊!”少年羞愤地靠近过来,重新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这一下是认真的,太宰几乎能听见骨头在嘎吱作响。
“很…痛的啊。”
太宰轻轻笑着,顶着少年灼烧起来的眼瞳,慢吞吞地探出舌尖,把唇角上沾染的血渍舔食的一干二净。
“不过多亏了这下,我想起来了。羊…是一个只有未成年的互助集团,只是个自卫组织。”
“但是,敢违抗羊的人如今几乎不存在。理由很简单,侵入领地的人不管是谁,事后必定会遭受到残酷的反击,遭受到羊的首领,仅一人的少年的反击。”
他的笑容是糜艳的,腐败的,恶意的。
仿佛只要在外面的一层人皮上轻轻划下一道,就会流出汩汩的污泥。
“——是这样啊,你就是那个操纵重力的羊之王,中原中也吗。”
太宰治,用的是肯定句。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传来了上膛的声音。
步枪、手枪、短机关枪、机关手枪、散弹枪。
无数的黑手党和无数的枪支,这些的枪口全都朝向了中也。
中原中也低头看了看笑的让人恶心的小鬼,露出了狂气的笑容:“有趣。你这家伙,比想象的还要有人气嘛。”
“投降吧,小鬼。”从黑手党包围圈的深处,静静地说着的广津走了出来:“你这么年轻,应该不会想知道自己内脏的颜色吧。”
然后,争斗,冲突,黑炎。
“…先代…”
太宰眯着眼睛把名字压回舌根,意识也也被无尽的黑炎吞噬。
微风摇兮荻叶梢,霜随风信渐消散,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