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会后，尚未明确心意，存在ooc ，请谨慎食用
*全文7k＋，可能叙事有点乱，但你们能看懂吧？


01.
“诶？安室哥哥生病了吗？”今天也是少年侦探团沮丧的一天呢。

“是的，今天一早就打电话请假了呢。”梓小姐略显担忧地解释。

“要是知道他在哪个医院，我们就可以去看他了。”

小孩子的心思永远是最单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信任谁。看着远处叽叽喳喳的几个人，柯南想着，如果能带他们去看看也不错，但是，还是静养吧，让那个人安静的休息一下。

思绪一旦放空，就容易失去防备。所以，当冲矢昴从后面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时，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吁，昴先生，不要随便吓人呐。”

“是你注意力没集中。错误比是fifty fifty。”

承认是自己的错就那么难吗？安室先生就不会这样。当然，柯南是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说那位店员先生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他。”

“那就去呗。”柯南说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探病的状态了吗？还有，对方做事什么时候要跟自己报备了吗？

“地址？”

果然，目的在这儿呢。柯南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定要拉自己下水？真想查的话自己也能查到吧？还有，如果安室透知道这个消息是从自己这里泄露的，自己一定会被视为赤井先生的同党吧，虽然事实上他们早就是一条贼船上的了。

“会不会安室先生想要静养呢？”柯南还打算再挣扎一下。

“就看一下，不会太久的。”冲矢昴微笑着说，“就算是作为他曾经也照顾过我的回报。”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小侦探真心发问。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跟现在不太一样，嗯……怎么说呢？有时候像天使，有时候像恶魔。这样的感觉吧。”

细细想来，那时候的他们跟现在都不太一样，都是还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人。


02.
爆炸的前一秒，莱伊几乎是下意识的扑向波本并把他按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气流和各种不明残骸。波本的头就埋在他的脖颈处，金色的发丝蹭到了他的耳垂，有些痒痒的。在能够做出更多反应之前，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波本在床边坐着，目光投向窗台上的人造假花，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波本。”莱伊第一次看见波本困惑的样子，过分的好奇心使他想要一探究竟，却在开口叫出对方名字时惊讶了。

“你醒了。”波本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了，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医生说你除了背部的皮肉伤比较严重，其他都还好。”他看见对方很不自在地挑了一下眉，心里就好像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我好像听不见了。”莱伊无可奈何地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他能感觉到自己伤的不是太严重，爆炸也确实很容易导致暂时失聪，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唯一可能带来的困扰就是会错过一些重要讯息，但如果可以不用听到波本喋喋不休的嘲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此刻令他比较不解的是，对方显然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很快就有医生为自己重新做了检查。而波本也用手机告知了现在的情况，与自己估计的状况并没有太大出入。与之前和之后会遭遇的绝大部分意外情况相同，他只需要在医院躺上至多不超过一周的时间，就可以重新回到任务中。

很快，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波本？”

第二次了，他看见对方像受惊的小猫一样猛然抬头，以一种十分警惕的眼光看着自己。夕阳的光透过窗户洒进纯白的房间，落在对方金色的头发和小麦肤色的脸上。波本背光站立，光的精灵就在他身后展翼。像天使一样。莱伊心里生出这样的想法。然后他看见对方嘴唇开开合合，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撇了撇嘴。

有话就说。手机屏幕亮起，波本发来这样的信息。

“没什么。”其实他原本是想询问对方有没有受伤，但看见对方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便觉得这个问题太多余。而且，他们的关系也并不好，自己好像也不应该对组织成员表现出过分的关心。那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去救他呢？那场爆炸，说不准也炸不死人。

得到这样敷衍的答案，波本的心情显然不太好。“麻烦”“家伙”根据对方嘴唇的变化，菜伊依稀读出这样的字词。他看见对方转过身，看向窗外。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竟像真的滋生了某种名为和平的因子一样，两个人共处的房间显出前所未有的和谐。如果苏格兰在的话，估计要为两人短暂的和平共处落泪了。

在有限的搭档时间内，莱伊对波本的印象，除了基本的业务能力上的评价，就只有喋喋不休一个词可以形容。那时候的波本尚没有披上神秘主义者的外衣，抱怨，好奇，不满，夸赞，他嘴里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好像一点也不怕某一日会被人窥探到什么秘密。就像一个平凡无奇的高中生一样，一如他稚嫩的外表。但这也可能是自信的某种体现：我什么都说，但你依旧猜不透我。总之，也许是天生相克，初次见面起这位情报人员就在不停挑他的刺，尽管他有心避开，却不知组织上是出于什么缘故竟让他们两个搭档做任务，如果没有在中途插入一个苏格兰，也许他们早就将安全屋拆了十八回。因此，像现在这样不吵不闹的呆在一个房间里，绝对可以评选上组织的一大不可思议了。

也许是窗外的风景实在枯燥，也许是仍然不能接受和讨厌的人呆在一个房间里，莱伊看见波本愤然转过身，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嘴里喷出火来。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说。这样又僵持了几秒。最终，对方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拿出了手机。

我去洗点水果。波本传来这样的信息。

莱伊点头表示了解，然后看着对方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方式出门。

他在慌吗？为什么呢？

赤井秀一喜欢解谜，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得了一种名为好奇心的热病。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被秘密所吸引，渴望真实。所以，当他遇到表面坦坦荡荡实则藏着很多小秘密的波本时，就必然会对对方产生兴趣。但对方实在狡猾，无论怎样的试探都不能让他露出马脚。但这一次，对方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波动。

那时候他想：再近一点就好了，再近一点就可以撕掉他的面具，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03.
“那现在，你认为安室先生是天使还是恶魔呢？”

“是恶魔。”不停诱惑别人的，是恶魔啊。

“诶？”

令小侦探惊讶的并不是这个回答，毕竟对方要是说出“是天使”这样的答案，他可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被洗脑了。但这种话是可以笑着说的吗？看着冲矢昴尚未收起的笑容，他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恶寒。现在这样也很像被人假扮了呢，赤井先生。

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地址交代了出去。看着对方一脸心满意足的离开，柯南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安室先生，刚把手机拿出来，就透过玻璃窗的反射看见冲矢昴坐在车里对他笑。

还是算了吧。柯南暗自祈祷：安室先生，不要把事情怪在我头上，我是被迫的啊。



“请进。”

金发青年并没有老实躺在病床上，而是自己搬了椅子靠坐在窗边，本应合身的病号服穿在对方身上却显得有几分松松垮垮，不知道是医院拿错了尺码，还是这人实在太瘦了。他将视线投向窗外，是一干二净的天空，连云的痕迹也没有，偶尔有鸟飞过也不会停留。

冲矢昴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没有听到后续，安室透迅速警觉起来，一脸防备的转身，紧绷的神经在看见对方面孔的一瞬放松下来，但紧接着，嫌恶就取代防备成了脸上最明显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

“来探病。”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但还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冲矢昴看着这样的安室透，只觉得对方比自己想象的更孤独。

“空手探病，一点诚意都没有。好歹也送下水仙花吧。”安室透抱怨着。

“但你不是不喜欢吗？”

安室透有一瞬间愣住了。但你不是不喜欢水仙花吗？
为什么他会知道呢？

冲矢昴又接着说：“你不喜欢水仙花，喜欢樱花。”他看见安室透的五指逐渐收拢。“别紧张，我并没有调查你。这些是你自己曾经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吗？”

被冲矢昴这么一说，安室透有些记起来了。那也是在这样的一个病房，这样的一个午后，区别就在于那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对方。莱伊受伤的消息传到宫野明美耳朵里，她想看望却又有所顾虑，买了水仙花，托给了苏格兰，再由苏格兰传给波本最终转到莱伊手中。

-

“讨厌的花配讨厌的人，真不错。”

“你不喜欢水仙花吗？”

“是讨厌，像讨厌你一样，没有理由。”

“那喜欢的花呢？”

“当然是樱花。”

-

也许是那时候气氛实在太好，让他们真的产生了和普通朋友聊天的感觉，就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什么。就像波本没有必要提起自己的喜恶，莱伊也没有必要追问一样。我们并不是朋友，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呢？

“你凭什么觉得我那时候说的是真话？”在冲矢昴，或者说赤井秀一面前，安室透永远不甘认输。

“直觉吧。那么你那时候说了假话吗？”

“没有……我确实不喜欢水仙花。”安室透有些像穿越回去，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不防备。

“不过，空手来访确实是我的过失，下次我会带些水果，又或者你愿意尝尝我做的咖喱？”

对方是在主动让步吗？这个男人的到访实在太奇怪，总在说一些有的没的，这让安室透拿不定主意，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还是别了，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而且，让我保持对咖喱这种食物的好印象吧。”

“那还真是令人遗憾。”

遗憾什么？越来越奇怪了。

“行了，你别杵这了，碍眼。”安室觉得有些不自在，想略过对方倒杯水喝，脚下却一个打滑险些摔倒。好在冲矢昴及时接住了他，现在他们以一种半搂半抱的奇怪姿势站在一起，对方用的洗发水的味道传入鼻中，是好闻的茶花的味道。这让他一时有些失神，但他很快就推开了对方。

以往两个人相处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安安静静呆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屈指可数。这样平静的时刻对安室透来说却并不是放松，而是另一种煎熬。实话说，他现在觉得很尴尬，因为根本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对待对方。
理智告诉他，他们是盟友，自己不应该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还是会下意识的逃避。见到他情绪就不太受控制，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自然反应。从莱波时期延续至今的，不知道到底是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情感，复杂而又绵长，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在他心里占据了相当大的位置，总在一些特殊时候影响他的判断。他真的很讨厌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啊。

“安室君，如果你愿意好好跟我说的话，我可以帮到你的。”

不是不可以查到事情的原委，不是非要通过小孩子来知道你的位置，但你没有开口，但我们不是朋友。冒昧的探查你的身份仅仅是作为自保的手段，但当你站在了盟友的这一边，我就不能轻易对合作之外的你的生活进行干涉，因为怕你觉得被冒犯而缩回壳里，怕把我们的关系再度拉远。安室君，你真是太难处理的一个谜题了。仅仅是安室透的一个自然举动，就让冲矢昴陷入无限遐思当中。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安室透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却又因为突然想到什么而迅速换上了另一副面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组织那次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很难忘记的一次经历啊。但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赤井秀一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按常理来说，他没有必要去救一个和自己关系并不好的组织成员，比起旁观者而言，施救这一行为才显得可疑。但那个时候的赤井秀一也还年轻，还热血，本能的就不愿意让脆弱的东西受到伤害。当然，把波本和脆弱的东西画等号是可笑的，但也许就是有几个瞬间，赤井秀一觉得这个人也许本质并不坏，他也会需要人保护。

“也许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他耸了耸肩回答。

安室透面露狐疑，显然他并不相信这个说法。他自己也对此有所猜测，也许对方是为了获取信任，为了掩人耳目，是别有用心，但更多的或许真的只是头脑一热的决定。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人是复杂的生物，人际关系更是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天上的星和地上的人一样多，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纠缠，就像星体之间的运行和碰撞一样，有时规律的可怕，有时却又让人毫无头绪。

但这实在是一句太容易令人误会的话。就好像我们关系不错，好像我们是什么好朋友一样。但事实上，他们共同记忆当中的最主要部分是吵架和做任务，或者边吵架边做任务。但奇妙的是，他们确实是那种能在任务中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人，这样的羁绊是否又能够定义为友情呢？安室透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自己的那些朋友，已经离开，再也回不来的朋友。那些青春年少韶华正好的时光早就被无情打碎，碎得干净，碎得彻底。他有时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存储着记忆的容器，装着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的记忆碎片，当有一天，他的身体死去或者心灵干涸，这段记忆就变成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样的他需要朋友吗？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呢？安室透没有答案，他也拒绝思考。

“别说这种话，我一个人就很好。”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安室透自己知道，对赤井秀一的靠近，他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只是也尚且不能接受而已。

我们不是朋友，所以我没必要告诉你受伤的原因，也不需要你来探病，你也没必要记得我的喜恶，没必要担心我是不是会受伤。但如果你再坚持一下，如果你再靠近一点，我说不定真的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好吧，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冲矢昴苦笑了一声，“那么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了，他转身了，没有犹豫的机会了。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幻想，凭什么觉得对方要迁就自己呢？安室透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但明明推开对方的人是他自己，这种时候他能怪的只有自己。如果，如果坦诚一点，大胆一点就好了。

“安室君，”在离开房间之前的最后一刻，冲矢昴突然转过身说：“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安室透喃喃自语。刚刚冲矢昴提起的那件事的记忆像复盘一样回溯在脑海中。他又想起了苏格兰。


04.
还是那一天，在洗完水果回病房的路上，波本碰上了前来确认情况的苏格兰。

“人没事吧？”一接到波本的短信通知苏格兰就赶来了，但路上实在堵，所以到的迟了些。

“没事，就是背部伤的比较重，还有暂时性失聪，问题不大，过几天照样出任务。”

“这次——”

“是我大意了。”

波本总是心高气傲的，因此，在看到对方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苏格兰是有些吃惊的。但仔细想想，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按波本的说法，莱伊是为了保护他受伤的。是在…愧疚吧。

他们加入组织的时间不算长，披着波本皮囊的降谷零骨子里依旧带有着过分的认真和执拗，那是很难磨灭的东西。或者说，如果它们被磨灭了，降谷零就有陷入黑暗的风险。但这样的性格在组织里是很显眼的。苏格兰不知道是该为此高兴还是担忧。

“不说这个，我手头有新任务，这两天麻烦你照顾莱伊了。”苏格兰想起自己是有正事要做的。

“什么——不，我才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一想起两人刚刚相处时的尴尬，波本就觉得不自在，而且他现在一想到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就无法正视对方的面孔。“你和他关系更好，而且你也比我会照顾人。我替你出任务就是。”

“可以，如果你能接下这个500码以上的狙击任务。”

“你明知道我狙击不行。”波本有些气恼了。

“那就没办法了。”苏格兰故作可惜，甚至还轻笑了两声。

“好了，我知道你跟他向来不对付。但他这次毕竟救了你，就算是出于不想亏欠的心理，你也该有所表示。”苏格兰顿了顿，又接着说，“波本，我知道你不怕惹麻烦，但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他还不是敌人。”

“也不是朋友。”波本还是觉得很不服气。

“就这一次，试着和他好好相处，怎么样？”苏格兰再次耐着性子同波本说道。

“行吧。”波本最终妥协了，不管多少次，他都没有办法拒绝这么温柔的苏格兰。而且，他必须承认苏格兰说的有道理。


05.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那时候波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能跟莱伊和平相处。

苏格兰，如果我交了他这个朋友，你会开心吗？

同一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的当然不止安室透一个人。

苏格兰，一个温柔且强大的男人。赤井秀一曾经对安室透说“你是我不希望会变成敌人的男人之一”，这句话用在苏格兰身上同样合理。他没有看透过波本，也不敢说自己看透过苏格兰。对方在处理情感变化上有着过分的细腻，对人物心理的强大感知不知是该归咎于天赋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但苏格兰总是不露锋芒的，不同于波本的火辣和莱伊的冷酷，三人在一起，他永远是最不显眼的那个，但这样的男人是威士忌组的核心，是他维持着天平的两端平衡。当这个核心被击碎，这样的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赤井秀一时常会怀念苏格兰，如果对方在的话，自己就不用为看不透波本而苦恼了。波本出事了，苏格兰会关心，波本生气了，苏格兰会哄着。但现在苏格兰不在了，现在他和波本成了同盟，现在他是不是也该尝试去了解波本？

作为一个优秀的探员，赤井秀一对环境的变化是十分敏锐的，但在人物心理的揣测上，他却感到苦手。或者说，在面对大部分普通人的时候没有问题，但遇到安室透这样心防过重却又善于掩饰的人就没辙了。但他们毕竟认识了很多年，敌对也好，同盟也罢，两个人相处久了总能发现一些其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就像贝尔摩德和琴酒永远不会想到用脆弱去形容波本一样。

最近的频繁接触使他越来越觉得对方是一个孤独的人，不同于自己主动选择了孤独，对方更像是没有依靠而被迫孤独一样。有一段时间，安室透总会在工藤宅下逗留很久，这让赤井秀一不得不防备起来，但对方又似乎真的只是在睡觉而已。有很多次赤井秀一透过二楼的窗户去看，安室透就那样坐在车里睡着了，很疲倦的时候头会斜靠在车窗上，或者会趴在方向盘上，就像一只乖巧无害的小猫一样，一点防备都没有。

“毕竟我在这里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那时候赤井秀一想，如果邀请对方进来坐坐，似乎也不错？但他们还没有这么熟，但对方不会信任他的好心。狙击手擅长等待，一发命中是赤井秀一的原则，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会贸然出手。

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发现了满地落樱。原来已经进入五月了，是个冰雪早该消融的季节。自然的冰雪容易消融，人心里呢？故事的后续究竟该往何处发展，都不是一个人可以轻易改变的。

但是，慢慢等吧，等你愿意给出这个机会，反正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对冲矢昴而言，今天也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