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565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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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第五人格 佣兵,先知
标签 佣占
文集 佣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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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7 17:01
- 导读
- 抽完这个早上第二盒烟的时候。
萨贝达上校发现,他的烟变成人了。
*上校
*吸烟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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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抽完这个早上第二盒烟的时候。
萨贝达上校发现,他的烟变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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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其实最初的时候一切都还算正常。
[二]
烟雾分散又聚拢,从轮廓模糊到瞧出是谁只用了几十秒,透过纱帘前飞转的晨光,好像旧时候挂上墙的油画美人,掺了心血调整颜色,才在眼眸中点缀上不可复制的温柔。
他真好看。
已经和心上人分开半年还多的上校呆滞的瞧向前方,能就这样远隔着战场看他一眼也是心满意足了,仅剩的半根卷烟一明一暗还在顽强的坚持着,谁承想撞见微风,余辉满地。
“奈布,萨贝达。”
这再美好不过的一幕原本是繁重工作中的一丛星火,直到他听见烟雾里的伊莱质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写过保证书的你又开始抽烟了吗?”
上校简直是本能的掐了烟塞进口袋,又忽然想起穿着的可是前段日子新下发的军装,他手忙脚乱去翻口袋的布料内侧,可惜晚一步,黑黝黝一处烫伤也成了星火的终结者。
“……”
伊莱早不见踪影。
[三]
他的手穿过了凝实的烟草。
伊莱半坐在与他视线平齐的地方,眉目间还存留着对戒烟失败的不满,忽然向身旁挪开几分,声音温驯的一如既往。“你把手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了。”
捏着烟尾巴的上校下意识吞下一口,无论是白日撞鬼还是醉烟的幻觉都真实的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听见有人抬高语调喝令他把满屋子烟气打扫干净似的。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大口呼吸,于是眼见着新拆的卷烟又短了一截儿,窗子旁晒太阳的伊莱与他默默无言的对视着,好久才叹了口气。
“抽慢点儿,我的时间就只有这几分钟而已。”他有点害羞的垂下眼眸,唇边是上校再熟悉不过的微笑,慢吞吞解释道。“就算是错觉,我也想多陪你一会儿。”
“伊——”伊莱只来的及发出疑惑的半个音节,转瞬间被窗外的训练声吹的飞散,留给时间的只剩下烟灰,雾蒙蒙把指缝熏成焦黄。
因为过于激动没叼住烟的上校想打自己两个巴掌。
[四]
为了这几分钟的交谈,他趴在水池半小时还多,第一次学长辈们把劣质烟丝揉碎了含在舌下也没这么难受过,他怀疑是年龄大了不经折磨,才会晕烟到自己都看不起的地步。
“你这是抽了多少?”
伊莱靠在卫生间的门外不耐烦的询问,话音未落水声飞溅遮住了剧烈的干呕,半晌后上校洗了把脸,沙哑着嗓音状似平常的回答道。“不多,两盒吧。”
门外静悄悄的了无音迹,他用余光扫一眼还在燃烧的烟草,揉着生疼的眉心往外走,哪知道一张鬼脸从门缝挤进来,吓得他本能的一步后跨,配枪抵上伊莱的额头,幸好没真的按下去。
“……别这样。”上校单手推合保险,为防意外干脆把枪塞进了书柜,他注视着正气鼓鼓揉动烟雾好把五官摆回原位的恋人,有些无奈的小声倾诉道。“我心烦的厉害,伊莱。”
“你已经心烦到准备吞烟自杀了亲爱的萨贝达先生。”伊莱手下一停,漂亮的刺青挂在眼睫上好像能随着一并眨动。“这样下去你根本撑不到再见的时候,……说不定。”
坚持良久的烟蒂适时走到了尽头,军官宿舍重新安静下来,上校孤零零站在正中,风无残韵,纸灰为伴,郑重其事的思考是不是真的需要看医生了。
[五]
他早该知道的。
那个凶巴巴的女军医只听了一半就把他轰出了诊室,走廊上人来人往,被严厉的目光催促着绕开一圈空白,只有他还在接受以‘我认为您是在浪费医疗资源’开头的政治教育。
“……”
门关上的瞬间,他是不是听见有护理吐槽刚刚装成上校的那个疯子在调戏女医生……?
“女孩子们不喜欢你了。”是的,他又找了个角落点烟,这也是伊莱能在他耳边聒噪不断的原因之一。“我记得原本都会红着脸喊一句萨贝达上校的。”
上校再正常不过的同同僚回礼,只不过目光阴森令人恐惧,这也难怪,战局不佳,所有军官都忙的焦头烂额,当然不会是因为有谁懒散的趴在对方肩头上打哈欠对吧?
一口写满嫉妒的烟呛进喉咙,他捂着嘴险些把肺也咳出来,伊莱还在调侃他‘是有多久没尽兴了’,他顾不得被当成疯子,边咳的干呕边喊他一句闭嘴。
来往军士被吓了一跳。
上校当然知道前些天刚有人走进宿舍掐死了三个新兵,整个驻地都顶着兵败的压力戒备着呢,但他实在是脑袋里塞满乱麻,勾勾画画圈成心爱之人的身影,除此外再没有思考的余地。
呕——好恶心。
他要重新向伊莱发誓再也不动烟盒一次了。
他的伊莱又怎么忍心就这样瞧着他经受折磨呢?到底是叹一口气,亲吻似的扑至近在咫尺,迎面的雾挨上嘴唇的瞬间散做两分,可他的心脏仍旧撒欢儿的蹦跳不停,扑通扑通好清楚。
伊莱趴在他的耳边,近的能发觉细雾在撩动碎发,然后笑眯眯问他。
“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疯了?”
[六]
实际上三天前他就疯了。
不断向前延伸的战区几乎要波及到那端的村庄,在发现那正是伊莱的故乡之前他还是冷静的,于是一整晚守在电话前,有人接起来,混乱中递交给伊莱,听他说一句‘我不走’。
在所有学生都撤离前作为教师的伊莱不肯走,也包括那些没有父母亲人、拽着他的袍摆大哭却无家可归的孤儿们。
他再三向其保证军队会妥善的处理一切,通讯那端沉默着的男人不肯答,谁先出言不逊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争吵起来,几乎要一刀两断,然后温温柔柔的恋人挂了电话,再没联系。
直到那封书信被鸮叼着飞进窗,托孤似的写满了如何照顾这只需求甚高的毛球,他说他爱他,他说对所有都不后悔,他说下辈子变成鸮,越过山海,再飞回到他的肩头。
“这辈子也一样。”
通讯兵一再强调那附近的联络都断了,他只能躲在宿舍里,整瞧了三天鸮是怎么站在架子上呼呼大睡的,然后烟盒里敲出一支,点燃,烧至手指。
陷入记忆的上校被疼痛唤醒,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同幻觉中的伊莱倾诉了太多,而伊莱只是趁最后的时间亲吻他的脸颊,轻声说别担心。
“不用担心,这辈子也一样。”
[七]
瞧见伊莱坐在书桌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掏枪。
可惜摸遍了衣兜只剩下半盒烟,伊莱转回身,怀里的鸮简直是在和大号鸡崽一样毛茸茸的撒娇,蓝眼睛存放着不可复制的温柔,上校还是没敢上前,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是谁’。
“……”
风尘仆仆的恋人满目疑惑,好像迷迷糊糊也想回答一句‘你又是谁’了,不过在那之前有人像只豹子似的从门口至扑到身边,踹的座椅一旋,将他完整的塞进了怀抱。
没有点烟,没有穿过去,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也没有被训斥,真实的同记忆中无数日夜逐一吻过的无异,没有受伤,没有残缺,比起半年前薄弱一些,瘦了一些。
上校知道自己用力过分了,可是失而复得的触感太放纵,好像肌肤相亲的每一分种都在呼吸,人类又怎么能凭己身意志选择溺亡呢?他放不开手。
“好啦好啦……”
伊莱好费劲儿才勉强挤出他的怀抱,他捧住恋人的脸颊,亲昵的和他贴贴额头,声音轻的是羽毛,稍纵即逝。
“放心,我在这儿呢。”
[八]
“萨贝达上校。”
“您的新任务难不成是攻破敌人的烟草厂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