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583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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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常规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战双帕弥什 渡边
文集 战双帕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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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5-19 14:27
- 导读
- 大概是很无聊一篇文,反正没写完就一章。是写的爽但看起来不爽的那种。
大量私设,私设捏造包含令人不适的描写和公测设定下根本不可能的推论。
我流血腥暴力意识流……目前看不太出来而且没写完但分类还是标注上了。
信息编辑和分页以后再弄(实在弄不懂了)。
“他们只给我们配备四肢,勉强是个人类的模样,皮肤,骨骼,器官……一切都变了。不需要大脑,而是依靠意识海……这太奇怪了。”他说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脸颊僵硬,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是神经信号出了问题)。“为了全人类,听起来真的不错。”他举起军用水壶,里面灌满了缴获的啤酒,摇晃的同时泡沫溢出来,但他不在意,“这究竟是不是一个骗局呢?”
渡边沉默着。
“既不是人类,又不是完全的机器。”他仰头灌啤酒,咕嘟咕嘟全部咽下去,能听见淅沥沥的淌水声。他的零件太旧了,有些液体甚至还顺着肢体连接缝隙渗出来,沾湿了衣服。“看吧,甚至连啤酒都没办法喝下去,我并没有消化器官。但……我还是想喝它,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渡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行了,就这样吧。”他的眼神直愣愣,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会把能用的零件留下来,不会浪费的,能用的都会留下来。”
“你可以……”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零件很珍贵,我知道的,你不用劝我。”
如上所述,他在档案记载中最后会被认定死亡。
对方的信号消失在茫茫沙漠中。风声呼呼作响,沙暴快要来了,它会把地面上的大部分东西撕碎。构造体们在地下建筑内待机,工作暂缓,他们可以休息一阵子。虽然构造体并不需要休息。
渡边低头抽着一根烟,他的人脉足够让他搞到它们。
可以说是老机型的优势,触觉嗅觉还在,痛觉依然保留(某种程度上为了减少机体过度损伤而进行的设定),多数内部器官仍然是人类时的模样。他可以抽烟,可以吃东西(最好别咽下去),可以做别的什么的。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然而并没有入睡。构造体基本不需要睡眠,在培育装置内进行休息就好。
在他彻底成为构造体的那个瞬间,生理活动便停止了。
不再是人类,不需要以人类的模式来活动。
然而,无论采取了多少动物实验和人体实验,人类原本的自我认知功能依旧存在。
这是他们的底层认知。
某种程度上,人类必须是人类。
从出生时到变为构造体之前,几十年都是以人类的方式存在着。
这也是他们无法抹消掉的东西。
在逐步替换的过程中,原本的躯体早就被弃用。人类意识转变为构造体的意识海,血肉变为机械体。旧的躯体成为循环的一部分,肥料,雨水,食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构造体,这三个字已经为他们定性了。
搜寻工作一如既往,构造体和人类组成搜寻小队,向原定位置进发——求救讯号传来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定位地点是某座城市,帕弥什病毒尚未清理干净,而且空中花园的人在那片范围行动。
地面的居民并不想和空中花园打交道。
“我不认为应该去。”有人说,“假讯号又不是没有过。”
“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求救讯号。”
“那种地方真的有人能活下来?”
“神职人员。机械的神职人员会照顾平民。”确实是一种推论。
神职机械也可能会感染病毒。
几个人类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做出判断,向讯号传来的位置前进。
渡边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所在的小队正进行清理的收尾工作,他主动申请外调同另一小队汇合。集合时他看了一下,人数不多,基本都为构造体。时间紧迫,他们没空互相了解。这支简易的队伍很快行动起来,全副武装,坐上改装汽车。一路颠簸,但还未到达原定坐标的时候,另一支小队发回信号,通知任务结束,他们不需要来了。
不需要来了。
直觉不太妙。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渡边申请带了两个队友向原定位置进发。等待他的并不是预想中的战斗,当他们抵达原定坐标时,另一队人正准备撤离。
钢筋铁骨的建筑内,金属框架遍布锈蚀痕迹,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声响,环顾四周,隐约可见撞击带来的凹痕和四壁上看不出原色的液体。
渡边表明身份,而后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询问的家伙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让出一条路,叫他去里面看一看。
这并非是个好预兆。
渡边走过去,军靴踏在变色发黑的液体上,腐败的腥气刺激着鼻腔,气味通过鼻腔后带来的神经反馈已让他做出判断。人类肢体与破碎的机械散落在地面,倒地的机械躯壳覆盖着褐色的脏污。这里没有生还迹象。抬眼就能望见血液、指甲与玻璃窗上层层叠叠的划痕。
渡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人生还吗?”
那人摇了摇头,“只剩下感染体了。”他说着,然后补充,“我们决定撤离,城市里依旧有感染体,不宜久留。话不多说,你们最好和我们一起走,我知道一条稳定路线。”
渡边望着玻璃窗,没有说话。
那人似乎是想安慰他,“不要太往心里去了,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很常见。
但渡边不想见到同类事情的发生。
“谢谢,我们走吧。”渡边说。
他们驱车前往另一支队伍设立在一小时车程外的补给点。车子总要维护,而且他们快要没油了。天气明媚,车窗关得严严实实,沙尘在空气中飘散,被甩在身后。崎岖地面的颠簸和车载音箱播放的黄金时代的音乐,让渡边有些恍惚,很久以前,和某位朋友相处时偶尔也会边开车边听音乐。渡边邻座的家伙,手指随着音乐一下下打着节拍,那人见渡边在看他,于是说,“你不喜欢这音乐吗?”
渡边摇了摇头,“我不讨厌它。”
那人耸了耸肩。
接下来一路无话,他们抵达了补给点。应该说,是另一支队伍的固定补给点,有人出来迎接他们,是另一支队伍里的其他成员,他们在此汇合。渡边下车时感受到脚边毛绒绒的触感,一下一下蹭着他的靴子,是动物皮肤的热度。他低下头,那是一只猫。
如今的环境下,猫很少见。
“你一定是带了什么吃的。”有人说,“否则它不会过来。”
渡边低头看它在脚边绕来绕去,而后它直接躺下翻出肚皮。他想和这只猫多待一会儿,反正相处起来也不坏。
“喂……嘿……回来……”
听觉器官捕捉到细微的声音,渡边抬头看向声源发出地,不远处的门后面躲着一个小孩。二人目光对上的时候,孩子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渡边转过头,不再看那个孩子了。他很清楚,一些儿童对构造体有本能的恐惧感,或者说对非人的家伙有敏锐的察觉力。
渡边蹲下来,手指揉了揉猫咪肚子上柔软的皮毛,“回去吧。”他对猫说。
他也该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