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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能天使 , 德克萨斯 , 拉普兰德
标签 能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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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8 12:52
- 导读
- 能德拉三角
关于大三角的摸鱼
天使平等地爱世人,拉普兰德执着于德克萨斯,至于德克萨斯,我不知道她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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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不知道拉普兰德在她身后不到50米的地方杀人,不知道她们甚至共用着一个指挥官,听着同一条命令。
拉普兰德觉得她知道后,会趁着混战摸过来,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然后判处死刑,用她应当引以为傲的华丽的双剑剑术斩下自己的头颅。
那是拉普兰德熟悉的德克萨斯。但不是现在在场的德克萨斯。
即使现在的德克萨斯知道,也只会听从安排,把面前的敌人削成千奇百怪的尸体。或许还会收敛一点,以免抢了身后那只疯狼的人头。
所以在听见身后刻意引人注目的狂放的笑声时,德克萨斯只是冷淡地扫过拉普兰德的脸,连最基本的惊讶也没有。
她拭去剑上的血,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甜腻的pocky,像抽烟一样用手夹着塞进嘴里。有着一头红发的萨科塔从高台上跳下来,毫不见外地搂过她的肩。
拉普兰德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突兀的天使族。这很奇怪,她的注意力在一茬一茬的整合士兵和久别的灰狼之间转换,居然还能被一个无关人员吸引。
她把这种注意力转移归于醒目的头发颜色和愚蠢的行为。
一个在战场上为敌人祷告的天使,软弱得可笑。
“白发的鲁珀,是你的旧相识吗?”能天使架在德克萨斯肩膀上的手不安分地撩起一缕灰色的发丝,“你们看起来真像。”
灰狼慢慢嚼完嘴里的零食,用带血的手指轻按着能天使的颈动脉,然后顺着细滑的脖颈皮肤蜿蜒而上,落在她红发遮掩下的耳垂,那里有两枚黑色的耳钉。
“你昨天还没有这个。”
“为了看起来和你更像一点,”能天使眨了眨眼睛,开玩笑的语气,“其实我更想给你在头顶挂盏灯。”
德克萨斯向来吝惜所有表情,但是这次她笑了,她亲吻了能天使溅有血迹的脸颊,在对方耳边忠告:“我永远不可能成为萨科塔。”
拉普兰德目睹了一切,第一次面对着眼前成堆的尸体,收起自己的笑容。
德克萨斯知道那头裹挟着过去的鲁珀一直在盯着她,用对猎物的目光。
在罗德岛,在战场,在所有有所谓和无所谓的场合。
她的应对方式仅仅是无视。
能天使曾经试图介入,她说,拉普兰德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口气听起来像在说明天多云。
“她只是在爱我。”德克萨斯咬断了嘴里的pocky,细碎的饼干屑落到某天突然出现的地毯上。能天使觉得它好看,所以从委托人的尸体下扒拉出来,然后花上一天的功夫清理掉了上面的血迹。
即使德克萨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公寓是不是有一块带血的地毯。
现在那个跳脱的萨科塔人正懒懒地倚着门,和自己危险的室友聊另一个危险的女人:“爱你...拉普兰德爱上一个人,本身就是件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爱是信仰,她可不像会把谁作为信仰的人。”
能天使吹了声口哨。
“你的信仰似乎也不是我。”灰狼头也不抬地回敬。
“只是不仅仅是你罢了。”能天使摸着耳钉,笑得理所当然。
德克萨斯想起一句无趣的哥伦比亚谚语,“天使没有影子”。
她曾经嗤之以鼻,后来奉为圭臬。
谈话不了了之,拉普兰德却不会不了了之。
“在拉普兰德这件事上,你可真是个狂徒。”能天使给她下的定义不留情面地准确。
德克萨斯在窄曲的小巷穿梭,徒手爬上废弃大楼的二层,昏暗的仓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她久违地怀念起自己的搭档,至少那顶关不掉的日光灯能让她不那么快想起过往。
拉普兰德是故意的,这里像极了她们决裂的地方。
那天,温热的尸体叠在一起,拉普兰德银白的头发沉淀着血的黑红,她用修长的手指蘸着血,恶趣味地在尸体脸上涂鸦。
像现在一样。
白发鲁珀从这项并不伟大的艺术创作中脱离,对窗边的来客礼貌一笑,打招呼的话语却没有笑容那么动人:“德克萨斯,来尝尝千层酥吗?”
“博士说你需要支援。”德克萨斯捏着手中的纸盒,从里面倒出一支pocky,叼进嘴里,拉普兰德的眼睛在听到“支援”两个字是危险地眯了起来。
她没有要求支援,也没有要求支援者是德克萨斯。但德克萨斯或许会以为这是她的新游戏,继而带着怒气出现在这里。
怒火中烧的德克萨斯,美妙的搭配。拉普兰德兴奋地舔舐着犬齿。
德克萨斯对面前这条疯狼的想法一清二楚。能天使说她和拉普兰德很像是对的,当她面对拉普兰德的时候,她就是另一个拉普兰德。
她缓慢地走近疯狼,拎着光剑。对方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几乎要烧穿那件企鹅物流的制服。
“你终于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德克萨斯,来吧!你早该用剑解决一切!”
“咻——”
一颗麻醉弹结束了拉普兰德的宣战,她僵直了身子,像一条垂死的鱼,又慢慢瘫软着倒下来。德克萨斯看着地上昏睡的鲁珀,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按下通话键:“任务完成,博士。”
“辛苦了,不过你居然会主动请缨,真是难得。”
德克萨斯没有理那边自顾自的感叹,面无表情地汇报:“预计两个小时后,我们会带着拉普兰德返回,完毕。”
“麻烦你们了,德克萨斯小姐。”
“鲁珀族都长得这么好看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能天使蹲在拉普兰德旁边,德克萨斯走过去替她把包着光环的布条一圈圈拆掉,柔和的光从布条缝隙一点点渗出。
德克萨斯的手突然僵住了。
能天使还在检查睡美人的伤势,察觉到搭档小小的情绪变化,漫不经心地开玩笑:“我称赞除你之外的鲁珀,你吃醋了?”
德克萨斯的手指立刻恢复动作,她没功夫和状况外的萨科塔人打嘴仗。
光明撕开的这一小片屠杀地,根本不像她们的决裂之地,一切相似的地方都是她在看不清时的臆想。
她只能承认是自己忘不掉。
拉普兰德倒在那里,却成了胜者。
红色和黑色连成一片,两道橙黄的剑光劈了过来。
左眼在流血,外套也不见了。
她低下头,惨白的大腿上看不见熟悉的黑色结晶。
而剑光融成一对橙黄的眼瞳,注视着她——
——拉普兰德艰难地睁开眼。
她看见梦里那双橙黄的眼瞳,却不是朝着她的——德克萨斯远眺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你醒了。”德克萨斯头也没回。
拉普兰德这才发现身上绑着固定带,周围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药剂味。
“你给我包扎的?”
“博士要的是活人,不是死的。”
拉普兰德突然高笑起来,也不顾放肆大笑会给伤口带来多大的痛苦,她胸口剧烈抖动着,语气古怪地称颂道:“真是慈悲啊,德克萨斯,你从哪里学来萨科塔人那恶心的一套,那个红头发的狙击手?”
“我不觉得萨科塔有什么不好的。”灰狼轻飘飘回道。
车停下了,她站起来打开车厢的门跳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有给病床上的拉普兰德一个眼神。
能天使刚从驾驶座上下来,就看见德克萨斯从车后走来,手里:“她醒了,喊医疗部的过来领人。”
“嚯,醒了,可真不得了。你不知道,我给她包扎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有多吓人,这就醒过来了,看来新的麻醉弹只是见效快,效果不怎么样嘛。”
能天使联络上了医疗部,值班的华法琳问她关于新的麻醉药的效果,结果被嘉维尔拖走,再说话时,就是凯尔希的声音了。
关掉终端,能天使一回头,看见德克萨斯叼着一支烟,没有点。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我记得我应该处理掉了公寓里全部的烟。”
“拉普兰德的。”德克萨斯靠在车厢上,烟的主人隔在厚厚的铁皮里面。
能天使也靠了上去,仰起头看见惨淡的启明星。
“既然她爱你,你为什么不试试给她一个信仰?”
德克萨斯取出嘴里根本没点的烟,像吸完了一样,丢在地上,用脚蹍了两圈。
“能天使,你知道叙拉古人会怎样形容拉普兰德吗?
“她是头孤狼。”
只有死亡才是她的家乡。
叙拉古不是,德克萨斯也不是。
拉普兰德是孤狼,在回到家乡前,她永远是孤狼。
拉普兰德从车厢里被推出来,尝试着扭头,只看见德克萨斯的背影。
她没有失落,反而满足地笑了,嘉维尔警告她不要做出不利于伤势的动作,她谢过后者的提醒,却完全没有听从。
德克萨斯知道拉普兰德在看她,但她不会回头。
而拉普兰德,也绝不会踏进她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