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v怨念脑洞2
2.被不幸之神眷顾的人喝水也得小心塞牙缝

“唔……”

上条当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作为隔挡的帘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脑袋上传来一阵闷痛，他伸手摸了摸，伤处已经用纱布包扎好，但是能感觉到伤口处明显肿了起来。

是吗，原来我又被送到保教室了。

不幸啊。

他叹了口气，支起胳膊，掀开被子想要起身。

“保健室老师建议你醒了之后再躺着休息一下比较好，毕竟摔到了头。”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听着颇为中性的声音。

上条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他回头看见穿着运动服的少女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她的上半身斜靠着床头柜，一只手撑着下巴，赤红的眼瞳直视着他，满脸写着无聊之意。

-

天气已经逐渐转凉，有些行道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街上的行人的穿着大都换成了防风的长袖衣物。

然而太阳还在品味着夏季的余韵，阳光依旧以不遗余热的劲头一般洒满大地。

转凉的天气再加上火热的阳光，老实说可不是什么让人感到适意的组合。

学生们换上运动服，在运动场上排成整齐的队列。

好晒——

要化了——

许多人都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抱怨，女孩子还多出一分皮肤被晒黑的忧虑。

好巧不巧，今天体育课的课程内容是长跑。

“呜诶——”

学生们发出哀号以示抗议。

“好了好了，不要发出无谓的声音浪费体力了酱。”穿着绿色的运动服，姓氏是黄泉川的巨乳女教师将抗议无效化。

“换季的时候很容易感冒不是吗，不光是你们班，之前我已经看见过有好几个同学吸鼻子了，适当运动有助于提高抵抗力酱。”

听起来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然而万里无云的天气+体育课+剧烈运动=灾难，这在不擅长运动的学生眼中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面对着诸多人以抗拒的心态面对的长跑，上条反而觉得游刃有余，被一群小混混追着跑出几个街区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身体早已习惯长跑所带来的负荷。

做完了简单的热身活动，所有人排成整齐的队列站上跑道。

“——预备。”

上条当麻瞥了一眼坐在跑道边的铃科百合子，她把颇有些时尚感的拐杖倚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个计时器。

没有拐杖的支撑就会摔跟头的人，也没办法参加跑步吧，但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脖子上既没有项圈式的电极，行动也很灵活，完全不需要拐杖的帮助。突然变成这样，是发生了什么吗？

有些在意，虽然好奇在其中占了更多的比例，但是以自己的立场实在不方便去问，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心，就算去问了也可能是碰一鼻子灰。

“跑！”

随着黄泉川的一声令下，学生们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上条甩甩头，把疑问抛在脑后，把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跑步上。

“后排的几个男生，不许偷懒，跑起来！！”

身后传来老师的督促。

“这群小鬼，一个不注意就开始耍滑偷懒……”黄泉川看着跑步的学生们，小声嘀咕着，然而语气里并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她走到铃科身边坐下。

这段时间警备员的工作繁忙，都让她有些自顾不暇，也就难以再去顾及住在自家的两个寄宿者了，毕竟被好友好好拜托了要照顾好这两个孩子，那么不管是站在监护者还是教师的立场，黄泉川都认为自己有责任去引导她们的成长，趁着现在有些许空闲，稍微了解下情况吧。

“对于这段时间的校园生活，感觉如何？”她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上课内容我还是个小鬼的时候就已经用过学习装置学过了，不如说为这种白痴课程感到苦恼的才是笨蛋，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家里呆着。”铃科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的表情比呆在家里的时候柔和很多了酱，其实你也很享受其中的对吧？和同学相处。”

“才不是。”铃科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她的说法。

黄泉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她对铃科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反而是一副早已料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真是个像刺猬一般的孩子。

“虽然学习方面不成问题，但是来享受下交朋友的乐趣怎么样？这个班里面可是有很多有趣的家伙哦。”她试着对少女进行劝导。

“比如说——”

跑道上传来的骚动打断了黄泉川将要说出口的话。

“发生什么了？”

黄泉川跑到学生们围成的圈的中间。

“上条摔倒的时候脑袋磕到地上的石头，晕过去了……”旁边的同学解释道。

铃科跟在黄泉川身后，不过只是站在人群的外围，并没有挤进去。

虽然她转来这个班级的时间还不很长，但是已经多次见过那个在那天夜晚的停车场中，以英雄的姿态救下了差点丧命于自己手下的御坂妹妹的威风凛凛的少年，在普通的日常里以无数难看的姿态出糗的样子。

并不是为了博取他人一笑故意出丑作态，而是单纯的……运气不好？仿佛是被幸运之神抛弃一般，接连撞上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故。

光是铅笔总是断芯，橡皮擦莫名其妙的失踪，笔记本脱胶掉皮这种小事的发生次数就不提了，中午去买面包当午餐，脚底一滑摔了一跤，手中的面包飞出去掉到别人脚底下，对方正好又后退一步把面包踩了个稀巴烂；明明普通的走在路上，没参与别人的打闹，却被别人踏飞的鞋子击中面部；扛着资料路过有水积洼的地方，明明已经绕开，却吹来一阵不讨巧的风把纸张统统吹到水里；甚至还有上课的时候脑袋突然被外面直直飞进来的鸟猛烈地撞击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换成别人偶尔遭遇一件事情就足以毁掉一天的心情了吧，上述类似的事件在上条的身上可以说是天天发生，刺猬头少年总是无奈的笑着用一句不幸啊轻飘飘的带过，不知道是已经习惯到已经能够无视还是神经太过粗壮。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

她在心里评价道。

现在少年又以难看的姿势趴在满是土和灰的跑道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黄泉川嘀咕着，把晕倒的上条扶起来，招呼着围观的学生：“喂，来两个男生，把上条扶到保健室去，至于看护嘛……”

黄泉川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在外边站着一副无所事事模样的铃科身上。

“那么拜托你了，一……不对，铃科，好好盯着他直到他醒过来酱。”

女教师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无视了满脸写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去我才不去的铃科的意愿。

放着他一个人在保健室不管也不会有问题啊，少女的眼神中写满了不情不愿。

“剩下的同学继续跑步，不要趁机浑水摸鱼！”黄泉川转过身对剩下的同学说道。

“好——”

学生们应和着，操场上再次响起脚步与地面接触响起的哒哒声。

她看着铃科走向保健室的背影。

虽然由头找的有点生硬，要是这件事能成为那孩子交到朋友的契机就好了。

-

切，黄泉川到底在想什么，总是把麻烦的事情推给我干，最后之作那个小鬼就算了，班里面比我适合看护伤员的人多得是，为什么要我来照看，还偏偏是这个家伙。

虽然心里如此这般发着牢骚，铃科还是一屁股坐在病床的凳子上，老老实实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除了上次在天台遇见之外，这是第二次的近距离接触吧？因为老师的安排我坐在这家伙的旁边，但是这人一下课要不就倒在课桌上补眠要不就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跑得影子都不见，就算在学校的其他地方遇到，也总是一副对我敬而远之的样子远远的躲开。

因为那次战斗留下的心理阴影？这家伙明明是胜者，太自大了吧？

赤红的双眸凝视着少年的睡脸，铃科在心里暗想着。

——盯。

大概维持了十秒她便厌倦了。

啊啊，只是看着睡觉的人真的太无聊了，况且一个睡觉的家伙能折腾出什么乱子，总不可能突然蹦起来梦游，或是说在梦中切换了个别的人格，睁眼就哈哈大笑着说自己是异域的魔王要来征服现世。

只是看着一个睡着很舒服的家伙，尽管是摔晕的，还是让人火大。

呜呜呜——铃科感觉自己有些焦躁起来，脑中突然跳出要不把床上的人一巴掌拍醒在这里打一架的有些荒诞的想法。

算了、别干、住手。

这里是学校。

幸好名为理智的枷锁桎梏了她的行为。

正在无所事事之际，铃科的目光突然被少年放在被褥外的右手吸引。

话说回来这家伙的右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出于好奇，她打开电极的开关，把手轻轻覆在上条的右手上，如果是一般人，铃科可以使用这种方法，通过逆运算皮肤上的电信号，可以得知对方包括大脑构造在内一切的生体信息，之前便是用这样的方法救下了最后之作。然而在上条的身上这种方法却失效了，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信息都未能读取到，并不是说面前的少年是个僵尸或者吸血鬼之类的死物，他的手依旧是温暖的，拥有生命的温度，皮肤下的血管也在有力地跳动着，胸口也有微微的起伏。

她再次进行尝试进行读取，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少女的眉头微微蹙起，总不可能是自己的能力出了差错，虽然在八月末的夜晚自己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计算能力不足之前的一半，但也是将近万名复制人组织起来的庞大的运算网络，在无外部干涉的情况下没道理无法进行运算，而电极的开关也确实开着。

她顺手抓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盛有水的玻璃杯，在能力发动的同时将它以一个随意的手势丢出去 ，之后杯子稳稳地落到了距离床位好几米外的办公桌上，滴水未撒。

铃科又试了几次，比如让身边的椅子移出几米开外，令自己的拐杖悬浮在半空中，控制风的流向把保健室内的帘子朝着一个方向吹动。

其中并没有发生任何异状。

然而握着上条的右手时，自己连最基本的反射都无法发动。

并不是自己的计算公式本身出了错，而是这只右手确实有着把能力无效化的力量。

如果将超能力比喻为拥有各种可能性的画作，那么少年的右手就像是抹除痕迹的橡皮擦一样的存在。

不过这样也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得一败涂地，明明是无能力者，却有着狡猾的技能，她叹了口气，把电极开关切换回通常模式。

铃科百合子凝视着这只右手，即使过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这只手握成的拳头嵌入脸上的感觉依旧鲜明，光是回忆，脸上都好像还会泛起痛感。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个混蛋，说实话那时候以为自己脸上的骨头都要碎了。

真的很痛啊。

想到这里，铃科像是负气一般的鼓起脸颊，狠狠瞪着床上的少年。

“唔……”

正在这时一直在床上躺尸的家伙突然有了动静，眼睫毛也在微微眨动，这是要醒来的征兆。

实验就做到这里吧，了解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

她摆出一副已经坐了很久有些不耐烦的模样，等着少年醒来。

果然过了不多久，上条便恢复知觉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那个仿佛看到冤魂索命一般吓到摔回床上的反应还掀开被子看自己的下半身是不是完整，那种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我有那么可怕吗，看上去是会去贩卖人体器官的人吗？铃科挑起半边眉毛，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刚才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他问道。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不知为何铃科突然想起之前为最后之作讲睡前故事时读的小美人鱼的故事，小美人鱼救了落海的王子却没让他看到自己的面容，王子便将之后来到的姑娘错认成救命恩人，开口第一句也是同样的话语。

老实说她觉得这个情节既狗血又有些悲伤，但是突然想到这个算是怎么回事，面对着眼前的刺猬头莫名其妙产生了悲情女主角的自我代入感？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他的英雄谭中一个被打倒的碍事的路人甲而已。她再一次在内心嘲笑自己。

“算不上照顾，伤口是保健室的老师帮忙包扎的，老师刚刚有事出去了，我只是一直盯着你睡着的蠢脸，直到你刚才醒过来为止，黄泉川……老师叫我这么做的。”铃科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说我睡着的时候很蠢是怎么回事，还有人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睡觉的吗，可以的话请教教我怎么在睡着的时候也维持着帅气的表情啊！”

被挫伤自尊心的上条愤愤不平，发出了猛烈的回击。

“刚醒来就能喋喋不休的话就说明你没问题了吧。”

铃科轻松回避掉上条凶猛袭来的吐槽炮弹。

“那么我先走了，这节课也快结束了，等会还有课。”

铃科拿起靠在一边的造型颇有些时尚的拐杖，缓缓站起身。

“啊，嗯，谢谢你，请走好。”

上条向少女招手作别，看着她转身出了保健室。

即使没有进行对话之类的任何接触，呜哇光是呆在那孩子旁边就超有压迫感啊，他长舒一口气。

不过难道她还真的在我晕倒后一直在旁边照顾我？他在脑内快速回放刚才与对方的短暂接触，少女确实是毫无任何恶意的表现。

上条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和害羞，一个因为自己确实误会了人家感到抱歉，另一个仔细想想即使对方是战斗力凶悍的学园都市第一位，去掉名为超能力的强力装甲，对方也只不过是个同龄的柔弱的女孩子，而且平心而论，可以规划到美人那一类当中去。

心情很微妙……

他向后倒下，让身体重新倒回床上。

咚！

“呜哦！！！！！”

铃科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的保健室传来一声怪叫，引得她反射性地回头看了看。

不是因为悲痛而从心发出的哀叫，也不是因为生命即将被剥夺而发出的悲鸣，她从平日在家里与最后之作的相处来判断，大概是后脑勺撞到床栏杆或者是墙壁，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大喊出声，如果是小脚趾撞到什么东西而发出的叫喊，程度会更加惨烈一点。

既然还能叫出声说明还没撞傻，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是走吧。

毕竟冲回去查看对方状况做这种事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装什么老好人的模样，她撤回了已经朝向保健室方向的脚步。

“噗……”

即使是一直努力的在人前保持着淡定的形象，此时少女还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

那声惨叫真的很滑稽啊。

一边独自偷笑着，铃科一边杵着拐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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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铃科同学，为什么你在这里？黄泉川老师不是让你守着上条吗？”

铃科在楼道拐角处撞上看样子是来探望上条情况的吹寄制理，她已经把运动服换回了长袖长裙的学生制服。

“上条刚刚已经醒了，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也快下课了我就先回来换衣服了。”铃科解释道。

“那我先去看望一下他的情况，请你先回到教室吧，再见。”

吹寄摆摆手向铃科告别，三步化作两步地跳上阶梯。

该说那女人有活力，还是说那家伙受欢迎呢……

铃科看着同班同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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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了！没有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