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合作

天色渐暗，离代理人约定汇合的时间越来越近。穹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晃，之前来过几次墙内做委托，但是也只仅限开阔的大路，这种小路他根本没时间去探索。不过庆幸的是丹恒只收走了他的棒球棍，可能也是没时间搜身了，穹身上大部分的应急用品还在。不过武器什么的不重要，从路边随便捡一根水管也可以当武器。
穿过不知道多少个拐角之后，穹终于来到自己熟悉的区域了。一路过来都没遇上多少人，这附近本身就是离关口较近的地方，偶尔还会有异兽出现，所以除了军官士兵，普通平民不会接近。但是一旦进入大路来往的人就多起来了，难保不被了解情况的士兵逮住。

穹站在路口挠了挠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
穹吓得直接叫了出来，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位带面具的陌生男人。

“您好，穹先生。”
“呃……您好。”
“请随我来，我带您去接头场所。”

————
将信将疑的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一栋偏僻的老宅里，穹尾随着他的时候偷偷做了标记，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做什么手脚，先保护好自己为上。

“穹先生，请您带上这个。”
走到老宅门口的时候，眼前的男人从门口的侍从手上取了一副面具递给穹。
“这是带着变声系统的面具，请您带上这个面具再进入场地。”

应该是为了保护来这里的人员所做的措施，毕竟这个委托牵扯到墙内最大最权威的组织，如果被内鬼举报上去了所以人的身份都会暴露，而被塔逐个清扫。

穹戴上了面具，跟着侍从进了老宅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又被领到了会议厅。
里面大概有十几个已经到场的代行人，而且似乎不止这一个会议室，还有至少5-6间大房间。看起来这次行动规模不小。

穹找了个空位坐下，有点不自在的拉了下自己的领子。之前在墙外习惯穿宽松轻便的衣服，这种正式场合穿的西装实在是让他透不过气。
趁着会议没有开始的样子，穹在整理衣服的空闲时间里用余光打量着其他人，每个人都戴上了面具，面具也都没有重复的。有些人似乎互相认识在聊天，而大部分人也和穹一样警戒，并没有和其他人对话的意思。毕竟互相不认识，能接这等级的委托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某个高手的逆鳞就得不偿失了。

“欢迎各位到场。时不待人，我也就长话短说。”
代理人大致交代了这次委托的任务：窃取中央核心塔的防卫密钥。密钥是很重要的保密工具，塔复制了很多个相同的赝品密钥分别放在不同的区域，只有塔的几个高层才知道哪个密钥是真品。所以这次的行动是先试探最外围的几个密钥保管库。虽然委托人不认为真的密钥被放在外围处，不过并不知道中央是否会反其道而行，还是有值得一试的价值。

“这次的行动比较庞大。而且各位都来自不同地区，行动作风都大不相同，所以这次分成几个小组进行。每个小组7-8个人。”
“请注意，在过程中不要做的太过火了。尽量以潜行为主，而且密钥不需要拿到手，只要知道真伪就足够。”
“不用担心，我会给各位发放保管库的地图，虽然并比不上中央内部的完整，不过也足够各位使用。因为小组作战的原因，我们会给你们发配组内使用的迷你通讯仪。”
“密钥是一个被保管在谜匣*中的芯片样物体。如果你们有幸接触到了密钥，可以使用这个扫描仪器进行扫描判别真伪。”
“那么祝各位武运昌隆。”

————
在交代完委托内容后，大厅里的人又被分散开带到房间里。
“这种被安排好的感觉可真让人不爽。”穹跟着前面的侍从来到所属的房间，拦下要离开的侍从问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好意思，您没有知道的必要。您只需要帮助委托人完成任务就行。”
“……！”
穹早就感受到侍从不同寻常的行为方式，说话一板一眼，走动的样子也十分僵硬，趁着四下无人穹一把抓过侍从的肩膀狠狠向后拉试图将侍从的肩膀卸下来。
“危险！”
在侍从喊出警报的瞬间，穹对着他的脖子狠狠来了一下将他击倒。从手肘处传来的奇怪触感表明果然这是个机器人。
“这委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机器在墙外看来是非常高级的人造物，而墙内虽然也有在使用机器造物，但精度这么高的人形机器造物还是非常少见的。基本上都用作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和异兽扫除。

穹不安的抹了下脖子，要不是为了这笔报酬不菲的委托金和可以进墙内寻找星的下落，他也不可能会涉这趟浑水。但是现在贼船已经上了就不要想着打退堂鼓了，这不是他的作风。

穹将侍从拉到走廊死角后走进房间，里面有不少补给品，之前换下的衣服也都寄放在这。穹连忙换下怎么穿怎么不舒服的西装，拿出自己外套内兜里的谜匣，开始扫荡起房间内可以用的物品。
“这个小刀品相真不错！带回去给希儿，她之前一直吵着没有好用的防身小刀。”
“克里珀牌哨兵用储备饼干，这么好的东西全部都带走！”

在穹沉迷着鬼子进村的扫荡工作时，灰球适时的跳出来在穹的脚边叫唤。
“你又擅自跑出来……唔唔好吧，这个分给你。”
穹嘴里塞着一条能量棒，把另一根能量棒递给灰球。自从被希儿叫去处理bal门口暴动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两天没吃东西即使是哨兵的体质也扛不住饿意。现在房间内的即食粮又多又高档，穹不由得狼吞虎咽起来。

一人一浣熊吃饱喝足坐在墙边。穹揉着灰球毛茸茸的大尾巴对着灰球说“好久没吃的这么爽了，虽然都是一些速食品。”
“呜呜。”灰球拍了拍肚子，没有抗拒穹揉尾巴的举动，听到穹说的话之后抖了抖耳朵表示赞同。
“等会你可不能随便跑出来，听到没！”
“呜呜！”
灰球乖乖回到意识海里了，穹趁着集合时间的空余处理起右臂的冻伤。自从被那支箭矢击中后覆盖着右臂的薄冰就没化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幸好只是抬不起胳膊而已。

————
穹所在的小队在老宅门口集合后，便有新的侍从带他们到达小队负责的密钥保管库的位置。此时大家都已经拿下了面具露出真容，不过穹也不在意，都是生面孔，应该是活跃在墙内的哨兵向导。

“居然想让我们冲到哨塔顶端吗？”
在侍从指出方位之后，小队里的人有些不可思议，那是关口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居然想只靠几个哨兵向导就突破进去实在是天方夜谭。

“地图里有几个秘密通道，只要能够顺利进入哨塔内，后面的路就简单很多了。”
小队里有人看了下代理人提供的地图，有几条类似通风管的小路可以走“我建议让身形小的哨兵去。”
那个人随后看向了穹。
穹的身高已经是墙外人中算得上中等偏上的水平了，但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没展开，所以和墙内的哨兵差了一截。
“呃……好吧……”被好几个人一起看着，穹感觉被盯得发毛。只好接下了这个重任。
“我和你一起去吧。”
身边的另一个哨兵拍了下穹的肩膀表示他可以同行。

在战术讨论之后拟定了一个简单的作战方案，战斗力强的哨兵和所有向导留在门口吸引守卫的注意力，穹和另一位哨兵趁乱混进哨塔，沿着小路一路直达塔的顶楼，而谜匣就直接被放在塔顶唯一的一间房间里。
“嗨，你好。你可以叫我秦落，也是哨兵。”
之前自告奋勇和穹一起去塔顶的哨兵向穹走来打了声招呼。
秦落看着很年轻，应该和穹差不了几岁，有着一头黑发，这让穹想到了丹恒。那个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人让穹有点烦躁，他甩了甩头把那个讨厌的脸甩出自己的脑海里，随后礼貌的回应秦落。
“你好，我叫穹。”
“哈哈，之后的行动也要拜托你多照顾我了。”
穹轻轻点了点头，不以为然。能够站在这里的哨兵实力都不会太差，这个人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你们到位了吗？时间差不多了。”
通讯器传来队友的声音，他们埋伏在塔后的草丛里等待看守换班。
“嗯，我们到位了。”
“离守卫换班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就会开始佯攻。”
“明白。”
随后通讯耳机就不再传来声音，似乎是为了防止发出多余的声音所以切断了通讯。
穹有些紧张的望向门口想观察动向，却发现了一个这几天最不想见到的人。
丹恒。

他怎么会在这里！

“啊！您是那个，D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接到通知来接手哨塔的管理。你们带着其他人到离关卡口五公里左右的密钥保管库去，今晚会有人袭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明白了！我们这就去。”
看门的守卫似乎很放心丹恒的实力，呼叫楼上的守卫一起离开了哨塔。
等守卫们全都离开了，丹恒才拿出了自己的长枪虚靠在大门前。

“……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虽然不想承认，穹觉得就光丹恒一个人就能把在场的所有人揍趴下。本想打开通讯告诉队友这件事，没想到队友以为只剩一个人看守，都冲了上来。
丹恒这次没有用他恐怖的精神支配的能力，只是挑起了长枪迎战。穹本来还想多看几眼，被一旁的秦落拉了一把。
“喂！发什么呆呢！快走啊，这可是好机会！”
穹就这样被直接拉进了哨塔后的地道里。

————
只希望他们能多撑一会吧。
穹边爬边祈祷着丹恒今天心情能好点和几个队友慢慢玩而不是上来抓他。他和秦落的速度很快，一下就爬完了第一段管道来到了塔内。
“接下来怎么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外面就一个人，怕什么？说不定底下的人还能解决了那个向导和我们汇合呢。”

……呵呵……穹咧了咧嘴，没有反驳他。

“到了，左拐。”
两人依靠速度优势一会就到了哨塔的中层部分，穹想打开通讯器询问队友如何，但从联络里传来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电流声。秦落猜测可能是哨塔内部有阻隔通讯手段的仪器，所以他们联系不上外面，让穹不要担心。来这的哨兵大都是中上水平的实力，见状不妙肯定会先撤退的。

虽然穹并不待见墙内的专做代理人的哨兵，但是他更不待见塔内的服役哨兵，所以还是希望队友都能平安无事。而且现在墙外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如果能趁着墙内动乱为墙外博得一些利益也不虚此行。

他一边想着墙外的事情一边跟着秦落向塔顶走，在他们到达塔顶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秦落提醒穹。
“喂。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穹转身看向楼梯，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了窸窸窣窣像是什么东西划过地板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喂还管门锁，直接踹！！！”
穹一脚踹开了塔顶房间的门。随后狠狠甩上门，对着还有点懵的秦落道“我先去扫描，你把门堵好。如果那个向导进来的话我们就马上跳窗走。”
“啊，啊好。”

穹拿起摆在房间中央的谜匣，用精神力打开了谜匣拿出密钥。没来得及多想就先用扫描仪器扫描，抬头看向秦落，他直直的盯着穹手里的密钥看，好像要把密钥盯出一个洞来。
“别看密钥啊，快听声音！”
秦落回过神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听到脚步声了，你那还有多久啊！”
“还有半分钟...好慢！”

穹低着头，双手撑在桌面上飞速的思考。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丹恒解决了底下的人赶上来了，他现在右臂负伤不知道能撑多久，面前这位哨兵的实力也未知，看这么年轻应该不像是高级哨兵。而早就在之前见识过丹恒的实力，穹不觉得他们两个能打得过丹恒。
“好了！”
在穹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大门再次被粗暴的打开。不过不是丹恒踹的，而是一头青色巨龙冲破的。那条巨龙进入房间后直冲向穹手上的密钥和扫描仪想要将它夺走，幸好穹反应及时将扫描仪抛向秦落。
巨龙回头看到秦落接住了扫描仪，便不再执着于扫描仪，用身体捆住穹后将他手上的密钥一并夺回。

“......”
丹恒也适时赶到，此刻他身上并没有沾血，看起来并不像刚经过一场战斗。他看向已经靠向窗边的秦落，又看向被青龙缠住身体的穹后开口“把扫描仪给我，我会放过他。”
“啊？！这......”
穹紧张的看向秦落，不停的向他使眼色表示让他和丹恒周旋一下。
“我，我不会给的！”
话音刚落，一杆长枪就擦着秦落的脖子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秦落的齐肩的黑发都被削下大半。
“我没有在和你谈条件。”

穹震惊了，感觉之前丹恒抓他的时候和小打小闹似得，幸好当时没有激怒他。看丹恒的态度坚决，穹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打算故技重施拿出烟雾弹。但这个小动作被青龙捕捉到了，它用尾巴缠住穹拿烟雾弹的左手，让穹没办法将烟雾弹丢出去。
穹无奈的看向青龙缠着自己的手，心中感叹到高级向导连精神体都这么能打。

“我，我不会给你的。”
秦落被吓坏了，抓紧了手中的扫描仪。此刻他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丹恒站在门口蓄势待发的姿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丹恒看他没有打算交出来的模样，于是快速收回钉在墙上的长枪，向着秦落走去。
“你！你别过来！”
丹恒靠近一步，秦落就向着窗户后退一步。待到秦落里窗户只有三步左右的距离之后，丹恒猛地一蹬向前冲去。秦落也早就准备好了迎击，从身后掏出藏匿已久的手枪，对着丹恒连射了两发，都被丹恒侧身躲开。秦落发现手枪似乎没用，又从衣兜里拿出了小型手榴弹。
丹恒脸色一变，似乎也没想到秦落会在这种小空间里使用手榴弹，但两人距离已经很近了，再向后退也难免不被爆炸波及，于是丹恒决定正面迎击。秦落拉开拉环的一刹那，丹恒用枪尖挑飞秦落手中的扫描仪，随后再顺着上挑力道打飞即将引爆的手榴弹。
秦落被这突然的变故搞懵了，忘记了离自己几米处有一个即将爆炸的手榴弹。然而丹恒已经向后撤了好几步后看向穹的方向，青龙已经带着穹退到了门外。电光火石之间爆炸声袭来，火光照亮了哨塔顶端。

——
“......”
丹恒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手榴弹的威力并不大，仅炸开了房间的一角，但因为距离太近即使是丹恒也要展开一次性用防护盾*抵挡爆炸。他看向那个被炸开的一人半高的大洞，秦落已经不见身影，地板上尽是因为爆炸而四处飞散的粉尘和瓦砾，想必扫描仪也在刚才的爆炸中损毁了。
丹恒本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地板上有一个精致的怀表，他正打算捡起就被挣脱青龙束缚的冲进来的穹打断了。
“秦落！”
穹被拉到了门外并没有看到全程，抓住青龙放松的一瞬间挣开了束缚准备冲进房间就听到爆炸声。更没想到开门后只有丹恒一个人站在房间内，秦落不知所踪。
“你没必要把他——你——”
穹有些生气，他没想到丹恒会做到这种地步。虽然和秦落只有几句话的交情，就这样突然被炸)死他也实在于心不忍。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这个世界就是遵循着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这是从小在墙外长大的他早就知道的规则。
“是他自己拿的手榴弹。我没想杀他。不过看这样子，他只是被炸飞了。”丹恒对着穹解释道。
然而穹无视了丹恒的解释，因为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丹恒的手不自然的停在了半空中，想不注意到都难。穹也马上发现了落在丹恒身边的怀表，一下子激动的扑了上来。
“为什么会在这里！”穹快速拿起时钟挂坠，忽略了丹恒疑惑的目光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这是……？”
穹警惕的看了一眼丹恒，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这个怀表做的很精致，外壳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金属，看起来格外亮眼，乍一看像是墙内人的饰品。穹按下怀表顶部的按钮，怀表被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已经破碎的表盘。
“......星......”
“这是你朋友的东西？”
“这和你无关。”
“.........”
穹说完这句话后，大厅内陷入了异常尴尬的沉默之中，不像是胜利者和失败者之间应有的氛围。是站在穹身旁的丹恒首先打破了沉默。
“喂？嗯，我这边解决了。”
穹抬头看向和其他人通讯的丹恒，默默的收好了怀表。他也没有打算逃跑，反正会被丹恒再抓回来。
“……嗯……我明白了。”
丹恒结束了通话，转身面向穹。
“跟我回塔里吧，我们领袖想见你。”
“哈？”

————
穹一脸不自在的跟在丹恒的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领袖要见这个名不经传哨兵这件事还是穹的着装和一群军装士兵太过格格不入，周围的来往的士兵都投来好奇或者怀疑的目光。
穹姑且听说过墙内领袖的名号，这位哨兵的实力在塔内算是数一数二的，而只是实力强大也不可能立于塔的顶端，至少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穹有些紧张的握着拳，在想着见到他之后应该作何反应。

“到了。”
丹恒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而跟在他后面的穹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哎呦！”
这人的背怎么和墙一样。穹一边想着一边揉着鼻子探出脑袋，见到了正坐于会客室主座的领袖。

“你好，穹。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塔的领袖，景元。之前从丹恒那边听说过你的事了。”
白发男人露出笑容而后看向丹恒身后的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呃……您好，我叫。哦不对您知道我名字了。”
“……”丹恒看了穹一眼，给他让开了一个身位，让穹能够正面和景元交谈。
“别那么拘谨嘛，先坐下喝口茶吧。”
穹低头思考了一下，又看向坐在前面的景元“不用了，我想您找我来也不是为了谈心，您直接说出您的请求吧。”
景元听到这番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的丹恒。丹恒见状本想先离开会客室给两人单独谈话的机会，又被景元叫住了。
“丹恒。留步，这件事也和你有关。”景元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直接开口道。
“有没有想要加入塔？”
穹皱起了眉，果然和他想的大差不差。
“我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是一个墙外的小哨兵罢了，我只想为墙外战斗，不想……”
“加入之后我只需要你协助我们调查这次大规模密钥盗取事件的始作俑者，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情报。并且事成之后去留依你心意。如何？”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姐姐的下落。”
“！”穹没想到连星的情况景元也知道。他跟着丹恒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打算应付了事之后想办法出逃，然后在墙内寻找星的下落。但现在景元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穹原本就是想借着这次H级任务入墙，拿到最低档的报酬后跑路去找星的下落。现在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打的两次小算盘都被丹恒一脚踹散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我需要你辅助丹恒进行调查。他的体质你也知道，只有你才能在他身边协助他不是吗。”
“啊？？”
穹震惊的看向丹恒，后者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好像早就知道了。
“……我不同意。”
原来你不知道啊！？穹快抓狂了。
“试一试总没有坏处，丹恒。”
“我……”
“没事，我也没有现在就让你下决定的意思。你可以好好想想。”
自从两人进入会客室后，景元的笑容一直都没有变过，似乎在看一场好戏的样子。丹恒无奈叹气，他总是这样，喜欢给人“惊喜”。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丹恒你该去做任务汇报了，穹……可以这么叫你吧，可以跟着我的随从去塔内先做个检查。你有两天的时间考虑。”
景元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的两人面面相觑。

————
“符副手，我来啦。”
“领袖……哎，真是胡闹。”
“呵呵，我也是看了符副手的卜算才做决定的。难道符副手不相信自己的卜算吗？”
“不……虽然精神映像告诉我墙外的那个哨兵……叫穹对吧。他是丹恒命运中的巨大变数，不过我可没说到底是向好还是向坏啊。”
“而且，他的命数直到穹的出现也是一片漆黑。”
“谁知道呢，不过……”
景元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伤的神情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能够将丹恒从那深渊中拉出的人……我这个做朋友的怎么可能……”

tips：谜匣：以精神力为驱动的一种储物空间。正常状态下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储存物品的多少以使用者精神力强弱有关和制造时的空间上线有关，常被用于哨兵向导武器的储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