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hen坐在世界之窗旁的椅子上，查看着时间。

这段日子里，有了新Stark手机帮助，这件事已经简单多了，可他经常发现自己在看那块破碎的Jaeger手表，尽管它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走动过。他曾数次想要接受Tony关于修好它的提议，却在心中知道有些东西就应该保持破碎的样子。

现在是下午1:45。

如果可以，他会尽量遵循严格时间表。如今他的生活如此变幻莫测，因此只要有可能，他将乐于尽情享受计划和秩序。

下午1:45，他最喜欢的茶就放在窗台上，需要泡上4分钟。大约25分钟后，Wong会从这里经过，轻松地问他到底是从哪个图书馆偷了这本书。

再过15到20分钟，Stephen就会感到心跳加速，他的胃会开始翻腾，整个人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试图更加专注于正在阅读的文字；但不会有任何用处。从来都没有。

他诅咒自己对一些本应更加克制的事犯下的荒谬罪行。

每周三下午，因为无望之爱而生的幼稚怒火都会被添加到他的时间表里，因为每周三下午两点左右，Tony Stark将走出例行董事会议，并在两点半抵达圣所。

他宣称这是为了培养良好的团队合作精神，以防他们被要求一起战斗，但Stephen认为这家伙只是想把他逼上绝路罢了。即便他们的关系有所进展，就在Stephen第一次现身于Tony的雷达上之后——Dormammu那个时候，好吧，那也只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心中的一部分觉得自己已经太老了，不可能陷入什么迷恋。太陈旧，也太……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手表。

他可能确实老到不适合热恋了，但尽管法师很想否认，问题在于事实就是如此。一次愚蠢的迷恋，一些转瞬即逝的东西，原本在Tony第一次把他惹火的时候就会结束。这根本不值得思考，尤其是在他应该专心于研究的当下。

Stephen把茶叶渣放逐到厨房堆肥箱里，喝着茶水，翻开了书。

伊什塔尔的灵魂誓约，一部有趣的作品，他刚看了个开头。这本书是从Kamar-Taj借来的，附带值班图书管理员警告性的目光，虽然他没理会。在Kamar-Taj，没有任何知识被禁止，只是有些惯例罢了。而他永远无法预料战斗中可能会需要什么，Dormammu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

就在他翻阅由伊什塔尔学徒书写的前言时，手机开始在口袋里嗡嗡作响。有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他拿出来查看，尽量不让自己心怀过于雀跃的希望。

联合国调查显示，前苏联士兵涉嫌炸弹袭击。

仔细想了想，Stephen叹出一口气，或许得修改周三的惯常日程了。他看到Tony和其他复仇者在柏林的照片，知道肯定有些事正在发生，但媒体没有报道出来。他读过协议，表示认同——至少认同其理念。Kamar-Taj的法师们可能不会向联合国负责，但他们非常严格地向自己负责。

他知道Tony认为协议是必要的，而且世界同意他的看法。尽管他很想帮助自己的朋友，可复仇者事务中没有能让Kamar-Taj法师插手的地方。

一道红色飞过身边，越过他的肩头向下看。

“怎么？”他问正盯着手机的斗篷。“你还识字呢？”

斗篷抽了他脑袋一下，好让屏幕转过来以便自己能看到。

“我的错，”Stephen咕哝。“你也喜欢他？”

斗篷衣领略微一斜，Stephen看懂了他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喜欢他，”他恼怒地说。“他魅力十足，这就是他出名的原因。好吧……我想可能不止于此。但这算其中一部分。你不会看到人们在万圣节把自己化妆成鹰眼。”

斗篷安静地浮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哦，闭嘴吧，”Stephen说。非常好，他正在跟一件斗篷争论自己对某个永远不可能回应他感情的人愚蠢而幼稚的迷恋。这简直好极了。

斗篷将文章下滑到讲述枪击和Tony并没有带钢铁侠战甲一起去柏林的地方。

“我敢肯定他没事，”Stephen告诉斗篷，尽管他的心正在胸口缩紧。就算没有战甲，Tony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机灵和狡猾无法在一颗子弹前保护他。“早在你我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战斗了。”

斗篷愤怒地挥舞，看起来受到了冒犯。

“好吧，”Stephen纠正自己。“至少是在我之前。”

斗篷点点衣领，落在他的椅子背上。

Stephen把沮丧推开，从精神上清空下午的安排，专注于他的灵魂契约去了。

“你在看什么？”

很好，由于过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已经忘了Wong的日常管闲事时间。Stephen手上一抖，茶杯掉了下去，茶水即将在那些古老的文字上洒得到处都是——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法术定在半空。

Wong给他的怒视足以冻僵血管。“这本书有1000年历史，”图书管理员说，想都没想就放逐了Stephen的茶水。“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就因为你忙着做白日梦而不是好好阅读。”

“我没有做白日梦，”Stephen喃喃自语，注意力重新回到书本上。“而且那杯茶我还没喝完呢。”

“Stephen，你为什么要读灵魂契约？”Wong问道，看起来很想把书从Stephen手里抢走。

“我听说它们可以被用在战场上，”Stephen说，转回书中，无视了Wong。“临时契约可以增强力量，或者说我从其他文章里读到的是这样。我想好好研究一下，万一哪天能用上呢。”

尽管一心想忽略Wong的存在，回到正在读的章节上。但Stephen意识到另一位法师仍旧盯着自己，只得一边翻白眼一边把书放在膝盖上。“怎么了？”他抬头问，终于看清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Stephen……”Wong欲言又止，然后摇了摇头，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这位法师张口结舌的样子令Stephen后背窜过一阵寒意。“任何有可能改变灵魂的法术都必须极其小心对待。即便是临时结合也能产生永久效果。”

Stephen挑起半边眉毛。“怎么可能，如果法术本身就是为临时作用而设计的？”

Wong又摇了摇头。“灵魂是活着的、会呼吸的东西。任何把它绑定到另一个灵魂上的魔法也必须是活着的。某些被设计并创造出来用于和生命本身形成链接的东西总是会发生变化。”

就在Stephen打算追问Wong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结界里静静响起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他的心脏在胸腔里跳起来，但法师将它按了回去，一方面因为这很愚蠢，另一方面则因为那不可能是Tony。

他站起来，透过世界之窗看向下面的街道，发现Tony Stark就在人行道上踱步。

“他来早了，”Wong说，越过Stephen肩头看着下面。这位法师似乎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他是你朋友——”

“不要，”Stephen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Tony，看着对方纠结于到底要不要敲Stephen的大门。工程师把双手塞在口袋里——看上去一反常态地犹豫不决——就像他在竭力逼迫自己不要敲门，然后转身离开，结果最终还是折了回来。

不管在德国发生了什么，情况都很糟糕，Tony显然认为事情还会变得更加糟糕，否则他永远不会向Stephen求助。

Stephen并不需要Wong来警告他帮不了Tony。他非常清楚这一点。Kamar-Taj的法师们已经将这个团体隐藏了上千年。Stephen不可能改变这一切。

即便是为了Tony。

但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作为朋友而非法师去帮忙，他会竭尽全力。

“别太担心了，Wong，”Stephen把书放在椅子上，准备将Tony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最坏能发生什么呢？”

踏着稍微有些迟疑的脚步，Stephen打开进入圣所的大门，走向还在踱步的Tony Stark。

“在这儿当警戒线呢？”他喊道。

Tony转身面对着他：“什么？”

Stephen挂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还是忍不住盯着Tony，端详他精致而蓬乱的发型，完美勾勒出脸型的墨镜，以及量身定做的西装。

“嗯……”他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没错吧？“有什么想抗议的吗？你在我门前来回转悠得够久了。”

“抗议你拿茶杯盛咖啡，”Tony说，终于走进来。圣所结界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迎接了他。“我很确定这属于战争罪行。那么，世界这一边的情况如何？”

“和你去的地方相比，远没有那么混乱，”Stephen说，走到厨房去给Tony准备食物。他看起来很迷人，但一幅好像随时都会崩溃的样子。“你还好吗，Tony？”

Tony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厨房窗户，那里现在是通往香港圣所的传送门，商贩们正在街道上叫卖货物。

Stephen煮咖啡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知道，我觉得你们的想法是对的，Doc，”工程师终于说，开始在Stephen的厨房里踱步。他脱掉西装上衣，卷起袖子。“你们的想法绝对是最好的。留在阴影里。尽可能帮助别人，但不让他们知道你们是谁。天才级别的想法。”

Stephen把咖啡倒出来，溅了一些在厨房柜台上。“很糟糕？”他问。

“是啊，”Tony说，从桌子上探身过来，看上去就像Stephen小时候在历史课本照片上见过的的肯尼迪。那张照片一直深深留在法师记忆中。一个人的照片——一个好人——肩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Tony在这一刻看起来非常像杰克·肯尼迪。

他等着机器蜂鸣，然后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给Tony准备了咖啡。

“有多糟糕？”Stephen问，拉出一把椅子让Tony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

很长一段时间里，工程师只是盯着那个座位，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他眨了眨眼，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

“这是什么鬼东西？”Tony盯着手里的饮品，就像这玩意儿侮辱了他的母亲。“你就喝这个？”

“不得不说，我不算特别喜欢它，但没错，有时候吧。”Stephen回答。

“FRIDAY，给Stephen和Wong订一箱好东西。我很确定这玩意都能给我的战甲当燃料了——”

“Tony，”Stephen温和地打断他，因为看来Tony今天不是来这儿折磨他的。这感觉不像社交拜访，或者将Stephen挖出家门的借口。感觉非常不同，就像一条线正在被画出来。就像Stephen即将被要求在一场非常重要的战争中选一边站一样。

“是啊，”Tony喃喃低语，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是啊，好吧，Doc。你猜的对。我来是因为……Doc，我需要帮助。”

Stephen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重重地沉了下去。是的，有些非常重要的事即将发生。而法师有种感觉，自己将会给出一个错误的答案。

“你需要什么？”他问。

Tony用双手捏着杯子，表情因为犹豫而扭曲起来。“Ross给了我12个小时，把所有人带回来，让他们签署协议。我不想要更多战斗，也不想让任何人受伤。可如果带不回他们……会非常糟糕。对于每个不想签字的人，对于整个世界。”他摘下墨镜，抬起头，用悲伤而漆黑的眼睛看着Stephen。

“我见识过你们那些传送门的用途，”他说。“你可以在一分钟之内解决这件事。让所有人回家，谁也不会受伤。”他的指头在杯子上握紧，好像在阻止自己伸出手。“求你，Stephen。我知道你不想牵扯这些，但是……”

Stephen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两半。这一生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他这么想说一句“好”。他知道Tony非常真诚。这个人并非只想着获胜，他希望能帮助朋友和团队成员避免更糟糕的命运。而Stephen很清楚复仇者们都有些什么能力，他知道自己可以轻松安全地将他们转移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一个可以让怒火冷却下来，并让Tony有机会达成真正和平的地方。

可他已经不再是个能够自己随心所欲的外科医生了。

他现在是个法师，众多守护地球和多元宇宙的人之一，只能在阴影中完成这一切。

他不能允许自己想要帮助Tony的渴望压过守护圣所的职责。数千年的秘密不能因为Stephen爱上了什么人就被破坏。

这并不仅仅关乎于你。

可是……

望着Tony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并非因为一时迷恋而希望帮助工程师。他想要帮忙，因为这是正确的事，并痛恨自己无法做到。

“Tony，我很抱歉，”他说道，而Tony已经向杯子垂下头。

“没事，别担心，Doc，”Tony说，皱着脸喝光剩下的东西。“我知道希望渺茫，只是必须来问一问。”

他看起来很失望，但并不惊讶，就像已经预料到Stephen会说不行，却无论如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知为何，这让人感觉更难受了。

Stephen摇着头，在能够阻止自己之前将颤抖的手伸向Tony。“请你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答应。但Kamar-Taj的法师们已经秘密存在了几个世纪。我不能成为那个将我们暴露给全世界的人。如果我把复仇者带来……”

Tony温柔地将手放在法师手上，很轻很轻地捏了一下。Stephen那颗愚蠢的、愚蠢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迸裂出来。

“当然，”他说，声音沙哑。“我知道。真的。或许我这么问才是个混蛋——”

“你不是。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忙。”Stephen顿了一下，抓住救命稻草。“你的钢铁军团呢？”

Tony摇摇头。“不是我想要的。我还在重建它们，而且我希望他们知道我们只是想谈谈。带上一打盔甲只会令我们看起来像是去开战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想——”

他向Stephen摆了摆手。

“但我需要后援，名单上的下一个家伙是……好吧……”

Stephen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让Tony理解自己真的希望帮忙，只是仅此一次，他不得不考虑一些比自身更重要的东西。

“说真的，Stephen，”Tony站起来重新套上西装。“没关系。好啦，我跟Cap斗起来谁会赢？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战斗了，”Stephen说，感觉越来越担忧。

“Ouch，”Tony脸上露出假笑。“你真让我受伤。听着，不会有事的。我要去皇后区找个蜘蛛。下周三吃汉堡？假设我没有被传唤到海牙作证的话？”

Stephen叹了口气，点点头。他想多说点什么，想说服Tony自己的真诚，但为了什么目的呢？这没有任何帮助，他们两个都很清楚。

“再见，Doc，”Tony说着走了出去。

就在圣所准备合拢大门的时候，Stephen探出头来，喊道：“Tony！”

工程师回过身，阳光衬在他的头发上，令这个人宛如闪烁光芒。一寸一寸注视着地球最伟大的守护者，Stephen被他深深震撼，几乎忘了要说什么。

“Steve Rogers没有任何胜算，”他说，希望Tony理解自己的忠诚。“如果你们之间要发生一场战斗，我会把每天的午饭钱押在你身上，礼拜天双倍。”

Tony透过墨镜边缘瞥他，然后笑了。“很好，我不能让你挨饿。下周三。汉堡。口味你挑。”

“到时候见，”Stephen说，退回圣所。不能允许自己屈从于目送工程师离开的渴望。

“他会没事的，”他对斗篷说。“他击败过比Steve Rogers更糟糕的家伙。而且他们是朋友……算是吧。”

斗篷点了点领子，但是看起来不怎么有信心。

“好吧，”Stephen说。“看来我们下午空出来了。或许最好还是继续学习。”

毕竟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召唤去拯救世界……再一次。

*

伊什塔尔的灵魂誓约的确是本相当有趣的书，充满了可能在战场上用到的魔法。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和第二天，Wong已经对Stephen放任自流了，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其中大部分魔法可怕的一面是什么样的。

当然，这中间有一些他绝对不打算尝试。它们走得太深，两个灵魂之间的连接太过纠缠和永恒。但Stephen已经尽量记住了几个可能会非常有用的魔法。

特别是其中之一可以把身体严重受伤之人的灵魂锚定在另一个人身上，健康法师的力量能起到急救作用并维持伤者生命。唯一的缺点是它似乎需要一个强大法器协助。但除了这个（不可否认的巨大）障碍之外，有什么理由不让它多多出现在战场上呢？

他在这本书里埋头苦读了几个小时，尽可能专注于学习，同时无视手机上的新闻提醒。

复仇者在德国机场战斗，导致战争机器受伤
机场冲突后，流亡复仇者逃窜在外

还有最糟糕的标题，以全大写字母重重印在《纽约时报》头版上的：复仇者内战！

他已经有两天没听到Tony的消息了，但这也在意料之中。他拒绝了那个人的请求，现在对方为什么还要来找他？有关Tony好友——Rhodes上校——的消息简直让人不忍卒读。从报道所说的内容来看，伤势似乎是永久性的。

Stephen屈伸着手指，尽可能让自己不要感到懊悔。

他几乎有5分钟成功地未曾想到Tony，而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传来的震动让他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种时候谁会打电话？”斗篷从晒太阳打盹的地方俯冲下来时，他自言自语地问。

来电显示上只写着：FRIDAY。

Stephen飞快地看了一眼斗篷，然后接起电话。

“你好？”他说。

“Doctor Strange？”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Doctor Strange，我是FRIDAY。”

Stephen只知道一个名叫FRIDAY的存在，尽管被AI呼叫似乎很奇怪，但他看看斗篷，发现自己对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好，FRIDAY。你为什么——”

一阵恐惧骤然袭来，就像他瞬间踏入一场暴风雪，就像所有热量都已离开这个房间，只有他被留在正在冻结的寒冷之中。“FRIDAY，”法师低声问。“你为什么打电话来？”

“我找不到Boss了！”他从未听过FRIDAY如此焦急的语气。“他在西伯利亚和美国队长以及冬兵战斗，然后当Rogers把盾牌切进Boss胸口的时候，我跟他失去了联系。”

那种结冰的寒意顺着脊柱一路蔓延，直到将他灼伤。他肯定是把FRIDAY的话听错了。

“冬兵在那儿？美国队长干了什么？”他问道，虽然这不该是他真正的问题。他真正的问题应该是Tony在什么地方？

“他受伤了，”FRIDAY说。“他一直在坚持，但那是二对一。我尽可能提供了协助，”她说，如果这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Stephen知道她肯定已经哭了。“我一直陪着他到最后，直到Rogers砸坏了反应堆。现在我联系不上他！”

够了。

Stephen已经听够了。他掏出悬戒，让斗篷落在肩上。

“给我看看他最后所在的地方。”

FRIDAY调出坐标显示在屏幕上，Stephen只感觉心脏越跳越快。

Tony在西伯利亚某个无名之地，刚和两个超级士兵打过一架，还穿着一套破碎的战甲。

Stephen把FRIDAY放进口袋，招来阿戈摩托之眼，打开了一个传送门。

西伯利亚的寒风从四面八方鞭打着他，但丝毫阻止不了法师的脚步。他之前帮不了Tony，如果现在还不行，那真的该下地狱去。

他只希望自己还不算太晚。

Ps
当某个魔法师在看一个他号称我就看看也不一定会用的法术时
你就知道
完了
不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