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732814
作者 : 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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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HP,哈利波特 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
标签 西里斯布莱克 莱姆斯卢平 犬狼
文集 Obsidian & Lup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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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4 11:42
- 导读
- 还是一个RWBYau的片段……似乎本来想写成中篇的,但是亲世代和RWBY的兼容性掌握不太好,就没写了
强行把莉莉拉进掠夺者
今晚,他们的舞池似乎很空,好像大部分人都更愿意坐在吧台前的高独凳上,或者小酒桌边的环形软椅里,轻啜或猛灌着颜色各异的调酒,看着球形灯反射的斑驳光斑在舞池中和他们脚边漫无目的地游走不定。衣着暴露的女人依偎在那些男人身边,瘫软在他们怀中,酒面唇香,调笑,挑逗。音乐的声响狂乱到要摧毁鼓膜,就如同他所一贯认识到的,这里一如既往地龙蛇混杂——这所酒吧开设在灰色地带,什么人都能在这里肆意享乐。
西里斯·布莱克今晚却难得矜持地做了回异类,如果是平时的狂欢之夜,他毫不介意自己去成为那什么“龙蛇混杂”里边的那个龙。实际上,只要他愿意,走几步路去站在不停闪烁的灯光之下,几乎是立刻,他就能钓到一打女人。但他现在不想,看见那些在沙发上纠缠着的躯体他只觉得厌恶和反胃。他其实并不清楚为什么有些男人如此依赖那些柔软妩媚的躯体——他不是说女生不好,只是,很早之前他就发现,女人给他带来的安慰相当有限,或者说,性爱只能使他短暂地忘却烦恼达到一时的欢愉,而不能真正给他抚慰。在这点上,酒精和尼古丁也是一样。
詹姆说这是因为西里斯没找到自己的那个soul mate,像他只因为得到莉莉的一个拥抱可以忘却世界上的一切困难,而且他也愿意为了这个付出一切。
西里斯当时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进了莉莉怀里,说有老子这个助攻在你下辈子再付出一切吧,或者为了我付出一切,我心怀怜悯地勉强接受。
然后他被莉莉和詹姆两个人按在地上打,但心里他知道詹姆说的有点道理……实际上是正确极了。
就算不用詹姆说,他也有足够的聪明去明确这一点,于是对所有的一切此类事物——女人或者酒精,他莫名其妙的很讨厌抽烟——都只是浅尝辄止,决不沉迷其中。
而现在他放弃了一切自制,仅有的一点理智让他舍弃了女人这个选项,转而沉迷酒精。
他其实知道自己是该开心的,特别是在那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后,他们终于收到了——或者说是“制造”出来了……一个好消息。
詹姆和莉莉终于决定结婚了。确切的说,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这场从学生时代就开始的轰轰烈烈盛大十分的追求终于没有辜负那么多时日的酝酿和几个好友倾其所有全心全意的帮助。没有人会不为他们感到高兴,嗯……也许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虽说西里斯为莉莉和詹姆感受到的快乐不会因为斯内普的不爽而动摇丝毫,反而会因此翻倍,但是他没法不去想从前四个人组成的小队——他、詹姆、莉莉还有彼得,在猎人学院度过的时光,一起训练、战斗、互损、恶作剧,再看看现在,他们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的潜力可挖,那么多的热血没有冷却,而灾难和离散又来得那么突然。
于是他在婚礼前夜来到这个平日里只有烦闷时才来寻求发泄的地方,默默站在光照不到的墙根,不停地从路过的酒保手中的托盘上拿起酒杯,不分品种地灌着。
他知道莉莉一定不会愿意明天她的婚礼上出现一个因为宿醉而不停呕吐的伴郎,但他确实需要做点什么来祭奠一下那些永远回不去的时光。他不认为他和詹姆与莉莉的关系会因为婚礼而有什么变化,但是那毕竟是个典礼,而所有的典礼都是有它的特殊意义的。这个婚礼将会是一个节点,他们三个节点之前的人生和节点之后的人生将会是彻彻底底的不同。
是的,彻彻底底的不同。
他好像喝得有些多了,事实上是非常多……他上一次喝到不省人事是在他们的毕业典礼上,典礼,典礼永远有它的特殊意义不是吗?他们的小队正式注册了,就是在那一次詹姆在众人面前吻了莉莉,所有人都那么高兴……而在正式成为猎人的那几年中,他从未让自己变得如此不可控过,因为穆迪永远在他们后面嚷嚷“时刻保持警惕”……这一次他选择灌醉自己,则可能是正式地与自己的猎人身份告别了,这中间只隔了短短四年。实际上,自从半年前彼得离开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过任务。没有人愿意加入他们——好吧其实是没有一个他们看得上的散人加入他们,工会的限期已经快到了,还有半个月,如果他们还不能找到人来凑齐四人小队,“掠夺者”的队伍就会被永久注销掉,连带着他们的猎人资格。他们一直以来为此简直是焦头烂额,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詹姆和莉莉突然决定结婚——虽然詹姆严肃地否认,但是西里斯还是觉得他们应该是放弃重新成为猎人了。
挫败。糟糕透顶。西里斯觉得自己并不算长的半辈子里做的一切和家族的斗争大概是全部被拿去喂了戮兽。要是不能成为猎人,他的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该想这些的,酒让他想起太多过去的事情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刚何况他现在做的事——像一切愚民们一样沉醉于这虚伪的脆弱的所谓和平,也不像个猎人。
西里斯好笑地甩了甩头,开始眯起眼睛寻找这将彻夜吵闹的酒吧之中会不会有某个地方能让他安静地坐下来……不,安静是奢望,他只想坐下来,然后——谁知道?一口气昏迷到明天等着莉莉来揪着他的脚把他拖走,一路脸朝下的摩擦到教堂去?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那个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安静坐在角落的一张没有其他人的圆桌旁边,背对所有人的身影。那个人不论是打扮还是气息都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得异样刺眼,怎么会有人进了这样的酒吧还不放下斗篷的兜帽?那个人好像太想把自己隐匿于黑暗之中了,既然这样,他又是为什么要进来?
只瞟了那被斗篷包裹的身体轮廓一眼,西里斯就能断定这是个男人。年轻,而且身体比例匀称修长。这些特征配合他的诡异之处,西里斯在长久的训练中培养出的猎人直觉意识到这个男人指向了危险。
他的直觉应该让他警惕起来的,如果他还有半点身为猎人的自觉的话。但那时,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只是单纯地迷惑于自己居然还保有直觉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对此他又应该感到喜悦还是悲哀。
又一个酒保经过他时,西里斯把空的高脚杯放在了托盘上,没有拿下一杯。
他走近了他。
他比西里斯想的还要敏感警惕,他一定早就觉察到他的靠近了,不然那被衣物包裹的身体不会呈现那样不自然的紧绷状态。他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夺路而逃,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只是坐立不安地待在那里,没有动。
这个男人在短暂的观察中暴露出了太多疑点,西里斯在心中嚯了一声,他能感到他的好奇心被挑起了,为了那个真相,他不介意小小的演一把。他像个真正的醉鬼一样摇摇晃晃地朝前走,装出一副已经神志不清急需找到一个地方坐下的样子朝角落的空座位接近——好吧,鉴于他现在已经被酒精彻底浸泡了四肢,这一部分并不需要什么假装。
就在他终于跌跌撞撞走到那个人身边时,他好像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一下子要起身离开——但是西里斯立刻用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微微倾身用自己的体重把他压回座位上。这些动作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失去平衡的人无心之中攀了别人一把,借了个力稳住自己。对的,西里斯说的演就是指这部分。
“谢了兄弟。”他低声说,直到在对方身边坐下都没有放开扶着别人肩膀的手,“这儿真是吵死人了,是不是?”
那人挣扎了一下,好像有那么些要拍开他的手的意思,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任由西里斯搭着他的肩膀。他表现的不是很在意,但那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的紧绷肌肉不容忽略。
“嗯。”他应了这么一声算是回答。
“要我说,这儿实在不是什么过夜的好去处。”西里斯叹了口气,觉得他既然肯搭话,那应该是不会马上逃走了,于是收回了手臂,好让对方更加自在一点。他朝舞池的方向扬了扬头:“干嘛不去那儿露一两手?然后,应该就会有个女人愿意为你提供今晚的落脚点了,不会比在这儿坐着听他们吵闹一夜更加难受的,相信我。”
对方似乎为他的话稍稍感到了一些窘迫:“我不是为了那个来这儿的……我只是听说,在这里你能得到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这样的。”
西里斯夸张地叫出声来:“可是你认为你想知道的东西会就这样送到你门前来吗?天哪,你就仅仅只是坐在这儿,搞不好我是今晚第一个和你说话的人?”
这是他的真心话。这算是什么?就算是初出茅庐的最烂的菜鸟,不,随便哪个有点常识的正常人都不会就这么坐着等情报自己长脚跑来吧?
“你确实是。”那人低低地回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舞池顶上的一个聚光灯稍稍往他们这里偏了一点,带来一丝隐晦的光芒。突然,西里斯看见那张一直敛在兜帽下的阴影里看不清的脸上的那双眼睛,莹绿色的虹膜在一瞬间的明亮下像两团鬼火一样突然跳动起来,又在下一刻灯光消失时熄灭。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骂了一句。
不会看错的,暗光下会闪现的莹绿色——而且就那荧光的亮度来看他的夜视能力十分出色——那是一双属于弗纳人的眼睛。
他才注意到兜帽下边隐隐支棱起什么,现在很清楚了:兽角,或者是兽耳。
“好吧,那就当我是你一直在等的长着脚送上门的情报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西里斯不动声色地套话,心中的轻视已经减少了大半,而迟来的警惕灌满了他的胸口。该死的,他开始后悔刚刚喝了那么多酒了,他现在肯定没力气打过一个年轻的弗纳人。
过去他们不是没有和白牙打过交道,西里斯深知那些有着动物特征和人类智慧的敌人远远比戮兽要难对付的多。这个人会是白牙吗?他没有戴白牙标识性的面具,但是,除了会制造暴乱的白牙成员,现在在擎天王国已经很难看见别的弗纳人了,毕竟,他们并不像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是“低劣的无智慧的野兽”,没哪个会无目的的跑来擎天受歧视。他们有着自己的自治王国:困兽洲。
“其实……我是来找人的。”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应该也是不愿意放弃西里斯这个难得的主动与他搭话的“可能消息来源”,他显然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他的眼睛暴露,“你知不知道bla……邓布利多?”
“你找邓布利多还用来这种地方套情报?”这下西里斯的惊讶完全不用装了,“但是你明明可以……通过任何一个猎人公会找到他啊?擎天的所有猎人都毕业于他的学校!”
“真的?”对方的口气和他一样满怀真诚的惊讶。
伪装蹩脚,缺乏常识,然后该说是过于警戒还是过于单纯呢?他看上去完全不知道怎么撒谎。
通过观察出的这几点,西里斯得到的结论是这人多半是第一次离开困兽洲到外面的世界来,他想通过邓布利多找一个叫bla……什么的人,还有,他板上钉钉不是白牙了,白牙没有这么容易被人看透的成员。
于是西里斯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的好奇心并没有被完全满足,反而还因为邓布利多的被提及而重新高涨。他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个人身上的谜团,但酒精的作用使他开始昏沉。
“我认识他……老校长了啊,哈,没准我能帮你推荐下……明天吧,或许。”
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西里斯在决定就这么睡去之前这样想。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在这里遭遇偷袭什么的,能在灰色地带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哪能没点儿本事,这儿的酒吧老板不会允许他的地盘上有人搞事。
“你叫什么?”西里斯带着醉意和困倦问道。
“莱姆斯……莱姆斯·贝拉多纳。”
说谎。西里斯心道。但他没有马上戳破,而是点点头装作相信的样子,“西里斯·布莱克。”他放心地对这个连邓布利多都不甚了解的新来者道出自己的真名,然后就沉入酒精催生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