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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断刃(AU、剧情向)

作者 : 摸鱼查查叽

1.听书
少年

“有道是人有三喜,一喜乃金榜题名时,二喜乃洞房花烛夜,三喜乃他乡遇故知。今在异国他乡遇我众多璃月同胞,我刘某倍感欣喜。为表谢意,刘某就以璃月家喻户晓的“少年帝君”开场,大伙说好不好呀?”


身着璃月长衫的说书人在八尺见方的台上吆喝着,台下坐着不少璃月人,一听这熟悉的开场白,便应声附和。


“这得从璃月的上一任执政者说起。”说书人熟练地抖开了扇子,“那年执政者年事已高,璃月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们还未分出个胜负,与璃月隔海相望的稻妻乘机发动突袭。”


“那帮倭人先是伪装成来往璃月的客商,登我孤云阁洽谈商贸事宜,待我岛居民放松戒备,后趁夜色侵我故土。”说书人嗟叹一声,又道,“可怜我孤云阁兵力稀薄,未能抵挡。败况传回璃月,却无人顾及,他们仍为继任之事明争暗斗。倭人见状,那更是得寸进尺,扬言——七日之内攻下璃月港。”


“老帝君不得不下令派兵前往,而这主将纸上谈兵不说,还恃勇轻敌,被倭人火炮轰得一命呜呼。这事可扇了璃月人的脸,老帝君甚怒之下竟口吐鲜血,众人脸上毫无忧虑之色,反倒是暗自窃喜来。”


说书人讲到此处,见台下听众有些急了,摆摆扇子说道:“老帝君问他们,有何人可担此大任?此刻鸦雀无声,直到一翩翩少年越过众人来到老帝君面前,说,我可担此大任。”


“此人真乃璃月天降神人也,他自幼聪慧,见多识广,为人处事相当得体,身边聚集一众能人异士,本是下任帝君最有力的竞争者,却无心为自己造势,如昙花一现。这厢争斗得厉害,众人忘了这茬,待回过味来时,已失佳机。”


“临危受命之际,少年自然不会得到那帮夺权之人的协助,他带上追随者,乘战船往孤云阁方向去。”


“临战之前,少年召集部下研判敌我情势,遂得一点——围师必阙,虚留活路。此乃璃月古兵法之一。他先遣精兵强将一队,潜入孤云阁刺探情报,又与被困居民里应外合,以焰火为讯号。被俘的璃月人应先遣队之求,入夜时分,点燃岛上粮仓。倭人急忙灭火,而离岛外几十海里的战船纵队接讯,兵分两路以合围倭人的主岛,仅留下西侧一处缺口。”


“夜色正浓,激战方始,敌我战船互轰大炮,近身便是火铳齐发。涨潮时分,我方先发制人,致使倭人战船驱入狭窄水道,方寸大乱,向西溃逃。倭人又因不熟地形,触上暗礁,弃船登陆时,再被埋伏已久的我方精英悉数剿灭。孤云阁重回璃月之手。”


“经此一战,倭人不敢再犯璃月之土,乃与璃月修好。璃月军民士气大增,将少年奉为新帝君的呼声也是水涨船高。”说书人顿了顿,眼看正要喝口水,台下听众不乐意,催促他讲下去。


“可夺权者哪肯善罢甘休,便煽动他人,要其趁胜追击,也来个七日之内攻下稻妻。少年深谙其中设计,妥善安置好孤云阁后,便返回璃月港,向老帝君阐明不可再攻稻妻的理由。”


“原因有二。一是璃月自古以商贸为重,此战虽胜,但与稻妻再战必然影响商贸通行。二是璃月至孤云阁本就拉长战线,孤云阁虽可改造为进攻稻妻的前沿阵地,但物资储备有限,无法长时间支持开战消耗,一旦陷入与稻妻本土的鏖战,必定满盘皆输。”


“此番言论深得老帝君青睐,又闻少年之才学,便当众宣告了继承者。此乃众望所归。然则,少年帝君与夺权者之间的争斗尚未结束…”说书人摇了摇扇子,啪的一收,握在手中作揖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刘某下回分解,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


“啊?!他怎么这样?!故事就说一半吗?!”坐在台下被吊了胃口的金发异邦人——空,嘟囔了两声,转头便问身旁的黑发男子,“钟离老师,你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没他说的那么神。”被唤作钟离的男子摇着头,回忆起孤云阁海战的惨烈,说道,“第一,我们当时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没有去追逃走的稻妻人,不存在“剿灭”的说法。第二,这场战斗不是一天之内结束的,璃月赢得并不轻松。”


“那他为什么不说?”空很是疑惑。


“这世上的故事大多平平无奇,如果他不稍加修改,就不会有人愿意在这耗费时间和金钱。”钟离边解释,边打趣道,“我要是让你看璃月的史书,我猜你多半也会睡着。”


空吐了吐舌头,肚子发出一阵咕噜,他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垮着一张脸说:“那个叫什么公子的家伙怎么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故事都听完了,他还没来…老师,他会不会是想放你鸽子?”


“以普遍理性而言,他不会。”钟离看着小铜炉里燃尽的最后一根香,测算从他们进入这家由璃月人开的望海楼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这是罕见的迟到,“想必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不过,还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事——公子是如何知道他在游历,又如何把邀请他来至冬的信送到他手中的?若是愚人众的眼线,倒有几分可能。


他正思索着,空的肚子又发出抗议声,他索性对这不谙世事的少年说道:“等不来他也罢,我们先行解决吃饭问题。”


“好耶!!!”空等这句话可是很久了。


两人随后来到望海楼的餐厅用餐,钟离习惯性地先看了价格,然后再点单。以往在璃月,他并不需要太考虑摩拉的问题,只要老板愿意赊账就行,他和公子相识时更是不用为此忧心,而当独自出来游历世间,半道摊上个徒弟的时候,才发现摩拉是个大问题。


几样实惠的家常菜摆上餐桌,相比空在一旁大快朵颐,钟离倒是没什么食欲,虽嘴上说着‘也罢’,但对公子迟到这事仍是放在心上。一旦琢磨起来,那是视周遭于无物,以致于待他回过神来,把餐盘扫荡干净的空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他揉了揉眉心,出去找人。


至冬的街道如此陌生,它的设计与璃月是完全相反的风格,由钢铁铸造的形制整齐划一,给人以冰冷的压迫感,如同这的天气,终日严寒。相较于璃月人的好客、蒙德人的友善,至冬人可以说是相当冷漠,他在街上转了许久也不见有路人愿意搭理他,最后还是开商铺的璃月人告知他,说,那个小伙子往东街的方向去啦,那可是酒鬼待的地方,年轻人你还是小心点吧。


向对方道谢后,他顺着指着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就看见一人高马大的至冬人正像拎鸡仔似的把空拽起来。


一个箭步上前解围,他面前的至冬人踉跄半步,骂骂咧咧地摸着腰间的口袋,掏出一把火铳对着他和空。


他立即将空拽开,侧身前踢把持火铳的至冬人放倒在地。至冬人颤颤巍巍地起身,仍然拿枪对着他,他只得上前抢夺。


几声枪响后,对着他的枪头忽然调转了方向,朝他面前的至冬人打去。


那个和他一直争夺火铳的至冬人在他面前无故自杀了。


响动引来了巡城的卫兵。看见两个异乡人和倒地而亡的同胞,卫兵们自然是把他和空都当作凶手抓进了监狱。治安官甚至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非常气愤地警告他们,辩解无效,这会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


等邀请信的署名者出现时,已经过去了一天。


两个异邦人谋杀了一个至冬人的事情,达达利亚是从下属的闲聊中得知的。


“璃月人蹭我们的船来至冬开店做生意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当街杀人?!不给他们点教训可不行。”


“是啊。他们精明得过分。上次我去那家叫什么望海楼的地方听璃月人讲故事,他不说完还收我的摩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啊啊…公子大人!是这样,有两个异邦人,其中一个是璃月人,另一个不知道哪的,可能是蒙德或者枫丹来的,他们在东街杀了人。”


再一细问,那个在下属们口中罪大恶极的璃月人的身份差点惊掉他的下巴。他赶紧向卫兵队的打听情况,一路狂奔到监狱里去了。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他和钟离相逢的场景,但从来没有这次来得这样突然和窘迫——错误的时间与地点,还有不知怎么开口的踌躇。


“好久不见,公子阁下。”钟离先开口缓解了他的尴尬,但看许久未见的脸上的勉强,他猜钟离应该不喜欢监狱里阴湿的感觉,它会让对方联想起某些黏糊糊的海鲜。


他在璃月知道钟离这个弱点时,总是想作弄对方一下,可惜大多被钟离的爱慕者给挫败了,这让他非常不爽。


“先生,你怎么突然来至冬了?”他打量着被关在里面、有些萎靡的钟离,这探监的感觉有点微妙。


“嗯?不是你请我来的吗?”钟离疑惑地看向他。


“我是有这种想法…”他摸着下巴,想着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把钟离骗过来的,他要把他揍得半身不遂,但他又想好好感谢那个家伙,“不过我没有在信里写出来。至冬和璃月的距离很远,先生也不喜欢离开璃月吧?”


想起自己不告而别的原因也是这个。


他受不了钟离对璃月的执念,全身心都投入到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事情上,而钟离还有那么多追随者,为了这个执念一起努力着,他们和钟离有共同语言,可他没有,在这点上,他有的只是对一小部分人的爱。


所以,他试图用没完没了的任务和战斗淡化这点,却下意识的让几个璃月人蹭了船,把熟悉的东西带回了至冬。


说书人的开场白,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总是在对方要讲下去时离开。


他讨厌钟离作为“帝君”的身份,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普通人钟离。被他揉烂的信纸重回手中,他写下歉意和想念,模糊了辞别璃月的缘由。


而至今为止,他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过。


“我没说错吧?”他觉得钟离的心肠和璃月的墨一样黑。


“呃…是。”钟离蹙着眉移开了视线,过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向他,“这样说有点难为情,但我真的没有杀害那个至冬人,他是自杀的…你有办法把我和我的同伴弄出去吗,公子?”


“同伴?你什么时候又有同伴了?”惊讶和愤怒搅和在一起,仅次于得知和散兵出任务时的感觉,乐趣少了一大半。


他瞟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少年,瘦弱得像老鼠似的家伙。他厌恶弱者,而钟离总对这些可怜兮兮的家伙怀有善意,分走他想要的关注。


“难怪你从来都没有给我回信。怎么,先生,你同他相处愉快吗,没时间做其他事?”


钟离叹了口气,仿佛他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对他说:“空是我的徒弟,所以我们结伴同行,仅此而已。这个解释,能够让你满意吗?”


“不。能。”他斩钉截铁地说着,牙齿发紧,如果不是面前的东西拦着,他可能会狠狠拽着钟离的衣领,再咬上对方一口。如此轻描淡写,肯定还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先生,我们之间是不该隐瞒的,你的表现就像你们璃月人说的——喜新厌旧。”


钟离张了张嘴巴,没有立刻反驳他。或许是知道,否认或解释只会让他对结伴的看法更为负面,而很显然,在他们分离的这段时间,他倒是受了更多璃月的熏陶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我本想说你比他与我更要好的一点是,公子,我送了你筷子,而他我还什么都没送,你这样是在提醒我,朋友之间应该一碗水端平吗?”


“不是!钟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炸开了,即便那筷子是用他的摩拉买的,也不会改变其对他而言的重要性,但有时候,钟离说的话就是会惹毛他。


大概和璃月人的映象一样,钟离就是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石头人。


“算了,你这个老顽固!”尽管压着怒火容易内伤,不过首要的事情还是放钟离出来。


他想了想对策,说道:“我会向我们的上级汇报,毕竟这是外交事件,在我们愚人众的管辖范围内。”


看着头也不回就走了的至冬人,借着钟离身躯躲过对方眼刀的空,放松了下来。至冬人的凶悍,他是见识过的,如果不是钟离在,他现在已经死第二次了。


“老师,他对你和我同游这件事好像很生气?”


“更让他生气的,我还没说。”钟离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什么?”空不免有些好奇。


“他寄的那些信都在璃月。”钟离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其实我一封也没看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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