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819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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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Axis powers 黑塔利亚 Axis powers ヘタリア 王耀(Yao , Wang) , 伊万·布拉金斯基(Ivan , Braginsky) , 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Natalia , Arlovskaya)亚瑟·柯克兰(Arthur , Kirkland) ,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Francis , Bonnefoy) , 阿尔弗雷德·F·琼斯(Alfred·F , Jones) ,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Ludwig , , Beilschmidt)
标签 黑塔利亚 , 露中 , 米英 , 爱丽舍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露中】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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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14 08:25
- 导读
- “我希望您代替我的生命走下去。”
«Я надеюсь, что вы сможете занять мое место и продолжать идти».
01-第一乐章
Смерть и возрождение
死亡与新生
“咔嗒”
一片毫无情感的白色。
总是这样。同样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一旁的机器显示着他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病房里的表依然走着,重复着它每天同样的工作。
上次把自己弄成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
“呜……”
长时间的黑暗让他极为不适应这样强烈的光线。病床上的青年约莫三十岁左右。先天性的心脏病再加上过度的劳累让他的身体早早按下了中止键。但老天好像一次又一次地和他开玩笑,中止键按了一次又一次,但从未按下过最后的结束键。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杀。
买了安眠药后刚想服下去,邻居就开始咣咣敲门想让他帮这帮那,他没出声。
“王耀!帮个忙!我刚才看见你进屋了!”
他耳朵“嗡”了一声,骂了一句,“该死。”随即不耐烦地趿拉上拖鞋给邻居开门。
他把药扔了。
站在桥上看了一个小时流淌的江水,思付好自己的尸体会不会对河水造成什么重大污染,刚要跳,被观察他半天的消防员给强行拦下了。
他暗地里问候了那个拨打了119的好心人。
……
“亚瑟·柯克兰,您是他家人吗?”
年轻的小护士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东亚人,又看了看面前这个自称来探望病号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些狐疑。
“不。我是他朋友。我和耀是大学同学。”他捧着一束花,拎着一些装着水果和补品的兜子——那是朋友们和王耀的弟妹们托他带来的。他有些着急地解释,生怕小护士不让他进。看见对方点了点头,他长吁了一口气,火急火燎地搭电梯往楼上赶。
病房依旧是那样的安详。病魔正一点一点侵蚀着王耀的身体。他好像很轻薄,似乎别人不费力气就能把他举起来。他平时束起的长发散了下来,黑发与白色的床单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他依旧美得如同画作中的神明。
“♪~”
王耀醒了,被一阵提琴声唤醒的。
隔壁来探护的人或许是个音乐家,大概是病人的儿子之类。他不清楚。他抬起手,手上又一次插上了输液的针管。
“嗒、嗒、嗒……”吊瓶里的液体还在滴落着,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像是被放大了几倍,几十倍。王耀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焦急而繁乱的脚步声。他在心里默数:3、2、1
门开了。
进来的是亚瑟。这个多年来的好友依旧惦记着他的病情。
“耀,你还好么?”他听见友人问他
王耀还戴着氧气面罩,说不出话。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试图扯出一个笑容。
他失败了。
“哈……别笑了,耀,和哭一样难看。”
他听见友人带着鼻音的笑声,不,是哭声。他眨了眨眼睛,手费力地抬起来。他看见亚瑟朝他摇了摇头。
“好好休息吧。”
柯克兰把他的被子往上掖了一下。他不愿看到这样的王耀,转身带上了房门。
王耀听见了外面的哭声,像祭奠死去之人的抽噎。
他没趣地撇了撇嘴。
王耀出院的前一天,又一次听见了那阵大提琴的声音。
他有些恍惚。
世界上会有演奏给将死之人的乐曲吗?
那天晚上月朗星稀,没有狂风,没有雨雪。说不上是死寂还是安宁。
王耀看着窗外的树影轻轻摇曳着
他想曾经的家了。
妈妈给他唱摇篮曲,爸爸给他讲睡前故事。有时候讲了一个鬼故事吓得他睡不着,第二天妈妈就会把爸爸给训斥一顿。但会给他买两角钱一个的雪糕,一家人还会一起去市里面第一家游乐园玩。
那时候还没有弟弟妹妹,即使他身体不好也有很多人照顾他,他还没有那么多责任,无拘无束,他很快乐。
他也很喜欢弟弟妹妹们,他们会拽着他的衣服管他叫哥哥。他领着嘉龙,抱着晓梅坐在床上玩过家家的游戏
“晓梅乖不乖啊?”
“乖!我最喜欢哥哥啦!”
“那晓梅给哥哥做饭好不好?”
“哼!明明我更喜欢哥哥!让我来!”
小兄妹俩开始争抢一副塑料厨具,王耀笑着看他俩,然后神秘兮兮地从身后又拿出他新买的零食,兄妹三人开始了愉快的“下午茶时间”
……
他不想接着回忆了。
出院手续很快办出来了。他坐着轮椅出来的,弟弟王嘉龙推着他。
“为什么要这样啊,搞得我像个腿脚不好的老头子一样,明明只是个小手术而已。”
“小手术?大哥,您别开玩笑了。多疼您自己心里清楚点好不好嘛。”王嘉龙像长辈一样说着他。
“好好好,都听你的,行吧。”
他被从那个困了他二十多天的房间里推出来后倍感神清气爽。斜对面的病房门也“咔哒”一声被关上,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
真高啊。王耀想。少说得有一米九了。
他看见那人的肩上背着一个装着大提琴的包,想起了那晚的琴声。
会是他吗?
那人有着斯拉夫面孔,大概是俄国人。王耀在被推走前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给他比了嘴型。
«Мы увидимся снова».
我们会再一次相见的。
伊万·布拉金斯基转过身,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勾了勾唇。病房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哥哥,这个人好像很喜欢你的琴声?”
“是的。”他愉快地笑了笑,“这说明了什么,我的姐妹,我的宝贝娜塔申卡?”
“他不应当死。”
“答对啦,Bingo~”他像奖励幼儿园小朋友的老师一样,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糖果放在娜塔莉亚的手心。他靠在门框上,望着王耀离开的方向。
“可爱的小猫,会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