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青年绝望地哭泣着，来自黑魔标记的灼烧和腹部撕裂的疼痛撕扯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他不明白为何都是渴望力量成为食死徒的Slytherin，独独是他在入会当晚成为了黑魔王选中的牺牲品。

“You are not tribute, Severus.”黑魔王读到了青年的想法，轻声说，“你不会死，我会持续改造你的身体，直到你二次分化完成完全成为我的Omega为止。”

也就是说，Dark Lord标记他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把他变成Omega，而不是像那些以强行标记Alpha为乐的Enigma罪犯一样把他的命当成一次性的娱乐品。青年稍微平静了些，忍着疼问：“My Lord，您之前标记过Alpha吗？”

“没有，你是唯一一个。”

难怪巫师界到现在都没发现黑魔王是Engima：“但为什么是我？”

“You are the Chosen One. You are special.”

Special？青年大着胆子伸手碰了碰黑魔王的脸——被对方托住腰抱起来搂在怀里抚摸着脊背给予安抚。这种仿佛恋人般的亲昵姿态给了年轻人更多勇气，他忍不住软着嗓子求饶企图得到赦免：“Lord，我是第一次，真的……太痛了，我一直在流血，您能不能这次放过我——”

“我出不去，Severus，Enigma会在标记时成结，防止被标记的Alpha逃脱，直到标记完成才会消去。”

青年动了一下，果真如Voldemort所说的那样卡住无法动弹，只能如同连体婴一样维持着联结的姿势：“一次完全标记需要多长时间？”

“不清楚，估计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

“这包括Alpha在Enigma信息素催化下生长出子宫和阴道的时间，Enigma必须持续向Alpha注入信息素和敬业确保Alpha进入二次分化。”Voldemort说，“但完全分化需要更多次标记——”

睡梦中的Snape猛然惊醒，脑子里全是十八岁青年和Voldemort的对话。

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为什么会以这种形式在他梦里出现？Snape心里乱糟糟的，在床上躺了许久才缓慢起身来到盥洗室。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黑发青年后颈腺体的伤口、遍布全身的咬痕指印、以及微微隆起的胸部——无疑是Engima信息素催化的功劳——让他看起来愈发像个没发育好的女人。发情期的情热仍在持续，他必须使用大脑封闭术才能把昨夜被标记的记忆——连同那些记忆带来的生理渴望——丢到脑后。他打开花洒，慢慢清洗着身体。等他收拾好自己离开浴室，发现府邸里像往常一样空空荡荡，只剩他一人。

他像往常一样叫Windy给自己准备早餐，一边吃一边在愈发难捱的欲望中咒骂着自己被Engima信息素完全腐蚀掉的堕落身体却无可奈何。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抑制剂——那混蛋很显然在故意折磨他，既然这样他打算放下所剩无几的尊严，在就寝前触摸黑魔标记把他的主人召唤过来继续滚床单。好在Voldemort没等Snape将计划付诸实践便回来了，Snape说：“Lord，我前几天在二楼的架子上看到抑制剂，但今天早上架子空了。”

“我把抑制剂全送给Lucius了。”Voldemort回答，“你既然选择留下，那么今后你只被允许靠我度过你的发情期。”

“……那你也该给我留点避孕药。还是说，”Snape皱眉看向Voldemort，“你就是想让我怀孕？”

“被Enigma标记的Alpha确实会在Enigma的信息素催化下长出Omega的子宫，但也仅仅是长出子宫而已。” Voldemort说，在Snape狐疑的目光中解释道，“二次分化的Omega不具有孕育后代的能力，你大可不必为此操心。”

“那这个世界原先的我是怎么怀孕的？”

“被我标记后，他从蜘蛛尾巷搬到里德尔府和我一起住，并在一年后奇迹般的有了Ashley——这是他给孩子起的名字。”Voldemort解释，Snape留意到Voldemort似乎执意将原来这个世界的Snape用“他”和自己区分开来，“我曾经认为这是他爱我的证明，我也决定在Ashley出生后履行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可后来得知我准备杀死Lily Potter后他选择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替那个女人挡下索命咒。”

听起来像一个恋爱故事，可主角是他和黑魔王——这瞬间变成一个恐怖故事。如果Voldemort没有说谎，那这个世界的Severus Snape在被强迫标记后真的对Dark Lord产生了爱情。Snape为这个结论感到万分惊悚，过了半晌试探地问：“您恨他吗？”

“恨他什么？恨我和Ashley加起来在他心中都比不上那个女泥巴种？我觉得他好歹比你强些，他起码没有因此便加入Dumbledore麾下当双面间谍把我置之死地。”

“您似乎对他念念不忘，因此决定不放过鸠占鹊巢的我——何必呢？您清楚我不是他，就算顶着他的皮囊，我也不可能成为他。”

“我清楚你和他的区别。”Voldemort冷冷道，“我给过你选择，留下或者离开——你选择了前者。才过了一天你就反悔了？”

“没有。”Snape回答，主动勾住Enigma的脖子，“而且我希望现在就能继续履行我作为Omega的义务。”

比自己想象的要容易许多，三个小时后，再一次被标记后的Snape躺在床上寻思，Omega的发情体质让他像是服用了过量催情剂，而且这个世界的Voldemort也没有虐待他的爱好。

“Severus，在想什么？”

Snape的声音是欲望满足后的慵懒：“在想……您和我原先世界的Dark Lord一点也不像。”

“哪里不像？”

“他比您要残忍暴戾的多，”Snape想了想答，“长着一张蛇脸，热衷于用钻心咒折磨下属，也没有……对我的身体产生那种方面的兴趣。”

“也就是说，你作为女人的第一次是给了我。”

“……是的，如果您一定要这么形容的话。”

“允许我看你的记忆吗？”

Snape相当惊讶Voldemort竟然会向他提出请求：“我以为您会直接对我用摄神取念。”

“我试过了——事实证明我的摄神取念水平不比那个世界的我要好，”Voldemort淡淡答，“与其让你继续用虚假记忆蒙混过关，我更希望能够看到你允许我看到的真实。”

“您应该已经从Lily的脑子里看到了——”

“那个女泥巴种脑子里只有她儿子Harry Potter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你临终给他的记忆。”Voldemort一脸冷漠，“关于你和那个世界的我相处的记忆你没有给Harry Potter，我现在希望你把它展现给我。”

反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与这个世界又没多少关系，Snape暗想，刚撤掉部分防御就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飞掠而过，随后Voldemort的声音响起，轻柔的嗓音如同毒蛇吐信：“你最初加入食死徒就是为了保护那个女泥巴种？”

Voldemort阴冷的表情和记忆中那个暴戾的君王重合了，Snape忍着大脑被翻阅的疼痛，在心里默默希冀自己不会因此遭受惩罚：“……是。我最初……加入食死徒的目的之一是暗中保护加入凤凰社的Lily，没想到因为泄露预言反而让自己成为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有一瞬Voldemort看起来像是要给他个钻心剜骨，之后他闭上眼平息了情绪，再度睁眼时猩红的眸子恢复了冷漠：“难怪你把自己定义为婊子——为了心爱的女人向仇人卖身两辈子的感受如何？”

“在那个世界是这样，”Snape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但这个世界您不是我的仇人——”

“因为那个女人没死成，而且我答应今后不会伤害她。你就不好奇我之前为何要杀她？”Voldemort问，不等Snape开口就继续说下去，“原因和那个世界同样，因为一则预言，不过这次我运气稍微好了些，我听到了全部预言，而Dumbledore——和那个世界相反——非常不幸的对此毫不知情。”

Snape因为Voldemort话语中的暗示脸色苍白，过了很久才勉强开口：“您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或许为了在你下次和Dumbledore的会面中多一些谈资？” Voldemort笑着回望Snape空洞的黑眼睛，但笑意并未抵达眼底，“你想必很乐意重拾你的间谍老本行，为那个老头提供关于我的情报？”

“这个世界的我没有投靠凤凰社，我也不打算再为Dumbledore卖命了。既然您已经答应放过Lily，那这个预言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Voldemort讽刺道：“我的魔药大师在重活一世后终于可怜他上辈子被骗到死的主人打算这辈子当个忠心耿耿的食死徒了？真令我感动。”

“My Lord，”Snape露出轻佻的笑容，“虽然站在您的角度我也觉得我的话没什么可信度，但您总该看出我的身体还是相当诚实的。”

“是什么让你昨晚还厌恶和我做，今晚就改了态度？”

“我在发情期，您又不给我抑制剂。再说做不做和厌不厌恶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你这么扭曲，对着自己厌恶的人都能发情。”

“这可是您的杰作，”Snape讥讽，“要不是您在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十八岁时生生把他从Alpha变成Omega，现在的我也不会成为离不了您的婊子。而且您应该对此很满意吧，您刚才标记我的时候可是兴奋的很。”

Voldemort没说话。

“而且我他妈的确实很爽，我他妈的就跟喝了催情剂一样没完没了的发情。既然我们都能从中得到乐趣，您在纠结什么？”

“那不如第二次咱们试试同性更为传统的结合方式？”

“Lord，您昨晚刚说过您不喜欢——”

“试一下，说不定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