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837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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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死侍,蜘蛛侠 死侍,蜘蛛侠,Wade , Wilson,Peter , Parker
标签 虫贱 贱虫 虫贱虫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GetUr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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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3
2021-2-5 15:46
他在浑身饱胀着灼热与酸痛的夜里失眠,自愈因子在细胞里疯狂地跳动鼓胀,他受损的肌肉又痛又热,身体的淤青传来阵阵的麻痒。在这个即将过去的夜里,纽约市的清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彼得在浅眠中将醒未醒,将睡未睡。他的心脏狂跳,血管胀痛,身体自发地回忆起每一次紧贴的热度来。
韦德·威尔逊。死侍。他的手掌放松又收紧。掌心里攥着一个来势汹汹的名字。最终他醒了,头痛欲裂地想起每一次的争吵和那之后的疲倦。对了,因为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人,因为他们是被塑造成了截然不同的人。彼得帕克永不破败、黯淡、消解,他胸膛里的那团火炙烤着自己的肋骨。极少数的时候,死侍把自己的大个子蜷起来整个缩在火边。我知道这是被人塑造出来,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在被一些根本不爱我们的人操控着,但你还是太他妈好了。彼得为此砰砰地心跳着。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的,最开始点燃这把火的是他的罪恶感,这感觉同火焰一起永不殆尽。就像他也相信没有什么正常的人会冒着牵连家人的风险,把自己吊在高楼上摇摇晃晃地当个总是挨骂的义警。但是死侍说你太好了。蜘蛛侠的头套上的透镜轻柔地眯了起来。
靠,韦德。-对不起,不是有意要骂脏话。但是没人这么说过。然后死侍说了更多不着边际的话,他开始与他讨论彩虹小马与星巴克的紫薯味新饮料。他们蹲在曼哈顿的高楼上被天风吹得摇摇晃晃。蜘蛛侠会抱着死侍飞跃,因为死侍没有这种快速移动的能力。那时候他们的身体就贴得很紧,韦德的肌肉健壮,体温偏高。他后来在自己的床上想起这种感觉,感到羞愧与渴望同时饱胀在一颗微微裂开的种子里。他有时想起爱这个词,更多的时候是自由。如果和韦德威尔逊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自由的畅快,那么那颗种子就会在他的心底发芽,长出连绵的藤蔓捆住他的肺腑顺着喉管生长缠绕在唇齿之间。他在面对韦德的时候舌尖上会尝到一种植物汁水流淌的腥气。
他们有一两次差点上床,也不能说是上床。他在死侍安全屋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韦德开着最小的声音看成人电影。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即使最小的声音彼得还是觉得有点恼人,于是瞪了一眼韦德。韦德说,哇哦,我也想试试。那不是个“我想试试”的眼神,他气得冒烟,但是死侍摸了摸他充血的部位,使他说不出来话。紧接着,他掀起了头套的下半部分,露出了疮痍的下巴与布满疤痕的嘴唇,坏笑了一下,彼得觉得自己想吻他。但他只是说“我没有说我想试试”。韦德发出了非常夸张的失望声音:“噢——但我真的想。”
后来无数次在他的梦里,半梦半醒的清晨,他想起那一天。有时候他搂了上去,吻了韦德,有时候韦德帮他撸了出来。没有更多了,就连春梦都很纯情,甚至跟他看过的一些黄片比起来都乏善可陈。谁知道呢,这不像是他对MJ产生过的爱情,有时候她的身体散发出一种果实般性感而甜蜜的气味。韦德不是,韦德就是,一种令他颤抖而焦虑的温度,在他每个昏暗孤独的睡眠的泡沫里,韦德都跑来跑去,贴在他的颈边或者腿边。他有时候理解他,有时候不,但他总是觉得他很好。彼得小声地说:我以前犯过一个很坏的错误……甚至今天的我也无法避免会做错一些事。我只能尽力地帮助他人,你明白吗?我希望我能尽力地帮这个世界更好。韦德……韦德什么都没说。他没有一个脑细胞能模拟出韦德说话的方式在梦里给他答复。但他觉得无比安全,当他捞着韦德从无人死亡的案件现场荡向高楼天台时,他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韦德仍然会离开,或者说逃开,一次,很多次。谁说蜘蛛侠的想法就一定适用于死侍?韦德强烈地拥护他,而他的价值却存在于每一次阻止、改变韦德的意愿之中。彼得帕克这个人之所以成立,是因为那些规则是不可更改的。而在这令人疲惫的冲突和离别的背后,还有他的心脏,永远在凌晨五点为韦德狂跳,一刻不停地撞击他的胸膛,把欲念、自由与疯狂泵进他的血液中。他的肌肉发颤,伸手去给自己手淫。这时候他想的全是韦德。
雇佣兵破损的头套,雇佣兵血肉模糊的小腿,雇佣兵的手被子弹洞穿,雇佣兵被炸断了脊椎。那时候他的眼泪在头套下湿润了整张脸,但他毫无意识。后来他在安全屋里等待韦德痊愈的时候,那些新生的,柔嫩的组织,毫无保护的内脏与抽搐的腔体,竟然奇怪地令他全身发烫。爱和欲贯穿了他的身体,藤蔓在他身体的末梢开花。当他伸手抱着韦德移动的时候,他的手汗就是花被挤压出的汁液。这份爱让他无所适从。
他忘记自己有没有跟韦德说过这件事,也许有,也许没有。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韦德,我爱你,但你还是不能这么做。韦德,我爱你,但我们还是两种人。对一切发生的于事无补。彼得不想再想这些了,如果想得再清楚一点,他就会失去兴致,完成这样的一次手淫需要他——意识朦胧、神志不清,忘记他和死侍驴头不对马嘴的地方,想起纽约的夜空,直升机轰鸣着发动机突突的声音起飞,韦德说让我们荡得比那玩意儿更高,小蜘蛛!然后他们就飞起一个惊人的弧度!——死侍的身体,紧贴着他热而不安的胸膛,他兴奋地大吼大叫。——该死的,这是什么记忆。彼得确实没了兴致,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胸膛里回荡起一阵沉闷的笑声。他想起和韦德一起度过的夜晚,感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快乐,使他不为身体肌肉上的疲惫和酸痛所苦,弓起身来莫名地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天已经快亮了,纽约的雨密密地消散在浑浊的空气中。他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韦德,我爱你。——他抱着韦德,确切地说是抱着一部分的韦德,他不确定以韦德的伤势来说他有没有能力听见这句话。但他是那样地痛苦,以至于必须要不停地说这句话来使自己维持活着的感受。但那时韦德……呃……他觉得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他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但他现在回忆起来了。他觉得那有点像是个死侍特供版“我也是”。那还是——什么都没解决,没有什么确凿的变化。只是纽约的一天又开始了。彼得帕克需要起床,上学。他在白天做好学生,夜晚做义警,偶尔做死侍指手画脚的搭档。并且在凌晨五点钟,因为想到他而燥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