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84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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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海贼王 青雉,赤犬,萨卡斯基,库赞
标签 海贼王 犬雉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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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8 21:40
赤犬篇——补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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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斯基打断了他。
“既然那位赤犬这么厉害,为什么他没有帮助你?”
“什么?”青雉不再微笑了,直直的看着他。
“你的身上发生了某些事。”萨卡斯基肯定的说,“我想知道原因。”
英灵挺直了脊背,昏黄的光线也不影响萨卡斯基发现英灵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他对这个话题有深深的敌意,萨卡斯基张了张嘴,不太确定是不是该继续。
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而且有必须知道的理由。
“我…梦到了你的过去。”萨卡斯基迟疑的开口,描述了他这几天的困扰。
很多次,他在梦中惊醒。那根本不是梦,只是无边的黑暗、窒息、贯穿全身的疼痛,连一声悲鸣都无法发出,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就又被层层封印包裹……如此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反复……
他不知道那些梦境贯穿了多久的时间,但应当是很漫长的吧……那每一次醒来中间应当都隔了很久。
他在描述时观察着英灵的神色,然而青雉就像突然化作了一尊冰雕,不给予他任何反应。
“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萨卡斯基急切的问,“那是谁做的?你每一次醒来应该都有人在操纵,那片黑暗又是什么?到底是谁…”
英灵并不回答他。半晌才冷着脸询问了御主一个问题。
“……你就只梦到黑暗?没有别的?”
萨卡斯基沮丧的摇了摇头。如果他知道是谁将英灵困在那片黑暗和痛苦之中,他就…他会立刻动身去杀死那个人。
英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空气充满了胸腔。
“这件事你问我也没用。”他平静的、无动于衷的说,“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骗人,你明明知道的。我们天真又正人君子样的御主大人应该问他自己呀。
闭嘴!他对自己说。
“这怎么可能!?你不知道自己的事,不要糊弄我!那是谁做的?”萨卡斯基气愤的喊着,认定英灵在搪塞自己。
“因为当时我已经被封印指定了,所以完全不清楚任何事,你满意了吗?”英灵终于维持不下去平静的面具,没好气的答到。
“你被封印指定。”萨卡斯基惊奇的重复了一遍,转念一想自己在惊奇什么…青雉的力量值得封印,但他没由来的希望那能执行的晚一点……而且这里面还是有疑问。
”我研究过封印指定,那根本不是封印指定。”萨卡斯基困惑的说。
嗯嗯,当然,赤犬当然早就对封印指定很感兴趣了,而且还对现有的封印方式很不满吧?说不准就是他提议的,利用用你冻结时间的魔术造福魔术世界……
啊啊啊,闭嘴!
并不清楚英灵心中所思的的萨卡斯基仍在为英灵愤慨。
“未来的我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忍不住责备那个世界的自己,“你明明一副我们是朋友我们很熟的口气。难道你那位厉害的赤犬君就只是傻看着。”
“至少告诉我是谁对你执行的封印指定,这你总知道。”萨卡斯基又一次问道,“那些人伤害了你,别维护敌人!”
青雉却不再说话,甚至不再看他,他的脊背僵硬了,空气冷了下来,一堵无形的冰墙降落在房间里。
完全是将萨卡斯基拒之门外的态度。
为什么,没道理。萨卡斯基不懂,英灵难道对那种人生欣然接受吗?现在明明有去警告过去的自己,干掉做这事的人,从根本改变未来的机会,他却要白白浪费掉吗?萨卡斯基咬了咬牙。
他不想说是谁做的,那好吧,还有另一条路。
“这件事还没发生对不对,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他问。
青雉终于对萨卡斯基的问题有了反应,他看向他,那双黑色眸子中的光近乎于憎恨。脑中自己变成冰雕的假想图让萨卡斯基这做御主的反而险些后退一步。
“你想要做什么?”青雉反问他,“对我执行封印指定是整个魔术协会的决定。你要和魔术协会对抗吗?”
还是……要帮魔术协会找到我呢?他阴郁的想。
“现在协会还没有做这个决定就不用和他们对抗。”萨卡斯基梗着脖子说,“而且那根本不是封印指定!”
“是有人被封印指定后又被取消的,他们形容那好几年对他们就只是一闭眼又一睁眼。”年轻的萨卡斯基坚定而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你所接受的,不是封印指定。”
“那么这就是错误的。你被欺骗了。你,也许还有你身边的人,你们都被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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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看着自己尚不够成熟的御主,赤犬的眼睛里闪烁着决心,看上去他决意要帮助自己,一如他当年站在协会那边决意要与自己一战。
“告诉我,该怎么才能阻止这件事。”萨卡斯基盯着青雉的眼睛又一次发问。
青雉的喉头紧缩起来。
对于英灵来讲,被召唤出的年龄之后的人生虽然同样记得却如梦境般没有实感,事到如今他没法完全明白未来的自己的想法,不然他大概没法如此淡定的面对御主。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他在那短暂的清醒里思考萨卡斯基是否知道这一切。虽然总是只有很短暂的时间,累计起来却也有些长度。他想明白了一切,虽然不能控制他却有感觉,那些痛苦是在刺激自己的魔术回路,有人在“使用”自己,经年累月的使用自己。
赤犬知道这一切吗……他是在知道魔术协会的做法后心安理得将魔术之道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吗?还是说他也被魔术协会蒙蔽了呢?
到后期库赞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留有理智,只是在心中空荡荡的重复着萨卡斯基的名字……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这个名字就是痛苦的代名词……但也有时他又是想着这个名字才能忍耐住痛苦。
自己终究是在过于漫长的黑暗里疯掉了。如果赤犬真的以狂战士职阶召唤出自己,他会在召唤成功的一瞬间送命。
而如今青雉终于如愿知晓了如果赤犬知道这一切会是什么反应。
他居然想阻止这一切。
这位年轻的御主甚至秉持着servant只是使魔,英灵仅是是得胜工具的观点呢。如果这就是来自赤犬的道歉的话,还真是过于迟到但终究会来临啊。
但是……这还是过于不可思议了,尤其对于自己来说。
英灵深黑色的眼睛像两片漆黑的磨砂玻璃,映射不出任何东西,将一切都收归于一片平静。
“阻止……你又不知道他们要拿我去做什么,这里面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他说。
“我不在乎。”萨卡斯基打断他。他只是想阻止这件事,怎么就会这么难?这个蠢货弓兵…都不懂开口求人的吗?现在甚至已经不用他低头求自己了,到底为什么!?
“别天真,你会在乎的。”英灵摇摇头。感到自己的胸腔压紧了。
“那就把你知道的完完整整的告诉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会站在你这一边!?”萨卡斯基喊出来。
“因为你从来都不会站在我这一边!”英灵同样失控的回嘴,低下头用手掌揉搓了一下面颊。
“我曾经敬仰你…我曾经仰慕你…倾慕你。”他艰涩的开口,重新抬起头与自己惊讶的御主对视,眼睛里又一次显现出感情的颜色,那么深切那么痛苦,像能割开人的皮肉。
“我曾经想要追随你,萨卡斯基,我真的尽力了。但…我们都改变不了自己,更改变不了彼此。就算他们将我们并列,给我们相互对应的阶位…我就是没办法和你站在一起。”英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萨卡斯基为那话语中蕴含的感情不知所措,只是说出这几句话就像要将英灵撕裂。虽然他表现出的只是动摇,萨卡斯基却好像看到他经年累月的不安,他从憧憬走向失望,在黑暗中坠入绝望的深渊。
他不是在说给自己听,该听到这番话的人不是自己。
“我不该说这些。”英灵最终说。自己会说出这些,一定和自己体内旋绕的灼热魔力有关。自己寻求了自身承受范围以外的东西。
可他何尝不向往。当萨卡斯基登上冠位时他也曾深深的仰慕,和所有人一样被他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的决心和气魄所折服,相信他能引领魔术协会而忽略内心的不安。
结果就是,自己跟随萨卡斯基走上的根本是条自我毁灭的道路。魔术协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每一个魔术师都无所遁形。当萨卡斯基在协会里不断施加自己的影响力时,自己却反而开始帮助自己的同类,或者说同自己一样的异类。从总能用蝶魔法复活的老怪物到才八岁就被称为恶魔之子的少女,他帮过不少人逃走……最后终于轮到了再也瞒不下去却无论如何不愿意帮协会执行封印指定的自己。
自己绝不能助纣为虐的决心,却被视为阻碍魔术世界通向根源的障碍,需要拔除。而自己居然让他们成功了。
他们将青雉永远的困在了那个名为“自己本身”的黑暗囚笼里,见证自己是如何被“善加利用”…真是想想都令人作呕。
“你有没有向我求助过?”萨卡斯基,他年轻的御主轻轻的问。
英灵摇摇头,已经支离破碎却态度坚决。
“就算求助也不会有任何不同。”他说,“我早就了解…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最终的结果也正如我所料。对于…对于他来讲魔术之道高于一切。”
————————
虽然英灵忽然选择将自己和他记忆里的赤犬分开,正如萨卡斯基一直希望的,但却很难说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萨卡斯基已经听懂了,未来的自己一定犯了一个…很自己的错误。
人很难忽视噪音,但当人不想听到某种观点,对方就算喊到声嘶力竭人也听不到。而更别提这是青雉,简直是轻描淡写装傻充愣的典范,他怎么会喊出来。但他一定呼救过,用他自己的方式,他一定尽力确认过自己…赤犬的心意。
而那位赤犬君八成已深陷自己认定的目标里,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怪不得他不向现在的自己求助…他活着的时候一定早已经求助过了。
波尔也曾经批评过自己一旦认定了某事就会一条道走到黑,听不进别人的话。自己上一次在大事上接受泽法老师以外的人的建议是什么时候呢?
而在青雉这件事上,那位赤犬…自己甚至可能转而攻击青雉,毕竟在突然决定参与圣杯战争前萨卡斯基的志愿就成为执行人。既然对青雉的处理是魔术协会的决定……那这必然符合魔术之道。协会一向不拿人性当回事,他们执行封印指定可不止一两天了。而立场正确且充满战斗的任务?自己的最爱。
他深深叹了口气。
“已经够了,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英灵的躯体化作冰屑,准备灵体化。
“等一下。我还没问完。”萨卡斯基举起了右手,手背上呈现规则多角形的令咒发出红色的光芒。
英灵停下分解,向他一歪头:“如果你是想用令咒让我说出什么……”
“这是做不到的,我知道。”令咒的光芒只是为了阻止英灵灵体化,如萨卡斯基所料青雉做不到完全无视自己。
“我不想命令你。”御主在应该下达命令的关口如此开口,“我知道了,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我没做什么好事。但如果你还了解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话…”他抬起头,充满希冀的注视着英灵,他必须拿出自己全部的诚意,“我不会为自己辩护,但这一次,我决定要站在你这边,请相信我会尽全力和你站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曾经那么了解我,了解萨卡斯基这个人,就应该明白我的决定的分量。”
“现在告诉我该怎么找到你,时间、地点,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铁灰色的眸子固执的盯着青雉,直到英灵泄气的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经回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英灵说。
萨卡斯基有一瞬间以为他最终拒绝了自己,然而英灵继续说了下去。
“在我的记忆里这时我已经在时钟塔和你认识了好几年。你也没有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因为我会阻止你。”
“一切都和我知道的不一样。”他若有所思的感慨,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应该是好事,也许这个世界里我根本没机会活到成为魔术师。”他的口气近乎如释重负。
萨卡斯基的脸阴沉了一阵但没做出评价,转而询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参与圣杯战争?”
“难道你觉得这战争是什么好东西吗?如果黄猿…波尔萨利诺说要参加下一届圣杯战争,你会欢天喜地的给他买机票吗?”
“不,不可能。”萨卡斯基皱起眉头想象了一下。首先死亡率就是问题,尤其圣杯战争常以失败告终,为之奋斗致死也很可能成就不了任何事,而此处的圣杯则格外奇怪,“……上一次圣杯战争就疑点重重,短短五年圣杯就又一次开启,总觉得有什么不和谐的因素在里面。”甚至有种这圣杯在迫切希望实现愿望的错觉。
“所以不建议别人参加不是很正常。”
“但你又怎么知道……”萨卡斯基顿了一下,青雉当然不会知道圣杯战争有问题…还是说他知道?既然是在时钟塔相遇那他们应该年纪相仿,上一次战争就在短短的五年前,而不是像之前每一次都间隔了五十年,幸存参与者还都记忆犹新,前提是幸存者还活着……他们当然会阻止周围人参与下一次圣杯战争。
萨卡斯基震惊的得出结论。
“你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他难以置信的说,“时钟塔怎么会派学员参加。”
“嗯…那时我还不是学员,更不是时钟塔派出的。其实我比你要小几岁。”青雉看向萨卡斯基,“所以这样称呼你为赤犬君还可以逗你来寻开心真是新奇的体验啊。”
直觉告诉萨卡斯基不可以信这种话。他确信无论任何年龄的青雉都会拿自己寻开心,根本不是称呼他赤犬君还是萨卡斯基前辈的问题。
不,他说这句话就是在拿自己寻开心。看着英灵真诚又无辜的脸,萨卡斯基恼火的想。
“嗯,好了,我知道了,圣杯战争应该像电影一样严格遵守年龄限制。”他问道,“然后呢?其他的呢?”
“这就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也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
在御主开口前,英灵示意他先听自己说。
“名为‘青雉’的魔术师的道路必然通向时钟塔。如果我没有去,那恐怕这条道路已不复存在。”他喃喃自语,“不知道上次战争发生了什么,有可能其他队伍的敌人做了什么,又或许是我召唤出的英灵做了什么……变量太多,不想了。”他挠挠脑袋放弃了。
“说清楚一点,别在那自言自语的!”萨卡斯基愤怒吐槽。
唔,按理说,萨卡斯基更需要的是这之后的信息……可青雉看不到如此前提下的未来。
“总之少年时代我可坚信自己一定能成为魔术师的,变故一定发生在上次圣杯战争,仔细调查的话应当会有发现。”
“但无论原因为何,这个世界我们不会相遇也不用过于在意。”
“什么!?”
“你无非是担心协会的威胁,但这个世界的我没去时钟塔就连名正言顺的魔术师都算不上。”那这个潜在威胁直接失去了前提。
而且这样看的话,作为魔术师贸然接近反而可能带来威胁。萨卡斯基沉重的想。
“……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找你就直说。”他沮丧又不情愿的说。
“不,怎么会…我只是希望你别把这看做负担。甚至不用看做约定之类的。”
青雉叹了口气,不当魔术师不认识赤犬和黄猿的人生于真是难以想象,这种前提下他完全不确定自己的人生会是如何。
“……无论你最终找到或找不到我都不代表任何事,名为青雉的英灵已经不代表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你与我的约定不必看作是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人的约定。”
事实就是,英灵的命运已经无从改变。青雉缺失的记忆不少,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能登上英灵殿。但作为英灵现世时,青雉至少得知了人们是如何歌颂他的名字。
“圣殿核心”、“封印者”……他成了某种传说。大概那些使用他的人惊奇于他的…功效。这份惊异让他字面意义上躺着就成了英灵。
完全笑不出来呢。
如果失去过去,失去悲剧,英灵就不再是英灵。
而对于萨卡斯基,属于他的未来仍在前方等待着。这世界上没有谁与谁注定相遇,没必要因为另一个世界的旧事影响这个崭新的未来。
青雉将指尖轻抵在赤犬的上唇阻止他开口反驳。
“能与这样年轻的赤犬君再次见面是命运给予我的礼物,那么我希望这对于年轻的赤犬君也相同。不要想着必须找到我帮助我之类的。”
“请把这看做是礼物,别看做是负担。”
萨卡斯基拨开他的手。
“那你想让我怎样?”他说。
“……想见到我时就去找,找累了就放弃,就…随心所欲吧。”毕竟,这个人的肩上从来不缺少负担,能随心所欲时反而是少数。
不是因为想要保护,不是因为负有责任,仅仅因为想要、因为好奇、因为喜爱而行动吗?萨卡斯基皱了下眉头。人生在他心中不是这么轻松的事。
“我答应你。”他说,“但我想……最后我还是会找到你。”
“我会坚持很久,比你能想象的更久。”
刚好在这期间,萨卡斯基也能重新思考一下他最终想在魔术世界取得的位置。如今的魔术协会究竟是服务于追寻根源的事业还是服务于协会高层的私欲呢?封印指定到底是在为未来保留奇迹,保留到达根源的机会,还是在给有希望达到根源的魔术师判定死刑好为某些特定对象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权力……
根源之涡就像只容一人通过的鱼篓出口,道貌岸然的魔术师们则是一群被困篓底的螃蟹。大家的目标都是逃出鱼篓,却总有人自己上不去就去阻拦那些能爬上去的同伴,最终谁都别想爬出去。
但首先还是近在眼前的战争。不光要追求胜利,更要追求真相,那个圣杯真的具有实现愿望的力量吗?
既然青雉曾经作为御主参与过上一场战争,关于这件事的调查会容易些。
夜还很长,需要想清楚的事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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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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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的事情忙完,《毒液》和《神奇动物在哪里2》也都刷完,我胡汉三又滚回来更文了_(:зゝ∠)_
还剩一篇完结,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