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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太】秘密关系 30—31

作者 : 潮汐月亮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文豪野犬太宰治,文豪野犬织田作之助

1039 20 2022-1-7 18:28
导读
2019补档
手指按上琴弦的时候太宰治脑海里霎时掠过了很多东西,那些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随着指腹摩挲丝线的动作而星星点点地亮起了一瞬,而后又渐渐暗淡下去,被后来的回忆取代。他低下头,唇齿间悠悠扬扬来回跳跃着几个高低不同的调子,最后他确定了自己要的旋律,手指滑动摆好姿势,终于缓缓拨了下去。


他差点弹错第一个音,时间隔了一段距离,连触感都变得陌生了,肢体记忆帮他攀在失误的边缘,但到底还是在最后一刻拐了回来。吉他不是常用的,他走的那年将这把陪了他多年的好搭档直接给随手扔在了办公室的一角,还是森鸥外把它捡起来细心地收进自家的柜子里,太宰今天重新发现它的时候外壳上连着的带子正莫名奇妙地躺在地毯上一截,颜色还和地毯如出一辙,几乎让他摔了个脸着地。


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打开箱子,里面立刻哗啦啦掉出一堆雪片一样的白纸,太宰往后退一步,白纸就刚好散开到他的脚尖。


那是一堆乐谱的草稿,黑色水笔画着五线谱,另一只铅笔在上面修修改改画音符,抹得满面灰黑,一个个痕迹月球坑似地铺在纸上。他认出这是那首自己唯一亲手写过的小情歌,诞生在认清自己对织田的感情以后不久。少年再怎么说也还是少年,荷尔蒙在一腔滚烫热血中烧着烧着就烧进脑子里去了,他拿出自己最讨人喜欢的模样在对方面前表现,活像只努力开屏的雄孔雀。奈何那人看他的眼神永远像在看小猫挠墙,而且不关心他为什么要挠墙,反而比较在意他的爪子疼不疼。太宰无处发泄,炙热的情感全数倒进了音乐里,头一次主动跑去跟森先生说他要做一首个人单曲。


铅笔在指尖转了一个晚上,在云彩间透出几丝淡粉的日光之时他在纸上慢慢地写下一行“只要有你在”。


[只要有你在,就算有悲伤的回忆。]


[有悲伤的回忆也会被风吹散,无论何时也请不要忘记。]


少年的头枕在手臂上,眼皮颤动昏昏欲睡,字迹从左上角一路歪到右下角,一个“い”的最后一笔在迷糊中给拉出了几倍的长度。他度过了很多个这样的夜晚,想写又写不出来,废纸团噼噼啪啪扔了满地,要说爱总是不知道从何开口,兜兜转转只能说出一句“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那么多,最后也只能废尽心思从里面挑出几句不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后来又转念一想反正大众都觉得他风流多情,谁看了都觉得像是在写自己。笔尖停滞半天,却还是没敢改。


[只要有你在,你温柔的眼睛。]


[每当看到你的眼睛,都会爱上你,都会看到未来。]


他不能暴露,织田更不能暴露,他戴着面具吻他,隔着一整个世界向心爱的人伸出手。他弹这首曲子给很多人听,给粉丝,给朋友,给合作对象,却唯独没有让它传达到它该去的地方。


[伸出手想要触摸,有你的未来。]


不远处吧台上趴着的身影一动不动,红色的脑袋埋在米色的风衣布料里,衣摆垂下去,随着晚风轻轻摇晃。


[用无法抵达那片天空的,那样轻声的话语]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地温和流淌,悄无声息地融进夜色里,化在Lupin昏黄的灯光里。柔软的音色一点一滴渗透进这方不大的空间的每一寸角落,轻轻覆盖在那个人的身上。


[你在寻找着什么呢?]



太宰抬起头,弯弯眉眼。


[我就在这里哦。]


他的最后一个音节咬得很轻,很淡,似乎是在呓语一般。


[你一定,一定能找到我的吧。]


[在你的心中,有一朵花盛开了。]









太宰将吉他重新放回盒子里,站起来将它在肩上挂好慢慢向吧台那边走去。他一步一步向那边靠近,不急不缓,一只手握着琴盒的带子,仿佛只是个风尘仆仆的旅客。然后缓缓在织田身边停下步子,低着脑袋,柔声道,“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


他说话的语气相当乖巧,像他的爱人,还像幼儿园四五岁的小孩子,每一个字都精准踩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织田拒绝不了。而之前喝下去的酒精也都像是藏足了后劲等候在此刻将神经给冲得酥麻,他费了点力气才才让自己向旁边挪出一段距离,算是默许。


“谢谢啦。”


太宰一边取下肩上的琴盒边往高脚凳上搭了一条腿,脚跟蹬在木条上坐稳后便熟门熟路地冲老板打了个响指,挽起袖子手臂朝另一侧偏了偏,“今天就要一杯水就行,麻烦了……”


“嗯?”


太宰任由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臂被人死死地捏在掌心里,镇定得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是对他笑了一下,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喝水的哦,织田作。”


织田全身的血都从四肢百骸脱离出来直直往脑子里冲,在那段小臂出现在眼前的一刻就猛地抓住了它,握住男人裸露的手腕的十指带着几乎要捏断骨骼的力度还在不住地往里收紧。


太宰皱起眉头,道,“织田作,松手。”





“为什么?”





一向平静的蓝色眼瞳里神色沉寂得可怕,那片海洋一如既往地安宁,宽广,但他能看见那些盘旋在水面之上的乌云翻腾,黑压压布满整片天空,声势惊人的暴风雨在水汽中悄然酝酿股长,是天空上海波下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庞然巨怪。他从没见过它的模样,织田作之助做事向来都带着一股太过于无所谓的态度,他自己以前都还逗过他说你生气是个什么样子,让我看看呀,好好奇?当时织田瞥他一眼,换了双筷子夹起蟹肉寿司就往他嘴里塞,待太宰被堵得出不了声的时候才说了句你不需要看到。


他在躺在床上休息的那么多天里设想过千万个和织田见面的时候他可能问他的问题,拖着一具正在维修中的身体硬是在思维的宇宙里跑出了十万八千里, 他为了迎接它而做足了准备,却还是在真正面对的那一刻卡了壳。太宰张开嘴,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然而真正发出的除了气音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天森来给他拔针的时候看见他卷着被子缩在床铺最靠墙的那一侧,一副睡着了的样子,睫毛却还微微轻颤着。他于是再往前踏出一步,鞋子故意弄出了点响,太宰就猛地睁开眼睛。森对他说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是可控的,但也总会有那么些事情就算精心准备了也根本没用,这个世界最爱的事永远都是巧合和不可预料。


“这些都是中也君说的哦。”男人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而滑下两缕。




太宰深吸一口气,抬起剩下的那只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呼吸不自觉地就粗重了起来,咽喉干涩发痒。他去抓那杯晶莹剔透的水,但织田死拽着他的手腕不让动,他动一下织田就又往狠里掐他一下。太宰吃痛,咬着下唇不说话,似乎真的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了。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为什么”这个问题总是在柔和中又夹杂着最疼痛的尖锐,发问的人疲惫了,回答的人也永远交不出令对方满意的答卷,他靠谎言渡过一场又一场这样的劫数,到底是不敢拿真心去碰。


问题从来不在织田作之助,自己才是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在爱人的能力上实属残次品。


太宰握住冰凉的杯子,冷汗沾了满手,冻得他察觉不到自己的声线在颤抖。


“抱歉。我其实……有点害怕。”


他垂下头嗤笑出声,肩膀不住耸动着。


“很可笑吧。”




说出“害怕”这个词的时候太宰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世上能叫他害怕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任何形势的威胁恐吓都无法撼动他分毫,就算有人把枪口戳在他下巴上,太宰也能若无其事般张开嘴吐出不悦耳的话来,反正这些暴行最后的归属也不过是死亡,他求之不得这份解脱。


然而却又有那么一个人,不用任何手段就能让他从心底里战栗。


“你对我太好了。别对我这么好,真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北冰洋顺着洋流误漂流至热带的一尾鱼,温暖是最令人上瘾的剧毒,不知不觉就渗透了他的全部,那些柔软的爱意深深侵入他的骨髓扎根在每一寸神经上,在骨缝里开枝散叶,一牵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不愿再回去,握着一捧细沙在手心里,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自己不合格,不管是对你还是对这个孩子。”他的发丝散下来盖住眼睛,侧面上只能看见那双唇还在微弱地颤动,“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没办法让那些话,那些你不想看到的东西都彻底消失永远不影响到你。我明白,你不喜欢,你感觉很累,即使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最开始那段时间太宰想过,等到织田自己疲惫了以后应该就会主动离开他。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人在某一个东西上压的筹码越多,就会越来越患得患失,不需要织田开口,他已经再也不愿意放手了。


自己到底还要怎么样呢?


他放慢了呼吸,努力克制的模样像是在面对即将溃堤的浩浩江水,缓缓说道,“织田作。”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你爱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太宰转过头,正对上身边人的眼睛。织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视线在他的身上上下巡视片刻,眸光暗沉,脸色看起来也极其不好,那只钳制住他的手依然没有一点要松劲的意思牢牢挂在他的手腕上。


“太宰治。”


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要咬碎在牙齿间。


“嗯,是我。”太宰轻轻应道。




哐的一声巨响猛地炸开在酒吧里。




太宰瞪大眼睛,刚才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像是被人给直接从椅子上拽了下来,只见一阵天旋地转以后便整个人都被织田给狠狠压制在地板上,后脑勺磕在硬质的木板上撞得发晕,丝丝钝痛从被人按住的双肩处传来。织田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太宰身上,头歪在他的肩膀处,带着酒味的灼热吐息就喷洒在青年颈间。


太宰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胸口被抵住导致呼吸不畅,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些破碎的字节。


“喝醉啦?”他的十指覆上胸前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揉了揉对方红色的发丝。


紧接着织田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口。


卫衣领子歪向一边,被生生拉出了一道极不自然的弧线。太宰被雷劈了一样傻在当场,愣是反应了好几秒才暴起去扒身上人的手,而肩膀处大片皮肤已经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酒气的潮热和身上的凉意混合在一起,Alpha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扩散出来。太宰一嗅到那股熟悉的烟草气息当下就被逼红了眼眶,紧咬着后槽牙赶紧使劲去推身上的人,“你搞什么啊快醒醒!现在还不可以,你到底喝了多……”


织田一把攥住他的两条胳膊,然后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太宰彻底呆住了。


他是真的在咬!迥然不同于平日里缠绵温存中的亲吻和舔咬,而是纯粹遵从本性的野兽般的暴力动作,几颗尖牙深深没进太宰的皮肤里在肌体上留下两道泛白又泛红的印子,随着动作的持续红色也继续扩大,皓白的牙齿下逐渐翻滚出细细的血珠。


太宰痛极止不住地开始挣扎,“痛痛痛痛痛!!!织田作别咬了别咬了你要干什么啊啊啊啊——————!!”




“老板!救命啊————!!”




Lupin的老板本来在里间换衣服准备关店,猛地听见外面传来太宰堪称凄厉的惨叫,急急忙忙推开门冲出去,迎面而来就看见两个人滚在地上互相撕扯着打得凶猛,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已经溢满整间屋子,让他一个Beta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呼吸不畅,难得太宰居然还有力气发狠和自己的伴侣展开殊死搏斗。他们踢翻了一整排高脚凳,混乱之中还震翻了几个玻璃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尖利的玻璃片撒了满地狼藉。太宰脖颈上青筋暴起,用力撑起身子也去狠狠撕咬织田的肩膀,大脑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他弯起膝盖试图撞击Alpha的腹部,却在碰到的前一刻就被察觉并且暴力按下。


“织田作!清醒一点!!”太宰几乎在咆哮。


老板僵在一边不知所措。太宰气得上头,他虽然从小被训练过对Alpha的信息素有一定的抵抗力,但对方是完全标记过他的Alpha,再加上这么近的距离,身体的力气已经在一片浓郁得过了头的烟草味里被一点点抽走,被迫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事情正朝着最糟糕的方向疾驰而去……


织田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像被切断了电闸一般猛地停在了当场。


“织田作?”太宰试探性出声,微微向上撑起身子,“你……”


下一秒两个人的额头“咣”一声撞在了一起。




“……”


“喂……”




太宰欲哭无泪,只能仰面躺在地板上给织田当人肉地毯。后者已经用光力气抓着他的衣服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平稳和缓,与自己就快蹦到嗓子眼的心跳形成了鲜明对比。老板看着这边似乎终于消停了,悄悄从吧台后面露出一个脑袋,便立即挨了太宰一个白眼。


“别看了,求你。”太宰此时正脱了力动弹不得,满脸写着绝望。


“快来帮忙,我要被压死了……”











31.


织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自和江户川乱步告别后直到凌晨几个小时间,面前的酒杯空了又满上,满上后又变空循循环环几乎没有断过,到最后太宰治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到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都已经变成了易燃易爆炸的不稳定液体,火星子噼噼啪啪在他的脑海里跳跃。意识模糊,眩晕……最后干脆断电似地直接黑了屏。


头痛得像有人在后面狠狠给了他一闷棍,末了还把杆子插进去翻搅了几下,浑身上下都被卸了力气,喉咙干涩,脖子上也针扎一样……


嗯?


织田忙伸手摸自己后颈的腺体。虽然极其微小,但指节在那块皮肤周围刮蹭片刻还是能感受到有一个小小的血痂莫名出现在了自己的腺体中央。


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晕着蜜金色的阳光蜿蜒从浅灰的被单上流淌而过,悠悠然洒满了整个床铺。唯有他身侧的一块被挡在阴影里,绵软枕头上搁着个褐色的脑袋,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间,蓬松卷曲的发丝蹭在被单上,在昨夜的睡梦中被随意揉成胡乱的一团。


织田侧过头,伸手给那人将闷住脸的被褥往下拉了点,被褥下是一张介于成熟和青涩中间的脸,双颊因为缺氧而泛着两抹粉红。似是因为接触到了阳光的刺激,他的眼皮动了动,颇为埋怨地发出几声细细的梦呓。


“唔……”


身边的人翻身的动作使得身下的床铺发出轻微的摇晃感,太宰一边揉眼睛打呵欠一边软趴趴地转过身来,迷蒙的鸢色眼瞳对上面前人猝然紧缩的海蓝瞳孔。


“太宰?”


青年没回答,反倒是挑着眉毛上下打量他几眼,半晌才吐出一句,“这下终于清醒了?”


“…什么?”


太宰眯缝起眼睛,鸢红的深潭里隐隐流露出几丝戒备,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晚实在是折腾得够呛。


虽然说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就地正法之时却只被咬了一口,勉强能算是好事,但织田昨天咬他咬着咬着就突然睡过去以后便彻底没了意识,太宰在老板的帮助下才好不容易把人给搬回了家。他给老板道过谢送人出了公寓大门,结果一回来就发现了更严重的情况。


织田的易感期爆发好巧不巧撞上醉酒断片,烟草信息素已经完全失控散满了一屋子,吓得他赶紧锁了门去药柜里翻抑制剂。Alpha和Omega不同,没有发情期,抑制剂也就在一年偶发个两三次的易感期里能稍微出现一下,早就被埋在了最下面,翻找起来不比拆柜子轻松。待到进行注射的时候,他刚放走第一滴药水便觉得手腕一疼,自家Alpha又不知怎么突然捏住了他的手,正正好好掐在之前被捏青了的地方,疼得他眉尖一跳。


太宰紧咬着牙将药剂全数推入进去。清酒的甜香被动回应着Alpha的指令,和烟草味的信息素肆意纠缠,如潮水一般将他们淹没。他几乎是赶紧甩掉了用光的抑制剂外壳,在余下的气味中拖着燥热的身体果断给自己也来了一针。


隐隐有探头趋势的发情终于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被强制按了下去。太宰简单清洗完自己的身体换了睡衣躺下去,想想又支起身子来将盖得不太整齐的被子从他身下扯出来一截,向上拉了拉帮他掖好,刚刚闭上眼睛却又猛地感觉腰间一紧。


织田将他一把扣进怀里,脑袋按在自己胸前。


男人抱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在抱爱人,不如说像在抱毛绒熊,完全不计对方感受地收束手臂将人占有在臂弯里,两人肌肤仅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紧紧相贴,红发男人将头埋在温暖的皮肤上轻轻蹭着,炙热并混杂着酒气的呼吸清晰可闻,呼在太宰的脖颈处,像是故意点燃了一团火,刚刚熄灭的燥热再次一点点从小腹攀上来,青年死咬着下唇发出几声呜咽,扣住床单的手指张开在上面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


所幸太宰还处于恢复期的身体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实在没法坚持下去了,就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也算迷迷糊糊睡了会儿,想着大不了就是明天起来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自己的胳膊和脖子。然而到了清晨升温的时候却又被对方给嫌热直接一把推开,被子从肩头滑落,胸前霎时空了一片,寒意丝丝缕缕渗进身体里,冻得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然后织田在他眼前光明正大地裹走了所有的被子,翻了个身,若无其事地接着进入梦乡。



………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太宰终于是开口问道。


织田一愣,面上空白了一瞬,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记不记得?”


太宰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织田眨着的双眼很是无辜。


“……”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太宰闭上眼睛慢慢点头,伸出手覆在额头上让自己缓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重新梳理一下昨天的事情,从我到lupin的时候开始说起。”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我的还记得吗,织田作?”


“大概一点半左右?”红发男人想了想,“你背着吉他戴了帽子,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驻唱歌手。”


“你唱了一首歌。”他说,“然后朝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嗯。”


“你说了很多话。”


“……嗯。”太宰应了声,露在外面的脸又悄悄往被褥里缩了缩,听起来闷闷的。


“我说了什么,你都听见啦?”


“都听见了。”







织田的眼神清亮,海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复杂神色,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亲了亲太宰的脸颊,一只手安抚性地揉揉对方的发顶。


“你担心得太多了。”他说道,“这些事情我是想过,但早就已经全部忘记了。”


织田犹豫片刻,音调降低了些,“还有孩子的事情……我其实也没打算真的完全去怪你,我也没照顾好你。”


“不,这是我的错织田作。”太宰打断他,“是我自己把抑制剂吃下去的,你不要……”


“太宰!你冷静点听我说。”


织田按住伴侣的肩膀,“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或是以后,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责任。”


“所以不要说谎。”织田深吸一口气,眉眼无奈般软了几分,“也别害怕我,好吗?”


太宰僵硬地在他怀里躺了会儿,许久才因为难受而像条小虫子似地扭了几下,埋在被褥里的唇抑制不住地上翘,最后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不生气啦?”


“不生气。”织田十指插进他的发间,细细顺着那纠缠成鸡窝似的褐色发丝,“我从来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他说得笃定,自己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太宰下一秒突然坐起来。


“你不会生我的气?”他提高了调子,“昨天是谁咬的我来着?嗯?”


“有人咬你?”织田一怔。


青年冷笑,手指附上领口就去解睡衣扣子,干脆利落扯开领口露出肩膀上一个已经发青的伤口,眉毛挑高,“谁干的?”


“你又跟谁打架了?”织田脸色沉了沉,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太宰的反抗便彻底将人放倒检查了全身上下,意料之中还在手臂上又找到了几处掐痕。他在伤口上轻轻按了几下,看到太宰疼得龇牙咧嘴脸色一时间更加难看,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想起和人打架了。”


“我没……”


“就算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也至少等身体复原了再说吧,太宰。”织田给他套好衣服以后自己翻身下床,“你先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


太宰大睁着眼睛目送他真的走出房门去客厅拿了伤药和绷带回来,随后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叮嘱他不要亲自和人打架,他的力量会吃亏。还说什么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教他格斗。


太宰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眸光闪烁不定,最后渐渐融化成一湾盈盈春水,润泽带笑。


褐发青年背靠在枕头上,盖在被子里的长腿动了动发出簌簌的响声,“就最近了吧,应该已经可以公布了。”


“织田作有想去拍的婚纱照吗?”太宰笑嘻嘻地一拍手。









——————————————————


太宰治:

@Osamu_Dazai619


致所有的粉丝:


虽然这个报告来得非常突然,想必会让很多人惊讶,对此我们深表歉意,但是在经过与经纪人和社长的多次商讨以后,我们两个也认为,所有支持过我们的人都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因此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时间告知大家这件事:


我,太宰治,结婚了。


那位先生并非大家所熟知的人物,是我个人的一名友人。我们相识的时间很早,互相扶持走过了很多年。而在今年我们决定结婚,告别过去,正式开启新生活,感受新的生命。


自从我出道以来一直承蒙大家的支持,真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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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照不是只有我出镜,他也在哦。^_^


23:00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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