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仙人只是陪他一会，谁知一周后他还在待在雪山营地，基础的检测实验都已完成，阿贝多拿着独一无二的测量数据，看向魈的眼中多了复杂。

  明明所想已经完成，他应该满足才对，也是时候放人走了，这可是守护璃月的仙人，没道理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但一周来魈真的只是配合研究而已，不问药剂的功效组成，只要是阿贝多拿给他的都会一口喝下，哪怕偶尔会被过激的反应刺激到瞪他一眼，但最后也是不发一言地默默忍耐。

  特意从璃月来到雪山，仅仅是为了帮他了却心愿吗？即使问他想要什么报酬也不过被一带而过，含糊其辞地说一句“你满意就好”。

  可他真的满意吗？阿贝多说不出来心里闷闷地好像堵着什么的怪异感受是什么，只是没来由地对魈生气，哪怕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洞口眺望雪景。

  不，正是因为他什么也没做所以自己才这么烦闷。阿贝多好像有点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了，好像有点……不想放手了。

  “塞西莉亚花？”阿贝多停下记录的笔尖，“为什么送我这个？”

  “……你喜欢吗？”

  “喜欢。”阿贝多微笑，“所以我才好奇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魈抱臂转身，下意识瞬身而走，哪怕他才刚来。

  转了转手中的花，雪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凑到鼻尖还能嗅到清浅的花香。

  他确实是很喜欢。

  不论是这朵花，还是带来这朵花的人。

  阿贝多承认在实验研究的领域他确实求知若渴，但他没想到这份不可遏制的情感会转移到具体的个人身上，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没学过怎么收敛贪心，只知道怎么去追求真相，无论如何，事情总该有个结果，不管是好是坏，总能断了念想。

  既然做好了决定就不会继续犹豫，阿贝多根据这几天收集的数据为仙人量身打造了一瓶特殊的药剂。

  接过阿贝多递过的试管，魈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撒着星屑的暗紫试剂:“还是喝下去吗？”

  “对。”阿贝多用笔杆点了点下巴，“麻烦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魈闻言动作一顿，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喝下了形似诡异的药剂。

  味道意外地不错，腹部也没有绞痛的感觉，反而全身都变得暖融融的，就好像喝下了一口热饮，在这风雪天格外地舒适。

  “这是什么？”魈看着空荡荡的瓶子有些好奇，抬头望去时正好看见阿贝多褪下长靴。

  “嗯？是我新调试出的溶剂，大概有暖身的功效。”阿贝多动作不变地脱下另一只靴子，只踩着真丝的长袜来到他身边。

  匆忙别过落在他腿上的视线，魈感觉药剂的效果好的过头了，他现在浑身都在发热:“你这是做什么？”

  “必要的研究环节。”阿贝多蹲下身拉着魈一起坐下，曲起腿蹭在他的腰际腿侧，整个人都要缩在他的怀里。

  魈明显呼吸一窒，睁大了眼看着他。

  原本只是舒适的热意逐渐发酵成燎原之火，裹挟着他的理智让他只能看见那一张一合的柔软唇瓣。

  长期抵抗业障侵扰的魈意志力无疑是强大的，即使阿贝多故意加大了剂量也无法立刻让他屈服于欲望。只是他依旧不明白阿贝多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分开双腿坐到他身上，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的纽扣。

  “我没有说过吗？最后是要研究仙人之体。”他倾身环住魈的颈项，“仙人，难道都像你这般清心寡欲吗？”

  魈低头看着怀里衣衫半褪露出大半肩头的人，眼中只剩他脸上清浅但魅惑十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