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876172
作者 : 纸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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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多元
原型 STAR DRIVER 輝きのタクト,STAR DRIVER 闪亮的塔科特 进藤须方,シンドウ·スガタ,津名志拓人,ツナシ·タクト,扬卷和子,アゲマキ·ワ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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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9 22:12
- 导读
- 时间大概在动画之后剧场版(开头新片段)之前……吧。根据情节需要剧情或有改动。内有原作梗。虽说是主角组,但是和子存在感略低,我的锅(。)
自从看了SD之后整天想着菠萝包,我也好想吃呜呜呜T T
——来自另一个人内心世界的声音,将要把答案交还给我们。
“呐,拓人,菠萝包是什么味道的?”
拓人看着和子蹦跳着向便利店走去的身影,耳边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这么一句话。他转过头看向须方,发现对方也转过了头。须方就这么歪着脑袋,一手搭着椅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距离有些近。这很奇怪,和平时刻意拉开一段以便让和子坐到中间的情形有着微妙的不同,却又一点都不会引起两人的反感。
海鸟的翅膀呼啦一下张开,起飞的那一刹那将绚烂的霞光笼进了它的翼端,随着它的远行,那些光彩渐渐抹入了海平面以下,光线忽地暗了些许。但是拓人还是能清楚地看进须方的眼睛里。
“等和子买回来,你可以问她要一个啊,尝尝不就知道了?”拓人笑着说,“她是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
表面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阳光飒爽,实际上内心不知道有多紧张的拓人正默默祈祷着对方不要注意到他呆愣的这两秒。
须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忽然用手一撑椅背,整个人站到了拓人正前方。拓人不太习惯地仰起头,眼神不自觉地飘忽起来。他不太习惯处于这样的弱势地位。须方伸出手拨开了拓人的刘海。
俯下身,浅淡的色彩碰到了稍厚微红的柔软。
进藤须方常年似失血之人,嘴唇的颜色也从未出现过绚丽的红,让人看着常常感到忧心不已。几乎每次蹭饭,和子都要唠叨上几句,无非是要他多吃些、吃好些。但那哪一件又不是进藤家上上下下竭尽全力在做的?只是命数如此,没什么用处罢了。
津名志拓人在Samekh一役之后彻底在进藤家安顿下来,而随着他借住的时间越来越长,类似的提醒也被他揽了过去,甚至养成了每天晚上喊须方喝热牛奶的习惯——即便多半会被无视过去。只不过,比起和子温和的语言劝诱的方式,他更倾向于行动,于是多多少少也是能够让这家伙吃进去一些的。
用和这类似的方式。
须方的唇舌逐渐入侵,他的牙齿啃咬研磨着他逮住的软肉,赤裸裸地向对方暴露着不容许拒绝的意味,却又因为现在的情景而显得更像是漫不经心的戏弄和调笑。在拓人的眼里,更有些像是男人自有的保护机制的反应,一切只不过是因吻而起,也当是由吻结束。
他们从未因为某个问题而争吵,从来只是因为立场而互相征战。
无非是武器,和女人。
任何爱情面前的人都卑微,不论是王还是骑士,理同战争。
世上的一切本没有不同,而正是因为深处的一些东西造就了区别,也就有了“你”、“我”之分。在遇到“你”之前,“我”们,何曾有过什么不同?
须方同唇色一样浅淡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哀伤。
他追逐着,戏耍着,询问着答案,要求着公平。在那个位置站了15年的人,如今却面向着一个外乡人寻求救赎,他心里的期盼和愤怒一样的多,但同时他也分不清,自己心中潜藏着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唯独能够确定不存在的,恐怕只有怨言。那么存在的呢,那些又是什么?
那是能被判定为“愤怒”的存在吗?
那是能被判定为“期盼”的存在吗?
如果是,那么他又在愤怒着什么,期盼着什么呢?
打破了一切平衡的人,他的身上,会存有一切的答案吗?
拓人内心若有所感。
他抱住须方的脖颈,似是安慰地回应着。
由于太过相似,由于太过不同,他或多或少地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理由。但是没人能把这些宣之于口。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一切的答案还不到解答的时候,人们需要的是他们的朦胧而非全知,人们想要的是他们的缠绵而非果断。
“拓人,你早上跟和子一起去买菠萝包的时候,和她接吻了吧?”
果然。
拓人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须方,你得注意点,让和子看到不好。”他的眼睛看向和子之前离开的方向,须方和他一同回头望去,只见少女的身影缓缓而来,携着夕阳的余晖,混合着空旷惨淡的傍晚景色,全都一道糅合了搅成一团,似乎天真,并非混乱,反倒单纯得闪亮无比。
他的视野里是这样的画面,心中的原野之上,却仿佛割裂两半,一边沉静如蓝,一边奔放如黄。
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是该被称为“脚踏两只船”呢,津名志拓人今天也这样烦恼着。
他对须方的吻并不陌生。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暧昧的关系。距离过近、呼吸交互、精神紧贴。一切的一切,或许要从一个雨夜开始说起,从一个不经意的吻开始说起。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可真不怎么样啊……”拓人难得地抱怨着,心情随着浴室里的雾气起起伏伏。或许是这雨天太过湿冷,又或许是这夜里的风太过凄惶,他不知道自己缘何生起暴躁,只知道某种宿命摆脱不得,让他坐立不安。
他听过,也看过,须方、和子还有班长三人的命运伊始,便是从一个雨夜而起。人们往往在糟糕的天气里过问苍天,声音却常常被雨声淹没,哗啦啦、哗啦啦,这通天贯地的雨倒不像是传达声音的使者,而更如同象征封锁的绳索,将人们束缚得更牢、更紧。
在过去的一些日子里,他时常感到焦灼。似乎他们三人有着共同的、无法介入的过去。即便他现在离这两人是那么的近,却仍好像有那么的远。这种感觉,在看到须方和子两人能够毫无交流却莫名相视一笑的时候,就会变得越发的清晰。他也时常感到无助,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他离他们更近一些——说起来,就连为什么要离“他们”更近一些,他都不知道。
他所在意的异性是和子,但同样的,他也在意着须方。
这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因为它是那么的不真实。而当他去想的时候,他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从何时何地因何而起的,他也分不清,这两种感情里,究竟哪一种分量更重。少年人的情意总是难以说清。他救过他,也被他救过。
拓人已经脱下衣物。他默默拉开浴室的门,须方已经在里面泡了一会儿了。
“你今天意外地磨蹭呢。”须方在两人隔着一道门的时候就开始发问。拓人每每都对此感到无语,说实话,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定义为耍帅,其实际意义几乎等于无,和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样无聊透顶。
“放心,肯定不是因为感情问题。”拓人在须方的面前意外地坦然,就算是赤身裸体也不会出现一些可爱的反应,这是须方一直感到遗憾的地方——他其实还是很喜欢逗弄拓人的。尤其是和子在场的时候,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
须方看着拓人下水,靠到他身边的池壁上。他忽然开口道:“是啊,拓人你肯定不会把和子让给我呢。”
拓人听了,转头认真地答道:“嗯,是的。”
池水幽幽地向外晃荡开去,像海鸟展开翅膀滑行到远方。水波的褶皱里,似乎载着无数的念想,那些东西也同海鸟一道,呼啦一下变得遥远。思绪总是没有止境的。
感情总是需要载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哪一份感情的载体呢?
或许世界上总要有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纷扰的不过是心绪,坚守住才能成为永恒的信念并为此献上余生。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样的意志和觉悟。而须方一直确信,在拓人来到岛上之前,他并没有。他甚至希望能将和子送出去,靠这样微弱的抵抗来逃避命运。同时他也一直相信,和子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也比任何人都要软弱、需要依靠和保护。
他并不能替和子决定她的想法,却能够为她保驾护航。这样的信念,是同拓人并肩作战之后,才真正领悟到的。或许之前他的口袋里一直藏着一把匕首,但直到现在,他才敢确信自己已经手握住它,并且再也不会轻易放开。
和平安逸却又死气沉沉,如同被诅咒缠身的时代已经过去。
充满探索和冒险、意外和挑战的新的时代已然悄悄来临。
他不需要再患得患失。抓在手里的东西,就不会再放手。
这正是拓人教给他的东西。
须方笑了笑,他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正如他所问过的:
“对一直保护和子有自信吗?”
那个时候,拓人没有做出回答。但他从那个表情上或多或少能够读出对方的心情,此时此刻,只不过是将那时尚未明晰的信念凝固紧实了许多罢了。
他说:“期待你的表现。”
拓人回了一句:“那么今后请多关照啦,师傅。”
笑容溅落在水珠里,让人不禁想在这一刻多停留一秒、再一秒。
须方站起身,开始擦拭身体。拓人急急忙忙地跟上,来不及拿上毛巾,先向门外喊了一声,叫人准备好热牛奶。须方总不记得喝,他早已经习惯先帮他安排好。
这么一想,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拓人却从未探寻。
须方凝视着他光裸的后背,对着那儿聚集着的诸多水珠,无端生出一种多年夫妻的感慨。实际上,这样的感慨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觉得他也快要习惯了。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想是守候着的女仆已经听从要求离去。
须方随手又拿了一块毛巾,搭上拓人的肩膀,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稍一用力,就将人翻转过来。右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凑近一点,鼻尖对准鼻尖,不要忘记闭上眼睛。
气息此时才混杂在一起。浴室之内的热气搅作一团,鼻端萦绕的纷乱呼吸已经不知该遵循何种规律。
只能感到煽情。
拓人不知不觉地攀上须方的后背,在这蒸腾的室内,和他名义上的“情敌”拥吻在一起。
莫名其妙,却又合情合理。
“须方?”
“嗯?”
“突然干什么啊……”
“只是切磋。”
“啊,开什么玩笑!”
“那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好了。”
他们对视着,若无其事地走出浴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或许是确认,或许是求证,须方得到了他的答案。
那是须方永远欣赏羡慕着的卓然姿态。
同样的,拓人对和子的吻也不陌生。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从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吻”的人工呼吸开始的——虽然直到今天他依然在考虑着进藤须方问他的那个问题:人工呼吸,算是接吻吗?
那是一个不怎么寻常的早晨。这一天,同往常相比,有那么一些说不出来的不同。
又一次蹭完早餐,和子拉着拓人的手臂就向外走去。
“承蒙款待!那么须方君,我们就先走啦!”
“喂,等等啊和子!”拓人挣扎着试图从餐桌上再拿一个吐司,可惜敌不过和子拽着他的力气,只好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往学校走去。
“呐,我说和子,今天怎么不等须方了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隔着两三米的距离,闲散而又惬意。这样的距离实在是非常适合情侣的,女孩子时不时拎着背包旋转一圈对着身后的男生说话,就像整个世界只有两颗年轻亲近的心一样。
他们就这么走着,不少人都向他们投来惊讶而又羡慕的目光。
“拓人君是笨蛋吗?”
“诶?为什么这么说呢?”
和子气鼓鼓地转过来,拓人差点和她撞到一起。
和子点了点拓人的额头:“请注意!我们现在可是在约会哦!”
拓人双手举在胸前以防和子靠得太近,一边说着:“诶……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就在刚才!另外……”和子专注地直视着拓人的眼睛,认真的劲头透过灵魂的窗口传达到另一个灵魂之中,“说好的要请我吃好的呢?”
“……你还记着这个呀。”
结果最后还是请了一只菠萝包。
“和子你……”肚子里装得下吗……?
“女孩子必须要至少装备上两个胃!”可别小看我们!
“想想似乎有点可怕的样子……”拓人抖了抖自己的钱包,眼角含泪。迎着海岛上明亮的光线,他似乎都能看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脱离自己的躯体。
就在这一个小小的店面之中,伴随着店外街上沙沙的扫地声。店主不在。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们在做些什么。
和子突然问他:“拓人君,你认为,人工呼吸算Kiss吗?”
他收好钱包,略带点迟疑地回答:“应该……不算?这个问题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了啊……”
“那么,”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和子打断,“要来试试吗?真正的亲吻。”
少女的脸颊上飘起了红晕,眼神异常的明亮而又湿润。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一瞬间的柔软,轻浅的触感犹如过水的蜻蜓,留下的印记会消失,但是总有什么东西会进入内部生长发芽。
感情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拓人想。他从来就没有仔细思考过自己的感情问题,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诚然,他喜欢着和子。他对这个女孩子的感情是真实而且可积累的,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浓郁——就像须方对和子的感情一样。他的这一份,不会比对方浓多少,但也不会淡多少。
本来就该是无从比较的啊。正如他对须方,以及须方对他的感情那样。
“要来吗?隔着玻璃的吻。”正在擦拭着玻璃器皿的须方忽然问拓人。
这是学校例行的大扫除,他们两个正巧被分配了最麻烦的工作之一——打扫化学实验室。这是一项极其繁琐而又需要耐心的工作,毕竟学校的公共财产可是需要好好对待的呢。
但是它的枯燥乏味也是用不着明说的,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俩能够应下这一份清洁任务,可是帮了一个天大的忙呢。
“啊?这样不太好吧?”拓人的第一反应重点完全不对,须方甚至为此而轻轻笑了一下。
“这次,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了哦。”须方这么说着,拿起一片薄薄的玻璃片,“怎么样?消过毒了。”
“真拿你没办法……” 拓人嘴里嘟哝着,一边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呼吸在那一瞬间交缠在一起。玻璃撤开。唇瓣碾过唇瓣的动作缓慢而清晰。牙齿相碰,舌尖灵巧地试探着,一点点地钻入一个陌生的口腔,像一条鱼一样。
这明明是一个极为常见的动作,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有不知道多少人正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但当它类似于鱼游动时、类似于这个海岛所特有的鱼类嬉戏的姿态时,更甚者,当这个动作的对象具体到他们两者身上时,便仿佛具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这种感觉正日渐蔓延,缓缓地包裹住两颗年轻的心灵,两个年轻的灵魂。
抑或,是三个。
晚间,他们一同从学校走回进藤宅邸。
路过港口的时候,和子提出去海岸边散散步。
清爽而略带咸腥味道的海风带走迷惘的心思,只留下温柔缱绻的闲适。
他们看到谷野麻美浮上来,拓人赶过去拉了她一把。对方什么也没有说,简单粗暴地瞟了三人一眼,翻找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塞过来一只海螺,然后立刻扭头就走,仿佛他们几个会污染她的视线一样。
拓人苦笑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和子嘿嘿一笑:“当然是讨厌你啊!”
须方“噗”地笑出声来:“你就感恩戴德地欣然接受吧。”
海鸟成群结队地归巢,翅膀扑闪的声音既柔软又多情,带着对今日的不舍和依恋,又满含对明天的期待和展望……
“据说贴近海螺可以听到另一个人内心世界的声音哦。”
“真的吗!快给我试试!”
“你们两个慢点。”
内心世界的声音……吗?须方望着远处即将沉没的落日,嘴角微微上扬。
大概是不需要了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