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878541
作者 : 闻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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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大逆转裁判 亚双义一真 , 成步堂龙之介
标签 亚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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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7-29 00:08
【亚双龙】枕边风
*船舱小故事,ooc属于斯特罗加诺夫
“啊……好疼啊……”
每天晚上,成步堂会从衣柜里出来一段时间活动四肢,长时间蜷缩的坐姿里让他的腰、屁股、手臂都发出了抗议。
亚双义正在书桌旁看法律书,听到对方活动筋骨发出的“嘎嘣嘎嘣”声,忍不住再次打量着那张又窄又小的床,在成步堂准备回到衣柜里去时,还是开口了:
“成步堂,你去躺一会吧。”
“诶?没关系吗,不会突然有人过来吧?”
“已经是睡觉时间了,要是还有人来找,我就把你塞到床底下。”
“……太谢谢了,你要休息的时候喊我。”
尽管这个船舱里的小床算不上多么舒适,也比缩在衣柜里坐着睡觉好太多。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对方偶尔翻书的纸张声,成步堂盯着亚双义的背影,撑起的制服线条充满令他羡慕的力量,让人十分安心。还没看多久,他的上下眼皮就开始难舍难分,几分钟后,成步堂终于没有忍住睡了过去——一会儿就好,十分钟就起来。
亚双义将他带来的一本法律书从头到尾复习了一边,又打开日记本写完了今天的日程,之后他擦亮了狩魔、给鞋打了鞋油、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回头看看,成步堂还是呼吸平稳地睡在床上。
他很瘦弱(和亚双义相比),没有占据太大的地方,也不打呼磨牙,安静得让人难以想象演讲辩论时能发出那不可思议的的大嗓门。
也许感觉到了视线,成步堂忽然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影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险些心跳停止,再仔细一看,发现是亚双义,他又松了口气,下意识挠了挠寒毛直竖的手臂,刚刚一瞬间那双犹如头狼捕猎的眼睛好像只是噩梦。
“吓死我了……啊,你要睡觉了吗,你上来吧,我这就回去……”
他嘟囔完这句话,又迅速闭上双眼,陷入了深度睡眠。
空气恢复寂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亚双义沉默了一下,“那我上去了?成步堂?”
成步堂困得说不出话,但是挣扎着向里侧蹭了蹭,让出一大半地方给他。
亚双义去关了灯,脱掉了外衣,回到床边慢慢坐下来,他感受到被子里的温度,和以往冷冰冰的床铺完全不同。
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来,成步堂迟钝地又往里滚了一下,但是已经是墙壁了,他怎么也滚不动,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他:
“不用。”
成步堂稍微有些清醒了,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回衣柜去,挣扎着爬起来,但是亚双义按着他的手臂坚如磐石,动都没有动一下。
“今天先这样吧,我会在御琴羽法务助手来之前叫你起来的。”
他马上放弃了挣扎,心安理得地躺了下来。
成步堂困意渐渐消失,从面对墙壁的姿势翻了个身面对好友,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侧脸,忍不住有些话讲。
"说起来,还没有和亚双义这样睡过,以前虽然一起旅行过,但也是两张床……"
太近了。成步堂的手臂自然垂在身前,无法避免地和亚双义的身体相贴,他们的腿和脚在这张狭窄得过分的床上也随着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似有似无地磨蹭,甚至是呼吸之间也能从身旁送来另一个人的体温。对方身上是热还是冷?亚双义感觉不出来,他浑身都已经僵住了,皮肤的感官在此时似乎全部失灵,但他猜应该是热的。
成步堂就在他耳边说话,因为是深夜,还把声音放得很轻,呼出的气吹在亚双义半边脸上,让他顿时头皮发麻,从上到下,半边身子的汗毛如同一层层拍到岸边的海浪一般,听话地、懂事地按照先后顺序竖了起来,随之是姗姗来迟的酥痒。
他一向自认为是有担当的男人,收到远洋送来的信件、被御琴羽教授收养、在演讲比赛上落败、一意孤行地作为他的律师站在法庭上、胆大包天地偷渡他……这些结果和决定一旦成为过去式,他就会想办法继续往前走,从没有后悔过——直到今天晚上,他后悔将成步堂留在了这张床上、他的枕头边、与他同一个被窝里。
"亚双义?你睡了吗?"
成步堂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回应,小心翼翼地询问对方,声音放得更轻了。
以往都是成步堂早早睡得不省人事,还从来没见过亚双义先睡觉的样子,他好奇地瞪大眼睛,想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看清楚对方的脸。
亚双义锋利的眉毛似乎蹙了一下。
"亚双义?"
一阵温柔的风卷着他的名字,吹进了他耳朵里,像裹了一层蜂蜜,渗进亚双义的大脑,再无法让他想任何东西。
成步堂因为偷看支起的脑袋缓缓放下,重新落回软趴趴的枕头上,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如果把亚双义的书垫在下面,没准高度真的刚刚好呢……"
终于,一只忍无可忍的手掌伸了过来,捏住了成步堂的嘴巴。
他是睡了还是没有?成步堂惊讶,难道是梦游?还是……他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不许再出声了。"
亚双义幽幽的声音传来。他喉头发紧,和以往的说话声有很大不同。
他努力忍住心里的脏话——他手指捏住的东西,怎么可以如此柔软!当真从各个方面都比他看起来更不像男人。
这个动作又很快成为他人生中第二个后悔的决定,因为成步堂被限制了说话,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那翕动的软绵绵的嘴唇和热乎乎的气息将他的手指里外夹击。亚双义很快收回了手,狠狠攥紧了拳头,直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那种皮肤尖叫着渴望触碰的躁动和瘙痒才略有缓解。
如果是白天,成步堂一定能发现对方的不自然,但现在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与好友躺在一张床上的兴奋劲很快过去,涌上的是成倍的困倦。
成步堂很快无忧无虑地陷入梦境了,留亚双义一个人在残酷的现实里。
亚双义缓缓翻了个身,与成步堂面对面,每一次吸进鼻腔的空气都充满了亲友的味道,他的胸膛缓慢但幅度极大地起伏,模样好像在餐前尽情享受食物香味的猛兽。
成步堂醒得很早,甚至在亚双义叫他之前就已经轻轻翻到床下,回到了自己的柜子里。硬是硬了些,但总归不用好友委屈地和他挤在一起,他贴心地想到。
那以后他们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过同睡的事情。只是在第二天晚上,成步堂早早被贴上封条,而亚双义走向床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拿起那本法律书。他愣了一下,视线扫过那低矮的深蓝色枕头,飞快地将书扔回桌子上,产生的动静不小。
“怎么了,亚双义?”
被他亲手封印起来的柜子发出声音。
“没什么。”
亚双义答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