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把抹布展平晾回架子上，回头看着那个靠在他门边的剑士。

“饿了？”他问，弯腰在橱柜里摸索自己早前留下的一瓶酒，以此忽略索隆的腰在斜倚着门的角度看起来有多细韧流畅。

“不是。”剑士挑起眉，把玩着口袋里拿出来的小盒子，“乔巴在忙，乌索普和路飞又弄不好——你能帮忙吗？”

两年后再见面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成长，比起在逃跑上获得长足进步的山治，索隆则学到了如何像一个真正的剑士一样高效地利用自己的身体，在适当的时侯放松肌肉，使其更加强韧，而非在每次战斗中将体能消耗殆尽。

山治拿过沙发上之前睡披着小憩的毯子，展平铺在了餐桌旁的长凳上。

“让我帮忙放松肌肉倒是没问题，一会可别惨叫着逃跑。”

索隆只在脱掉上衣时报之以不屑的轻哼。

山治俯视着索隆，他精壮的身体在趴伏的状态下依旧充满力量，一头静栖的猛虎不过如此。索隆的肩很宽，背脊虬结的肌肉是他不分日夜的力量锻炼的证明。两侧的肩胛展开着，比起蝶翼那种轻薄脆弱的东西，山治更愿称之为龙的翼骨。脊背中间微微凹陷的一条脊柱把线条从肋下一路收束到腰侧，埋进布料所隐没的地方，那里显示出一种充满力量和韧性的纤细，又向上引出饱满的弧线。

他感到干渴却没有喝水，只是拧开了索隆带来的药膏，挖出一点在掌心化开。

他的掌心打着圈把油膏在那赤裸的肩背上推开，索隆似乎出了点汗，于是那铜色的皮肤在吧台的灯光下带上一种漂亮的泛着潮气的光泽。山治板着脸，视若无睹地用浸满油膏的掌心覆盖上去，假装那不是一个抚摸。

饱满的肌肉在他掌下起伏，山治按下去，直到索隆嘶嘶地吸气，闷哼着就是那里。他沿着肌肉的纹理推动，拇指用力抹开纠结在一起的地方，反复捋过肩膀上肿胀并凸起的某个点，索隆因为那酸胀而满足地低吟起来。

他给自己的手掌涂了更多的油，沿着索隆脊背的曲线打着大圈揉捏，从肩到腰，在腰眼处拉回，顺着他的侧腰一抹而过。摩擦让他的手掌泛起热度，他不能分辨那热度究竟来自他的手，还是索隆本身。

索隆——他真是天生的享乐派——在山治的手掠过腰眼时理直气壮地伸手握住了他。“就这，酸得要死。”他毫不忸怩地让山治的腰落在他臀部上方的腰上，那一节修长而赤裸的铜色烫着他的掌心，“别乱跑。”

山治轻叹一声，把掌心焐热的，开始融化并滴落的药膏倾倒上去，它们沾湿了索隆的腰脊，往下流淌着，盛满了两个小小的腰窝。

“该试着别跑的是你，我一旦开始可不会轻易停下来。”

他用指节一节节按揉索隆腰椎两侧的肌肉，沿着肌肉收束的方向理开它们，再带着药膏一点点揉回，用上一点手腕的技巧，试图让那些过度紧张的肌肉被一节节松开，吃进更多的药膏。

“你平时腌肉也是这种手法？”索隆舒适地叹息着，懒洋洋地回过头，眼睛里明显不过带着笑，剑士的耳坠反射一些灯火，让笑意和眼眸都流光溢彩。

山治把他的裤腰往下拽了拽，拇指向下推着药膏直到背肌埋进臀肌的位置，虎口卡着他的臀大肌推到腿根。

“猪可没有这么圆的屁股。”

他不怀好意地挑眉，用一点力道让酸胀和刺痛把索隆的死亡威胁换成了一声轻嘶和叹息。

剑士已经不是两年前依旧保持少年体魄的样子，时光把他催熟成了一个地道的男人，肩背宽阔，腰胯紧窄，但臀腿结实有力。那些滑润丰盈的肌理在油脂的浸润和推动下，在山治的手指下一波一波展开，运动过后的酸胀被手指推开时，肌肉细微的颤抖变得十分明显。山治偶尔需要把眼睛移到别的地方，同时默背二十五种常用酱汁的配方。

最终他还是选择不再折磨自己，手指沿着索隆的侧腰上移，手臂和腋下是挥剑最多，也劳损最快的地方，需要一些精细的照料。

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注意到索隆作为东海人，皮肤是多么细致，毛发又是多么稀疏。他同样饱满的胸肌因为趴着并抬高手臂的姿势不得不压在毯子上，而那几乎是……好吧，下流。

他自暴自弃地在索隆的肋侧用指节碾开筋腱，丝毫不再考虑对方的舒适。索隆呜呜哼叫着，但那痛楚的声音丝毫没能对改善两人当前的处境有所帮助，又或者更糟。

山治没办法不把这个声音和另一些带着哽咽，哭腔，和慵懒的，发生在床铺间的声音联想起来，而事实上一个趴在他手下的，毫无反抗地只是痛喘着的索隆，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到那方面的事情。

“差——差不多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回去洗个澡，睡个好觉，我还有事情要做。”

而阻止他的，是一只握惯了剑的，修长的手。

剑士捏了捏厨子的手掌，回味着那上面厨刀茧子带给他的酥麻痛痒，以及那些不容置喙的，彻底的展开和碾磨。

“别急着走，卷眉毛的。”他放任自己的声音染上更多的艳丽，“‘可不会轻易停下来’，嗯？要我看，我们的药膏还有很多，而你还有其他地方没给我抹上。”

END

然后他们用完了剩下的每一滴药膏。

并且毁掉了一张毯子。

以及厨师的一套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