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93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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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我有一座恐怖屋 许音 , 陈歌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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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26 18:42
Mr.陈想拥有一只狗
Couple:许音/陈歌
Warning:穿越文学,原著陈歌/原著许音/黑道AU的陈歌,两歌一音没有音出场,只有俩陈歌不停打架的幼稚故事。但这并不是个陈歌水仙文,请不要做任何ky。
免责声明:原著音歌尚未确定关系;有物化角色描写;两个陈歌看起来都是屑人;有舌钉描写;对以上任何一点和正文潜在点不可接受的读者请避雷拉黑我并退出。
Summary:陈歌想拥有另一个陈歌养的狗,但对方并不想卖,并建议他自己努力捡一条养,不要总惦记别人家有主的人。
他捂着雪糕敷在鼻梁上仰脸躺在沙发上,看着犯罪者叼着袋酸奶拖地,踢上他的脚让他挪地方。他抬起脚踹上陈歌的膝盖,陈歌就让他踩着擦完了沙发与茶几缝的地板。
起来。拿着拖布的陈歌对着躺着的陈歌说,用膝盖别开后者的腿踩上他的大腿根让他起来。
咱俩刚回来,你拖你的地非要让我起来干啥。躺着的陈歌把雪糕扔到对方脸上,陈歌没躲开被砸了个正着,他捏着化了的雪糕扔了拖把蹬了脚对方的膝盖骨,在对方的深吸气声中把雪糕塞进了对方躺着的衣领里,塞完还隔着衣服拍了拍。
起来,陈歌说,跪在男人大腿之间的沙发上撑着沙发背,用摸完雪糕又湿又冷的手捏对方的脸,虎口卡在对方张开的嘴里被咬出了个血圈。他注视着男人投过来的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瞪着这条藏在水底只露出眼睛的鳄鱼,直视着那双要给予猎物绞刑的蛇眼。
我发现你了。陈歌自上而下俯视着这条蛇。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松开卡住男人下颌骨的手擦掉上面沾着的唾液和血。男人突然坐起来伸出了舌头舔了下他的手,舌面上的黑宝石舌钉硌着他的手,他推开对方的脸用对方的衬衫擦手,帮对方抹平了褶子捧着对方的脸说起来,跟我出去。
去哪。那条蛇咧开嘴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压,他撑直手臂对抗着阻力,瞥到手背的筋鼓起来后他卸力顺势用额头撞上了对方的额头,趁着对方下意识闭眼他翻身下了沙发。
出去吃饭,我饿了。
带上你的小情人吧,躺着的陈歌脱了衣服和裤子穿着条内裤挤到他旁边翻衣服。不是情人,陈歌随便拽了条裤子帽衫往他脑袋上扔给人推开了,他看着对方后背的蛇,想问为啥黑道都要纹身,不管是电影里还是澡堂子里。
那就带上你的狗。对方带着笑的声音穿过衣服钻进他耳朵里,妈的,他舔着牙甩掉脱了的衣服去踹男人的膝盖,被躲开了。他被快速穿好衣服的陈歌抠着肩膀摁在地上后脑勺撞得眼前发黑,恢复过来后他动了动自由的手往对方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男人偏着头,鼻血顺着嘴滴到了俩人刚换的新衣服上。
不要,当着我的面,再叫他狗。他卡住男人的喉咙用力往侧面翻,膝盖压住对方的肚子跪在地板上去掐这个异世界掉下来的陈歌。男人吐着舌头看着他在笑,口水顺着嘴角滴在他手指上,他嫌脏,看着男人不到十分钟又受伤的鼻梁骨哼了一声,起来踢着对方的小腿让他回来洗衣服。
那你应该告诉我他叫什么。男人用袖子擦着鼻血,陈歌皱着眉欲言又止,说我不想告诉你。
你不有本事吗,陈总,陈老板,老爹,陈歌乐了下,说你有本事就自己问他啊,说完他背上早就收拾好的包拍拍衣服,说反正他就在这,你唤他他就出来。
你不想见他吗,你不是想吃了他或者让他吃了你吗,陈歌一步步走到男人身前俯视他。
来试吧。他说,背对着灯的眼睛盯着异世界的陈歌,说尽管试,尽情地试,别留遗憾。他伸出手递给男人张卡,说如果做得到的话。
男人没说话,接过那张公交卡问还坐公交啊。
我不会开车,陈歌说,你会吗。
我也不会。另一个陈歌摇头,扔了塞鼻子的纸跟着他出了门。
他俩蹲在马路牙子上举着烤豆皮啃烤小腰,陈歌从嘴里掉了两块肉喂给了围着烧烤摊绕圈跑的流浪狗,他用胳膊肘捅了下陈歌问他怎么这么好心。
你就这么干瞅着它们饿?陈歌斜眼瞅他,他点着头说要是他也这样爱心泛滥良心满满就早死了。
你这不还没死吗,活得好好的。照你这活蹦乱跳的架势早晚给我气死。陈歌翻了个白眼扔了木签子,男人让他买狗肠,他说这条夜市的猫狗都被养刁了,不吃。男人用纸擦着嘴说他懂,回到上一个话题说他来这的第一秒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你没死,憋回去。想起这事陈歌就抬脚踹他,许音拉开他后愣了一秒就冲上去救从天而落掉进鬼堆里的男人,他眼瞅着男人撅折了许音拉住对方衣服的手,让许音回来的命令没有因看见对方那张长得和自己一样的脸而犹豫。
他命令许音回来,但许音没有,上一秒他被掰断右手下一秒又用左手把男人护在怀里。一人一鬼摔出鬼堆,他冲过去捧着许音的手,被对方推开,许音推着他让他拖着男人快走,他蹲下来揍向男人的脸提着衣服领子问人还能不能跑,男人挣开他的手说有这功夫还不快跑。
跑,你他妈的就知道跑。他气得攥着锤子柄要抡过去,救个屁救,救了你还他妈搭上许音一条胳膊。他瞅着挡在身后的许音,回头看见站在门口不耐烦等着他的男人。
妈了个巴子的,砸死你我还得拖着你的尸体出去埋,陈歌抿着嘴舔着后槽牙的牙根想你他妈最好撒腿就跑跑得远远的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你。
俩人跑出楼后男人翻过栏杆墙站在外面等他,他停在楼外往里看,四楼其中一间屋子的窗户破了,许音裹着玻璃碴子往下掉,他扔了锤子跑去接人,许音边往下摔边瞪大眼睛向他摆手。摆啥手,我接的住,陈歌张开双臂仰着脸托住了许音的膝弯和后腰,大大小小的玻璃擦着俩人的皮肤稀里哗啦砸了一地。他抱着许音踩着玻璃堆走出去等着许音跳下来,等了半天发现没动静,倒是有双凉得他胳膊起了鸡皮疙瘩的手摸上他的脸。
疼吗。许音在他脸上四处摸了摸,摆在他面前的指尖有血,他放下许音拿出手机调相机,划破了几道子,挺浅的,血珠滚了几粒就不滚了。他摇头捧着许音的手,许音偏着脑袋望着他,举着右手晃了晃,手腕垂下来仅剩皮包着骨。他血往头顶涌,他死死地盯着栏杆外抽烟的男人,被那双冰凉的手轻轻托住了脸。被对方的眼睛注视着他只觉得自己矫情,许音选择了救人,断了的手也接不回去,他又为什么为不可挽回的选择生气。
放屁,他狠狠撞上许音的额头摁住他的后脑勺,他因跑步后变得沉重的呼吸喷在许音脸上,他攥紧对方泡在血里的衣服,怎么也抓不住这条要溜走的又湿又滑的泥鳅。
他就是突然感到生气。
栏杆外的男人踩灭烟头转过来看他俩,挥着手臂伸懒腰看向他俩。不是他,陈歌眯着眼透过铁栅栏和草与枝去看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割开挡在面前的任何东西轻轻地刹车落在他怀里的许音身上。
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矫情了,但他就是,非常不爽。回去的路上他背着包跟男人一起等公交,这一次不需要警车,他也不知道咋解释身前这个认识不到十分钟就把他气得半死的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的。他俩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想到这陈歌开始胃疼,在听到男人说借他三块钱车费时达到了顶峰。
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他深吸口气坐到最后一排把包抱在胸前,男人慢悠悠上来抓着栏杆跟司机聊天,边聊便看向他,陈歌干脆闭目养神怀里揣着他的宝贝录音机。车上没几个人,坐着靠前的女人在大嗓门地打电话吵吵,后面的大爷捧着收音机不停地调频,还有个捧着一大束花的小伙在不停地搓手又往裤子上抹汗。他看见男人终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翘着腿管他要纸。
没有。陈歌闭着眼问他要干啥。
擦鞋。男人笑呵呵地说。
擦你妈个逼。陈歌看见女人挂了电话擦眼泪拿出兜里的纸擤鼻涕,他踹了脚男人的裤子用脚示意他那有手纸。
回去的路上他边被车晃的硌脑袋边瞎想,他不应该这样,想那个打完电话伤春悲秋掉眼泪的女人。他甚至想摸摸眼角看自己有没有也流着泪,他不应该也无权干涉许音的选择,恶鬼选择了救人,他难道不应该像表情包一样为自家能干又心地善良的猫拍手喝彩吗。他拉开拉链摸上那盘磁带,许音就躺在他怀里,他可以一会换身衣服抱着磁带去喝豆浆晒太阳。
他不想被看得像个总要人陪的长不大的孩子,他还有间屋子和一屋子的鬼与人要养,他身边也总有鬼和人陪着。
他想他不应该觉得不舒服。于是他轻轻拍了两下磁带伸了个懒腰踢到了旁边翘腿拄着下巴望着他不知道多久的男人。
你怎么还在这。
我还能去哪。男人摊开手掌说他没钱,也没手机,更不知道这是哪。
你到底从哪来的。
厕所。男人摆出一副阳光的笑容看着他,他一拳挥上对方的鼻梁。
鬼都不信。他揉着红了的指关节招呼捂着鼻子的男人下车,路过超市被男人要了十一块钱去买雪糕。
怎么这么贵。他没剩这么多零钱干脆跟着男人进去扫码付款,男人捏着鼻子挑来挑去挑了款全是英文的雪糕。
十三元。老板扫完码指了指二维码,男人指了指陈歌,陈歌深吸口气笑着说拿两个。
你也要吃?男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你居然舍得吃十三块的雪糕。
我不吃,你也别吃,回去敷鼻子上止血,别流我一地板让我拖地。陈歌拎着一根雪糕递给男人,想着找个没人地方让许音尝尝现在的高档雪糕。
撸串吃饱太奢侈太浪费钱,何况他俩已经浪费一根十三块巨款的雪糕了。他跟着陈歌溜达进一家小饭店,里面人满了,他看着陈歌熟练地搬张折叠桌摆门口招呼他拎俩板凳出来。
他会救你只是因为你正好在那需要被救而已。
等着馄饨的空档陈歌跟他开口,顺便拿走了他掰开磨完刺的筷子。
放你妈的屁,他把烟头摁灭在对方手旁的骨碟上把烟咽下去,说他救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和你一样。
扯,再扯,我看你能扯出啥来陈先生。陈歌骂骂咧咧扒拉着他的骨碟用它和那被烟头污染的换,他俩坐在夜市尽头的馄饨店外看着几个人扛着花圈往里走。陈先生歪着头探着身子往前瞅,被陈歌狠拍后背差点跪地上。
别看了。陈歌说,是后楼面馆的大爷死了。
你和死者感情不错,陈歌点头说是,是不错,大爷住一楼,把自家装修了开了个小面馆,以前跑完活经常凌晨四五点跑回来吃夜宵。
他端着馄饨吹着汤面的辣椒油。那他死了你怎么不伤心。陈歌喝了口汤被烫得吐舌头,说大爷是好人,做饭好吃卖的也便宜,也总爱和他聊天扯淡。但我为什么要伤心。陈歌扬着筷子指了一圈埋头吃饭仰头吹逼的男人女人,说大家都没必要伤心,吃饭的地方哪里都会有,小店没了还有连锁,连锁没了还有美食城。
你这样说,被那些钟情小店的听到怎么办。他捏着鼻子往碗里倒着醋,熏得陈歌扔了筷子搬着凳子挪到他对面远远离开那个碗。
钟情又怎么办,陈歌开了两瓶啤酒给他说人就是舍不得这舍不得那,都不想让拥有或习惯了的东西没。陈歌抽张纸擦瓶口喝了两口,冷得激牙,皱着眉闭上眼手擦着瓶身不断滴落的水珠,说但又有什么用呢。
人类就是活不长啊。陈歌说,感情再深也没有用。他睁开眼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水渍,用纸擦干了。
人就是活不久的。
那他呢。陈先生指着包,他知道答案,他就是想逼着陈歌承认。
他?陈歌把没喝完的酒放地上结账,低头说如果他愿意,他就是不朽。
陈歌夹着小票过来给陈先生让他回去找单位报销,陈先生说他就是老总,俩人趿拉着两双拖鞋拎了一袋啤酒和半个西瓜。开门时陈先生看着对方摸钥匙,说那你呢。
什么?俩人都没打算开门口的灯,进屋后陈歌问他刚说啥,他重复了一遍问题,听见对方笑得把鼻涕抽到了嗓子了哽住了,像声哭鸣。
我啊,陈歌把啤酒塞进冰箱里拿出刀切西瓜,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祝我能长命百岁吧。陈歌借着冰箱里的灯光切了两块西瓜,又将自己那块切了一半放在盘子里,另一块递给他。
你今天睡沙发吧,陈歌说,要不去一楼睡棺材?说完他端着两块西瓜拎着包进了屋,他看着滴着汁的刀叹口气,把剩下的西瓜塞进冰箱里,看到了底层冷藏柜里的雪糕,关上了屋里唯一的亮光。
陈先生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闭上了眼。他开了一上午一中午一下午的会,被苍蝇烦得鼻子不透气。有人出了篓子,有人私自跑了货,他派出去除掉叛徒的二愣子被网管堵在网吧欠着网费,他扔了满手满字的纸蹬了脚椅子去厕所洗脸。打开厕所门他晕了一下下意识去撑墙,没摸到,感觉四肢腾空往下掉,他翻过身落地前滚了几圈做缓冲,看见一个滴着血的男人冲着他冲过来。
这又是什么套,他托着对方递过来的胳膊上下一挫撅折了,看着那垂下来的手他咧着嘴笑得开心。看来是一届不如一届了,陈先生想,就这样是搞不死他的。他舔了下上牙膛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发现对方仍冲着他过来,在扒开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我等着呢,陈先生想,我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他仰着下巴看着那张脸,很好看,就是太多伤,不过无所谓,他想,他总被往床上塞各种各样的女人,回来那群人跟领悟了什么错误一样开始往他床上塞各种各样的男孩。他见过对方这样的,脸上倒是没有伤,光着身子抱着膝盖埋着头躲在他床边靠着墙角,他去拉对方的胳膊被挥开打了脸。
小东西终于抬头了,露着双眼睛看着他。他突然想笑,为他从未被打过的脸,为那双没有畏惧和恨意的眼。他脱了鞋坐在床上捧着对方的脸去看那双眼睛,一双直视他的眼眸,没有波澜和情绪,他被对方像注视一件死物般盯着。为了验证那道目光是望着他的,他绕着床走了一圈,瞥见男孩把头枕在膝盖上眼睛左右跟着他移动。那孩子然后怎么了——他舔着腮帮子回忆着,好像他让对方洗了澡脱了睡袍给他让他睡觉,自己跑书房骂人去了。
然后呢,他回忆着护着他头的男孩,他被推给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样的人一起往外跑,他站在栏杆外看着自己顶着满头满身的玻璃碴子接住了男孩。他开始怀念那一夜的男孩了,对方似乎是为了他的母亲来求他,他好像回去上学去了,不知道母亲救没救活。他被烟烧了手,踩灭烟头后他对上了自己投过来的眼神。
啊,他怀念起当初那段被扔在雨林里拼尽全力活下去的时光。栏杆外是抱着猎物的狮子,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下意识挺起腰和胸膛去注视那双眼睛。我发现你了,陈先生笑着,他后背有些发凉,他的手和脚在激动得发抖,他发现自己用上了对付大型猎手的震慑手段,他直视着狮子的眼睛,和他说,我盯着你呢,你要看好属于你的没写名字的猎物。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猎物的名字,也就见过那么一次,也没吃上那根十三块钱的雪糕。睁开眼他站在厕所里扶着门,身后的秘书过来问他有什么吩咐。他想了想问道那个男孩现在在哪。
那个男孩?
他啧了一下去洗手,说就爬他床给他妈治病的那个。秘书恍然大悟说一会就去带人过来,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手说不用。
就告诉我他在哪。他想了想补充道,再查查他母亲还需不需要安排手术。最后他叫回秘书说马上去查,查完送我过去。
下楼路过门口的超市,他晃进去买了两罐啤酒,在冰柜前挑了半天,老板站起来搓着双手抿着嘴看着他不敢说话。
“老板啊。”他开口,男人立马堆着笑容迎上来问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有没有十三块一根的雪糕啊。”
如果有后续,便是原著捅窗户纸与黑道搞养成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