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那天，我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唇微微翕动着，让艾尔森勉强辨认出这两个字。

去吧。

我继续重复着，却自己都什么也听不见。眼中，原本一袭黑衣的艾尔森却在今天换上了白袍。她温柔的笑着，眼泪却从眼眶中溢出。就像更早的那个冬天，她望着蓝的发亮的晴空，嘴角拉出弧度，泪却不住的流淌。

走了哦，芬妮。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去，朝着教堂的反方向走去，被风吹动的衣角就像我们初见的时分。我突然意识到，她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控制不住的向艾尔森伸出了手。风中，我的手和她的脸若即若离，只记得风在指缝中轻轻略过。

我不确定我在我们最后的相聚有没有触摸到她的脸。也许，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