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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

作者 : 冬肆

类型 常规 , 现代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文集 短篇

106 0 2020-8-12 18:24

平静祥和的早晨,微风轻拂树梢上翠绿的叶,阳光透过露珠发散出七彩的光。万物都享受着光芒的滋润,唯独除了房间内的舒魁。厚重的窗帘阻挡了一切想要投射进房间的光亮,房间的大门也紧紧的封闭着,就如同乌云密布杳无人烟的深夜一般。直到舒魁拉开那厚重的窗帘,让耀眼的阳光透进屋内为止。舒魁打开了封闭的玻璃窗,微风顺着窗沿悄无声息的溜进了房间内,只是那粗心的微风不小心惊动了挂在窗台上的风铃,叮铃铃的清脆的风铃声传到了舒魁的耳朵里。


舒魁闭目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他究竟是在聆听风铃的乐,还是在逃避太阳的光呢?


良久,舒魁睁开了眼,他的眼睛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耀眼的阳光,风铃还在清脆作响。舒魁瞧了一眼床边那女性才会用到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坐在梳妆台前,那面巨大的镜子足以映照出舒魁的整个上半身。梳妆台上除了那面镜子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阳光透过窗帘,射入些许阳光,但没有任何一束光能直接照射到那面镜子上。


舒魁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间,随后重重的关上了房门。简单的洗漱过后,舒魁来到了餐厅,那边摆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舒魁望着桌上的食物——已经剥好壳的水煮蛋,还在冒着热腾腾蒸汽的热豆浆,一根用吸油纸包好的油条,以及一个刚做好的饼。


看着这些东西,舒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现在可以想象准备了这些食物的家伙的表情。那是瞧不起他的父亲给他准备的,一想到这舒魁就觉得有些倒胃口。舒魁父亲那张眉头微皱,嘴角下沉的苦瓜脸一下子就在舒魁的脑海中翻腾。仿佛出现了幻听似的,舒魁又听到了熟悉的话:


“你还有什么不满?”


那是父亲经常对他说的话,他当然有不满,但他永远也不会对他父亲说。潦草的收拾了自己的早餐,舒魁就带着鸡窝头、穿着旧T恤和破牛仔裤出门了,出门前还带着冷漠的表情朝着不知有没有人的家里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话。


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计划,舒魁早上要会面的是一个经常需要倒班的打工妹。因为一次意外,舒魁认识了她,打工妹请他吃了一餐饭,两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慢慢的熟络了起来。舒魁并不觊觎打工妹身上什么东西,只是顺其自然的配合她罢了,毕竟舒魁至今都还记不得打工妹的名字。


刚刚下夜班,打工妹似乎很没精神,两股麻花辫顺在那粗糙的颈脖后。不知是因为一夜的操劳,还是因为没有好好护理,打工妹草草梳起的小麻花辫上乱糟糟的散落着没有规律的发丝,阴沉的眼上架着一只巨大的黑框方形眼镜,嘴唇上涂抹着不合气质的口红。她整个人瘫倒在那间咖啡馆的桌子上,头枕着左手手臂,看着右手拿着的手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看到打工妹的这副模样,舒缓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三步并两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打工妹的头。


“你终于来了。”打工妹缓缓抬起头,露出了微笑。


打工妹的微笑映入了舒魁的眼帘,那是疲惫之人露出的笑容。虽然不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微笑,但那也是身心俱疲的人露出的微笑,那是让人不得不想要温柔对待的凄惨的微笑。


舒魁温柔的抚摸着打工妹的麻花辫,轻声细语就似在她耳边低声地说到,“对不起,我来晚了。”


打工妹摇了摇头,她告诉舒魁自己不在乎,只要他来了就很开心,随后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两杯饮料。给舒魁的是一杯价格不菲的咖啡,一杯却是最便宜的柠檬水。而这些舒魁都看在了眼里,舒魁的眼睛变得明亮了,那不是因为眼中充满了泪水,而是因为舒魁的温柔,他牵起打工妹的手,他知道打工妹需要什么,自己又能为她做什么。


“不要对自己那么苛刻,”舒魁温柔的笑着,“这杯咖啡我们一起喝。”


面带难色的打工妹露出了苦笑。


看着打工妹的苦笑,舒魁不由的收起笑容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


两人在咖啡厅里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午时,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打工妹不舍的从舒魁那温柔的身体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舍的从舒魁身边离开,不情愿的回到了自己杂乱不堪的家。


目送打工妹离开后舒魁回到了家里,他洗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涂上发胶,整理好领结。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打扮的像个绅士的自己,舒魁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镜子中的舒魁高挑、光鲜亮丽,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位完美的绅士,而看到镜子中这副模样的舒魁却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怪物。”


“谁是怪物?家里有怪物?”不知从哪个房间传来的女人的声音,舒魁没有理会她,只是带着厌恶的神情来到了玄关。


这厌恶的神情是厌恶镜子中的自己呢?还是那女人的声音呢?舒魁也不得而知。


穿上皮鞋,叫了专车,舒魁来到了一家西餐店。西餐店等着舒魁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文静姑娘,黑发姑娘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就似一颗垂着黑色柳条的柳树,可惜店内没有适宜的微风,不然随风飘起的那黑色长发一定很迷人。黑发姑娘有着十分精致的五官,就似数学家拿着卡尺做出来的完美比例的五官。上翘的眼角漆黑的眉毛都是那样的完美,还有完美贴合眼睛而存在的眉,以及最后那露出着标准笑容的小嘴。与打工妹完全相反的气质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黑发姑娘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一切都是那样的贴合她的存在。


就像是经过一道无形的对称轴,与之相对坐着的是同样接近完美的舒魁,绅士搭配淑女,任谁看到这两人都会觉得般配,男才女貌,任谁看到这两人都会觉得天造地设。


黑发姑娘标致般的微笑早就烙印在了舒魁的眼里,那是经过训练的微笑,那是如同黑发姑娘淑女般行为举止的经过训练的笑。那绝对称不上自然,但同时却又是自然露出的笑容。经过长久训练而机械形成的笑容,舒魁现在面对这黑发姑娘是否也同样露着这般笑容呢?


这里没有一面镜子,舒魁看不到。


不,舒魁看得到,从黑发姑娘的眼中就能看到,舒魁从那黑发姑娘的眼中就能看到那个模仿着一个机器的笨拙的自己。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否也和自己一样,看着自己眼中的她呢?


她是否也有一面镜子呢?


舒魁对黑发姑娘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地方,毕竟黑发姑娘是那样的完美。而黑发姑娘对自己呢?大概也是一样的评价吧。黑发姑娘一开始是家里介绍的对象,在见过面之后两人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大家在对方面前都表现的是那样的完美,一个绅士、一个淑女。舒魁自知那绅士并不是自己,但他不知道淑女是否是黑发姑娘的真实面貌。


如果两人就此结婚,舒魁绅士的样子大概要一辈子映照在黑发姑娘的眼里。想到这里,舒魁不禁觉得疲惫不堪,似乎现在这短短的饭局上舒魁就已经以绅士的面貌度过了一生。疲惫的舒魁急不可待的想要逃离黑发姑娘,他现在十分难受,看着黑发姑娘眼中的绅士,舒魁备受煎熬。一想到黑发姑娘可能同他一样,舒魁便觉得更加难受。


一想到黑发姑娘那虚伪的微笑,那经过训练所露出来的机械般的微笑,舒魁更加难受。


但这一切他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现在他是黑发姑娘眼里的绅士,绅士是不会作出那样无理的举动的。


终于,饭局在漫长的一个小时中结束了,这一个小时之中,舒魁究竟度过了几次人生呢?恐怕舒魁自己都数不清吧。早早料到了这个情况的舒魁约好了几个好兄弟一起出去玩,等不及回家换衣服的舒魁就这么穿着西装跟朋友们会面去了。


朋友们早早的就在聚会地点等着舒魁了,他们似乎是一起吃了午饭,正好在商讨一起玩什么。作为最晚到的舒魁免不了被一顿调侃,“你的几个女朋友都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刚刚约会完啊。这次是跟谁啊?”“这都看不出来?这次应该是大小姐吧?”


“别提了,跟大小姐吃饭简直难受的要命,要不是我早上补充了……”舒魁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为时已晚。


“哦吼,现在才刚过中午,你就已经跟两个女孩子见过面了?厉害厉害。”“魁哥就是我们的楷模!”“还叫什么魁哥?叫魁爷。”“宛如一个战神。”“怎么我们魁爷不配做战神吗?”“何止战神啊,都快赶上众神之王了。”“也是,就我们魁爷这后宫,绝对跟宙斯有的一拼。”


舒魁苦笑的附和着兄弟们调侃的话语,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一大早见的谁啊?”


“不久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请我吃过饭的那个。”


“哦~那个啊,我记得她是谁的菜来着?”“谁的菜都没关系了,现在不是魁哥的吗?”“叫魁爷,想要的话会分给你们的,是吧?”


虽然在坐的兄弟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但舒魁也不反感这么配合他们,毕竟这样的兄弟朋友都不会在乎他的什么性格,不在乎他的举止,不在乎他的表现。大家都一样,在兄弟面前吹着牛,背地里却都是另一幅模样,大家真实的面貌真的会在朋友之间显露出来吗?


大家吵闹着,嬉笑着,那大笑的模样像极了舒魁现在笑的样子,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笑,大家似乎都在模仿着第一个这么笑的人,但已经没有人知道是谁第一个这么笑的了。虽然在这些人中依旧需要做伪装,但这并不辛苦,因为大家都一样,这是最简单的伪装,最不费吹灰之力的伪装。


疯了一个下午之后,一个朋友靠近舒魁,小声的对他说道,“魁哥,之前你无意中提到过,你喜欢笑的好看的姑娘。”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舒魁绝对有印象,但他不想承认。


“就当是你喝断片随口说的好了,总之我帮你物色到了一个,当然是偶然发现的。"


在无尽的调侃声中,舒魁决定去找朋友说的那个姑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舒魁想看看不同人中不同的自己罢了。


舒魁脱下了沾满污渍的西装外套,只留下了白领的寸衣,为了方便回收,他把西装放到了一个超市的储存柜里。然后来到了朋友说的那个夜市,舒魁并不抱多大的希望。除了因为偌大的夜市里有数不清的人意外,还有便是即使找到了那个姑娘,也不一定就完全像朋友说的那般自己会喜欢。


不过舒魁还是手插口袋四处寻找着,或许是上天的眷顾,舒魁自己都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那位姑娘。


那个姑娘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栗色的卷发在头上盘着造型,其余的则是顺着脖子摆在身后。耳朵上挂着一对星星耳饰,面颊上流满了因为辣味而出的汗水。一口肉一口酒,一个人闷头吃着烧烤。


看着这样子胡吃海喝的姑娘,舒魁不禁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笑。如果这姑娘真的是朋友所说的那个姑娘的话,那还真让他物色到了一个舒魁真正喜欢的对象也说不一定。


舒魁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讪,舒魁犹豫着,就这么傻傻的盯着姑娘看着,宛如一个犯了痴呆的傻子。静静的站在人群中,静默的看着一个姑娘吃着烧烤。舒魁踌躇着,或许红着脸,或许傻傻的看着她。仿佛她和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舒魁不敢靠近,他生怕自己一靠近那姑娘就会离自己而去。若是其他人舒魁并不会如此顾虑,毕竟如果是别人,即使舒魁去搭讪失败了也无所谓,但这一个不一样。即使舒魁得不到她,舒魁也不想她离自己而去。


最终舒魁傻傻的样子还是被那栗色头发的姑娘发现了,姑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舒魁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一下子便填满了舒魁的心,就像是压力过大一般,舒魁的心中猛烈的跳动着,想要将多余的压力释放出去。但无论舒魁的心脏如何跳动,如何释放压力,都会被随既灌入的灿烂笑容给填满。因为心脏的高压,舒魁身体里的所有血管都随之膨胀一圈,整个人都变得通红,宛如一朵娇羞的红花。


见到羞红着脸的舒魁,姑娘笑的更欢了,她摆了摆手将舒魁招了过去。舒魁在坐到姑娘身边的那一刹那,只感觉周围除了姑娘之外的所有事物全都变成粉红色的气球,飞散到了空中。在那一刹那,姑娘那比窗外阳光还耀眼的笑容照亮了舒魁的心。在那一刹那,舒魁心中的高压被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他终于露出了同眼前这位姑娘一般的纯真的笑容。


这时的舒魁无需紧盯着姑娘眼中的自己,也能知道自己的样子,好似唯独在她面前不需要映照出什么。舒魁呆呆的享受着这样的时光,痴痴的望着眼前女孩的样子,这还是舒魁第一次觉得在别人面前可以这么的轻松。


“楞着干什么?你不吃吗?”


“可以吗?”


“嗯嗯。”女孩迅速的点着头。


“谢谢。”舒魁不是一个轻易会接受别人请客的人,打工妹的时候不太一样,这次更不一样。


舒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魔法,让他如此着迷,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笑容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在别人面前第一次这么轻松的缘故。


“我说,你别不说话啊。”


“啊,抱……抱歉……”舒魁少有的在别人女孩子面前结巴,这还真是少有的情况,若是这个样子被朋友们发现了,不知道又该被他们调侃多久。


“看样子是没在听我说话了,”女孩满不在乎的边吃边说,“我说我叫林茜,你呢。”


“舒、舒……魁……”


“叔叔?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女孩眯着因为笑而弯着的眼,嬉笑地拍了拍舒魁的肩膀。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因为快乐所以容易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在外面呆了一天的舒魁,傻傻、呆呆地笑着,差点就要蹦着跳着往家里走了。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当舒魁意识到自己离家已经很近的时候便沉下了脸,他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月色美吗?如果是在一小时前,如果是在那边的烧烤摊上,舒魁一定觉得今晚的月亮无比的美丽。但现在,他只觉得月亮不过只是月亮罢了,只是与以往一样的地球的卫星罢了。


拖动着沉重的步伐,就像是行走在淤泥之中一样,舒魁似乎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家里。家里人讨厌他,舒魁同样讨厌他们。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按理说舒魁应该在他们面前表现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才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舒魁想不明白,至少现在他想不明白。


终于,舒魁还是回到了那个家,总是要回的。母亲善意的笑着接待了回到家的舒魁,父亲则是一脸假笑,舒魁看得出,那是假笑,因为见到舒魁没有任何理由让他能展现出笑容。一直以来他就觉得舒魁是个没用的人,从小到大没有承认过他任何一点,舒魁知道自己不过是他父亲的绊脚石,表面上显露出的关爱只不过是舒魁父亲所必须展现的责任,如果说这虚假的关爱是因为舒魁本人也就罢了,但这一切却只是父亲对母亲负责的表现而已。


舒魁突然想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还放在超市的储存柜里,但现在的他已经甚是疲惫,回到家的那一刹那就变得疲惫。


夜深,因为窗户的封闭还有那厚实的窗帘,风铃缺少了悦动的动力。黑暗中透不出一丝光亮,在这个漆黑的房间内,就连正午都未必能看见五指,何况还是如此寂静的夜。


舒魁坐在那梳妆台前,看着梳妆台上的那面大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舒魁就像是一只夜行动物一般,他似乎可以看清漆黑镜子中自己的模样。


夜深,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可以侵扰这样一个黑匣子,当然这样一个黑匣子里的任何事物也无法影响到外界。


舒魁抚摸着镜子,似乎是在抚摸镜子中的自己。一阵刺痛从指间传来,舒魁似乎早已习惯。


“打工妹,我并没有欺骗她的意思。我只是给她所需要的东西罢了。”舒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露出着温柔的笑容,那是饲主对宠物露出的笑,那是长辈对后辈露出的笑,那是强者对弱者露出的笑,是那样温柔,“她应该感受得到吧,应该感受得到才对。她一生都处于低处,只有让她站在高处才能使她满足吧。”


这便是舒魁的温柔,即使那只是镜中的自己。


“黑发姑娘,我对她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我只是在配合她,变成符合她的样子罢了。”舒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露出着虚假机械的笑容,那是下属对领导的笑,那是后辈对前辈的笑,那是面对虚伪的笑,是那样做作,“她应该不在意吧,毕竟这就是她的人生,被安排好的人生,她只需要一个适合她的齿轮,陪着她一起机械的转动。”


这便是舒魁的绅士,即使那只是镜中的自己。


“兄弟朋友,那只要开心就好了,不论是好还是坏,又有谁真的完完全全的展示在他们面前呢?”舒魁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露出着应酬的笑容,那便是狐朋狗友之间所展现出的笑,“大家都是这样,我只是配合他们,我和他们一样。只要开心,谁又在乎这些事呢?”


这便是舒魁的友情,即使那只是镜中的自己。


“父亲……那个人不喜欢我,贬低我、嘲弄我、瞧不起我。那便是家常便饭。”舒魁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并没有露出笑容,既然他是这么看我,那么就这么给他看好了。


这便是舒魁的叛逆,即使那只是镜子中的自己。


在舒魁的世界有无数多个镜子,每个镜子中的自己都不一样,就连舒魁也不知道究竟镜子外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的有镜子外的自己吗?此时的舒魁看不清镜子中的自己,舒魁仿佛回到了漆黑的房间中,别说是镜子了,舒魁就连自己是否有睁开眼睛都不得而知。现在镜子中的自己就是真实的吗?原来真实的自己是这样的吗?一片漆黑,如若无光。


这时舒魁突然会想起了烧烤摊上遇到的女孩,那个让自己完全放下一切的女孩。似乎在那个时候舒魁才没有继续照着镜子。舒魁试着回忆起当时自己的笑,但始终无法在镜子中看到任何东西。渐渐的舒魁变得有些愤怒,只不过是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模样,为什么这么难?舒魁努力的回忆自己笑的样子,可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看到镜子,他并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模样是如何的。舒魁的心开始慌了。


对了,她好像说她叫林茜,既然是因为她的话,那么只要幻想和她在一起就可以看到自己真实的笑容了吧?


舒魁努力在内心幻想着林茜的模样,幻想着林茜的笑。


终于舒魁回忆起了自己当时的样子,但他依旧看不清镜子中自己的模样。


于是舒魁打开了房间里的灯,随着光线的射出,镜子终于能看得清了。


只不过舒魁依旧没能看清自己真实的模样,舒魁看到的只不过是碎裂镜子中自己无数张扭曲残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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