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每日三问之第一问,应星大人您今日的阅读量达标了吗?】
“过来吃饭。”
应星听着和自己的小金人同步响起的声音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思绪不由得回到几天前。
刚复生尚且还虚弱的男人骤然发难,他动作极快地抬手扼住应星的脖子,本以为是一次袭杀的应星都打算反抗了,结果谁能告诉他脖子上这软绵绵的力道是什么情况?
未来的自己都虚成这样了吗?他走神想着。
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未来的自己是想杀了他,还是单纯地就想摸摸他的颈动脉。
“嗯……”应星迟疑地将脖子上那凉得和冰块没区别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待得稍微焐热了之后塞进被子里抬眼看着男人说,“你也知道仙舟规矩多,我明天托人帮你弄个身份证明怎么样?你……”
“刃。就这个名字。”来自少年人身上的暖意太过了,烫得手指都蜷缩起来。
他们默契地忽略掉了那次变味的袭击,将话题转移到了日常上。
“嗯,那阿刃?”
被唤了新名字的男人抬头撩了应星一眼没有答话,只是那眼神像是在说有什么事,说。
应星也没在意对方说不说话这件事,得了刃的眼神就理所当然的接着说道:“这个阶段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没多少存款,有点钱和贡献值就都拿去换材料了,今后我会每天买点菜回来,咱们自己开火节省开支。”
说到一半,应星看着躺平的刃,语气迟疑,“对了,你会做饭吧?”
本来面目表情的刃听见存款两字嘴角没忍住抽了抽,自己当初的情况可不是没多少存款这么简单,是压根没有。
他合上眼睛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逃避着现实,可现实不会给他机会只会给你一巴掌,在仙舟社会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刃成功绷住了自己的表情,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状似平淡地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要不怎么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应星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硬是看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你这表情,不会没钱是以后常态吧?”问了一遍他还觉得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不会吧?”
刃自然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可置信,可他没有回答只是轻飘飘的飞了应星一眼,随即像是眼不见为净般干脆的转身,不去看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心里想着这何止是常态,他所有的钱和贡献值都被他换材料打金人和武器了,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要不然他学做饭干吗?总不能是爱好吧?他的爱好只有金人!
室内因为这简单的一个眼神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然后让我们把视角回到现在。
回忆到这段场景的应星甩了甩头,想要将穷这个字甩出自己的脑海,视线转移间就接到了刃的一记眼刀。
他赶忙回了声就来,拎起床边架子上的衣服麻溜地换上。
木质的簪子被他横着咬在嘴里,边走边手上动作不停地拢着自己的头发,待得整理好了就用簪子随意地挽了一下固定住,反正在家里只要不影响行动,美观这种事情可以暂缓考虑。
“长度够用吗?需不需要给你加一段。”于桌前落座的应星隔空点了点人脚上的金属镣铐问了正在喝粥的人一句。
“够。”刃喝完最后一口收好自己的碗筷看着正在填肚子的应星又补了三个字,食不言。
应星被这人的补充呛到咳嗽几声,连忙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下喷出来的白粥。心中想着未来的自己虽然话少了,但攻击性着实变强了不少。
脚腕上的镣铐与锁链都用的是供给幽囚狱那边重犯用的同款,牢固程度不用多说。刃坠落的当天晚上应星就从工造司换了一套,凌晨到家时趁人睡着了给人带了上去。
他们两骨架很大,可脚铐拷上去的时候内圈还是余出很多空间,应星看着这情况半天没说话,沉默地跑到工作间取了两块皮毛也不给人取下来就这么直接给人在内圈缝了一层防磕碰的绒圈。
“不用这么麻烦。”刃约莫是伤了声带,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些惑人的沙哑感。
“也不费事,你接着睡。”刃身上的杀意不是针对他个人,这样的人带有强烈的危险性,可既然他没有选择将人交给十王司看管处理他就得对这个选择负责,想必他也是认同的,要不刚刚就应该直接出声打断的,“还是说我吵醒你了?”
“与你无关。”低声的回应淹没于铁链扯动时的声响。
他们无从得知刃到底因何来到他们的时空,也不知道他会在这个时空待上多久,应星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也躺到了床上,他想,他还是不安的,他对未来的自己没有一点了解,可对方却对自己了若指掌,他需要一些外力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然脑中想得再多,现实也不过一瞬。
另一边洗了碗从厨房中走出来的刃看见的就是两眼放空正在擦桌子的应星,本打算回房待着的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折身返回从一旁的桌案拿起玉兆放到人手边,“景元刚刚给你发了个消息,你记得回一下。”
“哦,那个没事。”端起碗一口气将放凉了不少的粥喝个干净,收拾好桌面冲着准备进房间窝着的人招呼了声:“我等会去买点东西,景元来了你就把外间这个桌子上的剑匣给他。”
应星没听到回答的声音就从厨房探头看了眼没有关上门的卧室,心中有了底。
“那我出门了,无聊的话可以帮我看看工图。”
靠坐在窗框上的刃看着对方出了门,在人察觉到他视线转身挥手的时候,又从窗框跃下回到室内,卧房内唯一一扇窗户就这样被狠心的关上。
燃烧着的火炉持续给冬日的室内提供暖气,舒适的环境难免让人产生偷懒的想法,除了住在这儿的两位。
刃熟练的从一摞文本当中翻出账本算了下钱,心里有底的他没有一丝迟疑的熄了客厅的火炉,然后果断的回到了卧房看起了待完成的工图。
时间就在忙碌中悄然而逝。
“应星!”
听见声音的时候人还在门外,可不过眨眼工夫被关得好好的门就被推开,白发少年带着笑跨进门槛,又在看到卧房门口的阿刃时停下脚步退了出去。
“我没走错啊,你,啊?”景元再次进屋,想质问这人是谁的话语卡在喉间,他看着刃脚上的镣铐,心下十分震惊,关于自己小伙伴的形象认知一改再改。
可惜的是听出疑问的刃并没有解答对方疑惑的想法,他抬起拿着工图的手随意指了一下桌案上的剑匣,平淡道:“你的,拿走就是。”
“不是?你站住!”拦住想要进入卧室的人,景元将手搭上了剑柄。
这人身上并没多少杀意,但没多少并不是完全没有。
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扬起头看向除了身高和自己友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人心中有些没底。
“有事?”刃倒是不在意景元拦住他,只是对方身上的敌意都快把他给淹了,他难免有些烦躁起来,“拿了就走,景元!”
“只是有些好奇你同应星是什么关系。”察觉到刃明显加重了几分的语气,景元握剑的手松开,退了几步给双方留出一个安全距离。
对方不想动手,这是景元拦住对方试探后得出的结论。可这人实在是危险,他心中的警报机关从感知到对方的杀意那一刻就开始就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他想,他应该如他所说拿了东西就离开,可他又有些不甘心起来。
“无所谓,你好奇吧。”景元既然退了刃自然也没有追究的想法。
灼灼燃烧的心火在没有新的薪柴加入的情况下逐渐熄灭,原地徒留一堆余烬,而这些浮灰被冬日的寒风一吹,也就都散了个干净。
“所以你们是?”景元抿唇然后露出一抹官方的笑,他察觉到了刃趋于稳定的心理状态,心中的想法又开始多了起来,多到那算盘声音都传到了刃的耳朵里。
毕竟他们的确是相处了几十年,在漫长的时光中,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个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人。
“瞧这个时间,你今日应当是练完剑了。”刃见人是没打算善罢甘休了,将手中的工图放好就走到桌案前打开剑匣,这把剑和景元很是适配,没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于是他盖上匣子转身倚在其上,“那就来算笔账?”
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让景元都愣了一下,他呆呆地重复了一遍算账两字,脑子里全是哗啦哗啦的铁链声。
“设计费和材料费你打算给多少?走公账还是走私账?”刃盯着景元漫不经心的说。
“啊?哦!”景元那聪明的脑袋让他终于跟上了刃的节奏,可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行情啊!于是他只好谨慎地开口,“那按照市场价来?走我的私账?”
“行,报价表等应星回来我让他发给你。”刃回想着这个时候景元的职位和他的工资,心中生出些愉悦的情绪来,可他到底是个被仙舟这个地方毒打了数十年的成年人了,他很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剑就先不给你了,等你这边全款后让应星给你送去。今天就不送了,请。”
“你的账目算清了,那也来算算我这边的?”看出对方急着想送客的想法景元自己寻了个位置坐好,从脑子里扒拉出来前两天应星来找他办身份证明这件事,“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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