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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关|年下】堵塞

作者 : 百页除新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直系同辈

原型 白夜追凶 关宏宇,关宏峰

标签 白夜追凶 双关 关宏宇 关宏峰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双关

567 3 2021-1-8 22:41
导读
关于燃烧的吻。
都有点疯味的弟哥。
【双关|年下】堵塞

关于燃烧的吻。
又是都有点疯味的弟哥。

        “浴室的排水口又堵住了。”他说,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有时候他想做一只老鼠,很久以前就想过。老鼠探得到被皮屑、沐浴香精、臭汗和头发堵塞的下水道。老鼠在关宏峰还不会穿着长裤睡觉的时候跑上过他们的床。有太多东西——比他的天才哥哥所知的一切刑侦知识还要多——浓缩在他拳头大的心脏里,只有靠啃食干净少年关宏峰的腿肉才能释放,只有靠义无反顾掉进污秽里溺毙才能释放。
        他的哥哥闻声而来。
        “为什么。”不是疑问的语气。
        “因为你的破家住不了第二个人。”他说着,用赤裸的脚趾划拉浴室地板上滩开的水塘。很像某个国家的地图,形而无序的,被划分清晰的。如果可以,他要逃离这里去随便什么地方来一场不回归的旅行。
        “因为你每次洗澡后没有及时把头发清理干净。”关宏峰给他判定罪名。
        他扭了扭脖子,笑了起来:“你又知道了。”
        关宏峰没有搭腔,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我去拿管道疏通剂。”
        他的兄长蹲在淋浴间里,把下水道盖踢开,好像十六岁的关宏峰在不慎清醒时踢开了那只爬上他大腿的老鼠。他没有尖叫,只是睡在旁边的关宏宇一把:“宏宇,我们床上有老鼠,去拿粘鼠板来。”
        老鼠的尾巴长长地拖过地面,一定扫过了他丰白的腿肉。肮脏的,邪旎的,被憎恶的幻想。
        关宏峰把散发着淡淡难闻气息的碱性颗粒倒进那个入口,然后拿下花洒精准地放水。他的脸上的表情比被风腐蚀的雕塑还要模糊。“这次的案子很重要,你不可以出任何差错。”倒进下水道的东西遇到了水,顷刻间爆发出刺鼻的气味。关宏宇下意识抓住玻璃门的把手干呕起来。其实没有那么恶心,但第一次过后他故意呕得很大声,仿佛要吐出身体里与关宏峰相同的一切。
        关宏峰扭过头看他,似笑非笑。他恨极了关宏峰这样惯有的居高临下的嘲讽。他恨极了关宏峰永远只做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对陌生人,还是对他唯一的弟弟。
        “如果我出了什么差错呢?”关宏宇问道,一字一句地。
        “那我也不会陪你一起去死。”
        关宏峰伸手关掉花洒,站了起来。关宏宇打开排风。扇叶是伪装得最好的刀。那块粘鼠板没有献上老鼠的尸体,但是后来他在排风扇里发现了。那只妄图品尝关宏峰血肉的老鼠被削得像幅抽象画。
        也许它是无辜的,毕竟任由这个念头滋长的,从始至终只有关宏宇自己而已。
        当然。关宏峰当然不会陪他去死。亲兄弟之间哪有过什么浪漫可言,命运赐予他们一同面对的只有丑陋。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他说,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兄长。关宏峰手中的管道疏通剂被他接过放在洗手台上,而他的左手被他牵起来,动作甚至算得上温柔。
        他伸出舌头,把自己的双唇舔得晶亮。
        “管道疏通剂的成分是什么?”
        关宏峰垂着眼看他,好像觉得他可怜,却还是答道:“次氯酸钠和碳酸钠,碱和盐。”
        关宏宇抬起兄长的左手,在他的手背盖上一个沾满唾液的唇印。浴室的白炽灯苍苍茫茫,关宏峰青筋微凸的手背留有闪耀的恸哭。
        他捏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挣脱。
        “如果我把这个倒在你的手上,它会燃烧,把你的皮肤烫坏,留下一个印子,是我的嘴唇。”关宏宇说。“会不会很痛?比你让我在自己脸上割的这一刀还要痛。”
        风扇。关宏宇想。我的灵魂应该被割碎,不该被困在黑暗与罪恶里。
        风扇在转动。哗啦,哗啦。
        关宏峰笑了起来。他很少笑。在关宏宇永远都是一个好的征兆,无论是为了什么。
        关宏峰笑了,然后拿过疏通剂,迅速地倾倒在自己的手背上。因为疼痛带来的扭曲和得胜的喜悦交织,他的表情甚至称得上诡异。他抽回自己颤抖的手,泰然自若地朝胞弟展示那灼烧的唇印。
        “看着。”关宏峰冲慌忙地打开水龙头调温水的关宏宇命令道。“你不就想要这个吗?”
        他一把拽过兄长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另一只手死死掐上他的脖子。
        “关宏峰,你他妈的真是个神经病。”他说,咬牙切齿。
        关宏峰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疤,柔声道:“别想威胁我,你什么都没有。”

        他给关宏峰简单地用醋酸和甘油处理了一下伤口。关宏峰反常地顺从。“弄完就睡。”关宏峰说。
        他愣了愣,伸手扳住兄长的肩膀。“还没完。我手上也得来一个。”
        关宏峰看他,眼里无喜也无哀。他笑了起来:“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你也不会陪我去死。你说的。”
        “最重要的是。”他说。“你也得还我一个吻。”
       
        关宏峰睡着了。
        他躺在他的旁边,在灯光中看自己手上新生的灼痕。关宏峰手上也有一个。破烂的皮肤,暴露的血肉,那是他兄长的唇印,也是他肮脏的,邪旎的,被憎恶的幻想。
        他侧过身去,静悄悄地用自己的左手背碰了碰兄长的左手背。两片焦土短暂地相叠,完成了一个丑陋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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