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102304
-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银魂 椿平子
状态 已完结
-
68
0
2021-12-15 04:04
*椿平子中心
*OOC
*有捏造
椿平子曾恨过寺田绫乃——那个如今名叫登势的女人。有时椿平子怀疑自己恨的只是一个名字,那个女人的形象模糊不清也不要紧,她需要一个名字让她倾泻恨意,好让自己不去恨自己的父亲。
她的母亲不允许她恨自己的父亲,她说那是一位有抱负有担当的男子。于是椿平子从幼时就明白“有抱负”意味着要割舍家庭,而“有担当”的范围里可以不包括妻女。
某一天,她厌倦了恨寺田绫乃,问自己:难道我恨父亲的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她一一列举父亲的错处,最后得出结论:我应该恨父亲,而不是自欺欺人地指责一个没有错的女人。
她把对寺田绫乃的恨收回,开始恨自己的父亲。但这份恨也不长久,弥留之际的母亲对她说:“你要理解你的父亲。这世上只有我和你要给予他无条件的支持。”
这是一种绑架。凭什么父亲不用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付出,而她要因为这份血缘关系竭力包容原谅?
椿平子知道自己应该愤愤不平,应该质问,可这是母亲的遗愿啊……她又为此犹豫。然后因为这份犹豫,她察觉到哪怕她更改了仇恨对象,也依旧是在自欺欺人:她不想恨寺田绫乃,也不想恨自己的父亲,不管父亲有多少错处,她依旧爱他。而母亲的遗愿只是她说服自己的借口。
在那一天,她不再恨任何人,她开始按母亲所说,去尝试理解父亲。他们的血脉相通起到了很大作用,她理解起他来比旁人容易得多。很快,她发现母亲的话没有错,他的确是一位心怀大义的男子。她以此作为自己的安慰:至少父亲对我的抛弃不源于他的不负责任,而是因为他心中有更大的追求。
但不可避免地,她又为此悲伤了。
她想:如果我变得强大,不再是父亲的累赘,能帮助他实现目标,他是否会爱我?
她被这个念头折磨许久后,忍不住去付诸实践。父亲是如此根深蒂固长在她血液里,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割舍,除了“帮助他实现目标”外,她开始不在乎任何事。
只要能达成父亲的目的,手段光不光彩、有没有无辜者受害都不要紧。只要达成了父亲的目的,她的愿望也将实现,她即将拥有父亲的爱。而为了这份爱,她可以践踏、粉碎、摧毁其他一切。
她太过渴求父亲的爱了,忘记了有很多孩子不能成为父亲的助力,也依旧拥有父亲的爱。
她和华佗合作,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她感到夙愿将成的快乐。唯一的忧郁来源于和父亲的交谈。
多年未见的父女二人对坐,她为父亲斟酒,讲述接下去的计划。父亲与她打着机锋。
她又阐明这么多年来对父亲的观察所得:他是被誓言束缚的男人。
父亲是镇静的,不因年少的女儿看透阅历深厚的自己而慌乱。
接着,她说,她要帮助他重返自由。
父亲不置可否。
最后,她问:“等到一切都结束时,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吧?”
父亲的脸上流露出讶异,而她为他的讶异感到伤感:他不为她玩弄人心而讶异;不为她对他细致入微的观察讶异;也不为她选择帮助他而讶异;他只讶异她身为一个女儿想要父亲的爱与陪伴。
可这明明是她原本就该拥有的东西。
后来的事情有些复杂,她小看了那个名叫坂田银时的男人,小看了歌舞伎町的住民,她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代价:她的计划失败了。
即是说,她得不到父亲的爱。
身为一条丧家犬,她奔走他方,而在坂田银时指明的路上,有人在等候着她。
那人开口时,她呆住了。她没想到父亲会在这里,更没想到歌舞伎町尚未复原的如今,父亲选择了抛下那一切,与她同行。
他说他的名号都已舍弃。他不再是歌舞伎町四天王之一。他将为寻找遗失之物踏上旅程。从今以后,他仅仅是她——椿平子的父亲。
她当了太久被抛下的一方了,但哪怕这个被选中的时机迟到了太久,她曾受过的伤也都为此而被抚平了,被抹去了。
在花丛中,父女二人相拥。她在父亲怀中哭泣(这是每个孩子都有的权利)。
她想错了很多事,也做错了很多事,但现在,该轮到父亲来包容和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