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成为我一个人的野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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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出了件大事。

来自深渊的诅咒忽然出现，狡猾地化作孩童模样失足落水，引得小公主一时冲动，就要亲自下水将人救起。幸而骑兵队长机敏，及时瞧清了其中诡计，先小公主一步跃入水中、将诅咒消除，才总算解除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那日正是小公主的十岁诞辰典礼。

凶险虽来得突然，却也正应了大祭司摩拉克斯在她出生时预言的：小公主命星长明不灭。即使一生坎坷万千，都有贵人为她一一化解。

 

 

……吱呀……

紧闭的门框突然发出刺耳鸣响，檐下风铃在无风之夜叮叮当当。闻声，大祭司停下了燃香的手，将金眼睛的注视投向正在推门进来的男人身上去。

那是一名高大的男子。披着见不到一丝皮肤的盔甲，身材修长健壮，连现今最英勇神武的骑兵队长都比不得他。他身后是一袭织了繁星与幽夜的披风，随着他本人迈入大祭司房内的步伐，逐渐消失在光明里。

 

“回来了？”

 

男子点点头——他好像不会说话似的，面具下的薄唇紧抿，就连大祭司一双漂亮的手摸上他的胸甲、指尖隔着硬布划过鼓囊之物，也不发一言。

若是换成别的男子，怕是在那双金眼睛靠近时，就立刻被催眠的心声勾起满心可怖的欲望。而他却不同，他一动不动，便是那只漂亮的右手在巨物上放肆了，也站得笔挺坚定。

直到大祭司的手中渐渐响起黏腻水声、素白的右手被打湿，他藏在面具后的眼睫才动了动，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摩……拉克斯……

……吐字浑浊，咬字也别扭，却说得认真。

成为怪物之后，常人用以发声的器官在他身上就仿佛被封印了起来。比起说话，他开始更习惯于用穿戴了手甲的双手去表达，用幻化的长刀去抹消摩拉克斯前路的障碍——毫不留情的，面不改色的。只有在回到大祭司的房间，回到摩拉克斯怀中时，才能放下一丁点的防备。

该是疼极了也不流泪的。即使肩膀被摩拉克斯咬得血流如注，也从不皱眉。

——眼前忽然一亮。

是摩拉克斯取下了他的面具，叫他露出后边一张属于至冬青年人的、五官俊逸的脸来。

海一样蓝得彻底的眼睛，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笑起来和小公主几乎一模一样的嘴。

“你去见她了吗？”

“……嗯。”

他闷闷地应着。又上前走了几步，从矮机上取了干净的帕子，捏住摩拉克斯被弄脏的手，极缓慢地、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还好，浊液并未流得太多，只一会儿，就擦干净了。

半晌，听不见摩拉克斯继续说话，他心下感到奇怪。抬头去看，就对上一双隐隐发着金光的眼睛……

“……她问，能不能喊我……哥哥。”

“…………”

“明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突然反过来紧紧扣住了他的。

“拥抱我吧，达达利亚。”美丽的大祭司毫不在意说出了被整个国度视为禁忌的名字，“若你心有郁结，就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用力地拥抱我吧。”

“………………”

“我允许你在我身上留下伤痕，允许你爱我入骨……你可以像你期待的那样，掐着我的腰，又或是将我的脑袋摁进塞满羽毛的枕头里。”

达达利亚摇摇头。说：“我怕控制不及……”

“别怕，我的野兽。”

摩拉克斯挥手，便有一阵风轻轻吹熄了烛火。

他在忽然暗下的光中越发靠近了达达利亚，攀着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根，轻声道：“你分得清我的每一次停顿，是出于疼痛的兴奋、还是满载欢愉的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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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流宝摩……！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