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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俏】名字没想好的一个梗

作者 : 六月蝉时雨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金光布袋戏 戮世摩罗,俏如来

标签 金光布袋戏 俏如来 戮世摩罗

状态 已完结

223 1 2021-1-20 01:05
  深冬时节的大雨少见却也带着摧人心肝的寒意,这场暴雨来的极为不合时宜,好似压抑已久的情绪在空寂无人的漆黑暗夜骤然崩毁,宣泄般瓢泼坠落的雨点砸在地面上,腾起了淡薄弥漫的水雾,沉甸甸的云霾压在穹隆之上,灰蒙蒙厚重的让人喘不过气起来。伴随着几乎要将铺天彻地的黑暗映为白昼的雪亮电光,乍破的惊雷陡然响彻,那滚滚雷声如同潜藏在云中的某种巨兽濒死的嘶吼,好似要将这雨夜的宁静彻底在尖锐利爪之下撕个粉碎。

沉眠的意识被雷声从空茫的黑暗中生生拉拽了回来,悠悠转醒之时后颈仍残留着被重物击中的沉闷酸痛,干涩的喉咙就连简单的吞咽唾液都会擦出尖锐的疼痛。初醒时的茫然无措并未持续太久,往日的沉冷镇定便又迅速被扯回了这具躯壳。

鼻尖残留着泥土湿润的腥气,身上的衣物却干燥而舒适,意识到双眼似乎被什么东西所遮蔽,俏如来试着挪动了一下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意料之中的,情况并不乐观——双手被牢牢束缚在了身后,连带脚踝上都被缠绕了厚厚的几圈绳索,好在身体正斜靠着一旁算得上柔软的物体,才勉强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不至狼狈倒落。

绑他的人似乎对他抱有某种深沉的恨意,带着粗糙倒刺的麻绳几乎要勒入皮肉,血液不流通的压迫感使得双手指尖都生出了几分麻木的冰冷。

关于先前发生的事情俏如来依稀还有些印象,最近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同平时一样今天他也在尚同会加班到了很晚,只不过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甫从尚同会出来,他便在转角的一处巷口遭受了袭击,再次醒来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哟,醒了啊,那我们来打个招呼吧。”意识到被自己绑来此处的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始终在暗处注视的眼眨动了两下,颇为轻快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仿佛只不过是在路上偶遇的故人纯良而无辜。

他的声音经过了变声器的处理,尖锐的有些失真,像是快进了数倍的录音,听上去甚至有些滑稽。见俏如来似乎并不太想搭理他,黑暗中的人颇感失落的叹了一声,但随后半真半假的语气却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真实情绪,“真是冷淡啊。不过我也多少能理解,突然被人抓走,醒过来的时候面对的是这样对自身不妙的场景,换做是我也不会想要亲切的跟人打招呼吧。”

“既是如此,那就放开我。”并不为之所动,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俏如来终于还是开口了,那音色不复往日平和清朗,嘶哑难听如同干枯树皮,隐约甚至带上了些许宛如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回应他的是指尖有节奏的敲击在木质上的声音,以及一声微弱到混在嘈杂雨声难以觉察的哂笑,“费那么大力气把你绑过来再放开你,让你逃跑?花那么多时间精力跟你玩小孩子的追逐游戏是吗?拜托一下,我又不傻。放心,我并不想做什么,不过是想跟俏盟主玩一个游戏罢了。如果你赢了,那就如你所愿放开你,怎么样?”

试探着弯曲了两下手指,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指尖,俏如来开始将思绪转向了接下来该如何顺利从眼下的困境中逃脱。他心里清楚,既然是对方开出的条件,恐怕不只是单纯的游戏那么简单,在对方的身份与意图尚不明确的当下,实在是无法轻易应允,不过或许可以作为拖延时间的一种方式,让自己足够利用这段时间想出脱身之法,“可以,你要玩什么?”

“这么简单就答应下来倒是令我意外,”暗处的人影动了动,自沙发上站起了身。逼近的脚步声敲在耳侧,悠闲却也没来由的使人心慌,下一秒头皮被拉扯的刺痛,让俏如来忍不住闷哼出声,被迫仰起了头,“我还以为你会再纠结一会儿。”蹲在了俏如来的身边,将眼前人脑后雪瀑般的长发胡乱的抓在了掌心,面上戴着有些浮夸的狐狸面具的人凑近了过去,在他耳边压低了声线耳语,好似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件白瓷雕琢的精致人偶。苍白到全无血色的手贴上了裸露在眼前的纤长颈项游弋抚弄着,擦过那层单薄肌肤下包裹着的因吞咽唾液而上下耸动的小巧喉结,指尖颇具威胁性的按上了脆弱的颈侧。

俏如来被那只手上的体温冻得打了个哆嗦,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被吐着信子的冰冷毒蛇缠上的错觉,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了几分,“提醒一下你,不要打什么小算盘,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话一说完,人便干脆利落的松了手,失去钳制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落了下去,俏如来的额角重重磕在了身旁一直依靠着的座椅扶手上,不怎么疼,却让原本就昏沉的大脑更添了几分晕眩,“抱歉,一不小心动了粗,俏盟主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招人恨呢?”撑着下巴好似颇为惋惜的看着那道伏在座椅旁吐露轻微颤抖呼吸的雪色人影,戴着狐狸面具的人歪了歪头,百无聊赖的挑起了垂在俏如来肩背上的一缕华发,绕在指间把玩了起来。

“你要玩什么?”隔了半晌,俏如来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语声低沉,几乎被窗外震耳的雷声所掩盖。

松了缠绕在指尖的发丝,看着那缕长发轻飘飘的荡回了原处,戴着狐狸面具的人转开了目光,他站起身,双手抄在裤兜之中向着原先坐着的沙发走了两步,背对着俏如来仰了仰头,如同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注视起了头顶上方漆黑的天花板,“很简单,玩你最擅长的推理游戏。在我给出开头之后,你可以随意的向我提问,而我只能回答你‘是’或者‘不是’,直到你厘清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当然,出于游戏的公平性,在这期间你问的一切问题我都会据实以待。”

“可以,那就开始吧。”沉默的听完了游戏的规则,较之先前的迟疑不假思索的应声,险险让黑暗中的人以为俏如来被方才那一撞摔坏了脑子,不清楚身后的人又在背地里悄悄盘算着什么,他有些疑惑的回过身向着俏如来的方向瞥了一眼。

“怎么?你在害怕什么吗?”感到挟持自己的人似乎因自己的话而产生了迟疑,俏如来借着身侧座椅的支撑,勉强支起了一点上半身,“放心,刚受到威胁又被绑的那么严实,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你眼前挣脱,大可不必如此提防。”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那话语中机锋暗藏多少存着一点嘲讽的意味,人影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嘴角牵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抬手扶了扶面上那张遮住了他大半面容的面具,只是仔细看去那笑意中噙着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苦涩。

隔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出生在一个颇具名望的家族里,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独自一人,想想之前的一切才发现是那么的讽刺。”说完题面话音一转,全然不见之前的伤感情绪,被变声器扭曲的冰冷无机质的尖细声线变得轻快了起来,仿佛方才一瞬所展露的情绪,不过是入戏太深的精湛演技,“那么,俏盟主,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极为简单短小的题面,内中所涵盖的线索亦是少之又少,看来也只能通过自己的问话来打破如今的僵局。俏如来想了想,试探性的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自愿离开家的吗?”

“算是吧。”悠闲的回到了先前的沙发旁,人影坐了下去,翘起的一条腿百无聊赖的在半空中晃动着,交叠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如果忽略这样的场景和诡异的装扮,这样幼稚的举动看上去倒如同一个天真无害的孩童。

“你是被胁迫,无法自主?”思忖了一会,俏如来又换了个问题进行提问。

“算是吧。”这个问题得到的依旧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仿佛同一句话的录音回放,连带语调都没有多大的变动。

‘算是’也就代表着接近但仍是有一些出入,俏如来反复揣摩着这三字中包含的信息,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你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被迫离开了家,中途却改变了主意对吗?”

“是啊,”上扬的声线带了几分无所谓的敷衍态度,仿佛终于是有些累了,人影停下了晃腿的动作,身子向后仰去,陷入了单人沙发柔软的皮质之中,昏暗光线下,看去就好像整个人都嵌入了浓稠的黑暗。灿金双瞳透过面具的孔隙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正前方不远处,跪坐在地上侧身倚靠在椅边的雪色,神情中除了恨意,还混杂了一些其他更为复杂的东西,“不愧是俏盟主,反应真是快馁,我都想为你鼓个掌了。”

“发生的事情与你的家人有关吗?”刻意无视了后面那句话中的讽刺意味,俏如来的问题抛出的飞快,他只想竭尽所能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外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解决,在这里浪费的每一分钟,于他而言都不啻于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哦,是。”人影仰头想了想,回答的倒也干脆,如同刻意戏弄眼前人一般,在俏如来开口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又飞快的补上了一句,“不过也不是,差点意思。加油哦,俏盟主。”

“也就是说跟你的家人有关,但并非全部……”低低呢喃着这句话,俏如来咬了咬下唇陷入了沉默,隔了半晌,他偏了偏头,“是你的家人促进了这件事的发生?”说话间窗外电光一闪,随即又是一声响彻的雷音乍破,这雷声极近,仿佛就炸响在耳边,连带鼓膜都震动着难以承受般的产生了细微的嗡鸣。

惨白的光线照亮了空荡室内两人的身影,同时也映出了人影的面庞,一双冷如煞神的金瞳隐在面具之后,阴鸷若深不见底的渊薮,“是啊……”莫名的停顿了两秒,人影才缓缓启唇说道,清冷一语似云淡风轻的盖过,却又仿佛重逾千斤沉甸甸压将下来。他并未再继续调侃俏如来,只是堪堪吐出这两个字,便陷入了沉默。

俏如来皱了皱眉,按常理来推断似乎是有点讲不通,不过有名望的家族想必纠纷也多如牛毛,或许是财产与继承权上的问题也说不定,“是你的家人不在意你吗?”

“……不是。”迟疑着,人影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搭在沙发扶手上那只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收拢了指尖,手背上的血管暴突了出来,那样的力道几乎要将那坚硬木质在掌下捻为灰齑。

怎么会不在意?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父亲将枪口对准自己那时悲伤不舍的神情,即便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多年,然而画面却仍旧清晰的像是发生在昨日,连同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仿佛早已连同深沉恨意一并植入了这副躯体的深处,融为了灵魂的一部分,再难分割。

但,问的人是俏如来,这两字否定就多少变得逼仄艰涩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仍在费心厘清思路的人,鸦青聚在灿金色的眼底,如同窗外天边厚重的霾云。

“促成事件发生是你的家人刻意为之?”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打从方才开始俏如来就有一种隐约的感觉,陌生而熟悉,那点思绪有如隔岸观火蒙着青灰烟雾看不清实体,却奇异的并不令人生厌。

他歪了歪脑袋,被纯白色布条蒙住的双眼看不见咫尺之人的神情,只能通过话音中情绪的起伏来勉强揣摩这人的想法,留意到跟自己同处一室的人在被自己问及家人之后突兀颓丧下去的声线,结合这人先前对自己展露的恨意,俏如来到如今总算是确定了——这可能并非是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而自己,也极有可能是故事中的角色之一。

人影垂了垂首,有那么刹那,他的身心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日闷热到令人喘不过气的傍晚,火药呛鼻的气息仿佛凝固在了燥热的空气之中,渗入了皮肤血脉,只消一点星火便可彻底引爆。遥遥注视着自己的湛蓝瞳眸一如往常的温润,却有彻骨的悲悯糅在朦胧水雾之后,随着泪水摇摇欲坠。

他曾以为自己的父亲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救出,曾经他也确实是抱着这样天真渺茫的希望的,但迎接他的却是冰冷的枪口,与被子弹贯穿胸臆时刻骨铭心的剧痛——于是那残留在记忆之中的悲悯,便化为了令人厌恶作呕的虚伪。

“是,也不是。”支起手臂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面具冷硬坚实的触感让戮世摩罗的内心稍微冷静了不少。

他开始认真思索起要不要终止游戏,干脆直接掐死俏如来为自己的人生做一个了断,毕竟原本他也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为自己出这口积压在内心多年的恶气,但如今看来倒像是一种对于自身的折磨。

同戮世摩罗一样俏如来亦同样不发一语,他垂下了脑袋,开始认真思索起谜面与自身所提出的问题之间的关联。突然,一个惊人的想法在脑海之中闪瞬即逝,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迟疑着,隔了许久才压低声线试探性的问出了声,压抑的情感如同封堵的洪流憋着在喉间,连带着话音都有些稀微的发颤,“是……不得已吗?”

“是啊。”深吸了一口气,这两字听来倒好似叹息透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戮世摩罗近乎粗暴的扯下了脸上的面具,连同别在领口的变声器一起随手一撇,将它们胡乱甩到了地上,那精巧的面具摔在厚重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金色的穗子凌乱伏在狐狸苍白的脸上,在漆黑的室内散出了微弱的荧光,被艳红上挑的色泽衬得妖异,只不过转眼之间,这美好的一切便被一只脚踏了个碎烂,苍白的碎片依稀倒映着窗外不断下坠的雨水,恍若无声泣诉。

“俏盟主,你一定也觉得很讽刺吧。”没了变声器机械扭曲的聒噪,低沉话音如同三九寒冰冻入骨髓,化作了尖锐的冰楔,一字一句合着模糊的血肉刺入了俏如来的内心,生生剖开陈旧的伤疤,烙下血淋淋的空洞。

沉缓足音一步一步逼近了与漆黑室内相对,唯一而洁净的霜雪,戮世摩罗俯下身看向了挣扎蹭动着转过身,隔着蒙在眼前的布料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微微仰起头的人,缓缓屈膝蹲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声音放得极轻,说出的话中夹带的恨意却也森寒的可怕,“因为不得已的理由就要牺牲掉自己的儿子、兄弟,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亲情很可笑吗?”

胸臆间骤然袭来的疼痛如同暴雨狂岚压盖过了一切,仿佛连呼吸都带上了裂肺撕心的痛楚,始终维持的冷静与自持在强烈的情感冲击之下摔得粉身碎骨,缚在双眼上的布条洇出了漆黑湿润的痕迹,俏如来别过了头,雪瀑般的长发自他的肩头滑落凌乱搭在了肩颈,掩住了他大半张侧颜,一双薄唇颤抖翕动着呢喃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小……”

即便心知眼前人根本看不见,戮世摩罗还是摇了摇头,凝视着眼前人的灿金瞳眸如同被突兀落入的石子激起阵阵涟纹的湖面,闪烁着隐隐起了几分波澜,在漆黑的房间内亮如寒星。他竖起一根食指抵在了俏如来柔软的唇畔,将即将出口的剩下那字封在了俏如来喉间,“我不是,别叫我这个名字。”

麻木的指尖几乎失去知觉,不知何时紧握的双拳连带指甲陷入皮肉中的痛觉都变得迟钝了不少,好似甫才经历了什么剧烈的运动一般,俏如来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连带吐息都带上了轻微的震颤,许久他才嘶哑着嗓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你的家人……对你来说重要吗?”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从戮世摩罗的角度看去,俏如来如今就像是一个被人丢弃在角落的精致瓷偶,漂亮又脆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他的手指自俏如来的唇边擦蹭而过,单手掐握住了眼前人的双颊强迫他转过头面对着自己,凑近了过去,仿佛刻意想让这人听得清晰一般,话音中带上了几分狠决的笑意,“我有了新的家人,已经不需要那种虚伪的亲情了。”

倒真像是丢弃一件无用的废物似的,尾音落定的同时,戮世摩罗也松了手,俏如来被他甩地微微偏过了头,分明没用多大的力度,但在昏昧不明的光线下,戮世摩罗却总觉得俏如来仿佛被这句话抽走了全身的血液,连带那张脸都苍白的吓人,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并未体会到多少的快意,反倒是自身体的深处不受控制的泛出了微弱的酸楚。

那道霜雪纯白的人影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维持着被甩开的姿势坐了许久,半晌他才缓慢的转过了头,勉强调整着姿势倾了倾身体,“你恨他们吗?恨……父亲……恨我……”后半句话仿佛是从牙关中硬生生挤出来一般,迟疑着带了憋闷的颤抖。蒙在双眼上的布条,终于是经不住这一连串的折腾,起了些许松脱的迹象,缓缓自那张俊俏的脸上滑落了下来,卷翘的绯色羽睫上凝着破碎泪珠,微微低垂笼着淡薄水雾的蜜金瞳眸晕开的是满溢的悲悯——虽是不一样的面容,却同记忆之中的那个人如出一辙,连带眉眼都带着难以消散的影。

“小空……”像是害怕听到眼前人接下来的回答,俏如来宛如梦呓一般再度呢喃着眼前人的名字,迎上了那双同自己一般的金眸。

压抑的悲凄在俏如来得见光明的一瞬宛如虚幻的泡影消失无踪,戮世摩罗眯了眯眼睛,瞳眸中沉着的鸦青宛如看不见底的深渊,他抬起手如同是想要拭去俏如来面上湿润泪痕一般,屈起食指温柔擦过了眼前人眼角薄嫩的肌肤,扬起的嘴角亦勾勒出了带着几分恶意的弧度,“久违了,我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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