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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对不起

作者 : 不归

(1)
<kp> 你睁开双眼,又在这熟悉的,自己每晚安眠的房间中醒来。刺痛双眼的是天花板上卧室顶灯亮着的灯光。房间内皆是熟悉景色,窗外看起来是晚上。当你回过神来,你才注意到在你的床边,正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江沅> 我回忆一下有没有约过谁来我家,看看这人我眼熟吗?
<kp> 陌生人看见你醒来,紧张的神色舒缓了许多。他约莫三十出头,戴了一副简约的细框眼镜,容貌俊秀。你听见那人用担心的声音问道:“你终于醒了?时间要来不及了。”你只觉得他出口细致温软,带着有一种令你熟悉的乡音。
<kp> 你印象里好像是和谁约了什么事,但此时记忆一片模糊,想不太起来
<江沅> 那我稍微掀开被子,看看我有没有衣衫不整什么的?然后皱着眉打量一下男人:“…你是?”
<kp> 你衣衫莫名很规整。那人听到你的话,笑着伸手摸了摸你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睡太久了?我们不是约好要一起吃午饭,然后去游乐园吗?”笑过之后,他还是说道忘了的话可以再自我介绍一次,并让你叫他怀瑾。
<江沅> 我狐疑地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kp> 如果使用24小时制的时间,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在11:00左右。
<江沅> 我拧着眉毛又看了一眼窗外:“呃…劳驾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kp> 当你再次看向窗外时,发现外面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并且不知何时已经是白天,并且临近正午了。那人抬起手腕,半卷起的袖子下面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他看了一眼手表,那表的款式有些老旧,似乎戴了很长时间。“还好,正赶上午饭。起来洗漱吧?”然后微笑道,“要稍微借用一下你的厨房。”
<kp> 可以过一个侦查,和心理学,和灵感。
<kp> 你觉得对方对你毫无恶意,也没有说谎的意思。你对这个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久远泛黄的记忆中出现过这个名字,但完全不记得他曾何时出现在你身边了。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违和,让你无法确切地去感知这个人。
<江沅> 那我一脸懵地就顺着对方的话起了床去洗漱,丝毫没有平时的警惕心。我洗漱之后乖乖坐到餐桌边,打算静观其变。
<kp> 那人在厨房熟练地处理食材,你见他碰到电饭煲等用品时犹豫了一下,但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番还是让电器和炉子顺利工作了起来。厨房里渐渐传出你熟悉的香味。你有一瞬间突然回想起了小时候和母亲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在两人都有空闲时,母亲偶尔也会做这几道菜。
<江沅> 想起母亲,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没吭声。
<kp> 不知道是他的动作太熟练,还是在你出神间时间流动得太快,你没有等多久,那人就备好了一桌二人份的午餐。主食是米饭,此外还有一盘醋鱼,一叠焖笋,虾仁,莼菜汤等等,几乎都是你的家乡菜,有你常吃的,也有你偏爱的。不知为何还有碗婴儿食品似的蛋羹,但卖相十分诱人。
<江沅> “……也太丰盛了点吧?”我看着他一盘一盘将菜端上来,忍不住开口。“呃……怎么还有蛋羹?”
<kp> 他摸着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来着,现在不喜欢了吗?”
<江沅> “?”我莫名,“我们很熟吗?”
<kp> 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又夸张地皱起眉头看着你,“不是睡太多糊涂了吧?”
<江沅> “可、可是……我不认识你啊?”我站了起来,“我以为你是炮……”我没能把那个词说完,“算了,看来根本不是这样。那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我掏出手机,“你等等,我要打电话给物业。”
<kp> 在你找到物业的号码之前,他拦下了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用示弱的口吻道:“你之前给我留了钥匙,忘了吗?”随后又道:“明明从小就认识。”他确信地道出你在老家的住址,你们住在同一所小区,同一个单元。甚至说起院内老人自家栽的香椿树,每到春天就会用自制的杆子去钩香椿芽炒菜;单元楼门口有盆邻居养的茉莉花,每每开花总活不到第二天就被院内小孩偷偷摘走……你在过去不曾认真注意过这些细节,但恍惚间觉得确有其事,只是久远的记忆仍有些不真切。
<江沅> 我犹豫着放下了手机。“看起来你比我大几岁,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一个你这样的邻居哥哥……”拿过他手里的钥匙端详一下,是我房门的钥匙吗?
<kp> 确实是你家门钥匙。
<江沅> “我确实不记得了。但你拿着的是我家的钥匙没错。所以呢,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状似无意,顺手把钥匙收了起来。
<kp> 他有些无奈地笑说:“那我就再正式邀请一次吧,我拿到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等吃完饭可以请你陪我一起去吗?”
<江沅> 今天周几?
<kp> 周六。
<江沅> 我想了想:“可以,反正我今天没有其他安排。需要的话就开我的车去吧,你晚上住哪?回头我可以把你送回家。”
<kp> 他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舒缓下来,听到后半句则垂下视线支吾了一下,最后说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大概会找个旅店吧。
<kp> 随后又起身为你盛了饭,“快下筷子吧,放凉就不好了。”
<江沅> 我没来由地有点心软,“唔”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示意对方坐下之后道:“要不…晚上住我这里吧,如果只是一晚的话。”
<kp> “嗯,好啊。”他笑着回答。
<kp> 可以过一个侦查或者心理学。
<kp> 你觉得在答应下来之后他并不是看上去那样全然的欣喜,但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江沅>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吃完午饭之后听他安排吧。
<kp> 饭菜很可口,比以前吃到的更清爽一些,且制作精细,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功夫做出来的。只是虽然美味,但却有一种微妙的违和。那味道与其说是被味蕾捕捉到,不如说更像是大脑直接产生的信号,没有一种切实的感觉。自称怀瑾的人坐在你对面,同样握着筷子,有些期待地看着你。“怎么样?”
<江沅> “蛮好吃的。我很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我家那边的口味了。”我点点头肯定道。
<kp> 他也一起吃了起来,“嗯……手艺还是生疏了些。都是过去常做的,现在一下厨就只记得这些菜了。”
<江沅> “那还挺巧的,这里面有些菜我妈也常做。”
<kp> 他突然笑了起来,“是吗?她后来也……呃,阿姨也会做这些菜啊,味道和我比怎么样?”
<江沅> “口味很像,但没你做得清爽。要不是年纪摆在这里,我都以为是她特意找你学的了。”
<kp> 他笑了笑没说话,大概也觉得这个设想不切实际。餐桌上一时间回荡着你们碗筷碰撞的声音,他偶尔会提醒你尝一尝被冷落的某道菜,告诉你鱼的哪个部位最鲜,随后那块肉基本都留给了你。等餐盘里的饭菜差不多被你们解决,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这些年在首都这里过得习惯吗?”
<江沅> 我站起来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回答:“还好吧。怎么,你也想到首都生活吗?这边物价挺高的,节奏也会很快,如果要搬到这边来的话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kp> 他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工作不能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到处旅居似的,还是住在老家那边好。”然后帮你收起了盘子。又似朋友间随意一问:“那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过吗?”
<江沅> “是啊。”十分坦然地立刻回答了他,“不然还要出去祸害其他人吗?”笑了笑。
<kp> “怎么这样说,你条件很好啊?”
<江沅> 那我维持着淡淡的笑意,不想多说的样子。
<kp> 他见你不说,也没有再问,只一边洗盘子一边说一个人也挺好的,自由。在这种城市里也轻松一些。收拾过后,他看了一眼时间,说差不多休息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江沅> 点点头,收拾一下跟他一起出发,拿上我的车钥匙。
<kp> 在出门时过一次聆听。
<kp> 那过个侦查。
<kp> 你开门时偶然一回头,正撞见身后的男人的表情有些惆怅,正默默叹气。
<江沅> “怎么了?”
<kp> 怀瑾这才发觉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想起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江沅> 我下意识跟着回想了一下日期,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kp> 过个灵感
<kp> 你混沌的记忆突然清醒了一瞬,想起今天好像是你的生日,而且你确实和什么人约定过要在这天一起出行。
<江沅> “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在这种日子和我一起出去合适吗?”我有点疑惑。“啊,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们撑死了也就只是同乡邻居的关系而已。”
<kp> 他摇了摇头揽过你的肩膀,你这才察觉他比你稍微高一点,身材似乎经过自然的锻炼也十分结实。他像好友一样拍了拍你的肩头道:“没关系……和你一起才有意义……那个,具体的晚一点告诉你,我们走吧。”
<江沅> 那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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