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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光切】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作者 : 月鸽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阴阳师手游 源赖光 , 鬼切

标签 光切 , 阴阳师 , 阴阳师手游 , 源赖光 , 鬼切

状态 已完结

946 10 2022-3-6 12:43
导读
*cp向光切

*时间线为鬼切刚重铸后

*大概是想写写生病的光总,毕竟CG里看到他放完血的手……然后就是鬼切的反应,感觉在剧情里源赖光从来没有对他表现出比较弱势的一面吧

*本来看到厨娘皮以为鬼切会做饭,应该能煮药,然而没想到被官方祈愿活动打脸,只能强行圆了

*文笔干涩,个人觉得挺ooc的
山海之战结束后,海鸣被重创,海国的进攻也暂时告一段落,平安京迎来了几天难得的安宁日子。

现已入夜,更漏声渐低,源氏宅府的萧杀之气也沉寂在黑暗之中,却有一人,或者应该说是一把利刃,在榻上辗转反侧。

鬼切望着房梁,月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他只觉得那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更引发了心中的躁郁。

虽是说过愿做天下至强之刃,斩断天下恶念,但不免还是对前途感到迷茫。他究竟要如何分辨善恶是非,面对除源氏和大江山之外的世界呢?

他又忍不住联想到自己与源赖光约下的生死对决。这场平等的对决无疑是他渴望已久的,但若说生死……他应该杀了源赖光吗?就像之前被仇恨与愧疚支配的自己一样?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鬼切只觉得心头发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了一般,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那被鲜血染红的一夜,无尽的嘲讽,悲痛以及遗憾再次涌上他的脑海,又使他不禁去回想曾经的点滴:他们彼此磨合,将后背交付给对方,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又或是像普通人一样,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主人的笑颜映在他的眼底……然后他落入冰冷的海水,却在坠落中被那双熟悉的手接住,千锤百炼,重获新生。

鬼切无法忘却被欺骗的怨恨,却更无法忘怀那十年所承载的回忆。他在断刃之前就会在面对源赖光时犹豫,现在倒是更下不去手了。

将属于妖鬼和刀刃的两个自己融合,哪有那么容易。鬼切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打算去外面散散心。






源氏的生活是严格而规律的,武士和阴阳师们都早早睡下了,安静的院落只剩下鬼切一人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孩童模样的轻巧为他提供了便利,使他像猫一样潜行在黑暗里,不惊动一草一木。

走着走着,鬼切突然发现到自己走到了源赖光的屋前。大概是以前常年与主人生活在一起,身体便下意识地往这边走了。明明自己的方向感已经差到连大江山的路都不认识了,潜意识却还能记得怎么往源赖光的住处走,鬼切自嘲着。

屋内一片寂静,只透出一点微弱的烛光,暗示着里面的人早已睡下了,但却有一丝莫名的心绪,如同那若隐若现的烛光一般,指引着鬼切往里走。

“我只是担心他被土蜘蛛偷袭,在与我对决前死掉,仅此而已。”鬼切自我说服着,悄悄推开门,踮着脚走了进去。

屋内是昏暗的,只在床头留了盏燃着的油灯。

鬼切知道这是源赖光的习惯,自从停止邪神祭祀,退治妖鬼以来,有很多人对此心怀不满,也有妖鬼想伺机复仇,点灯保持明亮正是为了在遇袭时更好地应对。

鬼切慢慢靠近床边,借灯光打量那无数次徘徊在他记忆中的面庞。

近日马不停蹄的忙碌令源氏的家主瘦削了几分,脸上都失去了些血色。他在熟睡时依旧眉头紧锁,睫毛覆着眼下的青黑。手上的伤痕在此刻暴露无疑,绷带染着血红色,新旧的伤痕叠加在一起,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这是为了重铸他而放的血。鬼切忍不住俯身,想看得再仔细些,手却猝不及防地被抓住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低沉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沙哑,鬼切抬眼便看见那双熟悉的红眸盛满了笑意,正注视着自己。

源赖光在鬼切推门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依旧选择闭着眼睛,一半是由于连日来收集碎片放血锻刀的疲惫,一半是因为想知道鬼切来要干什么。

“睡不着……”鬼切反应过来这句话听上去像自己是要大人哄睡的孩子,又马上加了一句,“散步刚好路过而已,我要回去了。”说着便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源赖光拉住了。对方侧过头来看他,几缕白发顺着床沿垂落至地。

鬼切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手掌上长年用刀所留下的茧和新伤旧痕,他已经不记得源赖光上一次像这般牵起他的手是什么时候了。

“既然来了,便在这里歇下吧。小孩子不早点睡觉可是会长不高的。”

“你......!”鬼切刚想反驳自己不是小孩子,又注意到源赖光那满是血痕的双手,泄气般地把话咽了回去,脱下木屐钻入被褥中。




床榻上的温度和味道让鬼切感到恍惚,熟悉而又陌生,仿佛回到了那场退治之前,他们也曾同床共枕。那时一切谎言还未拆穿,他怀揣着小小的欢喜,侧耳倾听主人的平稳的呼吸,这总是让他感到安心。主人心跳的节奏为他编织出温暖的梦境,抚平他心中的波澜,让刀刃贪恋静谧的安眠。而今他被源赖光的气息包裹着,显得不知所措,既让他想要逃离,又无比留恋。像是付丧神的本能,渴望接近,渴望触碰。

一切都静默在无声的夜色中,几乎让人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打破。

鬼切被惊得翻身而起,妖鬼敏锐的感知让他闻到一丝血腥味,也听出声音中努力掩饰的痛苦。

“……鬼切……咳…”源赖光本想出声安抚,却起了反效果: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几乎接近失声,还引发了一连串的咳嗽,激得他差点呛出生理性的眼泪。

“喂!源赖光!你怎么了?”鬼切急得用手去探源赖光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滚烫的温度令冰冷的利刃愣了一下,随即从床上跳下,不由分说地冲出门,“你等着,我去找药!”

源赖光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出声劝阻。却又见鬼切折返回来,赤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待着,不准动!”

少年头上初生的鬼角泛着淡淡的月光,白暂的脸颊稍稍鼓起,配上那清澈而稚气未脱的声线,那有些蛮横的话语也似是孩子气的撒娇,使源赖光不禁勾起了嘴角,答道:“好。”

鬼切来不及诧异源赖光意外的听话,像离弦之箭般地奔向源氏的药房。不出意料,由于鬼切极差的方向感,他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风寒……嗯……还有失血?”鬼切有些恼火地翻着一页页的药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作为斩灭恶念的至强之刃,对熬药这种事着实不擅长,多亏源氏的药材分类标注的清楚,他才能成功找到所有的药材。

鬼切踩在木凳上,努力在记忆中搜集往日看到源氏的下人熬药的画面,将那几味药倒入锅中。

也许是大江山天降福运,又或是源氏祖坟冒青烟,鬼切这次幸运地没有炸了药房。那药汤虽闻上去就知道滋味不佳,但至少还有药效,不至于像之前那几个饭团,连小纸人都能毒倒。

待鬼切端着药汤回来,已是二更之时。源赖光本倚着窗边闭目养神,闻到来者推开木门的声音时,便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落在从夜色中走来的少年身上,眼底的倦意都散去了几分。

“快喝。”鬼切将碗放在床头,扭头以命令式的话语对曾经的主人道,那双红眸中分明透着“拒绝你就完了”的威胁,“我自己熬的,应该……没有放错药。”说到最后声音弱了几分,掺杂了些犹豫。

源赖光倒也没推脱,只是嘴角笑意更浓了几分,端起碗一饮而尽。

苦味随着热气弥漫开来,鬼切注意到源赖光微微蹙眉。什么啊,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怕苦吗?

油灯的火苗摇晃着,在昏暗的房间格外惹眼。鬼切突然想起退治之前,他与主人共寝时是不会点油灯的,因为他即是主人最好的利刃,只要他在,主人并不需要用任何别的刀来防身。

油灯忽地被吹灭了,人类的视觉无法一瞬间适应黑暗,源赖光只能凭感觉判断鬼切的方向。黑发的少年拽起被褥的一角,盖下去时几乎是拍到了源氏家主的脸上。

源赖光刚想脱口而出“毫无教养”,鬼切再次开口了:“你快点睡,虽然你现在也长不高了!”似乎是在回击源赖光之前的话,却有些嘴硬心软的味道。

鬼切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帘,似乎在掩饰自己的表情。他攥着袖边,压低了声音道:“你答应好要与我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在此之前,你绝对不能死……我会在这守着你的,早点休息,哼,我才不想和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病号决斗。”鬼切庆幸房间的黑暗,才让源赖光无法看清他紧张的小动作和通红的耳尖。

良久,鬼切几乎要忍不住转身就走的时候,听到了源赖光的回答:“好,那你就留在这过夜吧。”他侧身躺下,空下一半的床位。

鬼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上了床,只不过尽可能地离源赖光远些。

“你不怕半夜掉下去?”

“要你管。”

鬼切抬眼看向身旁的源赖光,身为妖鬼与刀刃的结合,他在黑暗中看得较人类清晰不少。与战场上对敌的嘲讽的冷笑和算计时自信的假笑不同,源赖光此时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让鬼切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一样。

但或许又不是幻觉,只不过以往一直被仇恨所蒙蔽罢了。




不管是作为源氏重宝的时候,还是执于复仇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看得透彻。

最初他追随在源赖光身后,将主人视为神明,为他坚韧的心而倾心仰慕,遥远的距离使他看不清主人的伤痛。

后来他恢复记忆,怒火自左眼燃烧至胸膛,认为一切不过是欺骗与利用,却忘了十年的相守和并肩作战的信任,也无视了源赖光为他修补刀刃时的关切。

而重铸后,他放下过去,以自由之身站在源赖光面前时,才真正开始理解这个与他纠葛了十多年的男人的全部——

源赖光是人类的英雄,是妖鬼的死敌;他必须担起家族的责任,必须随时都是理性甚至不择手段,必须在大难来临时成为民众的依仗;他不被允许表现出脆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甚至在鬼切面前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但他终究是人类,他并没有不摧的肉身,他会累,会痛,会受伤,会讨厌苦的东西,有无力改变的事,也曾在年幼时无助地哭泣过。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他一样不落,却只能将真情藏于心底,而将最后的犹豫和私心都留给了鬼切。他成为了源赖光生命的变数与意料之外。

终究谁才是“源氏的利刃”?

恢复记忆后,鬼切一直固执地认为当时“保护主人”的想法不过是源赖光的操控,是被灌输的源氏重宝的职责。而时过境迁,这份感情再次浮出水面,或者说,它从未消失过。

鬼切望着那曾教导了他一切、亲手赐予他新生的人,慢慢认清“保护”一直是内心真实的声音。他愿为他斩除妖邪,在他面前挡下鲜血与灾祸,为他们共同的理想披荆斩棘。这正是他本心的一部分。

刀的一面为斩杀,一面为守护。天下至强之刃本为斩除恶念,庇护苍生而出鞘,而鬼切同样愿为守护曾经的主人而出鞘。

源赖光要以人类之躯与鬼神相抗,那么他便是护其左右的利刃。




薄纱似的月光是此刻唯一的光源,鬼切的轮廓在源赖光眼中逐渐清晰起来。他用目光摹着少年的面容。诞生,叛离,重铸,从外貌到性格,他的利刃似乎变化了不少,源赖光却知道他的本心从未改变,依旧是他最中意的杰作。

鬼切被源赖光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干脆扭过身,闭上眼睛,闷闷地说了一句:“晚安。” 

“晚安。”他很快得到了回复,却因转身没能发现源赖光用唇语说出的四个字——

“我的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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