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324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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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全球高考 秦究 , 游惑
标签 全球高考 秦究 游惑 究惑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全球高考:原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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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
6
2021-5-2 12:27
- 导读
- - 2.4 k 原著向。
- 内含一小块玻璃的甜饼。
“疼么?”
秦究第一次问游惑这个问题时,他还是考生,第八次被关进考官 A 住处内设的禁闭室里。
他压着游惑的膝弯,用蛮力强硬地将整条腿反折在胸前,令它无助得除了随着呼吸颤抖外毫无用处。而他的另一手抚着 A 拉直的脖颈——正好是锁骨之上两公分的地方,那儿有个不知怎么弄上的刀口,红艳得好似随时会再度撕裂、滴出血来。
他只敢将指腹贴在周围完好的皮肉上,可仅仅如此,游惑也本能绷紧了全身上下的肌肉,俨然是进入了防卫状态,连带着体内的滚烫也被自虐性地咬得更狠。
秦究给他逼得热意上涨,不得不暂时放弃询问、快速在伤处上舔吻几口权做仓促的安慰。
矇着眼的黑布没多久就湿漉一片。
秦究爱怜地撸猫一样揉了几把大考官的脑袋,接着如同守护领地的大型犬将人团吧团吧全拥进自己怀里,要是有尾巴那必须摇得极为欢快。
以极难察觉的幅度,游惑偷偷在他肩头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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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次有人问游惑会不会疼。
人类实在是很妙的生物。明明受过更多更严重的伤,但似乎直到有人问,他才初次有了“疼痛”的概念。
原来他和一般人一样都有感知疼痛的能力,原来他拥有被关怀的资格。
原来他也有说痛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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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第二次问游惑这个问题时,他成为了考官 Gin,十分钟前把考官 A 气得朝自己扔玻璃杯。
碎片在会议桌正中飞溅,透明的湖泊以每秒一厘米的速度扩散,长桌两旁的监考官们默默将纸质资料移开,没人敢说话或清理这一片狼籍。
——除了秦究。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依然笑着,两手撑在桌沿,与大考官漂亮的双眼遥遥对视。
“看,你也很清楚我的意思。”
“……。”
“系统和这堆玻璃渣没有两样,大考官难道觉得它还有回复原状的可能性吗?”
不知道是不是秦究的错觉,说到“大考官”三字时,游惑周身的空气又冷了一度。
这场会议理所当然地不欢而散,众人各个躲瘟神似地往出口挤,没两分钟就只剩游惑一人了。
他从扫除柜寻来一条抹布,防堵住即将洇湿地毯的水污后,一块块将玻璃碎片收进掌心。
表面上他收拾得心无旁骛,实际上却早已神游天外:这堆玻璃渣和秦究的记忆也没有两样。
“真巧,大考官也自动留下来清理环境了。”
一块新抹布堵在旧抹布的后方...不知不觉间,水竟又漫过去了。
秦究学着游惑要捡剩下的碎片,却被人用手背拍开了。
“别添乱。”
“这杯子是因为我扔的,我想自己有一半的责任。”
“这杯子是我扔的,我有全部的责任。”
秦究看着大考官的侧脸,莫名觉得他有点...幼稚。
像出于不明原因和人赌气的孩子,固执得好笑。
“大考——你干什么!”
秦究的调侃中途变调,因为 A 不知发什么疯突然攒紧了躺满玻璃碎渣的左手,素白的掌顿时多出数条血线。离谱的是 A 做这件事时还一脸冷静,似毫无所觉。
“让你看看清理不小心的后果。”
“你不疼么?”
秦究看一眼那手都觉得心慌,甚至有些恼火。
出于莫名的报复心理,游惑将手握得更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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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第三次问游惑这个问题时,他取代 A 成了主考官 001,在攻入主控中心前回溯了游惑所有的伤,从左臂、颈侧、心脏、肩膀,到腰腹、眼睛、锁骨...记不清有多少了。
“你的眼睛也这么疼过吗......”
他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分明想将人揉进怀里安慰,却又怕比风还轻的触碰也会加剧痛楚。
游惑抿紧了唇,有一瞬间想和身后的树干融为一体。
如果、如果他知道未来某天会有七百多人跟着自己受苦,他一定会更小心、更......疼痛阻断了思绪,他在模模糊糊的自责间一点点恢复视力,然后在晃动的色块中望见扑闪的光。
来自秦究眼睛的光。
新的伤出现在后腰上,疼痛继续叠加,但他忽然都觉得无所谓了。
他的过往痛苦到足以成为系统的处罚手段,但无所谓了。
“还好。”
游惑用自己的唇碰了下秦究的。
只要有他在,这些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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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第 N 次问游惑这个问题时,他成了 S 大队的队长,在特训营和总教官训练一批又一批的学员。
假期前后总是最焦头烂额的时期,一堆文件等着整理、上传,一堆总结报告、检讨报告等着校对、提交。游惑虽然不爱喝咖啡,这时却也不能免俗,否则精力不够支撑轮轴转的作业。
“头会疼吗?”
往往秦究问出口时,手已经贴到人太阳穴上了。而游惑会反射动作一样立刻闭上眼,任由挺直的上半身倒向椅背。一个养成了伺候人的习惯并日益精进,一个成了手一来就自动躺下任撸的猫。
“啊终于结束了啊啊啊啊...A 你还有没有——”
高齐死狗一样瘫没两秒就又蹦起来看老朋友需不需要支援,结果眼珠子一转过去就见 001 朝他眨眼——他两只手都在侍奉爱人,没法比出“嘘”的手势让他安静。
…于是高齐又原地瘫回去了。
等游惑再睁眼,有时才过了十分钟,有时已过了两小时。他的身上会披着秦究的大衣,文件堆上也会躺着几颗包装鲜艳的糖。
“血糖过低会更困。”
虽然秦究第一次给他糖时用了如此正当的理由,但游惑知道,主因还是前不久去商场时他站在糖柜前发呆。那儿放了许多他小时候就有的老品牌,只是出于零用钱不够等等原因,他从来没享受过甜到腻的感觉。
现在秦究成了囤糖大户,家里、宿舍里总放着两三个口味不同的糖罐子,他还是不会甜到腻,因为“给予糖果”是一种奖励手法,一般游惑也不会主动去翻糖罐,算是默许这个规则。
具体奖励什么...比如游惑煮饭洗衣服换床单后会有糖,比如游惑努力工作到一段落会有糖,比如游惑极其罕见地在床上叫他“老公”、“哥哥”时会有糖。
比如在秦究问他疼不疼时,毫不逞强地据实回答也会有糖。
…这么一说倒很有驯兽的既视感,只是柴鱼片和鱼罐头换成了糖。
游惑挑了个汽水味的丢进嘴里,将秦究的大衣拢在腹前,开始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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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第 N+1、N+2、N+3…次问游惑这个问题时,他一直都是游惑的对手、伙伴、宿敌和爱人,不论路途有多磕磕绊绊也始终牵着对方的手。
而游惑对问题的态度则从避而不答、无视、否认,慢慢变成敷衍、轻描淡写,最后诚实。
虽然“疼不疼”这个问题无法治疗伤口、也无法改变情境,但游惑在秦究眼神的威逼和糖果的利诱下,逐渐认识到这是他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权利。
他有被关怀的基本权利,而只要是权利就一点都不用客气。
后来的某个寒冬,秦究和游惑一起去哈尔滨找老于他们过年。
铲雪车来来去去在马路旁堆出了半呎高的万里长城,刚拉着行李箱出车站的两人竟望不到大街小巷的尽头。雪白的世界点缀了人间烟火,他们呼着白烟踩了好长一段雪。
谁也想不到在下桥的时候——整个桥面因为太过光滑冻出了一层冰——秦究一屁股跌在地上滑出老远,等游惑捡起他的行李箱跟上,他还在抱着电线杆底座努力站起来。
“该买雪靴了。”游惑说。
“该买雪靴了。”秦究覆述。
然后不知谁先开始的,一个“噗”只要笑出来就停不了,游惑帮他拍雪时几乎毫无思考地,问了句:“疼么?”
“好疼,疼死了,真的超级无敌疼。”
秦究刚演完就被自己噁心了一把,正准备要挨游惑一脚时,唇就被堵住了,在凛冽的朔风里是形容不出的温软。
游惑第一次问秦究这个问题时,秦究一口气将答案夸张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他依旧有被关怀的权利。
这么想的游惑给了爱人一个和糖果同等意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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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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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写什么系列。
产量低就是因为最近一写就是这种语焉不详的东西我好迷茫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