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齐铁嘴点点头，心领神会，“放心，我明白。”
  两人目光恰好对在一起，却一时无话。张启山低头看了看那面铜镜，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还带着方才老八从怀里掏出来时带着的那点体温，他又抬起头来，发觉齐铁嘴还在看他，正如同往日里一般，抿着嘴，微微浮着嘴角。
  于是张启山又望着他。
  起初齐铁嘴还没察觉到什么，脑子里还流水似的过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叫佛爷放松些好，忽然就叫张启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他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毛，但张启山没有给他什么回应，没多会儿，齐铁嘴就耐不住地耳尖发起红来。
  可张启山仍是看他，齐铁嘴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局促地把目光移开了去，不多会儿又在挪回来，翻着眼悄悄地看上一眼，嘴半张着，像是想不好开口的时机。于是张启山带着一丝笑意，往前凑了凑。
  齐铁嘴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心里闹腾的和打鼓似的，可也没躲。
  张启山就从善如流地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记。
  他本也就是想逗逗老八，可嘴唇一碰上那人软嫩的脸蛋，忽然就有点儿刹不住车了。张启山顺势把手搭在齐铁嘴下颌，把人脸掰过来，又侧过头在嘴唇上亲了一口。齐铁嘴方才喝过茶，嘴唇上还带着淡淡的茶香，饱满湿润，张启山有些把持不住，微微张嘴便吮住那唇肉嘬了一嘬。
  齐铁嘴连忙推开他，“佛爷…佛爷你等等…”他躲闪着张启山的目光，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急匆匆地朝门外看了一眼，生怕有人正好进来，又转回头来，于是张启山正好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控制不住自己啦。”一边还轻轻笑着，笑的齐铁嘴头都有些酥麻起来。
  他只得轻轻拽上张启山袖口，踌躇了一会儿，也凑到张启山耳边，那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的，几乎都要被自己的心跳声盖过去了。
  “去、去后面……”
  说着便站起身来，拉着张启山往里走。
  张启山顺手把那铜镜揣上，心道，还真是个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