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Snape觉得他的人生就是老天开的一个恶劣玩笑。

否则，如何解释他这一生如同闹剧的荒唐——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与自己最厌恶的混蛋结婚生子，最终因自己而死。满怀对她的悔恨他发誓倾尽一切保护她和那个混蛋的儿子，他迷恋那个男孩酷似他母亲的眼眸，同时也因他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容貌性格对他充满憎恶——这样爱恨交织的强烈感情被牢牢封存在大脑封闭术的屏障之后，连Dark Lord的摄神取念和钻心剜骨都没能让其泄露分毫，可如今这道屏障却在那个曾经被他保护的男孩对他做出的荒唐兽行中变得摇摇欲坠。

“Professor Snape…look at me.”

他听见Potter蛊惑的低语。他没有理会，被捏着下巴强迫与那双猩红的眸子对视——一时间，他有些恍惚，仿佛变回面对Dark Lord时受尽折辱的自己——可那片刻的动摇转瞬而逝，留在Potter视线中的黧黑双瞳变回空洞荒芜。

他的肢体被摆成各种屈辱的姿势承受救世主的欲望与占有，承受热液浇灌在体内——一次，两次，三次或者更多——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毕竟在毫无魔力的情况下惹怒一个明显在兴头上的巫师是极其不明智的；不如说，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麻瓜商店卖的那种成人玩具，被眼前的男人用各种方法使用。他感觉荒谬，感觉错乱，感觉恶心。然后，一切结束了，他仰面躺在床上，空气中充斥着情欲的糜烂气味，精液混杂着鲜血从撕裂的穴口流出，使得本就混乱不堪的床褥变得更加肮脏污秽。

发泄一通的Potter躺在他的身边，伸手抚摸着男人脖子上Nagini留下的伤口：“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直到最后Voldemort都没有发现你的背叛了，不光他，我们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里，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大脑封闭术大师，就连这种情况下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所以说，整场戏码都是为了窥伺我的记忆？Snape嘴唇上扬，露出一丝讽笑，尽管内心愈加的疲惫沉重。

“教授，您不觉得应该和我说点什么吗？” Potter又换上了在Hogwarts求学时的诚恳口吻，甚至眼眸都掩饰的很好，变回他最爱的和Lily一样的翡翠绿。

Snape平静的和他的绿眼睛对视：“我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可说的。”

翡翠眼眸中闪过懊悔与挫败：“我搞砸了……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本意不是这样，但我确确实实伤害了您。我不应该仗着魔法链接对您的控制，做出侮辱您的行为。我想可能是因为您先对我摄神取念惹怒了我，令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看得出来。”Snape评论说，嗓音因为脖子上Nagini留下的伤口和适才的情事愈加嘶哑难听，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制造了魂器，Potter，那么我认为你灵魂的破坏对你的性格造成了难以逆转的毁灭影响。”

“就如同Voldemort那样？”

到底是为什么他才被当做泄欲工具百般蹂躏，现在又和对方摆出了师生的架子心平气和的讨论起黑魔法的学术问题？Snape觉得此情此景可谓荒诞至极，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开口继续下去：“是的，魂器之所以邪恶，不单因为它通过杀戮的方式撕裂灵魂，更因为在撕裂灵魂的过程中对心性的扭曲。Dark Lord原本是一位伟大的领袖，如果不是他因为追求永生制作魂器而变得残忍自大，我想这场战争Dumbledore未必会赢的这么轻易。”

Potter难以置信：“这么多人牺牲换来的胜利，你说轻易？”

“如果Dark Lord没有因为残忍失去人心，如果他没有因为自大忽略了对魂器的看守，那么你，Weasley和那名Granger小姐漏洞百出的计划就会一败涂地，Dumbledore的计划与牺牲也会付之东流。” Snape冷冷说。

“失去人心，不如说是失去你的心，Severus Snape，因为他杀了你最爱的女人，我的母亲Lily，使你成为刺向他最锋利的匕首。” Potter慢慢说，刚刚因为征服这个男人被安抚的怒火又有复燃的迹象，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嫉妒——嫉妒自己的亲生母亲Lily Evans，“因为对她的爱你忍辱负重保护我十七年，即便我是你最厌恶的James Potter的儿子还长了和他一样的脸。”

“该说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明白这一点，真是可喜可贺。”

“那么我想知道，被这样一个厌恶却不得不保护的人所救，你是什么感受？”Potter逼问，“尤其是，这个人刚刚把你插入，贯穿，让你的身体里灌满他的精液之后，你是什么感受？”他企图激怒眼前的男人——他疯狂的使用着下流的词汇，只希望能击溃Snape的防线，让他露出一丝一毫的真情实感。

“如果这就是你在Hogwarts学习七年以后展现出的教养的话，我不得不说，比你父亲还要失败。”

“Severus Snape，” Potter感觉绝望正在灼烧理智，他不得不竭力控制自己不做出比刚才更加出格的举动——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刺激自己杀了他。一个索命咒，一了百了，反正他早就不想活了不是吗？“求你，不要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或许你没有发现，你已经伤害我了。” Snape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是我把预言告知Dark Lord，导致你父母被杀害。”

“Dark Lord，又是Dark Lord，” Potter忍无可忍，“我发现从你我重逢开始这个名字就频繁的出现在你的话语中。我曾经以为你对我母亲的爱是这样的无法撼动，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若不是Lily的死，你会成为Voldemort最忠实的信徒。甚至这具身体，都愿意为了那个残忍自大的男人敞开，我说的对吗，Professor？”

——然后他终于看见，Snape那张亘古不化用冷漠讥笑粉饰的脸孔，露出耻辱和憎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