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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最终幻想7,ff7 萨菲罗斯 , 克劳德
标签 ff7 萨菲罗斯 克劳德 ff7sc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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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21 21:08
AC后同居磨合期的故事
眼球干涩得睁眼都费力,每一次转动,与眼皮的摩擦都如同没有房水润滑一般酸胀。思维仿佛也成了生锈的齿轮般难以运作。
鼻粘膜的血管扩张,呼吸也变得难以为继,他努力张开嘴呼吸,而喉咙的烧灼感却如同被空气引燃变得旺盛。
……
克劳德试图伸手去拿手机,屏幕却出乎意料地冰人。
09:23,这个时间绝对不符合前神罗战士精准的生物钟。往常,他总是五点半就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而现在,早就睡过头了的他却连一跃而起去赶工的力气都没有。
脸烫得像是铁板,呼出的热气就像是滋滋冒出的白烟,他感觉自己如同在铁板上被敲壳的鸡蛋,被烤干了水分,从半液态烤成荷包蛋。然而寒意却并没有放过他。尽可能裹紧被单,却并没有感到好受多少。冰火两重天。
结合这个温度与身体的虚弱状态,发烧,克劳德这样猜想。
这是不同寻常的,按理说被杰诺瓦细胞强化过的身体不该屈服于疾病,但这个理论的正确性在克劳德身上似乎还有待考证,他还是会晕车,内耳前庭倔强地保持了十六岁的稚嫩,让他乘坐芬里尔之外的交通工具就开始头晕目眩,肠胃不适,甚至吐得一塌糊涂。
或许是因为昨天工作结束后淋的那场雨,骤雨突袭,而周围没有任何可供停留的地方,他只能戴上护目镜驾驶芬里尔闷头从雨幕里冲回来。一打开门,萨菲罗斯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阅读。
“我以为你至少会等雨小一点再回来。”看着浑身湿透的克劳德,萨菲罗斯也只是挑了挑眉。他的小鸟湿漉漉的,钉子头的发型吸足了水,棱角分明,一缕一缕的雨水顺着发梢流下脸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天气预报说今晚都是暴雨。”克劳德解开能拧出水的外衣,解下湿答答的手套扔进盆里。而萨菲罗斯饶有兴致地坐观小鸟抖干羽毛。
即使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克劳德也能感受到来自同居人灼热的视线,仿佛能把他烤干一样……比起这种关注,倒不如给他递一张毛巾来得实在。
他从不指望萨菲罗斯能够多体贴,某些时候,萨菲罗斯的共情能力近乎于零。和他同居,从来没感到生活因为有人分担变得轻松。萨菲罗斯总是这样,袖手旁观。他们住在一起,但是交流很少,同床异梦。
克劳德沉默忧郁,萨菲罗斯骄纵冷漠,他们绝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灵魂伴侣。同居也不过是一种试图稳定星球灾厄的方案。萨菲罗斯的控制欲得到满足,克劳德勉为其难地屈服,星球和平。
但偶尔,克劳德还是会感到疲劳与力不从心,就像今天。但他不想再继续对话,不善言谈的他与理解能力古怪的萨菲罗斯,在试图达成任何协定上,都需要花费漫长的交涉,甚至打斗以及额外完全多余的事。
今晚他们之间只有沉默。
或许昨天应该洗个热水澡……而现在,头痛欲裂发现自己无法工作的同时,克劳德还发现了一件怪事,萨菲罗斯不见了。
他没有睡在身旁,也没有在沙发上看书。下床喝水的时候,克劳德确认了这个状况:家里没有人。
萨菲罗斯不会再危害星球,这是克劳德与萨菲罗斯同居目前的唯一也是基本的条件。所以他不担心睡一觉起来就星球危机。
萨菲罗斯也没有手机,虽然他会用。但是唯一的联系人就是克劳德,为他配一副手机的意义几乎没有。
或许他只是出门转一圈而已……别给自己惹祸就好。
既然无法工作,不如好好休息一下。被子拉过头顶,任疲倦将自己裹挟而去。希望睡眠能够治愈他的疾病。
门铃响了很久,不会是蒂法,她按门铃很有礼貌,而且出于对萨菲罗斯的厌恶,她从来不会到自己家里……当他总算从床上挣扎着起身时,门外的人却已经等得不耐烦,放下东西离开了。
一个绘有烫金图案的淡绿色精美包装盒,巴掌大,鹅黄的丝带垂下优美的弧度,彰显着这份包裹的价值不菲。他没有网购的习惯,这只能是萨菲罗斯背着他买的。
这家伙……!不仅一声不吭就出门还浪费钱买华而不实的东西,热度同愤怒一起涌上脑门,盒子可怜地被迁怒,砸在始作俑者惯坐的位置上。
额头依旧滚烫,下床的行动仿佛耗尽了他的体力。口干舌燥,他喝了一杯水,拧了一把毛巾,又倒回床上。
把毛巾敷在额头是很好的物理降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验呢……
“一张海报,至于吗。”克劳迪娅一勺一勺给他喂药,语气里满是心疼。
十岁的时候,为了一张萨菲罗斯征兵海报跑到镇上,等到征兵办的官员都下班了才偷偷跑去撕掉。不巧回家的路上下大暴雨,他把心爱的海报卷好藏在衣服里,顶着豆点大砸得肉痛的雨点一路狂奔回家。妈妈一打开门,克劳德就晕倒在她身上。
追星的后果还是相当惨烈,他当天晚上就发高烧,紧张得妈妈一宿没睡,不停更换盖在他的额头的湿毛巾。“昨天晚上你烧得昏迷不醒,还念叨着'海报,萨菲罗斯'什么的……”
海报!他的珍宝!嘴里的苦药还没咽下,他就口齿不清地咕哝着。现在在哪儿?
“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就连那张海报也湿了。”
“!”闻此噩耗,克劳德瞬间像只委屈的小陆行鸟一样倒进了枕头里,连药也不想喝了。
他倒霉透了,不仅生病,还损失了偶像难得一见的海报。海报封存了神罗英雄的英姿飒爽,长发飞扬的弧度都让他心神荡漾。征兵海报上的那么大一个人像,就好像偶像近在咫尺……他第一眼看到就迷上了。
他打算把海报贴在床的对面,清晨的阳光和萨菲罗斯的光辉将一同把他唤醒。这样每天都是充满了期望。
克劳迪娅理解儿子对英雄的向往,所以她努力呵护着他的小小愿望。一卷海报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克劳德面前。“好啦,妈妈已经帮你擦干了……”
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他立马弹起来,把海报展开:萨菲罗斯依旧完整无缺,边缘的几道淡淡的水痕并没有波及他英俊的面容。
“下次可别再把自己弄感冒了。”
“下次我会带伞。”晕乎乎的小男孩对自己英雄依旧执着。
“药已经喝完了,让英雄陪你一会,妈妈去做饭。”克劳迪娅把下巴贴在克劳德的额头上,热度已经退下去了,今天克劳德可以喝一点粥。
……
共通的疾病开启尘封的记忆投射与梦。梦境中,母亲的面容温和美丽,时间的流逝并没有使记忆中的她褪色。
克劳德很少回忆往事,回忆是裹着糖衣的苦药,当磕去表皮那层甜蜜,剩下的却全是苦涩。
该说曾经的自己愚蠢吗?但是十岁的自己至少是幸福的,有慈爱的母亲,憧憬的英雄。
而现在,选择和萨菲罗斯同居的自己,星球灾厄的狱卒,是否还有幸福的资格?
他有时也会怀疑自己。
湛蓝的眼眸睁开时,室内已经一片昏暗。已经晚上了。他企图起身,陡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被牢牢禁锢在臂膀的枷锁中。那个人结实、偏冷的怀抱。
萨菲罗斯!他立刻叫出声,声音嘶哑得像信号被干扰的无线电,努力传达频率失常的信息。号源迫切地发出疑问,萨菲罗斯去哪了,做了什么……虽然他自己都觉得听不清,但是有必要让萨菲罗斯清楚他的莫名失踪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以及,放开自己。
试图拉开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克劳德还不习惯搂抱,哪怕他们曾做过更深入亲密的事。
“你醒了。”
男人无视克劳德的质问挣扎,揽过他的脊背,扳向自己。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妖异眼瞳,克劳德心中一沉。
后颈被按住,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银发扫过脸颊,性感的嘴唇近在咫尺。
他抗拒地扭过头,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温度下降了”,萨菲罗斯将下颌贴在他的前额,魅惑低沉的嗓音吹入他的耳廓。“反应那么大,以为我要吻你吗?”
克劳德大窘,“才——!”他的否认瞬间被一个浓吻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及推拒,他被拥在萨菲罗斯精壮的臂膀里,肆无忌惮地索求。高烧未愈,加之鼻腔不通,在缺氧的无力状态下,只能任其摆布。
当萨菲罗斯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后,他只能呼吸困难地伏在萨菲罗斯的胸膛上喘气,湿润的蓝眼睛眼角通红,四肢瘫软。
身体的距离贴到最近,燥热的鼻息打在对方的锁骨上又弹回来。像被银色的巨蟒缠绕,其身躯健壮有力,蟒身冰凉光滑的鳞片摩挲着他的肌肤,敛合扩张的毛孔。
巨蟒的萤绿竖瞳凝视着他,蛇信捕捉他的气息。于萨菲罗斯的相处无异于与蛇共舞,危险而又让人沉迷,它徘徊在他的梦魇里,锐利的獠牙不止一次扎进他的身躯,他曾畏惧而逃离,后又锲而不舍地与其缠斗,但随后却又屈服于与其交缠间得到的慰藉与放纵。
“物理降温可以有效退烧。”萨菲罗斯的体温总是偏低,不得不承认,待在他的怀抱里就像枕着冰垫,能让发热的身体好受点。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礼物,现在你该好了。”
礼物?克劳德回忆起那个昂贵的盒子。现在它被拿到了床头柜上。
“我认为最适合你的礼物。无论是意义上还是身体上。”萨菲罗斯示意他拆开丝带。
他偶尔也曾送过一两个这样包裹,委托人会要求用最快最好的运输,里面往往是昂贵的礼物,一支金玫瑰、一副宝石手镯,或是一枚戒指。收货人当着他的面确认货物,往往难掩喜悦之情,签字时甚至笔尖颤抖。
“是我丈夫送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一位女士在签收时一边向他炫耀着手上的戒指,一边龙飞凤舞地签字。“他虽然总是出差,但这个日子他从来不会忘。”
他对萨菲罗斯的“礼物”不抱期望,但是什么东西会用这样的包装?香水?魔石?耳钉?他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傻透了。
打开外面的纸盒,拨开拉菲草与包装纸,一颗梨滚了出来。
恶趣味。
这种黑色幽默他可不想要。
克劳德一言不发地躺下,背靠萨菲罗斯缩到床边。果然不能对萨菲罗斯有什么感动。
“你依旧在发热。”萨菲罗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但是现在我有点冷。”为了掩饰这个借口,克劳德下床去拿毯子。但这个企图被萨菲罗斯抓住手腕而告破。
萨菲罗斯把他揽在胸前,黑色的翅膀陡然展开,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克劳德还没来得及抓住一个被角,被子就如惊弓之鸟般腾空而起。
再没借口可找,今晚他注定只能裹在100%“羽毛睡袋”里睡觉了。
萨菲罗斯的羽翼体积巨大,卷成的“睡袋”有两层,最外层的是偏长偏硬的飞羽,也就是萨菲罗斯之前经常在他面前掉毛的那种。紧紧包裹他们的是绒羽,纤细柔软得像花瓣,却异常温暖。羽绒被也是这样暖和吗?克劳德胡思乱想。
克劳德从“睡袋”中伸出手,摸了摸最外层的羽翅,没想到它竟然抖动扑扇几下,像是一扭动身躯躲避抚摸的猫咪。都说猫尾巴和猫,是两种生物,那么萨菲罗斯和他的翅膀……?
他突然觉得很有趣。
“你今天去哪了?”克劳德想起萨菲罗斯还没有回答他今天的去向。
“帮你送货。”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他以为萨菲罗斯不会为自己提供帮助。
萨菲罗斯依旧强势而不讲道理,但这个转变却又让克劳德心绪波动。他不想去问原因,就像避免自己去通过一片绿叶去天真地希冀春天的到来。
或许……
但是,也算个不错的礼物。比背后那个硌得他不舒服的水果要好的多。
尽管微不可闻,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萨菲罗斯还是听见了胸前毛绒绒的脑袋所说的,“谢谢。”
梦境的结尾,男孩睡着了,睡梦中的脸庞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母亲把他摆正盖好被子,却无奈地发现无法让那只拿着海报的手松开塞进被子里,只好为他盖上一床小毯子,再悄悄关上房门。
那时他做过关于英雄的美梦吗?克劳德不记得了。
但他知道,就像坚冰开始消融,他们之间开始有什么东西发生着变化……
未来将会不一样起来,他的心里开始有了答案。
关于“梨”的梗,AC里萨菲罗斯有一句台词,空耳经常会把despair,听成this pear,所以就用来玩了一下。不过感冒发烧喉咙不舒服吃梨的确可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