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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俏】Leave Out All the Rest

作者 : 七赤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金光布袋戏 竞日孤鸣,俏如来

标签 竞俏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金光

128 2 2020-12-2 20:04
导读
※Leave Out All the Rest
※竞俏(竞日孤鸣X俏如来)
※金光布袋戏
※现代AU


    夜晚十一点半,史艳文还是没打通俏如来的手机。自从上次藏镜人那头出了事,向来无心势力斗争的长子主动提出去叔父那里帮忙,他就担心会有这么一天。但俏如来已经不再是个孩子,有些事,也不是史艳文能插手的,纵然身为父亲仍是无法全然释怀,放下电话的时候,他依然选择了相信俏如来的决定。

    同一时刻,俏如来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一声轻佻又粗俗的口哨,夹杂在四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里不甚清晰。他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是感觉到身体在外力的施加下从软沙发上被提了起来。陌生的气息带着刺鼻的浓烈酒味将他熏醒了几分,俏如来努力睁开眼,试图挣脱想要带走他的人。对方似乎是捡尸的老手,顺着他的动作将他往怀里又带了带,亲昵得好像真的是搂着喝醉的朋友一般。俏如来察觉到危机,却混沌着使不上力,被按着也无法呼救,正在危急时刻,他陡然感到身上一松,耳边响起了一阵拳打脚踢和中途掐断的尖叫哀嚎,又没了声响。

    重新将他扶起的人恭敬又礼貌,没有任何非必要的肢体接触,他顺着搀扶的力道慢慢地走着,直到靠在一片冰冷的大理石桌案上,强撑着睁开眼睛为止。

    本该人满为患的吧台硬生生空出了一块,四周正襟危坐的保镖以一人为中心排布得井然有序,这其中就有刚才带他到这里来的人,俏如来认识他,名字记得是——令狐千里。

    被保护在中心的那个人一身暗棕色的西装,衬里和袖口滚着金线,懒懒地披着一层酒红皮裘,奢华优雅到了极致,与满室纵欲放荡格格不入。对方当着他的面正了正金丝领带,用马尾束起的长发随着动作垂落在他肩上,额边一抹栗色挑染,被旋转的灯球映得微微泛光。

    他不动声色地抚摸着面前一盏玉色镶金酒杯的杯沿,唇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开口说话的时候,隐隐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倨傲。

     “俏如来,你还真是会惹麻烦。”


    竞日孤鸣在他今晚刚踏进这间夜总会大门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却始终坐在监控画面之前按兵不动,他引以为傲的耐性却在观察毫无防备的监视对象时逐渐流失。如果俏如来还清醒的话,他一定能从竞日孤鸣面具般的笑容里觉察出隐藏的怒气。但他此刻被酒精麻痹了感官,一双金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双颊烧得通红,甚至迷离地笑了起来。竞日孤鸣笑着叹了口气,替他把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收手之时却有些失神,指尖不受控制地拂过了俏如来被酒气蒸腾出艳色的肌肤。微凉的手指如同一剂良药,让神智不清的青年寻回了半分清明,他贪恋地向竞日孤鸣的方向又蹭了蹭,然后收获了一个凶狠的吻。

    想要推拒的动作被一一见招拆招,贴合的唇瓣让呼吸都变得艰难,俏如来阻挡的手落进毛茸茸的狐裘中难以施力,而从他口中退出的舌头凑到耳边,语气甚至带了些恶毒。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上一秒还雾气朦胧的金眸闪过一抹精光,俏如来刚想开口又被他吻住,只好支支吾吾地扯了扯竞日孤鸣的衣襟,才得以重归自由。对方揽过他的腰将他牢牢禁锢在身边,按着肩膀亲密无间地咬着他的耳垂,毫不介意周围窥伺的目光。

    “那么,到底是什么风,把我们史家大少爷给吹来了?”

    “明知故问。”

    褪去伪装的俏如来拢了拢头发,口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一点也不见外地拿起竞日孤鸣的酒杯,举到鼻尖嗅了嗅,又马上嫌弃地推开,塞回它原本的主人手里,换得一声轻笑。

    “这是深水炸弹。看来你不中意白兰地的味道?”

    对于俏如来的酒量,竞日孤鸣再清楚不过。虽然算不上一杯就倒,但喝不过三杯却是半点不夸张。为了瞒过他,俏如来也确实喝了两口,此刻全凭他的自控力压着,勉强还能保留和竞日孤鸣正常对话的清醒。

    “这段时间你拔光了我的爪牙,带着你父亲的人马端了我那么多据点,又让你叔父四处活动孤立我的救援,今天是打算以身相许,跟我赔罪?”

    俏如来睨了他一眼,抬手要了一杯冰水,咕嘟咕嘟灌下去的时候动作大了些,凝结的水滴沿着颈线挂在喉结上,竞日孤鸣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扑过去舔掉的冲动,眼看着那滴水落进俏如来的衬衫领口,彻底消失不见。


    明面上,俏如来是警察局长史艳文的长子,暗地里,他也是黑道首领藏镜人的侄儿。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大部分不是死了,就是早已被列到了死亡名单上,剩下的,就是像竞日孤鸣这样,知道真相,还有能力自保的。无论头顶上的光环多么闪亮,俏如来都只是俏如来,一个出奇优秀的在校大学生,乖巧听话,懂事能干,没有人不喜欢。

    是,没有人。


    竞日孤鸣花了两年时间,把用于接近俏如来的身份营造得滴水不漏巨细无遗,他原本就担任着孤鸣财团的CEO,在俏如来为学生会拉赞助的时候慷慨出手,也是自然而然。他认真研究了俏如来的课表和学期计划,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帮忙又及时抽身,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才终于让俏如来放下戒心,愿意信任他。随后竞日孤鸣就仗着少年人在感情方面的青涩大肆追求,最终把俏如来骗上床的时候,他也确实生出了相当的成就感。

    在那些日子里,竞日孤鸣认真扮演着身患顽疾的恋人,如愿以偿地占据了俏如来生活的重心,也在无数次的耳鬓厮磨间慢慢收集着他需要的情报。俏如来或许单纯,却并不愚蠢,然而他稚嫩的机敏,却成为了竞日孤鸣刺向藏镜人的利刃。

    “我的小狐狸,这次又想做什么呢?”

    即使已经分手了半年,竞日孤鸣的呼吸也熟悉得令俏如来的身体食髓知味做出了反应,连绷紧的背部线条一时都有些瘫软。短短半年时间他迅速成长蜕变,接手了藏镜人一部分的势力,数次和竞日孤鸣的手下短兵相接,接二连三除去了他手中的几大筹码,让竞日孤鸣也不得不对自己曾经的小恋人另眼相看。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被史家这对叔侄,逼入了窘境。

    “当然是来帮你算算,你还能支撑多久啊。”

    俏如来趴在桌子上,用手掌松松地支着下巴,向他笑得无比甜美。不需要显露出任何的媚态,就单单是俏如来,对于竞日孤鸣而言,就已经是纯然的诱惑。他过去从未知晓,自己在这场算计里,竟然陷得这么深。


    当时俏如来无意中透露了太多关于藏镜人的信息,让竞日孤鸣能据此设局使他叔父与挚友一一反目,元气大伤,甚至险些丧命。俏如来知晓了情况之后自责万分,也不顾任何可能的危险找上门去质问他,竞日孤鸣却是坦然承认了一切,微笑着挨了俏如来一拳,还伸手替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仅仅一拳无法为发生的事情做个了结。分手之后,俏如来便毫不意外地开始与他针锋相对,在大大小小的争斗中,他的小狐狸也的确展露出了令人惊艳的智谋。如果说,乖顺可爱的俏如来对竞日孤鸣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那么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俏如来,就是使他欲罢不能的毒药了。

    竞日孤鸣看着他,灯红酒绿也掩不住他一身清秀出尘,他的眼神澄澈干净不沾一丝污秽,眉眼间凝聚着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善良。正是这个年轻人,将他的獠牙一一折断,将他多年的基业撼得摇摇欲坠,令他像是风中残烛,如履薄冰,命悬一线。

    俏如来向他笑得天真,又低下头去打量他那只奢侈昂贵的酒杯,他伸出食指蘸了一滴酒液凑到自己唇边,竞日孤鸣却抢先一步,将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含进口中,吮去了那一滴鸡尾酒。

    “来示威的人要是喝醉了,这面子可是要大打折扣啊。”

    将他一脸不服输的表情看在眼里,竞日孤鸣却是有些心跳加速。当初他没有挽留俏如来,没有做出任何补救他们之间关系的措施,并非是因为不能或是不愿,原因只有一个——他就是想看,这样锋芒毕露,令人移不开目光的俏如来。

    一切尽在掌控的,又究竟是谁呢。



    “阿竞,该吃药了~我放了冰糖,应该会甜一点。”

  “阿竞!穿得这么少还来接我,又冻病了可怎么办……”

  “阿竞……”

  ……

  “竞日孤鸣!”

  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竞日孤鸣刚从梦中醒转,俏如来沉痛的呼唤还在耳边如同惊雷般回响,连窗外的雨声都遏制不住。他阴沉着脸色揉了揉眉心,门外的人传来一句低声问询。

  “主人醒了?”

  “令狐千里,报上来吧。”

  竞日孤鸣披着大衣坐在桌前,案上铺满了最近的战况和各种与俏如来相关的情报。他扫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报告书,随手拿起一张照片,却是俏如来一身正装和藏镜人站在一起的画面。青年利落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合身得体的衣物将他线条优美的身体完整覆盖,只有脖颈处露出一段雪白。那是往日竞日孤鸣最爱留下痕迹的地方。俏如来神色凝重,却没有半分紧张,智者所特有的表情波澜不惊,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呈现,更显得相得益彰,透露出一股不能亵渎的禁欲来。

  真让人想扒光他啊,竞日孤鸣有些失笑。


  俏如来仿佛具有某种特殊魅力似的,总能让身边的人对他以诚相待。大概是青年人毫不设防的温柔笑容太过耀眼,又或是他体贴和善的性格令人忍不住亲近,总而言之,如果俏如来想要待一个人好,那决计不会有被拒绝的可能。

  甚至包括竞日孤鸣。

  竞日孤鸣并不是真的绝情绝义。他不过是有足够的理智去节制情感,有充分的耐性去排设布局。在无数个因甜蜜噩梦惊醒的夜里,他也早就已经明白,在那场虚情假意的恋爱中,自己动了真心。


  身为这家夜总会的主人,把俏如来安置在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包间自然并非难事,整个楼层的人都被清空,他的心腹下属都守在建筑物的各个出入口,足以见得竞日孤鸣宠他,却也防着他。俏如来此刻毫不见外地扯着他价值不菲的领带,把它肆意拉成千奇百怪的形状,竞日孤鸣看着也不生气,反倒像是,在等他出招。

  “以前我为了给你打领带,还特意去网上找教程学了的。”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俏如来把那条饱受摧残的领带整个拉了出来,即使神情带着藏不住的微醺,那双葱白色的手却也果真如他所说,熟练地打了个稳重精巧的结。竞日孤鸣爱怜地抓过他的手指凑到唇边,像啜饮美酒一样轻轻吻着。

  “我知道。”

  将他们曾经给予彼此的柔情蜜意,在此刻旧事重提,无异于挖开对方陈旧的伤疤。而这半年来的阴谋杀戮洒上去,则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刺痛。竞日孤鸣动作轻柔地把他抱坐进自己怀里,俏如来没有表现出抗拒。他像是乘着酒兴忘记了时间,在他眼里的,不是利用他将他叔父一网打尽,耗空他全盘信任,把他满怀真心视如草芥的仇敌,而是那个,被他倾心相待,爱得刻骨铭心的恋人。

  “阿竞,你很好看。”

  俏如来突然笑了起来,俯身捧起他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竞日孤鸣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却依旧弯起嘴角任由对方摆弄,真诚得仿佛只要俏如来一声令下,他就会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这句话是属于他们的暗语,如果是半年前,俏如来在耳鬓厮磨间这样说,等待他的就会是纵情的呻吟和欢愉的尖叫,以及接连几日下不来床的困窘。而此刻竞日孤鸣搂着他的腰,甚至不敢给他一个吻。

  怕这一步踏错,自己处心积虑多年的版图一朝倾覆,自己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永不回头。

  “哈,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那人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像是又恢复了些神智。竞日孤鸣不由怀疑,刚才的片刻温存,是否都是虚幻的假象。俏如来的吻却阻住了他的思绪。

  他年轻的恋人对情事极不擅长。俏如来聪敏机警,博学多识,唯独在这方面宛如白纸,任凭再如何调教戏弄,仍旧是一如既往青涩自持,也让阅尽千帆的竞日孤鸣,偏爱上了他这二分无赖。此刻俏如来触碰他的嘴唇,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酒气,浓厚香醇,令人恨不得溺毙其中,一醉解千愁。竞日孤鸣小心回吻着,也不催促,也不抗拒,让他轻薄了个尽兴。俏如来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微微后撤了几分,用右手食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开口却冷静得吓人。

  “竞日孤鸣,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臣服。你愿意吗?”


  自俏如来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甚少谋面的叔父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虽然身处灰色地带,藏镜人却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因为自小和他父亲失散,成长的路线迥然不同,之后选择的人生,便也是意料之内的大相径庭。藏镜人守着自己的势力,用自己的方式平衡着这座城市的暗流,与他的父亲史艳文正是光影之势,一明一暗地守护着一方安宁。

  而在那个阳光明媚,没有一丝阴霾的午后。藏镜人浑身是血地从史艳文家的密道走出来,摔进不知所措的俏如来怀中时,他将他叔父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听得一清二楚。

  “竞日孤鸣,老子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藏镜人的血那么滚烫温热,却沾得俏如来浑身如坠冰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竞日孤鸣执着于将他们的事情向所有人保密,过分注意任何可能暴露的细节,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俏如来并非不曾怀疑,却任由自己将所有的困惑一一放下,沉溺在虚伪的温情里,像是陷进蜘蛛的罗网,被猛毒麻痹,还妄想脱身,满怀希冀。

  打在竞日孤鸣脸上的那一拳,像是抽光了俏如来每一分的天真和稚嫩。是他的恋人亲手将他放入冰冷残酷的模具,把他熔刻成如今的模样。而竞日孤鸣坐在棋局面前,摆好布局,只等着俏如来从迷雾中踏出,与他同台对垒。


  “哦?哪种臣服呢,这种——吗?”

  竞日孤鸣将他又圈紧了些,暗示意味十足地挺了挺胯。俏如来微眯的眸子露出一点光来,下一秒就反客为主,灵巧的右手直直向下,覆在竞日孤鸣的腿间,还颇具威胁地按了一下。

  “我的人已经渗透进了你的势力,加上孤鸣家你还没摆平的后顾之忧,你可算不上轻松。我的忠告:早点向我投降,或许你还能全身而退。如果苍狼带着人找上门来,我可不一定会帮你……我知道,壮士断腕,你下得去手。”

  那只可恶的手旋转着手指,隔着布料描绘着隐秘的轮廓,配上他深情缱绻的姿势语气,却显得在竞日孤鸣耳边吞吐的谋略计策更加冰冷刺骨。俏如来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轻笑着感受他压抑的紧绷,最后在他颊上印下一个吻。

  “对了,恋爱三周年快乐,阿竞。”


  地震般的轰鸣声自下而上响彻整栋建筑,俏如来在令狐千里撞开门的瞬间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竞日孤鸣冷眼瞧着,扯了扯嘴角,在心里笑骂了一句:动作还挺漂亮。他转身被下属领着走上天台,另一架不属于他的直升机已经升在了半空,垂下的梯子上,挂着方才还佯醉在他怀里撒娇的人。

  俏如来在升腾的气流中回头看了他一眼。风卷起竞日孤鸣身上的皮裘,将剪裁合适的西装扬起优雅的弧度。而他脸上沉着从容的笑容,却在见到藏镜人把俏如来搂着腰抱进机舱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直升机上那个业界闻风丧胆,拥有战神之名的男人,向他挑衅般地摇了摇手中的雪茄,用身体挡住了他凝视俏如来的视线,遥遥地扔过来一句。

  “不好意思,我们家门禁是凌晨一点,失陪了。”

  “主人……”

  令狐千里放下手机,有些困惑地望着竞日孤鸣骤变的神情,只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就看看,这一局,究竟谁胜谁负吧。”


  而他们脚下,熊熊燃烧的大楼正被渐渐响起的嘈杂声簇拥着,试图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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