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401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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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常规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非自愿性描写
标签 耽美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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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27 21:56
旧街小巷的夜晚,年久失修的路灯下灯影婆娑,路两边的老楼墙皮斑驳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月亮映在阴沟里,一个接着一个,破旧的电线杆也横横斜斜地插在地上。刚立夏后的夜不热,却也够凉。
“真冷啊。”
陈殊迟哆哆嗦嗦扯了扯才到大腿根的艳红短裙,打个寒噤说。
“忍忍吧,一会儿来客了在床上就暖和了。” 一旁同出来站街,穿着紫色纱裙,在凉夜里单薄而艳滴滴的贺真娘里娘气地应了一声。
落后的老街巷子里尽是破败,肮脏。路面坑坑洼洼积了些雨水,残灯在水里摇摇晃晃,从来不曾清扫过的街道边生了野草,垃圾也遍地都是。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臭味。这里被灯红酒绿的闹市遗忘,灰烬掩住了青天白日里的喧哗。
蝼蚁遍地,苟且偷生。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两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走进了街。
“老——老李啊,我,我告诉你——嗝——”
响亮的酒嗝声划破不安分的夜,似与这残缺的一角格格不入,却又好像融在这街里的垃圾的腐臭味和剩菜的霉味里。
下流 庸俗 卑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不清说了什么,另外两个声音肆无忌惮的令人发怵的笑着。
街尾抱着手臂搓动取暖的陈殊迟和贺真相视一看,即使没见着人,听这带着酒气含糊不清的声音都知道
来生意了。
贺真拽住陈殊迟连忙踢踏着廉价的高跟鞋向街头走了走,站在路边,从地摊风浮夸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支看不清外漆包装的口红胡乱涂了两下,给明明灭灭的破街抹上一层蚊子血的红。
他拿着镜子看了看,然后“啪嗒”将镜子和口红塞进包里。陈殊迟看着贺真脸上各种劣质且散发着有些刺鼻的化妆品堆砌成的虚浮明媚,心头一苦,想掉眼泪。
他们俩谁不是被生活逼迫。
最后他抱住贺真纤细过分的身子,柔声在耳边说道:
“姐姐真好看。”
贺真一愣,随即在陈殊迟脸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背,他知道他在怕。
“别怕,姐姐在。”
温度在冰冷的空气里传开,是取尽人体内的温度,单薄且滚烫。
陈殊迟将头埋在贺真的肩上,不厚实却够他心安。
突然,一只粗糙的手一把捏住了陈殊迟黑色丝袜包裹住的圆臀,那只手上的疤和茧竟那样生硬。他惊呼一声连忙打开,向后连退几步,有些惊恐的回头看着突然来到眼前的三个男人。
昏暗的灯光下是三张油腻到恶心的脸,酒气冲天,满脑肥肠,横肉堆积在身上似乎都发出了臭味,嘴里满是市井的污言秽语。
像蠕动的蛆。
“哎哟,是个雏啦——雏啊——出来当个婊子,婊子,还要立牌坊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贱逼。”
为首的那个男人先是一愣,而后发出一声玩味十足且下流的笑。陈殊迟躲在贺真身后,吓的直掉眼泪,两只手紧紧抓住贺真,小声害怕的说:“姐姐,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贺真轻轻擦了擦陈殊迟脸上的泪,然后上前腰身一软依在那个男人怀里,万种风情地娇声说:
“哥哥,我怎么样?”
说完,轻车熟路地捏住男人下体那边,附上他油腻厚大的嘴巴吮吸着,舌尖烟味酒气混杂在一起,贺真皱了皱眉。
男人身体明显有了反应,粗笨急促地使劲揉搓着贺真的臀部。后面两个男人也上前来抓住陈殊迟。陈殊迟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况且出来之前已经心理建设一万次了,不过硬硬头皮咬咬牙的事。于是他蹲下来帮他们褪下裤子。
突然,为首的那个男人一怔,看着怀里意乱情迷,嘴里不断呻吟的贺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双腿间有个硬热的器物抵住了自己。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个死鸭子不是鸡啊,他妈的我草。”
被推开的贺真妆发凌乱,腿上廉价的丝袜也被扯破了,他感觉自己碰到了职业生涯以来一个惊为天人的大傻逼。
那男人嘴里又骂了几句带着生殖器字眼的,破小街坊里随处可听到的骂句,然后提上裤子跑了。
贺真突然觉得好笑。
他深呼吸一口,扒了扒头发,对着那两个还在精虫里爬的傻逼说了一句:
“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说完,捡起丢在地上的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根烟,用一只手合着点上了火,烟丝刚浮上眼前又被吹散。
那两个男人明显是听到了,试探的碰了碰了陈殊迟的身下,是像碰到了什么烫手的炸弹一样,一个踉跄不稳摔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就忙着提上裤子连滚带爬的低骂着跑了。
陈殊迟有些迷茫又有些来火,贺真深吸一口烟,苦涩又好笑地朝他扯了扯嘴角。
神经病。